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风”安德烈旗上的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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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26日，在俄总理普京对法国进行的访问中，两国最终敲定“西北风”级两栖攻击舰的购买事宜。2010年3月1日，俄总统梅德韦杰夫到访法国，受到萨科齐总统的高规格接待。俄总统乘坐的直升机降落在安葬着拿破仑的荣军院前广场后，数十名共和国卫队士兵骑马开道，引导梅德韦杰夫的车队前往爱丽舍言。访问期间，卢浮宫对公众关闭一天，为梅德韦杰夫开设专场。随后，两国就4艘“西北风”的出口事宜进行谈判并取得重要进展。萨科齐透露说，2艘两栖攻击舰将在法国制造，另外2艘可能在俄罗斯制造。英国《泰晤士报》惊呼：这笔买卖价值高达14亿欧元，是冷战结束后北约国家第一次向俄罗斯出售重型武器装备。这桩军购协议让人吹嘘不已。当年唯一能够与美国海军抗衡的海上霸主，如今却要向曾经对垒的国家引入两栖攻击舰。俄罗斯怎么了?

在汉语词汇的语境中，喝上西北风就意味着没有什么可吃的了，几乎可以与贫穷、困顿或者倾家荡产划上等号。而昔日海上霸主降低身段去购买法国的两栖攻击舰，这样的巧合似乎完全可以用汉语的含义来理解：在两栖舰艇方面，曾经宏伟的俄罗斯造船工业真的已经无力为其海军陆战队提供新型两栖作战平台了。不过还好，虽然是买来的，但法国的“西北风”还是实实在在的西北风。

苏联红海军、俄罗斯海军，这些安德烈旗帜下的海上钢铁猛兽，曾经具有纯正的俄罗斯血统，从舰体形状到武器装备，均有俄式的粗犷与凶悍。依靠这支功能齐备的强大力量，世界的海洋以前有一半曾经是红色的。而今天，俄罗斯这个传统海军强国开始“买船建军”，引发世人诸多遐想，这似乎宣告了俄罗斯经过100多年的奋斗，又重新回到老路上了。

打上补丁的安德烈旗

2009年11月23日，1艘法国“西北风”级两栖攻击舰抵达圣彼得堡进行访问，并与俄罗斯海军进行联合行动，目的是向俄海军演示该舰的作战能力，让俄罗斯在购买这级大型军舰前一睹其芳容。正是这些将要加入的北约国家舰艇，破坏了俄罗斯海军武器装备纯正的血统，也使得曾经飘遍两洋的安德烈旗因此打上了补丁而不再骄傲。

“西北风”能否刮向俄罗斯?曾经拥有强大造船工业的俄罗斯是否已经沦落到了以买建军的地步?这在俄罗斯国内引起了巨大的争论。“难道我们自己不能建造此类舰艇吗?”苏联宇航员斯维斯克亚在国会会议上质问并谴责决定从国外购买两栖舰的政府官员，他认为“从国外购买军事设备将会对俄罗斯国防工业造成消极影响，俄罗斯对于制造先进的军事装备具有丰富的经验，包括水面舰艇和核潜艇”。俄国内造船企业也强烈反对购买“西北风”，他们认为俄罗斯有能力自行建造此类舰艇，从国外购买将会严重影响国内的造船工业。有舰艇设计师甚至称，俄罗斯自行设计建造的舰艇将会比“西北风”更先进。造价却与购买这艘舰艇基本持平。不仅能够使俄罗斯造船技术得到提高，还会创造更多的工作机会。俄罗斯副总理谢尔盖·伊万诺夫对这些批评做出了直接回应。他认为俄罗斯在目前的情况下没有其它选择，只能从国外购买国内不能生产的武器和军事装备。站在全局观察。尽管俄罗斯国防部门的总体产量在增长，但军工企业依然没能制造出足够的零部件以满足国内国防工业的需求。据统计，俄罗斯国防部门只能使用35％的国产零部件，而65％的零部件需要从国外进口。

