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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爱・儒雅・固执|固执

    时间:2019-02-11 05:30:05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论语》孔子仁爱儒雅固执   摘要:以往学者研究孔子依据的史料,皆取之于先秦两汉,但两汉时已有将孔子神话的迹象,只有《论语》是孔子言行最完整、最真实的记录。《论语》用行为和对话记录了孔子,展示孔子内有博大、仁爱的精神,外有儒雅、规范的风度,偶尔表现其迂腐、滑稽、固执的性格特征,让我们看到了生活中真实的孔子。
      
      孔子历来在国人心目中是神化、概念化的人物,即思想家、教育家、儒家思想的创始人等,生活中孔子其人到底如何?以往学者研究孔子依据的史料,皆取之于先秦两汉,但两汉时已有将孔子神话的迹象,称之为“圣人”,因此,只有《论语》是孔子言行最完整、最真实的记录。孔门弟子用立体的手法让后人知道,孔子并非一位呆板的、专门讲经论道的人,他既是一位儒雅、严肃、和蔼的长者,又是一位极富仁爱之心的朋友,有时还有点滑稽、可笑,就像我们身边的一位温文尔雅又有点迂腐的老先生。
      
      一
      
      据杨伯峻先生统计,“子”在《论语》中,特指孔子出现了三百七十五次,频率之高,可称为诸子之冠。作为凡人孔子,《论语》用较多的篇幅为我们塑造了孔子的正面形象,让我们看到一位外有儒雅风度、内有仁爱美德的智者形象。《论语》从悲剧精神、人性之美、富贵观、孝道等展示孔子的内在精神,从孔子按照“礼”的规范做人所表现出的常人之心、坦诚的姿态、同弟子交往的细节及对衣食的要求表现其外在形象,为我们展现了孔子的人格魅力。
      
      (一)仁爱中不乏柔韧
      孔子身上,始终有一种内在精神在支撑着他,即百折不挠的悲剧精神。一生极力追求政治上为君所用,有一腔报国热情,也有自己的政治见解,但最高统治者对于他始终采取一种若即若离、敬而远之的态度。因而一生中真正参与政治的时间只有四年多,可以说政治生涯坎坷不顺。孔子六十三岁时,曾这样形容自己:“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当时孔子已带领弟子周游列国九个年头,历尽艰辛,不仅未得到诸侯的任用,曾经遭遇“在陈绝粮”,还险些丧命。但孔子语言中所表现的老而不坠青云之志的精神,从他高洁的品德、乐观的态度、不屈的精神,让我们看到了他对坚定信念的坚持,确实令我们感动。子贡曰:“有美玉于斯,韫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子罕》)语言中流露出的急切从政之情,让我们感到悲壮。六十八岁时在其弟子冉求的努力下,被迎回鲁国,但鲁国对孔子的态度又是敬而不用。当然,在政治追求屡屡遭遇失败之时,孔子也是非常痛苦的,《论语》中这样写道:孔子生病,子路请求祈祷。孔子持怀疑态度,子路回答说:“有之。诔曰:‘祷尔于上下神�。’”子曰:“丘之祷久矣。”(《述而》)孔子的意思是说,你说祈祷有用,我祈求上天让自己为君主所用,祈求那么久,为何诸神没有让我的理想付诸实现?!语气中流露出无奈。在奔走无门的情况下,孔子也曾想远走他乡,“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子罕》)而且,孔子曾经感慨道:“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公冶长》)想去异域宣传自己的主张。他也无奈地说出“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唯我与尔有是夫!”(《述而》)说明自己虽然对自己的前途失望,但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即不刻意追求,顺其自然。
      孔子是一个情感丰富、具有博大仁爱情怀的人。不光创立了以仁为核心的道德学说,而且在平时生活中,他时时实践着自己的仁爱理论。他善良,富有同情心,乐于助人,待人真诚、宽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躬自厚而薄责于人” 等等,都是他的做人准则。人性之美体现在各个方面:
      人的生命至为珍贵,面对人类任何生命个体的逝去,每个人都应有悲悯之心。悲悯是一种胸怀、一种理性。尊重人、关心人、帮助人,都体现了伟大的悲悯之善。一个有悲悯之善的人,才是一个高尚的人、有良心的人。孔子不管对亲人、朋友,还是路遇经历丧事的人,都将他的悲悯之情表现得哀婉、深切。
      
      子曰:“出则事公卿,入则事父兄,丧事不敢不勉,不为酒困,何有于我哉。”(《子罕》)
      子食于有丧者之侧,未尝饱也。子于是日哭,则不歌。(《述而》)
      朋友死,无所归,曰:“于我殡。”(《乡党》)
      
