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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巴克咖啡什么最好喝【咖啡的香味(上)】

    时间:2019-02-16 05:49:11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从一六七二年巴黎街头出现第一家由亚美尼亚人开办的咖啡店算起,一百年后,巴黎咖啡之昂贵,仍超乎我们的想象。   一个叫做德・桑・皮埃尔的人从印度洋上的莱尤尼温岛归来,随船带回来一箱咖啡。他把咖啡分成小包,分送各位朋友。因为卢梭说过喜欢咖啡,而且“除了咖啡没有别的奢侈”,就送给了卢梭一包。
      马上,卢梭的回信来了:
      拜启。昨日因有客来,未能查看所赠小包中的物件。我等才认识不久,您却已以物相赠。这样,我们的交际就成了完全不合身份的来往。因为我的财力,并无与人赠答的余裕。所以,或者取回您的咖啡,或者彼此再勿谋面,请选择一途为盼。敬具
      也就是说,一小包咖啡的高价,甚至能使敏感的卢梭与人绝交。那时的卢梭,被警察禁止了在咖啡馆露面,甚至朗读《忏悔录》。他正迷恋着东方,在旅途中总是打扮成异族,动辄对人使用穆斯林的术语问候。
      卢梭这一短函给人的震惊,不亚于他思想解剖的长卷。几年后(一七七八)卢梭就死了,留下这短函如一个暗示。我们从中嗅到、并接着找到了一种特殊的物品。它的上方袅袅飘升着一种云雾。它不属物质,当划精神范畴,饱藏神秘的高贵。香味(aroma)只在它的浮表。它内在的魅力,诱人津津乐道。
      ――花费这些篇幅,只是转述一本《咖啡转,世界史也转》(《コ一ヒ一が、世界史がる》,臼井隆一郎著,中央公论社一九九三年版)的内容。特做一句说明,唯因不敢掠人之美。文章将涉及的知识与见解,大都不是我已知或“发现”的。书名在文中略作为《转》。
      
      一
      
      咖啡起源的故事非常著名。它的一般版本是:
      牧羊人噶尔迪的山羊白天吃了一种植物的果实,夜间兴奋不睡,在羊圈里又蹦又闹。牧羊人没办法对付,就去请教一位长老。长老把那果实用热水泡过,饮下黑黑的浆液,通夜神清目明,毫无倦意。于是长老给众人分饮这种黑浆,结果人人兴奋,无一瞌睡。宗教的夜课,于是也得以顺利完成。
      ――这个传说后来演绎成不少版本。天主教版当然讲那是一座修道院的轶事;但重要的是顺便记下的、那位长老的名字:Sciadli(名字更有演变,如写做Shehodet)。
      阿拉伯的版本大同小异。在阿拉伯的故事里,其中的地理内容引人注目。传说:摩卡的奥马尔,在年轻时曾经跟着导师沙孜里(al-Shadhili)去麦加朝觐。途中当他俩路过也门的时候,导师病重不起。在临危之际,他给弟子留下遗言说,会有一个蒙面人来到,只需听他的话便是。言罢气绝。奥马尔想为师傅做临终的洗净,无奈沙漠无水!此时,来了一位蒙面人,为他掘了一口井。汲起清水,奥马尔正要道谢,蒙面人摘去面巾,居然就是导师沙孜里本人――这是常见的奇迹说话;往往不是奇迹本身,而是其他枝蔓更值得注意。
      奥马尔为摩卡奉献了第一口井。他的显迹接二连三,从者如流。但是摩卡人却驱逐了他,不得已奥马尔一群来到“乌撒布”,摘各种野果充饥,就这么发现了一种后来被人叫做咖啡的果实。后来流行了瘟疫,他们让病人喝果子煮出的黑色浆汤,又克服了瘟疫。那黑汤被赞美为“黑色的渗渗泉水”,奥马尔被视作圣徒,修建了道堂。
      ――这一传说,不能用来充作咖啡也门起源的凭证。因为更多的证据,晓谕着咖啡起源的“乌撒布”,在与也门隔着窄窄红海的非洲东端。摩卡乃是后来咖啡买卖集散的港口,因摩卡港的著名,引出了也门的起源说。
      《转》指出:阿拉伯语的al-Shadhili,在被书写为意大利语时,转变成了Sciadli。此书的日本作者高出了《绑在一起》的美国作者一筹。因为后者把二手的意大利语Sciadli,进而讹传为Shehodet。
      其实,只需追踪到Shadhili一词,谜底就捏在了掌心。这个词可并不陌生,甚至可谓大名鼎鼎,一般中文译作“沙孜林耶”。此乃一大苏非教派的名字,地跨亚非,只知道它与圣裔中的哈桑家关系密切,一个核心圣地是摩洛哥茶畹的Abdu Salam山。从突尼斯、阿尔及利亚,一直到印度,到处都布满了这个教团的信众。其创始者Al-Shazili生于十二世纪末,早年苦读失明,因身边聚众而受到迫害,逃至埃及。几度朝觐,逝于横穿埃及的沙漠中――如咖啡起源故事中的也门沙漠。他的教诲甚至渗入中国西北,在黄土高原被传说为“沙孜林耶老人家”,虽然语焉不详。
      
