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的秘密有多苦涩] 16岁的花季

时间：2019-03-09 05:45:29 来源：千叶帆本文已影响人

　　1 　　　　16岁那年，我在一所郊区的中学读初二。父母亲在我刚刚记事起，就去了南方打工，后来听说赚了钱，做起了生意。因为忙碌，他们每隔几年才回家一次，所以记忆里他们的影子总是很模糊，平时都是我和70来岁的奶奶生活在一起。
　　缺少亲情关怀的我，从小性格就孤僻内向。我的长相平平，并不会招惹男生的喜欢，也没有要好的女同学。那时我常常坐在学校操场的水泥地上，望着漂浮在湛蓝天空上的云朵，忧伤地发着呆。我想我的16岁，也许我的一辈子都要这样度过了。
　　第一次有了初潮的那个下午，那种剧烈的疼痛，让我禁不住躲在人去楼空的教室里掩面哭泣，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寂寞苦痛总是伴随在我的周围，撵不走挥不去。
　　可是内心的自卑，使我越来越自闭，也是在偶然之间，我发现自己花蕾般的乳房，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柔软而饱满地将要绽放了。我的胸越来越鼓，为了遏制这种疯狂的生长，我将白色床单剪成了长长的束条，紧紧缠裹住自己的胸脯。
　　当有一天，我惊奇地发现自己穿着粉色衬衣，只能将纽扣系在第三颗时，我彻底崩溃了。我常常弯着腰，假装看不见一切地走在校园里，我听见许多男生在对我打着响亮的口哨，我总是幻想着面前能够出现一个地洞，能让人钻进去，我害怕男生们那种肆无忌惮打量我胸脯的目光，更害怕女生们私底下对我的胸脯喋喋不休的议论。
　　
　　2
　　
　　我的转机，是从刚刚分来的男老师宗扬那磁性的声音里渐渐展开的。
　　他在讲台上介绍自己，那声音似乎沾染了江南细雨的温润，那么温暖那么磁性。我抬起头来，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和薄凉好看的嘴唇，他长得很像苏有朋。就在他转身在黑板上用粉笔写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刹，我忽然有了某种潜藏已久的渴望。
　　两天后，我被宗老师叫到了他的办公室。我始终低着头，我怕撞上宗老师的目光，我的手心攥得到处是细微的汗珠。宗老师对我的家庭和学习成绩情况问了许多。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宗老师突然叫住了我，他说，安夏，以后走路记得挺胸抬头，这样就好看多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有了从未有过的好心情，我像是判了死刑突然被特赦一样的欢天喜地。那以后，我总会挺胸抬头地走在校园里，我戴起了文胸，头发也简单地束了起来，我没想到这小小的改变，竟开始让我接二连三地收到男生的情书。
　　那些情书被我一一烧成了灰烬，我想，我的世界里，以后只能容得下宗扬一个人的名字。
　　让我感到悲伤的是，宗老师很快和年级的英语老师谈起了恋爱，那个女老师染着栗色的卷发，抹着我说不上来名字的香水，她的身材很好，不过离过一次婚。
　　
　　3
　　
　　即使宗老师有了喜欢的人，可我还是那么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我喋喋不休地在日记本上写着对宗老师的爱恋。我一遍遍地在日记里写着，宗扬，我喜欢你。宗扬，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和你接吻，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我们一生一世都在一起，好吗?那时我天真地认为，只要和男人接吻，就会怀孕。
　　可是，我喜欢的宗扬，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内心的秘密，一个只为他开放的秘密。
　　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低着头在日记本上涂写的时候，宗老师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的嗓音依旧是那么好听，他说，安夏，上课的时候要认真听讲。我慌乱不堪地站起身来，将日记本压在自己宽大的袖子下面。
　　我低着头，脸庞那么滚烫，仿佛已经被他看穿了内心的秘密。
　　那个下午的自习课，我再次来到宗老师的办公室，我喊了很多声报告，可是迟迟没有回音。我推开一条门缝，发现宗老师不在，那一刻，我突然有了那么一种强烈的渴望，我鬼使神差地偷偷进入了宗老师的办公室，轻轻捧起床边的被子和他的白衬衣，那种夹杂着淡淡烟草的味道让我迷醉。可就在我流连不已的时候，宗老师回来了，而且是和英语老师两个人。
