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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神_古代烟铺供奉的神仙

    时间:2019-02-22 05:36:46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浙江芝罘城,历代出过不少人物,而且极为有名。桃镇的严家,祖上做过礼部侍郎,因而他的家,是百姓眼里中的“天官”府第。可就是这个“天官”府里,偏偏出了个“逆子”严非,既好玩烟,又讲歪理,刚会念几句“子曰”,便吵嚷着“那书中有许多道理,叫人益发糊涂。读书应当辩理,凡读书辩理不拘泥于一理者,皆大师也!庄、孔、孟、朱诸子,哪个不是如此?”他父亲听了,不由一惊!这个逆子立论如锯,倒不可小看了!因此嘱咐先生道:“竖子立论新奇,思道独特,且勿阻他。”
       严非虽然天份极好,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是一块读书求仕的好材料!谁知,他中举之后,竟不再赴考了。同窗们都为他惋惜,认为他自己断送了大好前程!他却感叹道:“如今做官认不得真,不认真又要坏了百姓的身家性命。思来想去,还是无官一身轻的好!”因此,他放弃了仕途,自谋生路。
       后来,严非踏入商界,而且做得出色,使他所在的“瑞蚨祥”绸缎庄,生意火红起来,故而又与东家孟惊天相处极好!谁知才过年余,便发生了变故。
       这年正月十五开市后,绸缎庄生意不景气,严非日思夜虑,睡眠难安,以致容貌憔悴。孟惊天见了一惊!心想,严非这副霉相绝非吉兆!怕的生意不好,是他妨的吧!便有了辞退之心。
       一天晚上,“瑞蚨祥”为严非摆宴饯行。宾客交流,情绪洋溢。只听东家孟惊天举杯道:“诸公,今天为我柜严非公饯行。严非公才智过人,实为天助我也。怎奈他厌倦生意,坚意求辞,我苦留不住,只好含泪千金散还……”
       席间哗然,大家素知他们东伙谐和,生意火红,突然离散,又是为何呢?不由唧唧喳喳惊议起来!待大伙稍静,严非举杯笑道:“诸位同仁,严非就此离开商界,今日与大家把杯一别,不知何日才相见,望诸公一醉方休……”说罢,他换了大杯,巡敬十席,连干十大杯,竟是不醉。然后,又向东家一揖,说道:“严非就此告辞了!”孟惊天故作挽留,严非凄笑道:“惊天公,世上岂有不散的筵席?”孟惊天亦有些惨然,立即吩咐账房先生道:“去取红包来!”
       不一会儿,账房先生捧来一个沉甸甸的红绸包袱。红绸在灯光下,放着火苗一样的光华,使人十分热眼。众人不由惊道:“这大的红包袱!”孟惊天双手托着红包,对严非说:“严非公,倘若以后有意出山,还望进‘瑞蚨祥’!“严非双手接过红包袱,道:“谢谢惊天公,请将烟袋还我……”
       孟惊天这才想起,他的烟袋还在自己这里,急忙吩咐伙计,取严非公的大烟袋来。原来,严非进了“瑞蚨祥”后,为了不影响生意,在“瑞蚨祥”期间戒了烟,以便集中精力做事,故把烟袋放在孟惊天那里。待伙计把大烟袋拿来,宾客们都笑了。
       原来这烟袋非常出奇,铜烟锅足有一只茶盅那么大,烟袋杆是半截竹杠,拿在手里可抵一根哨棒用!严非接过烟袋,装上烟丝,吹燃火纸,点起烟来。接着,似在憋气,一口气抽了下去。宾客们被他的动作勾起了烟瘾,也端起水烟袋想吸烟。不料,就在这当儿,严非突地从嘴上移开烟管,大声道:“请勿吸烟!”说完,又憋气长吸,只见那烟锅一亮一暗,烟丝哧哧直响,然而,他竟是口鼻中不出烟丝儿,全被吸入肚内。
       等那烟丝吸尽,他才将烟袋取下,双手抱拳一拱,说道:“诸公盛情,临别了,严非为大家献一小技,以助雅兴,并答谢诸公相送之情!”说着,把口一张,吐出一团青烟。只见那团青烟突地散开,化成一位蟒袍玉带,双手托着元宝的财神。严非大叫一声:“瑞蚨祥!”财神踏着瑞气,驾祥云送“蚨”(即钱)而来,何等贴切生动,大伙儿齐声喊了一声:“好!”
       接着,严非又大叫一声:“金钱盖地。”一张口,又吐出一串烟圈。烟圈在财神四周散开,化成千万只面盆大小的“孔方兄”(指铜钱),飘在半空中。再接着, 又是一声“元宝遍地”,又张口俯首向地,吐出一片烟团,那烟呼地一散,竟成了枕头大小的山字形元宝。
       宾客们个个看得呆了。良久,那满院青烟,方才如云如雾地化尽。大伙这才清醒过来,再找严非,哪里还有踪影,只见红绸包袱仍沉甸甸地放在桌上!
