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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林神话学说的现代性突围

    时间:2020-04-22 05:17:35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要:谢林神话学说一直或隐或现地渗透在当代思想家关于艺术与生存的讨论中,它强调神话是一种把握世界的方式,是人生的一种建构力量,是超越现实生活、为人的生活设立价值观念的活动。谢林神话学说打破了哲学与神话的对立,克服了理性主义设定的界限,重建了感性与理性、人性与神性的统一,引发了对现代性问题更全面的反思与批判。

    关键词:谢林;神话;现代性

    作者简介:张园(1980—),女,黑龙江哈尔滨人,黑龙江大学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从事马克思哲学与德国古典哲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B516.3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7504(2010)03-0033-05收稿日期:2010-01-06

    在德国思想史上,谢林第一个打破了启蒙运动所坚持的哲学与神话的对立,第一次用哲学、历史的视角审视神话。谢林把神话重新请回我们的生活,竭力证明神话是一种历史的存在,是有实在性的,其目的是要给分崩离析、脱离同一的现代人寻找“象征”的意义世界。谢林是将神话带进现代性批判的第一人。

    一、谢林神话学说提出的现代性语境

    现代性在18世纪就已经成为思想讨论的主题,为了达到对现代性本质的理解,思想家们从社会学、文化学、哲学、美学等不同角度进行了种种尝试,但是人们对其本质内涵的认识从未统一。现代性的矛盾和紧张体现在由主体性原则这一现代性的核心概念所引发的,以工具理性为代表的启蒙现代性与以价值理性为代表的审美现代性之间的张力上。

    启蒙试图借助理性填补上帝的缺席,重构一个新的意义世界。然而,理性自身应包含的两个维度——作为理性目的的价值理性和作为理性实施手段的工具理性,在启蒙的过程中严重失衡。启蒙被简单化为单一的理性形态——工具理性,工具理性成为最高主宰,“一切都必须在理性的法庭面前为自己的存在作辩护或者放弃存在的权利。思维着的知性成了衡量一切的唯一尺度”[1] (P355)。但是工具理性的唯我独尊却并未实现人的自由和解放,反而导致了主体与客体的分离与对立。以工具理性为代表的启蒙现代性尽管有其客观性与合理性,但在宗教死亡之后,却缺乏令人信服的道德和形而上理由。人们认识到工具理性并不是现代性的全部内容,工具理性的合法地位受到质疑。人们深感意义本源丧失所带来的危机,要求为自己的存在寻求新的立法根基。这时西方思想家发现了审美,他们一方面对现代性展开猛烈的批判,另一方面企图借助艺术消除现代性的精神分裂状态。审美现代性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作为启蒙现代性文化的批判者出现有其深刻的思想文化背景。审美现代性的建构仍然在现代性的核心概念主体性原则的框架内,只不过倡导的是感性主体而非理性主体。审美现代性既推进了现代性的主体原则,又作为一种力量不断消解启蒙现代性的理性原则。审美现代性并非单纯地拒绝或否弃现代性的一切,而是要纠正现代性将重心放在理性原则上所造成的失衡状态。它以完整人的建构来审视、反思、拷问现代性自身,表明了与启蒙现代性相疏离的原因,从而以深刻的危机意识在现代性视阈中赢得了自己的话语权力,力图为个体的生存提供价值和生存论基础。实际上,现代性是一个多重建构的历史过程。审美现代性与启蒙现代性一样同为现代性的组成部分,它们的矛盾与对抗构成了现代性内部的一组张力。审美现代性的研究有助于我们重新确立艺术在现代性中的地位、重新开启我们重建现代性的视野。

    深受启蒙运动和浪漫主义两种文化精神熏陶的谢林,认为理性的最高行动是一种审美的行动,他的神话学说是作为审美现代性的先声出现的。谢林早在人们对理性感到普遍失望之前,就对非理性的存在感到震惊,深切地领悟到绝对理性本身势必陷入深刻的危机,试图突破启蒙现代性构筑的冰冷的钢铁围墙而返回表现人内在生命的诗意和审美情感。谢林立足于整个西方思想史和现代社会危机的时代背景,试图用艺术指明人类回归故里之路,寄希望于被我们遗忘的神话世界,让神话担负起了现代性批判与重建的重任。

