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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喋血洛阳城:喋血湖城

    时间:2019-02-21 05:31:36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奉命出川      1937年9月,我随李家钰军长率领的国民革命军47军从西昌出发,沿川陕公路北上出川抗日。离开西昌的时候,正好过中秋节,连里杀了一头猪打牙祭,每人发了两个糍粑。我们走了二十多天,到了宝鸡,又乘上了火车。出川之前,我们绝大多数人连火车都没有见过,更不用说乘坐了,所以尽管很疲倦,火车上又挤,可一个个仍兴奋不已。
      到了西安,还没有喘口气,便接到命令,部队开往山西前线御敌。出川时上级宣布47军属22集团军管辖,司令长官是45军军长邓锡侯。还说,到了西安后进行休整,换衣服,换装备。因为我们出发时都穿的是单衣、短裤和草鞋,背的是用了十几年的老套筒枪。可到了西安,衣服和装备没换,隶属关系也变了,把47军又划归36集团军了。
      军令如山,我们只得奉命开往山西。山西比四川冷得多,我们一个个冷得直打抖,晚上值班放哨的战士只得把单被(很薄的被子)披在身上。最初长官不准许,可后来冻死了人,只好同意了。我们又水土不服,不少人生病了,身体不好的死了不少。到了博爱后,上级才给我们发了棉衣和胶鞋。后来山西、山东、河南、河北等地经常发生战事,我们就调往这些地方与日军作战。
      
      接受守城任务
      
      1942年,我们已经出川将近五年了。那时我在36集团军14军94师81团一营任机枪连连长。部队驻防在离洛阳140多公里远的一个叫李庄的小镇上。4月下旬,突然接到赴洛阳集结的命令。三天后,我们便到了洛阳。
      洛阳为历史古城,豫中平原的军事重镇,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当时的战区司令长官卫立煌的司令部就设在这里。
      待94师所属各部在洛阳集结完成后,师部召集连以上军官训话。当时的14军军长陈铁也在场。师长李时光讲,山西太原失守后,小日本集结了三个师团的兵力南下,企图夺取洛阳,得手后再以此为据点,进一步夺取潼关,再向西攻取西安、宝鸡,然后从川陕公路南下占领西南,以灭我中华。为此,卫立煌司令命我师死守洛阳,不让小日本阴谋得逞。
      以一个师的兵力守城,对付三个师团的进攻,兵力悬殊太大。有个团长当即提出,能否让14军全军守城。此时,在会场一言不发的军长陈铁发话了。他说,弟兄们,兵力悬殊的问题,我已向卫长官陈述过,拟将14军全部调入洛阳。但卫司令断然拒绝。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不要讲价钱了,各部回去抓紧部署吧!
      后来我们才知道,以一个师的兵力守洛阳是卫立煌的诱敌之计。他的意图是以94师守洛阳,待日军对洛阳形成包围后,再调集胡宗南的西北军出潼关,取道卢氏,挥师北上,对日军形成反包围而一举歼灭之。故94师集结洛阳后,卫立煌便将司令部西迁西安。
      94师官兵按上级命令抓紧时间行动起来。我们一面动员老百姓迅速出城躲避,一面在城外挖战壕,筑工事,在城内要道上设哨卡,修暗堡,作好死守洛阳的准备。
      准备工作初步就绪,5月10日,日军的先头部队抵达洛阳外围防区,局部的防御战开始打响了。上级下达命令说,死守10日就是此役的胜利。
      
