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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个凄美爱情小故事 [电话中的凄美之爱]

    时间:2019-03-09 05:41:18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同病相怜,距离千里结为姐弟      一天晚上,黑龙江省巴彦县兴隆镇一民居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李梅拿起话筒,温柔地说:“您好!”   李梅是个秀外慧中、相貌端庄的姑娘,但肘关节像锈蚀般僵弯着,以至于不能站立,更不能行走,只能躺在炕上。由于手够不到耳朵,她在话筒上绑着筷子,借助筷子把话筒送到耳边。那天,她给黑龙江广播电台的热线直播栏目打电话,说自己想学编中国结,问哪里可以买到有关的书。她还跟主持人讲了自己的故事。放下电话不一会儿,她就接到几位好心听众打来的电话,有人告诉她在哪儿能够买到那些书,有人向她推荐药物和偏方。
      这次,话筒里传出轻弱而低沉的男声。对方自我介绍说,他叫孙兴利,曾是密山地区兴凯湖农场的小学教师,三年前被风湿病撂倒,如今两膝僵弯,肌肉萎缩,丧失了自理能力。他向李梅推荐一种药物,说这种药物他曾经服过。
      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彼此都需要关爱,他们之间的隔膜像春风中的冰雪渐渐消融。李梅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孙兴利。
      25年前,她才7岁,是健康的女孩,聪明伶俐,活蹦乱跳。背着书包上学时,由于个子矮小,她被安排坐在第一排,靠着门窗坐。冬天的西北风像无数条将要冻僵的蛇,拼命从窗缝、门缝钻进教室,教室里的炉火却经常被淘气的男生浇灭,结果她的手脚冻得红肿,像猫咬似的疼痛。小学毕业时,她的四肢开始变形变僵,被诊断为类风湿关节炎。她家六口人,全靠父亲那点微薄的收入维持生活,根本挤不出钱来给她治病,她只好硬挺着。26岁那年,她的关节腔像被插进了无数把刀似的疼痛,痛得她脸上是泪、身上是汗,最可怕的是,她再也站不起来了,只能像蜗牛似的趴在炕上。她曾悄悄藏起父亲的刀片,想用它割断自己的动脉。准备自杀的那天晚上,她对母亲说:“妈,我要是死了,您别难过。我这病,咱家是治不起的。”母亲一听就哭了:“小梅,你死了,妈妈活着还有什么奔头?你的病要是治好了,妈妈死的时候就能闭上眼睛。”母女俩抱着哭成一团。她开始为自己的自私而愧疚:我为什么只想到自己,怎么就没想想妈妈的感受呢?
      李梅还说,生育她后,母亲先是患上肠梗阻,继而患上强直性脊柱炎,腰椎弯曲成90度,内脏被挤压成一团,尽管这样,在她病倒后,母亲仍形影不离地照料她。
      孙兴利也对李梅说了自己的情况。他父亲是盲人,两年前患上胃癌,为了照顾他,父亲说什么也不去医院治病。父亲死后,他准备用安眠药自杀,还打算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献给像父亲那样失去光明的人。那天,他一边收听电台的热线直播栏目,一边拨打热线电话,没想到收听到李梅讲述的故事。
      听孙兴利说到父亲,李梅泪水长流,因为她的母亲后来患上尿毒症去世了。在那些日子里,她白天对着母亲的遗像说话,晚上搂着母亲的遗像入睡。深夜,她恍惚觉得母亲回来了,对她说:“小梅,你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从那以后,她变了,变得坚强了,不仅学会了洗脸、穿衣、接听电话,而且想学电脑和编中国结……
      孙兴利说,他今年32岁。太巧了,李梅也32岁。她一问,得知自己比他大22天。他们不仅同病同龄,而且同样有深深爱着自己的、刚刚过世的残疾父亲或母亲。他说:“我有两个哥哥。”她说:“我有三个姐姐。”他非常羡慕她有姐姐。她便爽快地说:“那就让我来做你的姐姐吧!”
      