    二、谢林神话学说的自然建构

    谢林关于艺术、关于神话问题的思考是立足于整个西方思想史的深刻反思而对人的现实生存状态或处境的一种突围,是为人的有限性超越寻找方法和途径,其目的在于为人寻找意义的家园。因此,我们把自己重新置回谢林神话学说提出的那种场景并立身其中对其研究内容、研究取向、研究方法,以及这一研究在当时和现世所引发的非难和轻蔑进行深入的批判和反思,将有助于人类文明的自我检审和重新开启。

    谢林把艺术作为哲学的唯一和真正官能,从绝对同一性这一基本原理出发讨论艺术在宇宙中的地位。与后现代挑起的“哲学与诗之争”不同,谢林认为哲学与诗是同源的。在谢林的理解中,绝对者=上帝=宇宙=大全,他们自身是无限确立者、无限被确立者以及无限确立者与无限被确立者的不可区分体。“艺术本身是绝对者的流溢。(Ausfluss)”[2](P20)对哲学来说绝对是真的原型,对艺术来说绝对则是美的原型。真与美是对绝对进行直观的两种不同方式。为哲学家所反思的本原,对艺术家来说是一种客观存在。“哲学家关于自然界人为地构成的见解,对艺术来说是原始的、天然的见解。”[3](P310)只有艺术能用普遍有效性把哲学家只会主观表现的东西变成客观的。那么,谢林是如何由艺术转向神话的呢?

    谢林在与“绝对”、“理念”同等的意义上论证“神”的特性,认为“神的理念对艺术来说不可或缺,绝对者在限制中显现同时绝对者并没有遭到扬弃(Aufhebung)这一矛盾只有在神的理念中才能得到解决”[2](P39)。哲学中的每一理念都等于在艺术中呈现为特殊者的神,哲学中的理念和艺术中的诸神实为一体。绝对者以普遍者与特殊者的绝对的不可区分显现在普遍者中等于哲学(理念),绝对者以普遍者与特殊者的绝对的不可区分显现在特殊者中等于艺术(神),神是现实直观的理念。诸神的世界必然要成为总体的世界,表达诸神间关系的最佳方式是“生育关系(Verh?覿ltnis der Zeugung)”,这样便形成了“神谱(Theogonie)”。如果说诸神与诸神之间发生的某一关系是“神话故事(Mythus)”,那么这些故事在总体上便过渡为神话(Mythologie)。“完整的神祇故事,在它自身达到了完满的客观性或者独立的诗意存在,是神话。”[2](P53)神的理念只有在神话中才能获得独立的、真正客观的存在。由于诸神的绝对现实性来源于他们绝对的理想性,神话中的诸神是特殊性和绝对性的最高同一,因而说艺术来源于绝对,就是说艺术根植于神。因此,神话是所有艺术必不可少的条件和最初的质料,只有以此为基础,艺术作品才能得以灿烂夺目、千姿百态地呈现。神话是“绝对的诗”,所有美妙的、多种多样的形式都源自于它。

    谢林从哲学过渡到艺术,从哲学的理念过渡到艺术中的神,这一发问过程是艺术“何以可能”的本质问题和艺术的一般内容。那么艺术通过何种方式显现在绝对中?神如何体现为有限者的同时又不失其无限、永恒的绝对性呢?据谢林看来,绝对者以普遍者与特殊者的绝对的不可区分的方式显现在特殊者中,只有凭借象征才是可能的。象征这一显现手段是模式化的和比喻的两个对立面的综合。所谓模式化是指在普遍者中意指特殊者,或者说特殊者通过普遍者被直观;所谓比喻是指在特殊者中意指普遍者,或者说普遍者通过特殊者被直观。模式化和比喻的综合是象征,象征不是普遍者意指特殊者,也不是特殊者意指普遍者,而是两者的绝对同一。德语中的Sinnbild(有寓意的形象)是对象征(Symbol)一词很好的解释。三种不同的显现方式的共同点在于只有通过想象力才成为可能。如果我们把无限者理解为有限者与无限者的完满的复合,那么希腊幻想的趋向是从无限者或者说永恒者到有限者,是象征的;东方的幻想则相反,是从有限者到无限者。古希腊神话是真正的象征性的作品,不能把希腊神话看做自然或者宇宙的模式化,也不能看做自然或者宇宙的比喻。比喻的诗歌是近代才开始的,“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比喻开始的地方神话便结束了”[2](P58)。