另一个不争的事实是，苏联所拥有的结构完整、配套齐全的造船工业体系，如今却分布在已经独立的各加盟共和国中。随着苏联的解体。分布在俄罗斯之外的船厂及配套设备工厂不再姓俄，俄罗斯虽然继承了苏联造船工业体系的大部分。但仍旧是一个不完整的体系。尤其令俄罗斯心痛的就是苏联唯一的航母建造基地——尼克拉耶夫船厂被划给了乌克兰，这直接使俄罗斯失去了建造航母等大型舰艇的能力。本可以建造大型两栖攻击舰的加里宁格勒扬塔尔船厂，由于波罗的海三国的独立而成了孤悬海外的一块飞地。从国家战略和长远规划出发，俄罗斯不会将大型、重要的作战舰艇放在这类船厂建造。而其它船厂由于缺乏建造现代大型两栖舰艇的经验和经济不振所造成的订货缺乏，船厂设备陈旧，有经验的员工大量流失，在大型舰艇的设计、建造能力方面已经力不从心。这一点从俄罗斯北方船厂为印度海军改装航母就能看出一二，不但进展缓慢，而且低级错误频繁出现。工程技术人员在计算这艘航母所需要的电缆长度时，居然把2400千米计算成了700千米，说明参与改装工作的人员对船体结构很陌生。另外。当初确定的改装费用也从10多亿美元飙升到现在的32亿。这也是俄罗斯海军拒绝国货的重要原因。

不仅“西北风”吹向俄罗斯，2010年3月俄罗斯海军已经要求西班牙海军提供两栖攻击舰(LHD)的详细数据。西班牙纳凡蒂亚公司于3月1日确认已经向俄罗斯提交了该公司两栖攻击舰的相关情况。尽管纳凡蒂亚公司没有透露俄方对这级排水量为2.7万吨两栖舰的任何评论，但俄罗斯已经派代表考察了目前已接近完工的西班牙战略投送舰。另外，由于目前国内的企业没有能力生产同类设备，俄罗斯已经从以色列购买无人侦察机。看来，不仅俄罗斯海军的安德烈旗打上了巨大的补丁，就连不用国外一颗螺钉的陆军、空军也开始寻求“外援”了。

大国的衰落是一夜之间的事，但承认大国的衰落却需要很长时间。在很多人的心中，俄罗斯海军一直保有苏联海军的强势地位，但科索沃战争前夕嘴硬拳软的表现让大圈形象一泻千里。“刻赤”号斑驳舰体上低垂的安德烈旗疲态尽显。而如今，这面曾经骄傲的旗帜上还将打上法兰西、西班牙，甚至犹太民族的标志。这不知是开放的标志还是没落的前奏。

破落的两栖作战装备

“西北风”进入俄罗斯海军也非偶然。苏联解体前，强大的红海军靠得是潜艇和巡洋舰构成的混合编队，在它面前，美国航母战斗群也退避三舍。而在强大编队之后的海军航空兵和两栖作战能力却相当薄弱。与美国占据军种地位的海军陆战队相比，苏联海军陆战队不论在结构、装备，还是作战方式上都有不小的差距。

一是海军兵力结构存在不足。战后苏联海军十分注重远洋海上进攻能力，驱逐舰、巡洋舰、直升机母舰、潜艇和海军导弹是发展的重点。再加上红海军陆战队负责的作战海区面积较小，黑海、日本海及波罗的海等地区海域也无法施展强大的两栖作战能力，因此红海军在发展两栖舰船方面并没有太迫切的需要，战后的苏联海军由海向陆能力存在严重的缺陷。

二是两栖作战装备落后。与美国海军种类繁多的直升机航母、两栖攻击舰、船坞登陆舰相比，苏联两栖舰船不论是种类、吨位及技术水平都要差很多。苏联战后发展的第一型两栖舰艇“北方”级坦克登陆舰，满载排水量约800吨，可装载180名士兵

和包括6辆坦克在内的350吨各种装备，并有一定的防空自卫火力，先后建造了72艘。1967年出于发展远洋作战的需要，苏联建造了“鳄鱼”级坦克登陆舰，排水量增加到4700吨。主要负责运送重装备至登陆点。装载量1700吨，可以装载36辆主战坦克，3艘舰可运载一个陆战团。80年代苏联又设计了“蟾蜍”级坦克登陆舰，采用了滚装设计，可以装载235名士兵、450吨作战物资或者24辆坦克。1985年，苏联开始建造满载排水量14060吨的“伊万·罗戈夫”大型登陆舰，可运载522名士兵和20辆坦克，坞舱内能够携载3艘“天鹅”级气垫船或者6艘机械化登陆艇。由于苏联解体后经济衰退，俄罗斯海军本来就不强的两栖作战能力又受到削弱，不论规模还是质量水平，不但比不上美国海军，甚至比一般发达国家都差得很远。