      激战开始
      
      我营的任务是守卫西门外牡丹花市一带的阵地。此时正是牡丹花开的季节,若在往年,这里南来北往看花、卖花、买花的人络绎不绝,而今年却是杀气森森。5月11日我们进入了阵地,上级长官传下了死命令,人在阵地在!94师在,洛阳在!擅离职守、临阵逃离者格杀勿论!
      我自幼习武强身,身体素来强壮;出川后对日作战勇敢,负过伤,立过功。1939年李家钰升为36集团军司令后,曾从47军中挑选了些优秀班、排长到军事学校进行短期培训。我当时任排长,也被选送培训。那时战斗十分残酷,每仗打完后,部队损失惨重,人员死伤过半的情况屡见不鲜,部队也经常整编、补充。我原先所在的营,阴差阳错地成建制纳入了14军94师的编制。培训结业后,我升为机枪连连长,顺理成章地到了94师81团一营的机枪连。
      我连有三个排,马克沁重机枪四挺。一排、二排各操纵两挺,三排为步兵排,担负对一、二排的掩护任务。重机枪可一个连发打250发子弹,且射程远,在当时属火力极强的武器。81团仅这么一个机枪连,所以我们平时在团里很得“宠”。
      我营的阵地离城门约有五六百公尺,5月11日、12日,阵地上几无动静。后来几天阵地前虽有小股日军进犯,但攻势并不激烈,像是在“侦察”我方火力。据说,东门、南门、北门阵地也大抵如此。我们当时甚至怀疑敌人到底有多少兵力。
      到了第五日,敌军的攻势渐猛起来。那天上午,我们阵地前有股日军进逼到离阵地200公尺处,营长令我连机枪掩护,又带着二连冲上去用步枪和手榴弹向敌军发起反攻。打了二十多分钟,那股敌军被打退了,可二连却有三十几个弟兄死在阵地前。第六日与第五日情况差不多。敌我双方在阵地前激烈交火,双方各有伤亡,但阵地牢牢控制在我军手中,整个洛阳城也安然无恙。
      到了第七日,日军的进攻越来越频繁,人数也越来越多,大家明显觉得敌人增兵了。
      战斗空前激烈起来,与我们阵地相邻的南门阵地渐感支撑不住了,人员死伤已经过半,守军已被迫退到城墙根下。我营的阵地也渐渐被日军逼近。尽管我营官兵奋力抵抗,可劣势越来越明显,伤亡也不断增加。
      此时传来师部命令:援军即将来到,各部再死守两天!
      到了第八天上午,仍然丝毫没有援军的消息,而敌军却越来越多了。后来才知道,日军截获了我军的军事情报,在得知卫立煌的战略意图后,最初仅派了一个师团的兵力围攻洛阳,其余两个师团,向西进军。在风陵渡抢渡黄河后,又在潼关以东严密布防,堵住了西北军东进的道路,完成了在潼关的防务后,再抽出一个师团反扑洛阳,故而我师的防守越来越困难。而胡宗南为保存实力,也以日军阻道为借口,行动迟滞。这样,94师就成了无援的孤军。
      
      战斗白热化
      
      5月18日上午,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当一股日军进逼到我阵地前七八十公尺远时,我连一排见习副排长肖明彬忽地从掩体里站起身来痴呆呆地指着日军大声喊:日本兵,日本兵!肖明彬是刚从军的大学生,学机械的,我们都叫他秀才。师部将他分在我连打算让他见习一段时间后,提拔为管军械的军官。此刻见到近距离的日本兵后,神经过于紧张,竟忘了隐蔽而将自己暴露无遗。他离我仅几公尺远,我正欲冲上去把他按倒在地,可我还没有冲到他身边,一颗子弹飞来击中他的头部,他愣了一下,摇晃着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动了。这是此役我连阵亡的第一人。
      我连的四挺机枪“哒哒哒”地嘶叫着,吐出一串串火蛇,直飞敌群。一些日本兵倒下了,另一些仍在往前冲。我正聚精会神地指挥机枪手继续射击,我团张团长不知从什么地方冲了过来,推开正在操纵机枪的一排长,亲自扣动击发器向日本兵扫射,愤怒的子弹呼啸着射向敌人。忽然,机枪哑火了。张团长忙问,怎么回事?原来由于长时间的连续射击,那挺机枪的枪管已经红透了。我忙向张团长报告了这一情况。张团长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只听他大骂了一声,就站起身来解开裤子对着枪管“哗哗”地撒尿散热。一排长见状,叫了声,团长卧倒!扑上去抱住了张团长,可就在这一瞬间,一串子弹飞来,两人同时倒在血泊中。
      张团长是洛阳保卫战中阵亡的职务最高的军官,按照战场规定,副团长接替团长的位置,继续指挥全团坚守阵地。
      记不清那天打退了敌人多少次进攻。我连的步兵排成了营里的机动部队,被营长调来调去,配合其他连的行动。到正午时,全排已死伤十余人了。
      下午有消息传来,北门芒山的阵地被日军占领了,守芒山的我军全军覆没。洛阳城已完全暴露在敌军的火力下。4点左右,一架日本侦察机在洛阳城上空低空盘旋着。营长命我机枪连作好对空射击准备。当那架飞机飞到西门上空时,我将号令旗一挥,四挺重机枪同时向它开火。飞机猛地升空,躲过了射击,在天上盘旋一圈后飞走了。我们都明白,那架敌机是来侦察情况的,日本人肯定有新的行动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师部在17日下午就得到了西北军已不可能对日本人形成反包围的确切消息以及卫立煌下达的94师伺机撤离洛阳的命令。然而那时日本人的两个师团已完成了对洛阳的包围,94师想撤也撤不了啦。
      