    三、谢林神话学说的历史建构

    为了说明神话以怎样的姿态参与社会历史的活动,担负起现代性批判的任务,首先需要证明神话与历史之间具有本质的关联。神话按其本质是可以、应当而且确实地参与到了历史的现实之中。在完成了对神话的“自然建构”之后,谢林转向了对神话内容的“历史建构”。

    一种司空见惯的观点认为,神话是在人类用语匮乏或者对原始世界巨大自然变革之起因茫然莫解时的遐想。根据这种观点,神话同宇宙和自然的相互关系不同于它在历史中的意义,神话不具有普遍意义。但是,在神话这一神圣的整体中,谢林看到神话与历史的惊人交织,从而作出来自历史的特性在神话中也起作用的推论。那些神话故事使自然透过它们而呈现,宛如飘溢的香气。它们又像一层雾霭,透过这层雾霭,那邈远的原始世界以及在其朦胧背景中活动的各个伟大形象依稀可见。谢林确信存在于神话故事中的一切曾经真实存在,并且神族先于当今人类的存在,“真正的神话的特性是普遍性、无限性” [2](P61)。神话“作为曾经真实存在和产生过的东西,它们本身就是最古老的历史内容”[2](P592)。在谢林看来,神话对自身来说是富有意义的、独立的实在,神话是历史的起点,通过神话的解读可以揭示历史发展的真实逻辑。谢林把神话看做人类意识发展的一种共同的合规律的阶段,他以神话为基点探讨历史,试图在哲学领域给予神话确定地位并用历史的观点来看待神话。谢林认为,普遍的、贯串艺术一切支系的、一切形式的对立是古希腊罗马艺术与近代艺术的对立。通过对古希腊神话与基督教神话的对比,谢林揭示了神话的历史性质。历史是谢林理解神话的起点和归宿。在他看来,艺术的历史最鲜明地向我们展示艺术与宇宙的诸多规定间的联系,在其中,一切艺术作品的本质和内在统一得以展现,即整个诗歌是同一个天才的创作。在古代的和近代艺术的对立中,这一天才不过是以两种不同的面貌显示自身。神话的两种类型——希腊神话、基督教神话——就是人类历史发展的两个阶段。

    谢林认为,理念王国的一切可能性,在希腊神话中得到充分的展示,古希腊神话借助神的形象,象征地表述哲学观念,是实际直观的理念。“有限、限制是所有希腊文化的基本规律。”[2](P69)普遍的世界精神在希腊人的神话中展现为现实的,现实的(即有限的)成分始终是希腊神话居于主导地位的本原,但希腊神话并不排除历史的态度。谢林在对希腊神话故事的本质进行深入探究中发现,在其中有限者与无限者相互贯串,那些故事只能看做有限者与无限者的绝对等同;在希腊神话的形式中,无限者与有限者的复合在希腊神话中全部再现于有限者或特殊者中,希腊人纳入有限者中的并不是单纯的无限者而是为有限者所贯串的无限者。因此,“希腊神话是绝对的,而且作为不可区分的顶点在自身之外没有任何对立者”[2](P70)。追溯人类文化的历史,“我们可以发现在诗、哲学和宗教中有两种对立的流向,普遍的宇宙精神从理想的和现实的两个对立的属性公开展现自己”[2](P72)。现实主义的神话在古希腊神话中达到鼎盛,理想主义的神话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完全流入基督教神话。