      生死相许:生不能相见
      死一定相守
      
      见孙兴利一直情绪很低落,李梅劝道:“生活就像镜子,你对着它哭就会看到哭泣的脸,你对着它笑就可以得到灿烂的笑容。你每天对着镜子笑一笑,好吗?”孙兴利沮丧地说:“我有两年没照镜子了,已经没有勇气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她鼓励道:“要相信自己。哪怕所有人都放弃你,你也不能放弃自己。只有这样,你才能对得起死去的父亲。”
      每次挂断电话前,李梅都会说:“来,给姐一个灿烂的笑。”孙兴利便对着话筒傻傻地笑几声。她似乎听出了什么:“你笑得很不阳光。再来一次!”在她的引领下,孙兴利终于打消了自杀的念头。
      一天,孙兴利说:“姐,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李梅佯作生气:“说什么呢?哪有弟弟这样跟姐姐说话的?”其实,敏感的她早已察觉到孙兴利的感情。哪有女人不渴望被爱?何况她已经32岁。然而,她不敢接受异性的爱,也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过去曾有人向她表示过好感,她都拒绝了。如今她更认为,和孙兴利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都瘫痪在床。
      孙兴利真诚地说:“姐,如果病好了,我第一个想见的就是你!”李梅揶揄道:“我是老太太,见我干啥?”孙兴利很执著:“你是老太太我也要见,也喜欢。”
      第二天早晨,孙兴利早早就往李家打电话:“我不想叫你姐了,想叫你梅,因为我爱上你了。”李梅不知所措地握着话筒,良久,无奈地说:“还是叫姐吧!”电话挂断后,莫名的悔意涌上她的心头,而她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后悔伤害了他的感情,还是后悔拒绝了他的求爱。
      第三天,电话像冬眠似的卧在那里一声不响。晚上,李梅睡不着了。
      第四天,孙兴利又打来电话:“我爱你,我会用爱滋润你。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永远等下去……”李梅本想拒绝,嘴里却溜出这么一句:“你会心疼我吗?”孙兴利听了十分兴奋:“会的,会的。我会疼你,会爱你!你是老天赐给我的宝。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就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从不敢奢望走近爱情的李梅哭了,眼泪若霏霏春雨,飘飘洒洒。
      恋爱后,孙兴利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经常浮现出多年不见的笑容,让母亲和家人万分欣喜。母亲鼓励他勇敢追求爱情和幸福,嫂子跑到父亲的坟前,把这一消息告诉老是为他牵肠挂肚的父亲……
      从姐弟变为恋人后,孙兴利对李梅更加体贴入微了。“天热了,家里有蚊香吗?点蚊香时,要开着门窗。”“天冷了,家里有煤吗?有人帮你烧炉子吗?”遥远的关爱让李梅心里荡漾着幸福,有人牵挂自己,有人让自己牵挂,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
      一次,李梅打来电话时,孙兴利正对着父亲的遗像伤心落泪。她发现声音不对,不安地问:“你怎么啦?”“没怎么,有点儿感冒。”她焦急而霸道地说:“赶快吃感冒药!如果明天早晨还不好,就说明你没听我的话。”放下电话后,她的心仍然悬着:他会不会服药?他家会不会没有感冒药?她恨自己不能在他生病时给他端一杯水、递一片药,更恨患感冒的偏偏是他而不是自己。
      不久,李梅得了一场大病,连续5天高烧不退,体温高达39摄氏度,胸痛得不敢呼吸。她每月的低保金只有70元,而父亲的退休金才300元,她哪里去得起医院看病啊!她觉得自己要死了,便挣扎着爬起来写信:“兴利,如果我死了,你可以难过,但不能自杀。你一定要想法治好病……”
      写到这里,她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泪水打湿了信纸,洇得字迹模糊。她和孙兴利有过生死相许的约定:生不能相见,死一定相守,不论谁先走,都要把骨灰寄给对方,等对方死后合葬。可是,生前还没见过孙兴利一面,没有拉一下他的手,她不甘心哪!她又含泪写道:“我死之后,也许会化为一只小鸟,飞去看你……”
      在李梅生病的第五天,孙兴利发觉她的病势很重,说:“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无法面对没有你的日子……”李梅突然意识到生命已不仅仅属于自己,如果自己死了,他郁闷时向谁倾诉,孤独时谁给他唱歌,哭泣时谁给他安慰?不能死呀,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于是,她请父亲去借钱,把她送进医院。
      对恋人而言,相聚恨短,离恨绵绵。而李梅和孙兴利不能相见,只能在电话里神会。有时,他们刚刚放下话筒,又情不自禁将话筒抓在手里,电话费飙升得难以承受。于是,她规定每天通话不超过一分钟。为了充分享受这一分钟的幸福,她将这一分钟分成几次用,每次通话按秒计算。可是,他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话费还是不断超支。后来,他们发明了一种不花钱的通话方式――用铃声表达关爱。睡觉前,她拨通电话,响两声就挂断,那是说:“亲爱的,我要睡了,晚安!”他回拨,也是响两声就挂断,那是说:“宝贝,睡吧!我会像王子一样守候在你的梦里,让你做个好梦。”为节省开支,他们还像几十年前的恋人那样写情书,常常把写好的信积攒起来,打包寄给对方。有一次,邮件里竟有13封情书!
      李梅的二姐在自家附近租了小屋,让李梅和父亲搬到绥化,以便照顾他们。出租屋没电话,李梅和孙兴利将在一段时间内不能通话。出发前,她打电话说:“我要走了。”他情绪稳定,没说什么。但挂断电话不一会儿,他就打电话给她,声音哽咽。她知道他在哭,故作轻松地说:“给我唱首歌吧!”于是,他对着话筒唱起了真挚的恋歌。听着听着,她眼圈儿红了,泪流满面。歌声断了,她难舍难分地说“再见”,不敢多说话,生怕他发现她也哭了。
      李梅到绥化后的第七天,孙兴利把电话打到她二姐家。二姐用轮椅推着李梅去接电话。在那7天里,他几乎是不吃不喝不睡觉地等待她的电话,眼睛布满了血丝。几天后,李梅又收到他寄来的6封信,信纸上布满泪痕。他在信里说:“明知道你走了,还是忍不住给你打电话,祈望听到你的声音。那边没人接,我才意识到你真的走了,呆呆地握着话筒,泪水不知不觉落下来。我终于懂得了什么是度日如年……”
      李梅看一遍哭一遍,哭一遍再看一遍,越来越意识到这份爱情已成为他们生活的重要部分,成为支撑他们活下去的力量和勇气。
      