      二
      
      全世界都用类似的发音,有点神气地说:“咖啡”。没有误解,词语背后的形象,是那种黑黑苦味、驱困提神的液体。
      但这个词自己,原来是这个意思么?“咖啡”一语,在阿拉伯语中只表示为三个辅音字母QHW。加上不写出的元音,这个阿拉伯语词可用Qahwa表示,姑且拼音作“咖赫瓦”。远在咖啡被人喝之前, 咖赫瓦早已存在。咖啡之前的阿语词汇Qahwa含义繁复,包括“扫除欲望、减少、谨慎于”等含义。词汇背后的形象,既包括后日所说的咖啡,也包括含有麻药的植物,甚至还囊括葡萄酒。
      那么这个词,Qahwa――它最初的含义还是“咖啡”么?
      只能说,它指的是“咖赫瓦”。这个词包括“咖啡”、也包括别的一些与咖啡类似的植物,尤其是一种叫做“咖夫达”的树,它的叶子名为“咖豆”(未查找原文,日文音译“カ一ト”)。这是一种咖啡树的共生植物。
      如狗尾巴草与黍子糜子共生,稗草伴随着水稻;植物在它的起源地,总是共生着大量的同族亚属、共类别科的姊妹。也就是说,在红海对岸,除了咖啡还有咖豆,“咖赫瓦”一词是它们的统称。
      它们是否都具备“黑色渗渗泉水”的神圣属性呢?
      只能说,它们都有兴奋作用,都使人产生少食身瘦、减少睡欲的效果。凡有这种特性的植物,都叫做Qahwa――阿语“咖赫瓦”一词的含义就在于此。是的,喝了它不饿,它帮人节眠,帮忙完成夜间的功课。但没准它也能让人上瘾,甚至……飘飘然沉入一点麻醉!
      尤其咖豆,它更加兴奋提神。这个豆可不同于那个豆,“咖豆”不光是添点兴奋欢愉而已;引用过分,它能让人昏厥、糊涂,甚至乱心!
      唯有咖啡,因它的分寸适度,没有如咖豆――也许还有别的树叶或野果――那样被逐出历史。于是,唯有这种豆闪闪发光,地位稳定下来,并独占了“咖啡/Qahwa”这一响亮的名称。
      这一喜剧的结果,是经过了斗争才赢得的。拯救它的,是十六世纪沙孜林耶派的伟大苏菲阿布杜・尕迪尔・阿尔・沙孜里。他的大作《论咖啡之合法性》,后日被法国东方学鼻祖德・萨西收录于著名经典《阿拉伯散文集》之中,列为文献的顶级。百年以后,E.萨义德在论述其划时代的东方主义思想时,正是着重举例萨西和此书,才展开了他的批判的。
      《论咖啡之合法性》保留了宝贵的历史痕迹。它勾勒了遥远的嘎尔迪时代。它特别对一位住在也门亚丁城的先贤扎布哈尼(殁于一四七○―― 一四七一),进行了钩沉发微。据考证,扎布哈尼曾渡过红海,在不讲阿拉伯语的埃塞俄比亚地方,见过当地居民在喝一种未知的饮品。回到亚丁以后他病了,想起彼岸的往事,也拿来那种饮料尝试,只觉病意消散,神清气爽。
      ――先贤扎布哈尼喝的,可能是咖豆。《转》书也没能追究整条的轨迹,待考要点散布在一切角落。简言之,一些Qahwa曾被阿拉伯也门的苏菲们拿来引入自己的宗教生活,用做抗眠振作,参与夜间修炼。可能有过只饮咖豆的时期,亦可能一直咖豆与咖啡兼用。可能因为咖豆欠缺、咖啡才取而代之,也可能苏菲的清苦习惯,到了扎布哈尼也嗜好咖啡的时代,才逐步成为合法。
      伊斯兰法学界在判断食、饮品合法与否的时候,是否使人麻醉和丧失理智,是一项基本的标准。任凭你再是苏菲,对一切莫名的饮品,必须拿出它合法(halal)的证据。我们没读过的《论咖啡之合法性》,猜它该是这样一篇辩护词。辩护的要点,该涉及美食与毒品、陶醉与中毒、赞主功课的成功与个别人迷糊发昏二者孰轻孰重,最后则是对咖啡的助善、温柔、热烈且不过度的品质的赞美。
      最后,咖啡没有被打入毒品的冷宫,一种Qahwa打败和淘汰了另一种Qahwa,咖啡走上它的贵族阶段,这个词的含义和味道都清晰了。
      但对词义的吟味,还没有完。
      由三个字母Q、H、W组成的Qahwa/咖啡一词,发音非常接近真主尊名之一的Al-QWY (强大的,读咖威。《转》写为Al-KWY)。Qahwa语源Quwwa,正巧又是有力、强壮之意――这自然诱人遐思。所以,沙孜林耶的苏菲们创造了一种仪式(Ziker),一面饮着“咖啡”,一面吟诵“啊,咖威!”(ya,Qawiy!)享受其中神秘的感觉。
      吟诵的遍数是一共116遍。这116之数,是数学故乡阿拉伯特有的、使阿拉伯字母每个都对应一个数字的神秘游戏。来看Al-KWY:除去定冠词,KWY各字母对应的数字是20,6,10,合计为36。不难找到的、一个各字母对应数字之和也是36的数词,是116(表示116的单词KHWH的对应数字是20,5,6,5,合计36)。这就是念116遍的原因。
      ――熟悉往昔的新疆、看惯了塔里木农夫服用麻烟习俗的人恍然大悟了!他们此刻理解了大漠泥屋的风景。是的:不仅麻烟其实类似咖啡,而且农夫可能就是苏菲。
      