    “希腊神话的质料是自然,是对自然的宇宙的普遍直观;基督教神话的质料是对历史、作为天意的宇宙的普遍直观。这是古代和近代的宗教和诗歌的真正的转折点。”[2](P72)如果说希腊神话要求在有限者中描述无限者,有限者是对无限者的象征,那么,基督教的基础则相反,它要求有限者在无限者中,使有限者成为无限者的比喻。在希腊神话中,有限者意指某种自在者,因为无限在它之中。在基督教神话中,有限者本身是无,它的意义仅在于喻指无限者,将有限者置于从属无限者的地位是基督教的特征。对限制、有限者在其诗歌中居主导地位的希腊世界来说,神话与宗教是类的事业,个体可将自身建构为类并且真正地与之成为一体。反之,在无限者、普遍者居主导地位的基督教世界,个体则不能同时成为类,而是类的否定,基督教的扩展是通过特殊智慧之个体载体的影响,这些载体是为普遍者和无限者所充满的先知、预言者和神灵依附者。就此而论,基督教必然具有启示宗教的性质,从根本上说是历史性的。希腊宗教则是幻想的宗教,以类为本原,不需要历史的根基,好像广阔的自然不需要历史一样。在希腊,诸神的显现和形象是永恒的;而在基督教那里,神圣者则是短暂的显现。“在希腊宗教中没有独立于国家的历史,在基督教则有宗教史和教会史。”[2](P86)希腊思想要求纯洁、美好的限制,以便使自身成为幻想的世界;基督教思想则趋于无限者,趋于超自然者,以使这一思想无论从哪方面都不致从其超感性的梦中被唤醒。奇迹概念只有在绝对二重性的基督教中才可能产生;在希腊神话中奇迹是不可能的,因为希腊神话中的神不是在自然之外的和超自然的,那里不存在感性和超感性两个世界,而只有一个世界。现代世界没有真正的叙事诗,现代世界也没有自成一体的神话。现代世界可以称为“个体的世界”,古希腊世界则可以称为“类属的世界”。在希腊世界中,普遍者就是特殊者,类就是个体,虽然在其中居于主导地位的是特殊者,但它仍然是类的世界。在现代世界,特殊者无非是意指普遍者,是个体的、分崩离析的世界,因为普遍者在其中居于主导地位。

    谢林在神话中发现了民族传统,认为神话是“一种承自父辈并转化成民族精神、性格、习俗和规约的东西,即使在对自然现象进行经验说明取得成功之后,它仍将长久存在下去”[4](P12)。对神话的揭示就是对人类自身的精神史和生活史的探究,神话的文化阐释最终指向人的自由。谢林通过对希腊神话和基督教神话的比较研究,得出结论认为,希腊神话是现实主义的,其质料是自然,是对作为自然的宇宙之普遍的直观;基督教神话是理性主义的,其质料是历史,是对作为历史、作为道德王国之普遍的直观。基督教中的神不是真正的、生机勃勃的、独立的诗的存在,在他没有把握自然,成为自然神之前,我们不能试图把希腊的现实主义神话加之于基督教文化。谢林认为,全部近代诗歌的最后使命在于将理性主义的神放入自然中,就像希腊人将现实主义的神放入历史中一样。谢林认为,失去神话的现代人正等待着新神话的拯救,他说:“新的神话并不是个别诗人的构想,而是仿佛仅仅扮演一位诗人的一代新人的构想,这种神话会如何产生倒是一个问题,它的解决唯有寄望于世界的未来命运和历史的进一步发展进程。”[3](P277)

    四、谢林神话学说对现代性危机的解救及影响

    谢林的神话学说用独特的视角关注感性与理性这一现代性内部的紧张关系。启蒙运动把神话与真理对立起来,认为神话是愚昧的产物,是理性的迷雾,是臆造的东西,启蒙就是对神话进行“祛魅”。谢林批判了这种观点并指出,神话思维和理性思维都是人类不可或缺的,它们是一对同胞兄弟。神话是人类精神中的无意识成分在早期历史中被外化的产物,正是在这一意义上它是人类历史的真正开端。但是,在启蒙时代神话一再被排除在日常生活之外,科学使人的世界变成了知性的世界,理性思维彻底摧毁了神话思维。谢林认为,要超越知性世界、修复人性的缺失和不完整使人世间的丑恶、不自由、不和谐得到消融,只有在神话这一和谐统一的世界中才有可能。真正的神话由于臻于整体,而且是初象的宇宙本身,所以被赋予无所不包性、无限性。哈贝马斯认为,“‘打破个体化原则’成了逃脱现代性的途径”[5](P110),并以此为根据说:“从尼采开始,现代性的批判第一次不再坚持其解放内涵以主体为中心的理性直接面对理性的他者。”[5](P110)理性的他者在哈贝马斯那里指的就是神话。但是,通过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谢林才是将神话带进现代性批判的第一人。在谢林看来,“神话不仅应被阐释为现在或以前的,而且应理解为未来的”[2](P62)。“可能性=现实性”,所以神话中的状态可以成为我们未来世界的参照。谢林谈神话世界的和谐统一其目的就在于,试图在神话这个原型世界里为焦灼的现代人的生活提供一个诗意存在的理想模型。“在谢林那里,神话远远不只是一种人类原初的艺术现象,或艺术地把握客观外界的原初方式,更多的却是人的存在本身的问题。”[6](P86)