      童话到现实:爱之路究竟能走多远
      
      端午节,绥化飘着小雨,孙兴利打电话关切地问:“有人陪你过节吗?”李梅告诉他,自从母亲去世后,在她的字典里已没有“节日”两字了。
      一小时后,李梅拨通孙兴利的电话,感觉到他在哭:“你怎么了?”“我在画漫画,忍不住就哭了。”“画什么呢?”“两只小鸟被装在两个笼子里。它们拼命想飞到对方身边,可是飞不出去。”放下电话,她哭了很久。
      晚上,李梅失眠了,她翻来覆去思考他们的爱情。这段奇特的情缘是那么温馨、那么甜蜜,也是那么无奈、那么凄苦,两人不能相见和结婚,只能相爱和相思,忍受煎熬和痛苦。要让爱情不成为童话,给爱情美好的结局,他们就必须站起来,走到对方身边。站立和行走,这不仅是他们的梦想,也是他们死去的父母的梦想!她读过许多医书,从现代医学的角度讲,他们患的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要植入人工关节,就能够恢复站立和行走,就可以相见,就可以结婚,就可以朝夕相守。可是,那需要一大笔钱!
      第二天,李梅问:“你想过吗?如果我们的病治不好,怎么办?”孙兴利说得很干脆:“自杀,骨灰合葬,来世再做夫妻。”“我要今生!”“那怎么办?”“我想公开我们的爱情,寻求好心人的帮助,让我们能够站立和行走,能够生活在一起!”
      于是,他们分别用鸡爪般的僵指书写了14封求助信,分别寄往黑龙江省的媒体和慈善机构。有几位电视记者被他们童话般的爱情感动,分别去绥化和密山采访他们,以检查病情和拍片需要为由,把他们接到省城哈尔滨,要给他们一份惊喜,让无望相逢的恋人见上一面。
      李梅坐在轮椅上,被推进哈尔滨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诊室。在那里,她看到了另一辆轮椅,不禁怦然心动:那人肯定是她朝思暮想的兴利!
      孙兴利艰难地转过头,看见了李梅。这不会是做梦吧?多少次,他在梦中醒来,惬意散去后是无尽的惆怅。相爱不能相见,相亲不能相守,这是多么残酷的折磨啊!他们梦想过千遍万遍相见,想得满心苦涩、悲凉和绝望,如今终于梦想成真。他们多么渴望拉一下手,可是够不着;他们多想说几句悄悄话呀,可是身边围着许多记者,三台摄像机从不同的角度对着他们。他们只能脉脉含情地望着对方,不遗余力地望,望得眼里噙满泪水……
      医生为他们做了检查,认为他们植入人工关节后就可以恢复站立和行走。不过,这种手术的费用需要十几万元。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他们就是不吃不喝一辈子也不可能攒下这么多钱。希望渺茫了,黯淡了,两小时的采访和检查结束后,两辆轮椅相错而过,两人的心碎了,泪流满面。这也许是他们今生今世唯一的相见!
      电视节目播出后,人们纷纷对他们表示关爱,一时间电话不断,但他们只收到5120元捐款,与手术所需的十几万元相比,不过是杯水车薪。孙兴利失望了,不想再写求助信了。李梅劝他:“只要不退却,我们就有希望。”冬天,出租屋很冷,她的手指肿得像棒槌似的,每写一笔都针扎般剧疼,不一会儿就痛得汗如雨下,但她还是坚持写。尽管写得很辛苦,三天才能写完一封,可她认为,每寄一封信就是寄出一份希望,就离梦想近一步。
      有记者问李梅,如果你们收到的捐款只够一个人的手术费,是你做还是他做?她不假思索地说:“谁都不会做。我们要一起站起来,今生今世相亲相爱,相伴相守。”
      楚芳芳/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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