       自从严非离开“瑞蚨祥”,“瑞蚨祥”的生意益发糟了下去。孟惊天又生悔意,可到哪里去找严非呢?这日,他骑了马,来到郊外散心。一路上青山绿水,小桥流水人家,他感叹道:“我若不做这生意,畅游在这山水之间,该多惬意!”他将马拴在路旁的古槐上,信步向田间小路走去。放目浏览,却见一人横躺在地瓜垅上,睡得香甜,鼾声如雷。他好奇地走上前去,见这人有些面善,仔细一看,似是严非,可那一身打扮却又不敢肯定。以前的严非,一身水缎长袍,紫缎马褂。眼前这个人,一身布衣,满身泥土,连脸膛也晒成了泥色,整个乡巴佬一个。再仔细打量,不是严非是鬼呢?便上前把严非弄醒。严非睁眼一看,是孟惊天,苦笑了一声:“惊天公!怎么到这个地方来呢?”
       孟惊天未接他的话茬,笑吟吟地围他转了一圈,说道:“严非公,跟我乘马回去!”
       严非哈哈一笑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孟惊天道:“你为何不愿回柜上呢?”
       严非道:“我实在操心够了,不如抡大锹自在!”
       孟惊天道:“可人活在世上,总离不开‘孔方兄’啊!”
       严非苦笑道:“说的也有一分道理。”说着顺手一拍身旁的地瓜垅道:“来,坐下说。”
       孟惊天看看身上闪亮的绸缎衣服,犹豫了。
       严非哈哈一笑道:“穿上你这身衣服,坐不敢坐,所以还是穿布衣服的好!”
       孟惊天惊叫道:“你说咱们绸缎庄添营布匹生意?”
       严非道:“中国虽是丝绸之乡,但穿丝绸的人,毕竟是少数啊?”
       孟惊天大笑道:“看啊,你穿布衣,睡瓜垅,点化于我,先生真神山也!”说着,他跑到古槐树下,把马牵到严非跟前,一揖到地说:“请神仙上马回柜佑我‘瑞蚨祥’。你这回不必经营,只给我谋划就行!”
       严非被请回“瑞蚨祥”,果然只做智囊。“瑞蚨祥”生竟又日渐好转。严非无事时,一不听戏,二不上妓院,三不清坐品茶,四不泼墨读书,只躲在后花园他的书斋里,玩他的吐烟。他这一口烟,吐得越来越精了,可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一次,他向墙壁上噗噗几口烟一吐,白粉墙壁上,便出现了如泼墨般的“八骏图”,神极了!严非心里很得意,嘿嘿!这是哪一派大师的手笔?哪一派也弄不出这一手绝活来吧?
       这天,严非正在得意之时,孟惊天来了。一见墙壁上的烟画,惊呆了!“天下少有,天下少有!”过了半晌,又长叹一声道:“绝技归绝技,只可惜这东西太虚了,飘渺如海市蜃楼,难得长久?纵然神奇却不能保留,有何用处?”
       严非一怔,如遭棒击,脸色煞时苍白,愣愣无语!待烟散尽,孟惊天道:“严非公,‘庆云堂’欠款又没有收来!”说罢,见严非未曾答理,一副出神的样子,又道:“你简直要乘烟欲飞了?”严非这才回过神来,收起烟袋,问道:“你说什么?”孟惊天大声道:“我说‘庆云堂’欠款,又没要来!”严非道:“是宁海王庆云么?这钱我去收!”说着,插上烟袋,装上一大荷包烟丝,就走了。
       孟惊天追出去喊道:“要不要派人同你一起去?”严非头也不回地走了!
       “庆云堂”铺子,在宁海县城里,距离芝罘城仅半百之遥。“庆云堂”铺子,原先是个百货铺子,掌柜的为人厚道,故孟惊天对他很放心,给他赊账,也不催还欠款。后来,掌柜的夫妻二人双双死去,将这买卖甩给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后来,这小妾带着铺子嫁给了郎中王庆云。王庆云原是个读书人,懂得点医道,常给人开个方子,也有了点名气。自从娶了这小妾,便从野郎中变成了“庆云堂”老板。随着他当上“庆云堂”老板之后,又起了歪心,便不认“瑞蚨祥”的账了。只要见了“瑞蚨祥”来讨账,就一口否认:“那是原掌柜的账,与我何干?”便把要账的顶了回去。
       这次严非来讨账,他还是那句话。可严非就不那么好打发了。他嘻嘻地道:“慢着,你可别撇的那么清?我问你,原掌柜的妾你都继了,账岂有不继之理?”
       王庆云脸一红,强辩道:“继了他的妾,可并没有继他的债啊?”
       严非又道:“原掌柜的财物,总还在他的妾、你那妻子的手里吧?”
       王庆云没辙了,随即道:“那你去找她要账吧!”