    谢林不仅关注感性与理性这一现代性内部的紧张问题,而且还为我们指出了人性与神性这一现代性更为根本的紧张关系。在启蒙现代性的视野中,神性是不存在的。但是,谢林神话学说对历史的追问表达了对神性关爱的渴求,他用全部的热情呼唤神话,认为如果科学迫使我们远离神话,我们也要为着生命的诗意而不断地为自己创造神话。他从两个方面来理解神话:一是真实存在过的事件,一是人的理想的存在方式。所以,诸神的世界就是世界的原型,就是人追求的诗意的世界。人的生活离开了神话世界就失去了诗意的想象的空间。从谢林对古希腊神话和基督教神话的阐释可以看出,“神”、“上帝”不是冷冰冰的,神与人互为亲缘、彼此接近。以神来反映人,以神的世界来建构人生活的世界是谢林神话学说的追求。在谢林那里,艺术是自然与自由结合的最高形态。神话是一切赖以产生的初始质料,是一切水流所源出的海洋,同样是一切水流所复归的海洋。

    谢林将审美意识引入哲学,认为哲学包含真善美,是科学、德行和艺术的综合体。谢林通过对自然历史的审美直观,把哲学的视野提升到人生诗化的艺术构想,通过把艺术(神话)作为解决人生问题的方式,实现现代哲学的生存论突围,使对人生价值世界的追寻成为哲学的中心。自近代以来,西方哲学总是以科学为中心,然而,科学手段解决不了人生的价值问题,出现了人生价值的虚空。谢林重新发现了被废弃的艺术(神话)世界。这一发现,对现代西方哲学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现代西方哲学是在消解、批判传统的以主客体对立为前提的知识论哲学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谢林的神话学试图调和感性与理性、人性与神性的做法,为西方现代哲学奠定了基调,使之超越传统的逻辑范畴,把神话、宗教、艺术纳入哲学范畴,为现代性的建构开启了新的视野。 “现代理论家们所谓的新神话都有意识或无意识地依据了谢林的神话理论。”[7](P252)谢林的神话观,开启了从尼采到20世纪的神话学的先河。他们都把神话看做为人的生存寻求意义价值的活动和文化的发祥地,如若没有神话的指引必将带来无家可归的恶果。谢林认为,理性有其自身的限度,整个世界在理性之网中,但是世界如何进入可理解性之网这一问题却超出了理性的界限。“艺术对于哲学家来说就是最崇高的东西,因为艺术好像给哲学家打开了至圣所,在这里,在永恒的、原始的统一中,已经在自然和历史里分离的东西和必须永远在生命、行动与思维里躲避的东西仿佛都燃烧成了一道火焰。”[3](P310)谢林试图让艺术承担现代性批判之任务的思路,影响到马克思、尼采、海德格尔和法兰克福学派的思想家,他们共同的努力重新开启了艺术在现代社会的话语权利。

    参 考 文 献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SCHELLING. Werke Auswahl in drei B?覿nden,Herausgegeben von Otto Weiss[M]. Leipzig:Fritz Eckardt Verlag,1907.

    [3]谢林. 先验唯心论体系[M]. 北京:商务印书馆,1976.

    [4]阿尔森·古留加. 谢林传[M]. 北京:商务印书馆,1990.

    [5]哈贝马斯. 现代性的哲学话语[M]. 上海:译林出版社,2004.

    [6]刘小枫. 诗化哲学——德国浪漫美学的传统[M]. 济南:山东文艺出版社,1986.

    [7]舍斯塔科夫著. 美学史纲[M]. 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6.

    [责任编辑付洪泉]

    Breakthrough of Modernity in Schelling’s Mythology

    ZHANG Yuan

    (School of Philosophy and Public Administration,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Harbin, Heilongjiang 150080, China)

    Abstract: Schelling’s mythology always interpenetrates in contemporary thinkers’ discussion of art and existence. It emphasizes mythology is a way of grasping the world, a constructive power of life, and it is an activity that goes beyond the real life and sets axiology for human’s life. Schelling’s mythology breaks down the opposition of philosophy and mythology, overcomes the barriers settled by rationalism, rebuilds the unity of sensibility and rationality, humanity and divinity, and raises comprehensive reflection and critique about modernity.

    Key words: Schelling; mythology; modern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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