　　我慌不择路地躲藏在了床底下，惊恐不安地按捺着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一进门，英语老师就反手锁上了门，她撩起自己粉色的胸衣，露出了两只硕大的小兔子，我看见宗老师的眼神里瞬间积聚起了越来越多的火焰，滚烫的似乎要把一切燃烧，他在我眼里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心脏似乎马上就要跳出胸腔，我紧捂着自己的嘴唇怕自己会发出尖叫。宗扬将英语老师的身体紧抵在雪白的墙壁上，似乎是怕别人听见，他们除了压抑着剧烈的喘息，还是喘息。
　　我一直没敢正眼地看一眼，宗老师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样子，我怕看见了，我真的会尖叫起来。
　　
　　4
　　
　　那次意外的偷窥，让我常常忍不住面红耳赤地回味。我开始对男人的身体有了更多的好奇，常常幻想着自己也能像英语老师那样和宗扬有皮肤深处的痴缠，他也能那么狂热地亲吻我的胸。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想法像蛊毒一样在我的脑子里盘根错节萦绕不去，有一天，我突然灵光一闪，我想，如果我和宗老师接了吻，怀上他的孩子，那他肯定会放弃英语老师，这样，他就只能属于我了。
　　每一个白天和黑夜，我都绞尽脑汁地在脑海里设计着自己的计划，终于有一天成型了。
　　我终于等到了机会。那天英语老师临时有事要外出，我对她谎称将自己的日记夹在了作业本中，着急的英语老师顺手就给了我她办公室的钥匙，我模仿她的笔迹，给宗扬写了张字条，让他在下午自习课来英语老师的办公室，想给他一个惊喜。
　　在无比的亢奋和做贼心虚般的紧张中，我换上了英语老师挂在床头的蓝色短裙，并在自己的胸衣上洒下足够多的香水，我用头巾蒙住了脸躺在床上，开始等待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时刻的到来。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像过去了好几个世纪，我忘记宗扬是怎么推开门的了，只记得自己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就被浓郁的夹杂着烟草味道的气息包围了。
　　宗老师迫不及待地亲吻上了我的身体，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可我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给吓住了，直到宗扬的嘴唇亲吻上我的唇，我终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可是充满激情的他已经停不下来了，他近乎疯狂地用牙齿和舌尖在我的嘴唇和口腔里攻城掠地，我拼命地开始撕打起他，这时他终于看清了我的模样。
　　在他万般疑惑不解的那个瞬间，我一把推开了他，逃离了这场原本以为会很美的缠绵。
　　
　　5
　　
　　我忘记了接下来的两个礼拜是怎么度过的了，只是麻木地吃饭上课睡觉，一句话也不说。突然有一天，和我同坐在后排的一个平时很淘气的男生偷偷告诉我，安夏，你知道吗?你怀孕了。
　　他冲我淫亵地笑着，同时指着我的胸脯，果然我看见外面的衬衣上，那里渗出了一片浓浓的奶渍。
　　是被宗老师搞上的吧，这个叫沈奇的男生冲我嬉皮笑脸地说。他偷看了我的日记，知道我喜欢宗老师。秘密，很快就被传得沸沸扬扬，几乎全学校的人都知道我怀了孕。
　　终于，学校还是找到了我和宗老师，我一言不发地站在角落，只是默默流着泪，而宗老师却一直红着脸在做极力的辩解，他说，他和我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想起他那么狂热地亲吻我的样子，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
　　我告了宗老师强奸，然后将自己乳房溢出奶汁的纸巾作为了证据，很快，宗老师被开除了，也和英语老师分了手。离开学校的时候，我远远地站在角落里望着他，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那么凄凉。
　　宗老师离开学校后不久，我就随父母亲转学到了城里，他们听说了我的事情，就带我到医院检查，却惊奇地发现，我患上了垂体瘤，进而影响了激素分泌，导致乳房的非良性发育和乳汁溢出，我做了手术，很快就恢复了健康。
　　直到那时候，我才拿起了根本没有扫过一眼的中学生生理教科书，我也才知道了，和男人亲吻，真的不会怀孕。
　　是我的自闭，导致了我的自卑和愚昧，使得无辜的宗老师背上强奸的罪名。如果宗老师还记得这一切，我一定会请求他原谅一个16岁女孩儿的无知。
　　高勇/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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