      这是发自内心的恻怛、悲悯的情怀,是仁道实践。
      残疾人是一个弱势群体,他们常常会受到别人的鄙视,容易让他们的心灵受到伤害,产生自卑心理。孔子极富爱心,同情弱者,用宽厚的胸怀尊敬包容他们,让他们感受到人类的平等之爱。《论语》中多次纪录:
      
      子见齐衰者、冕衣裳者与瞽者,见之,虽少,必作;过之,必趋。(《子罕》)
      见齐衰者,虽狎,必变。见冕者与瞽者,虽亵,必以貌。凶服者式之,式负版者。有盛馔,必变色而作。迅雷风烈必变。(《乡党》)
      师冕见,及阶,子曰:“阶也。”及席,子曰:“席也。”皆坐,子告之曰:“某在斯,某在斯。”师冕出,子张问曰:“与师言之道与?”子曰:“然,固相师之道也。”(《卫灵公》)
      
      让我们非常具体地看到一位哲人爱护众生、关怀弱者,这是人性之善所闪耀出来的熠熠光辉。
      孔子的人性之美表现在生活的各个方面,如探望病人表现出关爱生命。“伯牛有疾,子问之,自牖执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雍也》)有些生活细节表现其以人为本的思想。《乡党》记载,马棚着火了,孔子退朝回来,首先关心人员有没烧伤,不问马受伤的情况。处处表现他对个体生命的关怀,这是仁爱意识和人道精神的自然流露。
      《论语》也为我们记录了孔子具有正确的富贵观。孔子说:“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在孔子心目中,行义是人生的最高价值,在贫富与道义发生矛盾时,他宁可受穷也不会放弃道义。但他的安贫乐道并不能看作是不求富贵,只求维护道,这并不符合历史事实。孔子也曾说:“富与贵,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述而》)孔子说这些话,不是表明自己不想享受富贵,而是表明自己在富贵面前,能采取正确的态度,即通过正当的手段获得富贵,而不通过不义的勾当来谋取富贵。
      孔子认为子女对父母的关爱,不光是物质的供给,主要是从精神层面上孝敬父母,发自子女内心的真情实感,“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为政》)孔子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父母年龄逐渐增大,子女因父母高寿而感到高兴、喜悦,同时父母在世的生命日渐在减少,子女因父母年迈而产生忧虑、恐惧,子女应珍惜父母有限的生命,尽可能地延长其生命。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里仁》)因此孔子强调,“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里仁》)
      
      (二)儒雅中不失刚正
      孔门弟子在《论语》中为我们记录了作为平常人的孔子,拉近我们和孔子的距离,让我们看到的并非是圣坛上端庄、庄严、肃穆、不苟言笑的孔子,而是非常儒雅的孔子,他非常亲切、和蔼、真实、可信。但有些时候原则性很强,不肯迁就他人。
      孔子处处按照儒家的“礼”来行事,在不同场合、对不同的人,孔子严格按礼的要求处事。《乡党》记录他在宗庙、朝廷时,非常善于言辞,而且说话比较谨慎;同下大夫说话,温和而快乐;同上大夫说话,正直而公正;在国君面前,他又表现出恭敬不安的样子,并且仪态适中;国君召他去接待宾客,他的脸色会立即庄重起来,脚步也快起来,宾客走后,他还要向君主回报说“客人已经不再回头看了”;孔子走进朝廷大门时,总是显出一副谨慎而恭敬的样子;站,他不站在门的中间;走,他也不踩门坎;孔子出使别的诸侯国时,手持圭片,恭敬谨慎,像是举不起来的样子。向上举时好像在作揖,放在下面时好像是给人递东西。脸色庄重得像战栗的样子,步子很小,好像沿着一条直线往前走。在举行赠送礼物的仪式时,他显得和颜悦色。和国君举行私下会见的时候,心情更是轻松愉快。
      孔子是一个讲究生活情趣的人,在衣食问题上从不马马虎虎。《乡党》篇中记载:孔子对衣服的颜色、样式、场合都非常讲究。他也不排除人生对美味的享受,但从不过度地受用食物。《乡党》篇中记载:孔子在饮食上也有很高的标准,粮食不嫌舂得精,鱼和肉不嫌切得细。粮食陈旧变味了、鱼和肉腐烂了、食物的颜色变了、气味变了、烹调不当、不时新的东西、肉切得不方正、佐料放得不适当,皆不吃。席上的肉虽多,但吃的量不超过米面的量。只有酒没有限制,但不喝醉。从市上买来的肉干和酒,不吃。每餐必须有姜,但也不多吃。倡导一种健康、有节制的生活方式。
      孔子在家时,他衣着整齐,神态和乐:“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述而》)《论语》也记录了他的常人之为,对于弟子,孔子说了,“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述而》)主动给我一点见面礼的,我没有不教诲的,表明他一切按照礼行事。和弟子们谈理想时,子路谈及治军,冉有谈及政务,公西华谈及司仪,曾皙谈到春游,孔子不假思索地说:“吾与点也”,表明他希望国家安定、人民安居乐业,自己过一种放达、悠闲、自由的生活。同样一次谈理想时,孔子表明自己只想做到三点,即“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公冶长》),就心满意足了。
      