       严非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啊!”之后,便不同他�嗦,真的直接来找那妾了。
       那女人虽然是个妾,却也是个风流文雅的人儿。她同王庆云的新鲜劲已经过去了,正无聊地在家里涂抹丹青呢!严非一来,就直截了当地对她说:“王掌柜让我来跟你讨账!”说罢,便到一旁看那女人作画。看着看着,不由心里赞道:“看不出这个女人却画得如此好画,人也是个绝色佳人,不如将计就计,同她玩玩。”于是说:“夫人原是这等丹青妙手!”
       女人听见有人夸奖,心里一乐,抬头一看是一位学士,虽然人近中年,却不失潇洒倜傥,便浅浅地一笑道:“君子过奖,贱妾无师自通,乱鸦一团。”
       严非道:“夫人真是人好画好啊!”
       那女人听了,心里十分舒畅,便扑上前轻轻拍了严非一掌,说道:“我哪里担得起人好画好呀!”
       如此闹够了,严非就说了声“明日再来”,便走了。几天下去,那女人几乎离不开严非了,竟不让王庆云上床了。这一来,王庆云慌了,急忙将所欠“瑞蚨祥”账款包好,扔到严非怀里,说道:“欠款在这里,以后请勿到我家里!”
       严非嚷道:“不是你要我去找你夫人要债的么?”王庆云切齿道:“你可真损!”
       要来了账,严非又在酒店里吃了几杯老酒,不觉天色已晚,本想在宁海县城住上一夜,明日一早赶回去。但又一想,现在正是三伏六月,白天行路热得很,不如乘夜凉好赶路,于是便决定连夜往回走。
       走出几里路,月亮上来了。地上月光如水,他抽足了一肚子烟,憋着赶路。正走之间,突然听到有人大喝一声:“站住!”他陡地一惊,见是一条大汉,手里提着一柄镢头,从灌木林扑到路中央。严非顺手举起烟袋,说道:“你要做什么?”
       那大汉冷笑一声:“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将银子拿走么?”
       严非一惊:“你是王庆云派来的?”
       那大汉也不答话,抡起大镢头,扑了上来。
       严非逃开几步,一时吓出了冷汗来。突地灵机一动,一拍肚皮,哇地一声怪叫,将憋在肚内的烟喷了出来 。烟一出口,随即化出一个巨鬼来,那大汉一见巨鬼奔自己而来,吓得哎哟一声,昏了过去!严非趁机飞奔而去!
       回到“瑞蚨祥”,孟惊天见他衣衫零乱,面色白得吓人,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严非也不答话,摸过茶壶,咕嘟吐嘟喝了一气,然后就将要账前后经过及路遇强盗之事,说了一遍。孟惊天惊叹不已,说道:“严非公,你真神,居然能吐出巨鬼来救命!”
       这时,严非惊魂稍定,又自得起来,说道:“惊天公!这一回我可是虚为实用了吧!”
       孟惊天道:“这真是奇迹!”
       后来,严非开始改喷烟为喷墨。他将墨汁研得稀一些,含在口里,用喷烟的技法,将墨喷出去。起先,那墨喷得浓淡不匀。孟惊天见了,开玩笑道:“你满嘴乌黑,活像老乌贼喷墨。你在干什么呢?”
       严非心里憋着劲,心想我一定要让你看我这“老乌贼”的手段。经他精心琢磨,苦心运作,渐渐地能在宣纸上喷出墨画来了。那画虽然也如“烟画”那样虚无飘渺,倒是浑然天成。真难为他想出这一绝思。
       不知不觉几年过去了。严非喷出来的墨画,居然成了自成一派的绝技!一天,他精心运墨,细细喷吐出一幅“黛山红叶”,亮给孟惊天看。
       孟惊天平时也同画友经常往来,见多了,对画也有些懂得。他往“黛山红叶”图前一站,身子不由一颤。这画竟如此奇妙!墨雾浓淡相宜,如云如气,积成千山万岭,近深远疏,出神入化。不觉叹服道:“真是无人可为之事也!”
       严非接道:“人不能为之,我为之,即神也!惊天公,这画可神吧?”
       孟惊天道:“有一点神,但尚未出神!你看,这画名叫‘黛山红叶’,但见一片墨,那见一点红色呢?”
       严非道:“你说这枫叶不红?这就是你的挑剔了。自古至今的名家墨画,画枫叶者不少,那一幅能见红色呢?墨画就是墨画!”
       孟惊天笑道:“古云墨分七色。墨能出色方为神也!运出神来,枫叶便红了。”
       严非苦笑道:“所谓墨分七色,不过是人的错觉罢了!”
       孟惊天又道:“老弟,艺术就是错觉啊!”说罢,径自走了。严非犹在梦中,喃喃地道:“艺术就是错觉,艺术就是错觉!是了,‘细柳如烟’不正是错觉吗?‘二月春风如剪刀’,‘碧海如镜’……对,错觉,艺术就是错觉!只有这错觉出神……”他突然狂喜一跳,啊!神就是人的错觉啊!他喃喃嚅嚅,时颠时狂,良久才沉静下来,又对着那“黛山红叶”呆思良久,又呓呓出语:“我一定将这画喷出神来!我一定使这枫叶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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