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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的困惑,伤感的情绪|如何做好自我情绪管理

    时间:2019-02-12 05:34:46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困惑 情绪 乡土文明   摘 要:贾平凹用一部倾注了无限深情的《秦腔》,以“密实的流年式的叙写”把中国乡土的颓败、乡村传统形态的消亡,以及作者无可奈何的困惑和伤感情绪又一次真实地展现给我们。转型期的中国乡土社会究竟要向何处去?贾平凹是一个感觉型的作家而不是一个思想型的作家,他发现并揭示了问题的所在,然而并没有找到一把解决这一问题的钥匙。
      
      《秦腔》是贾平凹的第十二部长篇小说,是贾平凹饱蘸自己的血泪书写而成的。这部历时两年,四易其稿,在《收获》杂志上连载,于2005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巨著使贾平凹心力交瘁,也使他获得无数赞誉。贾平凹是一位较有实力的作家,不仅高产,而且有着敏锐的感悟力,这种文学的感悟力使得他始终与时代的脉搏一起跳动。《浮躁》是他对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中国社会普遍的文化心态的准确概括,《废都》对20世纪90年代初期中国知识分子颓废、苦闷心态的描述也颇为精当,之后《土门》《白夜》《高老庄》等作品对九十年代以来知识分子尤其是乡土知识分子恐惧城市化、向往乡土、回归乡土的心态均有形象的表现。如今,贾平凹用一部倾注了生命和灵魂的《秦腔》,以“密实的流年式的叙写”把中国乡土的颓败、乡村传统形态的消亡以及作者的无可奈何的困惑和伤感的情绪又一次真实地展现给我们。
      《秦腔》以贾平凹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棣花街为原型,通过一个叫清风街的地方近二十年来的演变和街上芸芸众生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展示了中国社会的历史转型给农村带来的震荡和变化。清风街有两家大户:白家和夏家,白家早已衰败,因此夏家家族的变迁演变便成了清风街、陕西乃至中国农村的象征。“当我雄心勃勃的在2003年的春天动笔之前,我奠祭了棣花街上近二十年来的亡人,也为棣花街上未亡的人把一杯酒洒在地上……”(贾平凹语)
      阅读《秦腔》,感受到的就是这样一种无比的迷茫和心酸,那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既矛盾又伤感的情绪透过作品弥漫阅读者的身心,曾经相识相熟令心灵皈依的“花儿”正无可奈何地随“风”而逝,心中怅然一如作者,无法言说无以名状。沉甸甸的作品令人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说不出滋味也许正是贾平凹所要传达给我们的文本意蕴。这种关于乡土的无奈的困惑与混沌或许恰是《秦腔》所要揭示的主题吧。
      