      三
      
      就这样,随苏菲主义的蔓延,咖啡的饮用之风逐渐兴起,并在十六世纪定着为新的文化。沙孜林耶是创造这一文化的功臣。据说在阿尔及利亚,人们有时干脆把咖啡叫做“沙孜里”。但咖啡的魅力和这一文化的本质,尚不在饮品的香浓,而在它暗示了一种人的关系,一种生活方式。
      十六世纪是奥斯曼土耳其的时代。
      包括苏菲们的道堂,就像昔日阿拉伯人介绍给世界的“公众场所”是公共澡堂一样,这一次被建议的新的公众场所,是咖啡馆。《转》一书译为“咖啡之家”。文化的核心词汇,已经换成土耳其语:Kahve-hane的前半,是阿语更准确的转写,后半则是“馆、店、厅、家”――公众的房子。
      曾有一个插曲。若不是因为欧洲人总喜欢提及它,本来可以略去:
      一五一一年六月二十日,麦加的长官哈伊尔・贝・弥马尔看见,在城市的一隅有一伙人,围着一尊赤土的罐子,一边传递着咖啡,一边陶醉地吟诵。倾耳听时,都是平常的赞词。但是,愈是自然纯朴的举动,在官僚的眼里愈是危险古怪。长官警惕了,于是决心干涉。关于咖啡的合法与否,又一次被推入争论。
      这一回,不是翻出了咖豆的旧账、合法饮品的资格遭受了审查,而是因为它的人气过高,聚众势盛,使得长官不能放心。贝・弥马尔驱散了苏菲,并宣布咖啡被禁止。他鞭打喝咖啡的人,把咖啡当街烧掉。
      但开罗省站在咖啡一边,否决了麦加的裁定。贝・弥马尔被解职。随即几年后,从一五一七年开始咖啡被判定合法,时值穆罕默德一世当政。再后来,集奥斯曼帝国荣光于一身的苏莱曼大帝,指示其御医对咖啡做出鉴定――一五五○年御医宣布:咖啡以及饮用咖啡之场所,并无半点不妥之处。咖啡沸腾了,它已经被公认美好如麦加的黑色渗渗泉。
      大流行开始了。
      一五五四年,奥斯曼帝国的首都出现了第一家咖啡店(Kahve-hane)。仅十来年,它的数量爆涨到了六百余家。《转》在此写得非常精彩:
      Hane(房子,场所)带着无比的新鲜感,进入了生活。当时人们还没有意识到它乃是一种社交场,而只是习惯了它那气氛的魅力。人们不知道――这种离开家、离开公务、乐意的话一人、或与朋友一起、度过愉快时光的方式,将从此长久地陪伴人类。去见人、去被人见、对人说话、被人搭话、高兴则留下、无聊就回家――此一处Hane不同于自家的Hane,它让你流连忘返;这种日子似乎和平日不同,它给你自由的感觉。
      