      突围受阻
      
      利用敌军的侦察机飞走后短暂的平静,我清点了人数,一排阵亡了一个排长和一个见习副排长;二排完整;步兵排阵亡一个班长及14名战士,伤5名战士。与其他连相比,我连的伤亡最少。我对大家说,这是我们为国出力的时候,只要坚持到明天,我们就胜利了。
      晚上8时,日本的山岛炮团在城北的芒山阵地上突然向城中发起炮击。他们利用有利地形居高临下,将成排的炮弹击发在城中,刹那间洛阳城沦为一片火海。未撤出城的老百姓被打得死的死,伤的伤,哭爹叫娘,一片混乱。与此同时,北城墙被轰垮,城里的暗堡工事被击毁多处。94师师部驻地东宫被炸为平地。
      虽然西门是炮兵的射击死角,但城墙年久失修,在猛烈的炮击中被震得多处坍塌了。
      炮击过后,约9时许,日军出动了数辆坦克向我阵地冲来。每辆坦克后面跟随了100多日本兵,他们“叽里呱啦”地怪叫着,向我们逼近。
      日军的坦克厉害无比,阵地前的壕沟工事均被它碾为平地。机枪、步枪的射击对它毫无损伤。
      茫茫夜色中,日本兵铺天盖地有恃无恐地向我们压来。无奈,代理团长只好令我们往后撤入城中,凭借街巷和临时工事继续抵抗。
      此时,北门、南门、东门均被攻破,日本兵铁桶般地围住了洛阳城,但没敢贸然入城,只断断续续地向城中放枪。
      94师伤亡惨重,建制已经完全打乱,弹药耗尽。此时,上级下达了“保存有生力量,各部分散突围”的命令。
      我们机枪连龟缩在一处断城墙的后面,得到突围命令后,我再次清点人数,按编制我连三个排,加上伙夫、文书、卫生、通讯、司号等勤杂人员原有130人,此时连伤号在内仅有102人了。但也是全团人数最多的连。
      此刻,洛阳城中尸横遍地,浓烟呛人,头上不时飞着枪弹。城外的战壕已被死尸填平。我们100来人个个灰头土脸,军衣染血,疲惫不堪。100多双眼睛盯着我,虽然不言不语,但我知道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心愿,就是让我想办法带大家冲出重围!伙夫龚必华是我老家的一个远房侄子,他拉着我的手说,幺爸,无论如何也要活着几个人回四川老家报信哟!听了这话,我心头一酸,打仗时流血负伤,见弟兄们阵亡我都未掉过泪,听了此话,我禁不住泪如泉涌。
      我和几个排长商量后,决定用两挺机枪在前面开路,再用两挺机枪断后,掩护大家突围。
      夜半过后,枪声稀疏下去了,大家都认为突围求生的时机到了。我命令跑不动的伤号等着收容,跑得动的跟着大家按部署行动。
      二排长在前,带着战士们抬着机枪悄悄越过垮塌的城墙,跨过壕沟向前冲去。全连官兵紧紧相随,黑暗中,敌人似乎未发现我们的行动,大家迅速前进着。
      地面上到处是弹坑、死尸。约摸前进了200来公尺,我们被敌人发现了。日本兵的机枪、步枪子弹随着“乒乒砰砰”的枪声暴雨般地向我们射过来,当即便有十几个士兵中弹倒地。二排长架起机枪向敌还击,可对射不到两分钟,一辆日本坦克“突突突”地如入无人之境向我们碾来。我对大家说,兄弟们,退回去是死,拼命也是死,和日本人拼了。冲啊!大家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然而,那坦克不断扫射着,大摇大摆地直碾过来,坦克身后的日本兵也伺机向我们射击。又一批兄弟们倒下了。无奈,我只得命令大家原路退回。二排长撤退不及,和几个弟兄连同那挺机枪一起被坦克碾得粉碎。
      