      一
      
      《秦腔》的叙述视角由张引生来担任。引生是一位普通人――被清风街上的人称为疯子的最普通不过的人。这样的一个叙述视角是有别于知识分子的视角的。贾平凹作品中先前的知识分子视角同鲁迅等乡土小说一样,往往是知识分子对乡土的回望,这一回望包含了知识分子对乡村的审视及知识分子对乡土的想象,这一想象属于整个启蒙话语,因而,乡村及其农民就成为被启蒙被改造的对象。如此一来,这种视角就成为一种俯视的视角,而此种俯视的视角难免会掺杂过多的主观意愿和所谓主体性杂质,从而使乡土失去自身的自足性与客观性。贾平凹在小说《秦腔》中让“疯子”张引生来担任叙述视角,通过引生来讲述乡土,并且通过引生的眼光来看乡土,这样一来,这个视角便不再是“俯视”的视角了,转而成为一种“平视”甚至是“仰视”的视角。引生因爱而自宫以及他对白雪始终如一的爱的描写都表明贾平凹试图要把知识分子的主体性阉割掉,要让引生的爱(在引生眼中,白雪是美的化身,她寄寓了引生所有关于美的想象,而且完美得近乎圣女)成为最为纯粹的敬慕,这种敬慕是对秦腔、实际上也是对传统乡土文明的无限敬仰。在作品中,引生敬慕的人物有两个,一个是白雪,另一个是夏天义。夏天义从土改时期就是村委会主任,作为土地的化身,他是传统乡土社会重土轻商的象征。夏天义虽然已退休下台,但他的威信仍在,他的余威犹存。他与侄子新任村主任夏君亭的矛盾实质上是尊崇传统与抛弃传统的冲突。因而,他坚持淤地以及最后死得轰轰烈烈(无尸首可觅彻底融身于土地),都被赋予英雄的品质,而这一悲剧性的描写正是通过引生的眼光呈现出来的。毋庸置疑,引生倾向于土地和传统之美。我们可以这样认定,引生的视角也是贾平凹的视角,不过这一视角是作为“农民”贾平凹而设置的。
      《秦腔》中贾平凹的另一个视角很显然是作家夏风,夏风作为知识分子,代表着贾平凹的另一个立场,这一立场对清风街采取的是批判的态度,夏风对他父亲及妻子钟爱的秦腔不以为然;对白雪态度随意轻视乃至最终离婚;夏风与几乎完美圣洁的白雪所生的女儿没屁眼儿――以天生残疾预示一种绝望、一种美好的历史不能再延续,更不能以一种完美的形式延续下去的绝望和诅咒等,都足以表明乡土传统的走势――一种似乎注定的必然走向衰落的结局,而这种结局于作者而言似乎渗透着难以抵挡的挣扎式的伤感。
      引生与夏风视角的分裂,可以说是作家本身的分裂,这种分裂本身表明它对作家而言是一种不可抗拒而又无可奈何的困惑,这一困惑是与贾平凹对乡土的双重价值判断分不开的。一方面,贾平凹对自己的故乡充满了热爱,对传统充满着敬意;另一方面,贾平凹又觉得传统是必然要消亡的,这是一种不可逆转的现实。赞颂传统与批判传统同时出现在贾平凹的思想意识中,正像贾平凹所说的:“我的写作充满了矛盾和痛苦,我不知道该赞颂现实还是诅咒现实,是为棣花街的父老乡亲庆幸还是为他们悲哀。”(《秦腔》后记)这种无奈的困惑成为贾平凹作品《秦腔》中一种很明显的情绪色彩。
      
      二
      
      贾平凹的这种矛盾造就了他对笔下人物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贾平凹写了夏家四兄弟以及他们的后人等清风街诸色人物,夏天仁、夏天礼、夏天义、夏天智,这“仁、义、礼、智”正是传统乡土秩序的象征。然而,天仁早早逝去,天礼贩卖银元,象征着乡土社会的早已礼崩乐坏的现实。只有天义和天智仍在支撑着乡土社会的残局败势!夏天义是正义和土地的化身,这位当了一辈子劳动模范和乡村干部的老人,下台以后也面临着严峻的新的世事的考验。他对土地的深情,使他有些“偏执狂”般地守候着七里沟,最终葬身在塌方的泥土中。作者对夏天义的描写可以说是浓墨重彩,显然,充满了敬仰之情;但作者又没有放过夏天义的守旧偏执不接受新事物与新的世事格格不入的性格特征。夏天义的安土固本情结与城市化进程中的尚商求变的现实形成尖锐的冲突。夏天义的一窝儿女是庆金、庆玉、庆满、庆堂,最后一个叫瞎瞎,“金玉满堂”最终是“瞎瞎”,恐怕这也是一种象征吧。儿女的不肖与不孝,愈发加剧了夏天义的悲剧品质。最让夏天义高度痛苦的是夏家后人以及清风街的劳力一个一个地离开土地到城里去了,孙儿辈的光利走了,翠翠走了,下一个该是谁呢?“后辈人都不爱了土地,都离开了清风街,而他们又不是国家干部,农不农,工不工,乡不乡,城不城,一生就没根没底像池塘里的浮萍吗?”于是,无根的痛苦成为夏天义无奈的困惑的根源!
      相对于夏天义的义,夏天智则是传统智慧的化身。夏天智的威信来源于他的校长身份,也同样来源于他的作家儿子夏风。在清风街,夏天智是一个很有话语权力的人,他对秦腔的酷爱,对秦腔脸谱的执着,都表明他是传统秩序的维护者。但是对于农村礼崩乐坏的现实,他也同样没有能力扭转乾坤。小说中他不仅无法调解好侄儿们侄媳们对天义夫妇的无礼行为,乃至对自己的两个儿子也无法施加自己的影响。作家夏风对乡土的愈来愈疏远,对秦腔对传统的不敬与不解,特别是对白雪的怠慢直至最后的离婚,都是夏天智所不能接受的。小儿子夏雨的明显违背传统道德的行为,使夏天义和夏天智都感到不满。尤其夏雨与丁霸槽合伙开酒楼,且在酒楼养起了妓女的做法,实在是对夏天智儒家家教传统的嘲讽。与大儿子夏风的隔阂以及对其与白雪离婚的不满,小儿子夏雨的不争气,所生后代的严重残疾,种种对现实生活的不满与困惑,彻底击倒了智慧的夏天智,他终于在郁郁中去世,临死前所说不许夏风给他送葬以及夏风果然没能赶上为父亲送葬和那个扣在死去的夏天智脸上再也摘不下来的秦腔脸谱马勺,都象征性地昭示出传统的不可逆转的衰败与消亡以及传统与现代的矛盾和断裂。很显然,贾平凹的这种无奈情绪已经渗透到了他的作品之中并影响了他的叙述。
      