三是两栖作战方式落后。由于两栖舰船的落后，俄罗斯海军陆战队两栖登陆作战仍在采用二战时期传统的平面登陆战法，主要方式是由登陆舰直接冲击滩头，或者在距离海岸较近距离时坦克等两栖战斗车辆泛水并上岸发起攻击。这种盛行于二战时期的传统突击上陆战法，对登陆场水深、底质、岸滩等条件要求高，再加上庞大的登陆舰艇编队目标暴露，在空天一体的侦察系统之下，登陆意图很容易被敌方判明。此外，密集、缓慢的登陆编队在对方陆海空一体火力构成的高威胁环境中生存能力低下，在航渡过程中就会遭到重大损失。从最为惨烈的突击上陆阶段作战行动来看，由于重型装备采用涉水上岸方式，受车载水上推进系统功率的限制，两栖车辆在水中的最大速度一般在10千米，小时左右。这不仅要求登陆舰必须最大限度地靠近对方海岸，承受对方密集的岸对海火力打击，而且缓慢的两栖车辆泛水行动也容易遭受对方密集面杀伤武器的屠戮。上世纪80年代以来，以岸基反舰导弹为核心的现代岸防火力的发展，大大提高了岸防火力系统的威力和打击范围。一枚反舰导弹就可以击沉或者击伤一艘大中型登陆舰艇，一定数量的岸舰导弹就有可能重创一支两栖编队。照此推测，或许凭借现有装备的俄罗斯海军陆战队，只具备重演诺曼底登陆战役中奥马哈滩头惨烈的能力。

面对现代武器装备对两栖作战的影响，美国及西方国家海军在上世纪60年代就开始发展“超地平线”两栖作战能力，在远离对方海岸警戒雷达搜索距离的位置，甚至是距离海岸线上百千米的地方就实现登陆部队的换乘，登陆部队搭载气垫船、直升机等运载工具高速冲击、直接上岸，最大限度增强了向岸攻击的突然性。

“超地平线”两栖作战能力要求登陆舰艇具备“均衡装载”和“立体登陆”两种能力。前者要求登陆舰船可以同时运载坦克装甲车辆、作战人员及机械化登陆艇、气垫船等多种登陆工具，以及成建制部队和武器装备。后者要求登陆舰艇能够搭载较多的直升机对守方防线后方或者薄弱部位实施机降突击，与正面冲击的部队对敌形成前后夹击，从而以较小的损失获得较大的战果。而“均衡装载”要求建造船坞登陆舰，“立体登陆”要求建造两栖攻击舰。在这方面，美国海军的“黄蜂”级两栖攻击舰、“圣·安东尼奥”级船坞登陆舰、英国“海洋”级两栖攻击舰和“海洋之子”级船坞登陆舰等均符合现代登陆作战的要求。有了这些舰艇，两栖攻击部队可以在对方侦察和打击能力范围之外的安全位置发起攻击，从而达成攻击的隐蔽性和突然性。上陆行动已经从单一的海面突击转变为海面与空中的立体攻击，从某种意义上说，海面突击已经成为诱使对方上当、大量吸引对方兵力和火力的虚假招数而已。

为什么是西北风?