      (三)严厉中不失坦诚
      孔子做人非常坦诚、谦虚。他说过:“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述而》)表现孔子“师表常尊”的为师准则,坦坦荡荡地表现出一个真实的自己,而这一个真实,也是孔子常常在学生面前表露的,不刻意伪装,以自己的言行来感染、教育学生,这是最好的教育方法。和君王相处也如此。卫灵公问孔子布列阵势之事,孔子回答说:“关于礼仪祭奠等方面的事,我曾经听说过,至于行军打仗方面的事,那是没有学过啊!”第二天他就走了。《论语》为我们表现了孔子具有宽广的胸怀,不光对其他人,就是对自己的弟子,孔子也真实地表现自己的缺点,非常谦虚。孔子以好学著称,对于各种知识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因此他多才多艺,知识渊博,在当时是出了名的,几乎被当成无所不知的圣人,但孔子自己不这样认为,他说:“圣则吾不能,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 孔子学无常师,谁有知识,谁那里有他所不知道的东西,他就拜谁为师,因此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孔子一生中有一大半的时间,是与弟子在一起,从事传道、授业、解惑的工作。同弟子相处时,一方面循循善诱,和风细雨,对弟子们的过错,丝毫不迁就,严肃批评。如《论语》中记录一件事,宰予白天睡觉,被孔子发现了,孔子马上严厉地批评说:“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也;于予与何诛?”孔子用比喻句,将宰予比为朽木、粪土之墙,而且还得出结论说:“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公冶长》)这样的批评相信对于宰予是刻骨铭心、难以忘记的,也督促他在以后的人生中一定要勤奋努力,不可懒惰。还有对于弟子因人分配财物,使社会财富不能帮助那些急需帮助之人,孔子也是毫不留情地进行批评。公西华出使齐国,冉有为他的母亲请求粮食。“子曰:‘与之釜。’请益。曰:‘与之庾。’冉子与之粟五秉。子曰:‘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轻裘。吾闻之也:君子周急不继富。’”(《雍也》)对于不接受自己应该得到财物的弟子,孔子采用温文尔雅的劝说。如原思为孔子做总管,孔子给他小米九百斗,他不肯要,孔子说:“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雍也》)另一方面,孔子运用欣赏教育的方法激励弟子。今天,我们谈及对教育对象的态度时,都用“欣赏”这个词,人们常常说“欣赏自己的孩子”、“欣赏自己的学生”,殊不知两千多年前孔子就很好地用了这个方法来激励、影响弟子。有时用语言,有时用行为。《论语》中,孔子对颜回、子路、公冶长、南容、子贡、子夏都有过欣赏的语言。如:
      
      子谓公冶长:“可妻也,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公冶长》)
      子谓南容,“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以其兄之子妻之。(《公冶长》)
      南容三复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先进》)
      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公冶长》)
      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八佾》)
      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学而》)
      
      当然,在所有的弟子中,孔子最欣赏的还是颜回。《论语》有很多孔子对颜回的赞赏之言。如:“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为政》)“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雍也》)“语之而不惰者,其回也与”(《子罕》)“惜乎!吾见其进也,未见其止也!”(《子罕》)等等。颜回是孔子最得意的弟子,颜回死后,孔子有一次和鲁哀公谈话,哀公问及弟子谁最好学,孔子非常惋惜地说:“有颜回者好学,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无。”
      当然,孔子是非常尊敬老人的,《乡党》记载:“乡人饮酒,杖者出,斯出矣。”在乡邻面前,孔子温良恭俭让,《乡党》记载:孔子在本乡之地,显得温和恭敬,就像不会说话一样。孔子还非常重视家庭教育,其千古名句“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季氏》),对后人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二
      
      《论语》中,孔门弟子并没有像他们的老师那样“为尊者讳”,而是非常真实地将孔子性格中的弱点记录下来,诸如他的迂腐、诡辩、不善变通等,让我们感知到圣人并非完美无瑕,而是白璧微瑕。《论语》从以下几个侧面记录了孔子性格中不合时宜之处。
      
      (一) 迂腐、诡辩
      孔子的迂腐在《论语》中主要表现在君臣关系、礼、孝三个方面。他固守自己的伦理观丝毫不做变通,有时辩论理屈时,采用诡辩手法,又不能瞒天过海,让人哭笑不得。
      1.君臣问题上:孔子君臣观的主要观点是臣对君无条件的服从。
      