      杀出重围
      
      退回城中清点人数,此时连伤号在内仅剩52人了。这短短的200公尺的路上,日本兵又夺去了50个弟兄的生命。连里的军官除我和步兵排林排长外已全部阵亡(还有3个班长)。大家沉默着。过了许久,林排长对我说,师傅(我武功较好,曾任过团里的武术教官,机枪连不少官兵拜我为师学武功),现在敌强我弱,如果用机枪开路硬拼肯定突不了围。我看不如悄悄冲到敌人阵地前肉搏。短兵相接,他们的火力优势无法施展,或许能夺得一条生路。
      听了林排长的话后,我犹豫不决。因为跟我出生入死的130多个弟兄现在连一半都没剩下,再有闪失,我实在过意不去。
      见我沉默不语,几个跟我练武术的士兵围过来说,师傅,林排长的话不错,困在这里不是死就是当俘虏,不如拼死一搏。
      事到如今,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我一咬牙同意了这个方案。我对大家说,弟兄们,各自报出自己的家庭地址来,有活着出去的,将来一定要挨家挨户到死难弟兄家去给他们的父母磕个头,告诉他们我们是怎样为国捐躯的。大家都说,要得!
      当时的悲壮情景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文书打着手电筒躲在角落里记下了各自的家庭地址,认识字的士兵帮着誊写,共写了52份,人手一份。
      我令士兵把机枪、步枪全部砸烂,这些东西不能留给日本鬼子。然后命令他们在阵地上去捡拾大刀、枪刺等兵器。短兵相接难以辨认,我又命令大家通通摘掉帽子,脱掉上衣,除了手头的武器外,其余东西全部扔掉。
      准备停当后,已是凌晨4点多钟了。此时激战几天后的洛阳城笼罩在恐怖和血腥之中。尸体发出的臭味令人作呕。我叫了一声,行动!48人(4名伤号无法行动)跟着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掩体,摸索着穿过城墙根向西前进。
      林排长的话不错,我们悄无声息的行动没被敌人发觉,顺利地越过了两军相持的空旷地带,迅速接近了敌军的阵地。
      黎明前的夜异常黑暗,在激战中拼杀了几天的日军也疲惫不堪。当我们到达他们的眼皮下时,他们仍在梦中。我们正欲悄悄越过,突然左前方发出了“哇哇”的怪叫声。我们被敌人哨兵发现了!哨兵的叫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日本兵,顿时,阵地上“哇哇哇”的怪叫声响成一片。
      砍!我大叫一声,向着黑暗中的人影劈去。其余士兵也挥动着大刀、枪刺向着凡是穿了上衣的人影乱戳乱砍。敌军被我们这群“赤膊大仙”吓懵了。他们搞不清我们的来路。两军纠缠在一起又不敢开枪,日军只得慌慌张张地举起刺刀和我们肉搏。
      我们边砍边往前冲,搏斗中双方都不断有人倒下。猛然间我发现左边两个日本兵正围着一个赤膊者肉搏,从赤膊者熟练的挥刀动作中我辨认出是林排长。我冲上去助阵,可一个日本兵忽地冒出来,站在沙袋上居高临下向我一个突刺。我一闪身,刺刀从我左耳根部划过,耳垂被削掉。我大惊,冲上去砍那个日本兵,那日本兵吓得转身跑了。
      就在此刻,围攻林排长的日本兵中的一个将刺刀刺入了林排长的腹部。林排长惨叫一声,倒下了。七八个日本兵乘势向我围了过来,我见状怒气冲天,热血涌向脑门,冲上去发疯地挥动大刀向他们一阵猛杀猛砍,日本兵被吓住了,纷纷逃散。眼前出现一片真空地带,我带着众士兵趁机往前冲!不知跑了多远,身后响起了清脆的“嘎勾儿”的三八式步枪的声音,我心里一阵狂喜,我们冲出重围了!
      再往前跑了一段路,天蒙蒙亮了。我们一个个跑得脸青面黑,气喘呼呼的。我不敢停步,带着大家继续往前跑,渐渐听不见枪响了,我们才停下来。此时,我才发现手中的大刀刀刃已经卷曲,刀尖也断了。清点人数,除我之外,仅15人了,且每人身上都程度不同地带着伤,所幸都未伤着骨头,15人中连一个班长也没有了。我侄子龚必华何时丢下的,也不得而知。
      稍事休息后,我带着大家往西南方向继续前进。时近中午,在确认已远离战区后,我们才到附近老百姓的住处找到了当地的保长说明情况,保长热情地接待了我们。那里的老百姓听说我们是从洛阳冲杀出来的,对我们很好,主动打水让我们洗去身上的血污,让我们吃饱了饭,又送我们一人一件衣服。我们在那里休整了半天,晚上还舒舒服服地睡了个觉,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和那里的老百姓告别,按突围前的指示向西南方向沿卢氏公路,绕过潼关到西安14军办事处报到。
      我们晓行夜宿,六七天后到了西安第14军办事处,向那里的长官报告了突围经过。他们对我们抚慰了一番,登记后,发了新军装。休息数日后,我们按指示回四川重庆到罗广文的整编第10师报到。于是我带着这15人辗转回到了阔别五年的四川。
      在和日军打的若干次战役中,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洛阳保卫战。94师在洛阳战役中,几乎全军覆没。时间虽然已经过去60多年了,但我还记忆犹新。以至在后来的几十年里,不管遇到什么磨难,我都想得通,因为我是九死一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幸存者啊!
      (龚绍周,四川省资中县归德镇人,1916年农历九月出生,17岁时到李家钰部当兵。1937年随军出川抗日,转战山西、山东、河南、河北等地,任过排职、连职军官,负过伤,立过功。抗战胜利后调云南昆明警备司令部,后任第19兵团警卫营营长。1949年12月拒绝随何去台,离开部队回到四川。1980年从新疆建设兵团农第2师第10团退休,现居重庆沙坪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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