在西方国家众多的两栖舰艇中，俄罗斯之所以选购法国的“西北风”，既有现实的原因，也有历史的缘由。

首先，“西北风”级两栖攻击舰的性价比不错。它是法国二战后开发的第四代两栖战舰艇，舰长199米，舰宽32米，满载排水量21500吨，在俄罗斯海军水面舰艇中仅次于“库兹涅佐夫”号航母。更重要的是其飞行甲板面积达5200平方米，可以同时起降6架卡-52、卡-29直升机，并且具备完善的航空维修及支援设施，可以大大增加编队内直升机的数量，让俄罗斯海军具备立体登陆的能力。此外，该舰还具备较强的均衡装载能力，可以运载400名士兵。车辆舱最多可以容纳60辆装甲车或者12辆50吨级主战坦克。尾部设有大型的坞舱，可以容纳2艘大型气垫登陆艇或者4艘登陆艇。该舰还有完备的指挥控制系统，可以为联合登陆作战行动提供指挥控制能力。“西北风”级不仅可以被俄罗斯用做两栖攻击舰，还可以作为未来舰艇编队的核心，组建类似于美国的两栖打击群编队。法国海军对“西北风”的评价是“好用不贵”。“好用”，是指它不仅可以装载大量登陆部队和装备，充当指挥舰执行海外作战任务，还可以摇身一变成为一所“海上医院”；“不贵”，是指“西北风”级能完成一部分只有航母才能完成的任务，但其造价却只有航母的十分之一。

综合来看，“西北风”级两栖攻击舰有以下几个主要特点。一是一舰多用。现代作战要求两栖作战舰艇具有多种功能，能执行多种任务。功能多样、种类简化、平战结合的“综合型”两栖舰将更有生命力。二是装载均衡。均衡装载使得“西北风”能独立作战，从而避免战争中因一艘专用两栖舰受损而危及整个登陆作战全局。三是立体攻防。“西北风”级两栖战舰进一步强化了立体两栖突击能力，设置直升机机库和飞行平台，并能够携带气垫艇、地效艇等多种两栖突击装备，甚至还能够搭载垂直／短距起降飞机。俄军方认为，在与格鲁吉亚作战中，如果俄海军配备“西北风”级两栖攻击舰，40分钟内就可实现基本作战目标，而不是战争的26个小时。在2008年与奥运同时爆发的俄格冲突中，俄罗斯海军两栖作战能力不足的缺陷在格鲁吉亚战争中被充分暴露。由于现役登陆舰艇装载能力单一，缺乏立体登陆能力。俄海军陆战队只能以传统的滩头攻击方式进行登陆作战，容易受到对方的攻击。尽管格鲁吉亚缺乏岸防火力，并未对俄罗斯海军的作战行动造成困难。但凭借格美关系，未来只需要获得少量的“鱼叉”岸舰导弹就可能将俄罗斯海军两栖作战编队驱离。俄罗斯要想保持对这个地区的传统控制权，强大的两栖作战能力显然必不可少，这也是俄罗斯海军要购买两栖攻击舰的直接原因。

用血铸就的传统蕴藏着一种精神，但这种精神如果不随军事革命的引导完成作战转型，勇敢精神就会沦为比敌方炮火还要致命的自杀武器。波兰骑兵用马刀劈砍德国坦克。在勇敢的背后是愚蠢。现代条件下用传统的登陆方式去重复奥马哈滩头的惨烈，绝对也称不上智慧和勇敢。

1983年10月25日，美国在对岛国格林纳达的入侵行动中，没有对受古巴军官托尔托洛上校指挥的据守滩头的格军放一枪一弹，就通过以两栖舰艇为平台的直升机机降方式，夺占了守军背后的珍珠机

场，滩头阵地完全成了摆设。当托尔托洛上校急电国内要求支援时，回电竟是“守住阵地”四个字。而他们不知道，托上校遭受的是“超地平线”攻击，他的阵地连尘土也未曾泛起。

其次，俄法在武器装备的合作上有较深厚的历史渊源。早在沙俄的时候，俄罗斯就曾请法国设计、建造过“太子”级战列舰等舰艇。苏联解体后，法国利用游离于北约之外的特殊身份，两国在防务领域的合作十分密切。俄罗斯出口的武器装备经常应客户要求配套法国的电子系统，比如出口型米格-29SMT配备了法国机载雷达，T-90坦克和BMP-3步兵战车配备法国的热成像仪等。在俄格冲突之前，俄罗斯空军还曾经打算从法国进口机载吊舱配备攻击机。提高昼夜精确导航／目标瞄准能力。据俄罗斯《新闻报》透露，俄国防部目前正就采购少量“未来单兵作战系统”与法国谈判。如果谈判取得成果，俄将先采购数套用于测试，并可能根据测试结果与法方签署大批量采购合同。俄式武器系统中，法国“面孔”可能会继续增加。法式武器的精细与俄式武器的威猛结合，将对俄军现代化进程和未来走向产生一定影响。