      四
      
      奥斯曼帝国的Kahve-hane/咖啡馆,迅速传入了欧洲,并引发了巨大的时髦。一六五二年在伦敦,一六六六年在阿姆斯特丹,一六七一年在巴黎,一六八三年在维也纳,一六八七年在汉堡,咖啡馆接连开业。
      唯一的咖啡供给源在阿拉伯半岛。一个名字愈来愈响亮,摩卡,作为阿拉伯咖啡的代名词,至今占据着正宗咖啡馆菜单的首席。不消说,今日星巴克连锁店里那种专门哄骗小姑娘的、又兑奶又起泡的赝品,与高贵的摩卡咖啡风马牛不相及。
      自从苏菲们把咖赫瓦弄到了也门,被传说是努哈船(即诺亚方舟)登陆地的、紧贴红海的阿拉伯半岛温暖湿润的西南缘,便成了最早的咖啡栽培地。
      摩卡港在十七世纪平均年输出咖啡八万袋(每袋六十公斤)。但输出口岸不只有摩卡,也门海岸诸港若霍吉达、海牙夫等,运出的咖啡甚至超过了摩卡。只是由于唯摩卡港才允许英、法、荷等国船只靠港贸易――所以咖啡便冠以摩卡之名,随众口相传,而四海远扬。诸君牢记:“摩卡”(Mocha)从来是咖啡的古典、香味(aroma)、高贵的象征,而星巴克的奶泡什么也不是。
      全欧洲都喝着也门的咖啡!
      想一想就会明白其中有多少钱赚。种咖啡树,运咖啡果,登台忙碌的再不是清贫的苏菲了。咖啡不是熟透了便从树上掉下来的野果,伺候它很费事,从栽苗到采果要等五年。也就是说,想获得咖啡就要投入金钱――所以一旦进入栽培,咖啡就开始了异化。它与资本,以及投机的纠葛开始了。
      当我迷醉六十年代歌曲的时候,听过鲍勃・迪伦(Bob Dylan)的一首歌:《再来一杯咖啡为着道路》(One more cup of coffee for the road)。那首歌与某女星合唱,旋律特别,不像他梦呓嘟囔的唱法。《转》一书解释道:这位犹太裔的明星,没准在回忆着哼一支阿拉伯文书写的、希伯来语老歌《咖啡和咖豆》。向欧洲运输咖啡,是一项古老的暴利。在亚丁港,犹太咖啡商人常于开船之际喝上一杯咖啡,并唱这支歌祝一路好运。
      由击破十字军的名君萨拉丁筑成的开罗,自从厕身于奥斯曼帝国的帐幔之后,便发展成一个巨大的商业都市。驼队经由麦加朝觐的陆路,帆船乘季风溯红海而上――咖啡从也门运来,装进了开罗的仓库。
      把开罗储存的大量咖啡及时、保质、赢利地运到欧亚各地,这种经济需求造就了一种开罗的豪商。《转》描述黎凡特商人的如下一段,不能不移录:
      在此,让我们想象一个独自停立开罗市场、陷入了深深冥想的商人。
      他不是苏菲,也不是朝觐者。他只是买卖咖啡、并进而自己经营豪华的咖啡馆的一个开罗豪商。他着迷于从这越过沙漠和红海来临的商品咖啡里谋求厚利。他不是骗子也不是强盗。他必须在买时,让卖家由衷相信是在等价交换的情形下买;也必须在卖时,让买家真心相信是在等价交换的状况下卖。但是,若是从最初的卖家到最后的买家都贯彻等价交换的话,作为媒介的他就没什么像样的利益了。媒介手续费不能维持豪商的地位,更与资本的积累远隔重山。
      所幸唯是,被他的活动结合的共同体各有其相异的价值观,豪商必备的能力乃是――从被商品交换结合起来的共同体的价值观差异中,挤榨出利益。……这绝不是阿拉伯商人特有的发想。与国家权力纠结,若是能奏效就依靠“全能的主”,但更信奉合理性,广张商品交换之网、利用各种共同体的价值观差异牟利――这是一种超越国家文化界限的,资本在原始积累期的国际商业资本家的共通发想。而且,成为这种资本家活跃舞台的地区,是东地中海,所谓的黎凡特。
      换言之,依仗着奥斯曼帝国赋予的历史机遇,在宽容的时代使自己坐大肥满的“黎凡特商人”,作为新生的资本家阶级的第一梯队,已经在地球的各主要港口乘夜抢滩。
      奥斯曼帝国在同时代欧洲人心目中的地位,很难为中国人想象。至少已有过两个大学的土耳其研究丛书,其立项的思路里,游走着低估奥斯曼帝国的潜语。至少,风靡了欧洲的奥斯曼时尚,使从黎凡特运去的咖啡,加载了商品的“使用价值”。也就是说,只因欧洲人“崇洋媚外”,在黎凡特商人老谋深算的注视下,东方浪漫的追星族追逐着咖啡的香味,把咖啡认定为标榜上流的第一饮品。
      买卖不仅保险,买卖将有暴利!如马赛商人从东地中海奥斯曼领内买来的咖啡,运到了马赛就最少可赚三倍。不用说再销往更远的欧洲腹地,不用说卖到凡尔赛宫去喂那些虚荣的法国贵妇、或是直输伊斯坦布尔奢华的苏丹宫殿!……孤独的苦汤,苏菲的传统,如今骤然变做了昂贵的名牌,奢侈的象征。膨胀的咖啡需求,已然使得咖啡在船舱里染上了铜锈。它再也不是深夜啜饮的圣洁泉水。新生的资本主义,正在沸腾的咖啡泡沫里,依附着东方的传说,依附着无敌的香味,向世界扩散。
      二○○九年三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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