      三
      
      秦腔演员白雪是传统美的化身,她身上寄寓了文化和伦理的想象。她的温柔端庄,她的明理贤惠,简直无懈可击。她与夏风的结合,被称为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但是,夏风最终还是与白雪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是复杂的,然而夏风不喜欢白雪酷爱的秦腔,应该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由此看来,秦腔在作品中也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秦腔无处不在的旋律,使它成为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它不仅是清风街人流淌不止的血脉,也是曾经在这一方水土上回旋流荡具有触动人们灵魂魅力的恋歌。但秦腔观众的流失,使它愈来愈成为夕阳艺术。白雪最后沦落到走家串户,为红白喜事唱歌,更多的是为丧事唱歌,这些写作都包含着作者无可奈何的深沉的绝望与忧伤感。秦腔的式微包含着作者内心的隐忧,也是乡土社会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的象征。
      作品中写到的夏君亭与秦安的斗争,君亭的权术,君亭发起盖商贸市场等等也都体现了作者的这种困惑。作者不是站在一个特定的立场来批判某一现象,而是带着特别复杂的情感,书写着一首传统文化传统文明的“挽悼诗”。同时作家又没有简单化地谴责商业社会。他对君亭盖商贸市场的做法采取了谨慎的客观的态度,给予一定的肯定,君亭的抓钱的思路与夏天义的固土的思路表明两个时代截然不同的特色。从历史发展的角度看,君亭显然是符合时代发展趋势的;而夏天义成为乡土社会最后的守墓人,他的最终殉葬于土地,那块竖起的无字的墓碑,等待着作家夏风铭刻什么的白碑子,实际上无法书写也没有必要书写,这种百感交集的无可奈何的情感正是一片无法言说的困惑与混沌。
      那么,作者为什么要困惑呢?转型期的中国乡土社会究竟要向何处去?我们作为芸芸众生不知道,贾平凹自己作为作者似乎也不知道。贾平凹是一个感觉型的作家而不是一个思想型的作家。思想型作家是指这个作家不仅是个文学家而且还是个思想家。用海德格尔的话说就是他应该“为其同源的短暂者追寻走向转变的道路”(M・海德格尔《诗・语言・思》彭富春译)。这显然是一个很高的要求。实际上,作为思想型的作家,他必须具有超出同时代人的思想深度,他必须有直抵存在领悟存在的能力,他如有困惑也应该是思想的困惑,存在的困惑。实际上,从《秦腔》中,我们所感觉到的贾平凹的困惑仍然是生活的困惑、现象的困惑、是文本的困惑,是这一时代却又无法超越这一时代的困惑。他发现并揭示了问题的所在,然而并没有找到一把解决这一问题的钥匙。我以为,面对乡土文明的不可避免的没落,贾平凹所能做得似乎只有发出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感喟及从他文本中所能感受到的那种复杂而又无奈的“困惑”与伤感。
      
      作者简介:倪素梅,河北科技大学中文系副教授;路遥,太原师范学院基础部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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