对于“西北风”意向的达成，俄罗斯和法国相互投桃报李。除了军购谈判外，法国燃气苏伊士集团和俄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当天签署合作备忘录。根据这份备忘录，法国燃气苏伊士集团将参与俄方主导的“北溪”天然气管道计划，进而获得后者更多天然气供应。两家企业在一份联合声明中说，法国燃气苏伊士集团将成为“北溪”管道股东并购买9％的股份，这条管道定于2012年开始供应天然气。“北溪”管道经由波罗的海抵达德国，从而绕开乌克兰，以避免出现俄乌间矛盾导致欧洲面临“断气”的状况。作为交易，法国还宣布将斥资10亿美元从俄罗斯购买14枚“联盟”号运载火箭用于空间发射活动。这些火箭将从位于法属圭亚那的库鲁火箭发射台发射升空。发射台位于赤道附近，这样可减少三分之一的火箭燃料，从而提高火箭有效载荷。2010年3月2日。俄罗斯联邦航天局长阿纳托利·佩尔米诺夫表示，2010年6月圣彼得堡经济论坛期间，俄法可能签署“联盟”号运载火箭订单合同。

有人欢喜有人愁

冷战虽然已结束多年，但冷战只是形式上的对立，美俄冲突的根源还在于利益。即便是在对俄已经形成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西方对俄的打压也没有放松。北约在华约解散后，已经以压缩俄罗斯战略空间为目标发动了三轮东扩，战略和利益边界不仅包括了苏联时期的华约利益空间，苏联加盟共和国的西化也已经把苏联的空间占据了。此次法国向俄罗斯出售“西北风”和相应制造技术，自然也引起了美国的不满。2010年2月8日法国同意向俄罗斯出售“西北风”级两栖攻击舰的当日，美国国防部长罗伯特·盖茨与法国国防部长埃尔韦·莫兰就法国对俄军售一事“在良好氛围下全面交换意见”，西方媒体解读盖茨此番言论意在暗示美国政府的不满。

除了这些猜测之外，美国对“西北风”级两栖攻击舰的用途也心存不满。对于急于向美国靠拢的格鲁吉亚，苦于距离俄罗斯太近，在美国的庇护能力还未发挥时，弱小的格军可能就已经倒在俄式老拳下。美国对格的军事援助，除了更新装备和进行美元援助外，实在找不出什么好办法。在这种美国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下。“西北风”级两栖攻击舰的到来，将会提高俄罗斯海军在黑海区域的作战效率。完成力量投送的时间将从现在的26小时缩短到40分钟。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美国对格鲁吉亚的支援将更加困难。此外，作为当事者的波罗的海三国及黑海沿岸诸国都强烈反对这项交易，认为这将大幅度提高俄罗斯的作战能力，对亲美小国构成巨大威胁。在这些反对声浪中，“西北风”能否顺利吹向俄罗斯，还是一个巨大的问号。

俄格之战虽然时间、规模、强度十分愧对“战争”这个称呼，但这场战争对于俄罗斯而言，在战场之外的收获远大于战场之内。以俄军的凶悍荡平格国小军不在话下，但暴露出的问题却比比皆是。通过对格之战，俄罗斯已经从伏特加的宿醉中完全清醒，昔日强大的俄罗斯军队已经从顶峰快速滑降，装备落后、观念陈旧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尽管痛苦，俄罗新已经开始重新认识这支已经落伍的军队了。

在国际市场上，军火贸易是仅次于毒品的第二大暴利行业。连同法国在内的歌星国家，由于与美国共同实施禁运政策，损失了大量军售机会，在可以进行军售的空间内，欧盟又往往技不如人，常常输给美国。与美国一起实施禁运政策以来，损失最大的一直是欧盟自己。在对中国禁运的蛋糕已经发霉之后，如果法国此次再追随美国对俄罗斯禁运，受到损害的仍旧是法国自己。届时，“西北风”或许与“阵风”一样，只能在法国境内刮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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