      齐景公向孔子问政。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颜渊》)
      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子路》)
      
      孔子否定了叶公所谓“直道而行的人”,他的结论,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令人啼笑皆非。孔子因提倡“父父子子”的伦理道德,因而提出“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的伦理观。为了维护自己落后的伦理观,孔子不惜采用诡辩的手法,一方面表现了孔子对其伦理观的坚持,同时也表现其性格过于迂腐、不善变通。
      2.礼的问题上,孔子固守周王室礼仪,不愿做任何变更。《子罕》记载孔子说过,大臣见君主,先在堂下拜,上堂后再拜,这是礼制。现在仅仅在上堂后拜,这是傲慢无理,即使违反大众,我也坚持原来的拜法。但孔子有时坚持“为尊者讳”的原则,如鲁昭公娶同姓女子为夫人,违反了礼的规定,而孔子却说他懂礼。孔子一贯以维护当时的宗法等级制度为最高原则,所以难免自相矛盾。事后,他还自嘲一样地说:“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这说明他自己也明白偏袒鲁昭公是个过错。
      3.孝的问题上:孔子坚持认为子女对父母最大的孝就是“无违”,《论语》中四次提到不要违背父母的意愿。如:
      
      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学而》)
      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为政》)
      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为政》)
      子曰:“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里仁》)
      
      这种建立在完全服从意义上的孝道在我们今天看来有点滑稽、可笑。
      
      (二)滑稽、可笑
      孔子之时,臣弑君之事已经很多,大国对小国的兼并屡见不鲜,诸侯国国内的矛盾已经层层交织。《宪问》中记载,孔子听到陈成子弑齐简公的消息,犹如听到了爆炸性新闻,马上上朝面见君王。而且,孔子上朝前,先濯发洗身,以示自己态度恭谨、严肃。孔子违背了自己“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原则,上朝干涉国事。当哀公托言请他与三子商量,他仍无悔悟去找三子,行动令人发笑,三子直接拒绝他的请求,自做宽慰之语。最后孔子的惭愧、羞侮之情溢于言表。这里表现出孔子的行动是乖谬的、不识时务、不合情理,是一位滑稽、充满戏剧性的人物。
      孔子和子路的关系上,孔子对于子路的感情很复杂,《论语》中有三段很精彩的描写:南子是卫灵公的夫人,淫乱,孔子见南子,子路不高兴。孔子发誓说:“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雍也》)公山弗扰以费邑为据点进行叛乱,叫孔子去,孔子想去,子路不高兴,说:“没有地方去就算了,何必要到公山氏哪儿去呢?”(《阳货》)佛�请孔子去,孔子想去。子路劝道:“昔者由也闻诸夫子曰:‘亲于其身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佛�以中牟畔,子之往也,如之何?”(《阳货》)三个对话片断,让我们看到孔子因子路性格的直率,有点惧怕子路。而子路在说服孔子时,用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方法,置孔子于尴尬的境地,让人感到可笑。
      (三)固执
      孔子的固执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孔子在判断人的问题上非常偏执,武断地将人简单地划分为君子、小人。《论语》有很多描述:“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里仁》)“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为政》)“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里仁》)“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雍也》)“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述而》)“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阳货》)表面看来,孔子激励人们向君子学习,因君子品德、行为高尚,其实对人的看法简单化,这种评价标准,直接诱发了后代学者评判人的模式化、脸谱化的倾向。其二在音乐的专属问题上,孔子固执认为有些音乐是专供天子、天帝欣赏,常人不可逾越规则。如孔子看到鲁国大夫季孙氏在自己的庭院里欣赏“八佾之舞”时,发出“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八佾》)的感叹。如果就欣赏艺术而言,只要这舞蹈能产生美感,给人带来快乐,那么,谁来欣赏又有什么关系呢?但孔子看来,被季孙氏用之后的天子之乐是没有美感的,他坚信只有符合当时社会礼制的“乐”才是真正的艺术,这样的审美活动产生的效果才是最有效的,因之季孙氏欣赏“八佾之舞”的行为不能称之为艺术欣赏,他体验不到“八佾之舞”带来的快乐。
      《论语》就是这样,立体地将孔子展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真实地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责任编辑:古卫红)
      
      作者简介:韦爱萍(1963-),陕西省渭南师范学院中文系副教授;高立民(1963-),三秦出版社副编审。
      
      参考文献:
      [1]杨伯峻.论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版。
      [2]书中所引《论语》皆出自黄朴民等注译的《白话四书》,西安:三秦出版社,200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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