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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爱玲《传奇》的苍凉及其成因】张爱玲经典语录

    时间:2019-02-10 05:40:15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张爱玲 《传奇》 苍凉 成因   摘要:《传奇》是张爱玲早期创作的短篇小说集,其苍凉之处主要传达出普通人在平俗的日常生活中心理上的一种怪异的感觉。这种苍凉感觉的形成深受其家庭氛围、社会环境和人格心理的影响。
      
      创作于1943―1945年间的《传奇》,被视为张爱玲小说的早期创作。作者通过沪港两大都市里中上层阶级的婚姻和家庭日常生活,讲述了一个普通而动人的传奇故事,向世人展示了旧中国社会的一幅幅色彩斑斓,暗淡凄凉的图画。浓重的伤感情调,沉滞的悲凉色彩,构成了这部作品普遍沉郁的审美风格。
      
      一、苍凉的文体
      
      传奇作为一种文体,因为它的语义丰厚,涵盖面广阔,在文学史上有过极大的生存空间。从语义方面讲,传奇在文学史上曾几经变化。唐人传奇文、宋诸宫调、元杂剧、明清长篇戏曲和西欧的“罗曼斯”作品,都曾冠以此名。到了现代,又可以说总称为“一种情节离奇,节奏明快,人物行为超常的传说故事”。尽管不同的历史朝代对传奇的阐释有所不同,但传奇色彩是这些文学作品的共同的特征。张爱玲对传奇的阐释使其具有更大的弹性,她赋予都市日常存在的悲欢人生以传奇色彩,在日常的生活情境中发现其戏剧性。
      在《传奇》扉页上作者这样写道:“书名叫传奇,目的是在传奇里面寻找普通人,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张爱玲《传奇》中的苍凉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其一,在普通人身上寻找苍凉。所谓“普通人”,就是那些“不彻底的人物”,他们没有脱俗的思想,没有过人的理性,没有超人的毅力,没有超凡的美德。他们只不过按照世俗的要求,按照自己的常识处世行事,好与坏都被性格的平庸限制着,干不出惊人的事情,只配领略平俗的生活。惟其普通,体现在这些人身上的人性在张爱玲看来才带有普遍的意味,在他们这些普通人身上才可以咀嚼出浓稠的人生况味,窥探人生的苍凉本相。
      其二,在传奇的故事中寻找苍凉。王德威曾说张爱玲的《金锁记》是她炮制的一篇现代鬼话,唐文标也指出《沉香屑 第一炉香》根本是个鬼话。当然他们这里说的鬼话,主要还是指一些普通人在平常的日常生活中所为的有悖常理的言行。然而就是这些言行,往往会给人以极大的震动和恐惧。朱光潜认为产生这种恐惧,不是某个人在现实中觉得危险迫近时的那种恐惧,而是“在压倒一切的命运的力量之前,我们那种自觉无力和渺小的感觉”①。张爱玲小说中人物心理所感受到的怪异,正是对一种不可知的力量之审美观照中产生的。这种不可知的力量以玄妙不可避免的方式操纵着人们的命运。张爱玲极力渲染人物心理这种不可捉摸的怪异之感,以此来刺激人们的灵魂,从而得到一种普通人日常生活中的苍凉美感。
      
      二、苍凉的故事
      
      读过《倾城之恋》,就一定知道张爱玲说过这样一句话:“到处都是传奇,可不见得有这么圆满的收场,胡琴咿咿呀呀拉着,在万盏灯火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说不尽的苍凉故事――不问也罢!”这段文字几乎可以概括《传奇》所有故事的苍凉,一段段传奇故事,围绕着遗老遗少们的家庭生活、日常起居、婚恋情感,以及浓得化不开的精神苦闷,透出来的全是潮腻腻的灰暗窒息的气息,称不上悲壮,也从没有过她所喜爱的张恨水式的纯粹的热闹和凄凉。她的故事整个的被一种别样的凄凉所笼罩,虽无惊心动魄的矛盾冲突,也无大喜大悲,却能在琐屑的、不急不躁的故事中尽显原始的荒凉。“张爱玲善于从凡人身上挖掘‘时代的总量’……而人又无法摆脱时代的悲凉的底子,无法从时代的梦魇中醒悟”②,她从容地写出了人在日常生活中的原生状态,琐屑的生活化解着浪漫的诗意和纯粹的情感,人的灵性、人的活泼与绚烂、人的希望和爱情,都会僵死在程式化的生活里。他们大多生活在陈旧衰败的家庭里,局促在狭小的领域中,获得冷漠,回报给世界的也是冷漠。
      张爱玲的《传奇》的确就是这样。《年轻的时候》中的潘汝良憎恶着家庭的一切,却在一天心生喜悦,因为他梦中的情人一下子变成现实,然而,再见面的时候,“她仿佛和他记忆中的人有点两样”,到他逐渐懂得她之后,他的梦做不成了,她是为结婚而结婚,他却是为恋爱而恋爱,终于他参加了她的婚礼,她成了别人的新娘。一出男女的传奇就这样被生活无声无息地淹没了。《金锁记》里的曹七巧是个“把自己锁在黄金的枷锁里的女人,不给自己快乐,也不给她子女快乐”③。七巧为了阻止女儿的婚事,不惜以断送女儿的幸福为代价,终于丧失了作为一个母亲的本分。“悲剧变成了丑史,血泪变成了罪状”④。《留情》中的米先生在经历了人事数番变故之后,终于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然而,对此世的不确定性、不自足性有了如此清醒认识的米晶尧由此产生的感情不是积极的反抗,也不是颓废的厌世,而是一种出人意料的疼惜式的悲悯。“《鸿鸾禧》新娘玉清出嫁前,竟然“有一种决绝的,悲凉的感觉”。《红玫瑰与白玫瑰》中,振保与王娇蕊正热火朝天时,“许多唧唧喳喳的肉的喜悦突然静了下来,只剩下一种悲凉的安宁,几乎没有感情的一种满足。”《沉香屑第一炉香》里的葛薇龙“在人堆里挤着,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无边的荒凉,无边的恐怖”。
      张爱玲的故事永远只是带着一种苍凉的心境,冷漠地、不动声色地述说着生命的晦涩与缺憾、生活的无奈和辛酸,于是一个个苍凉的故事衍化成了平凡生命和生活的传奇。
      
      三、苍凉的成因
      
      张爱玲1920年出生于上海一个门第显赫的官僚家庭,她的祖父张佩伦是满清大臣,清流派名士,祖母是李鸿章的女儿,他的父母在文学方面都有较高的修养。可惜张爱玲来得太晚了,家族的显赫、繁华已成为过去。她只看到了一个灰暗的、巨大而有虚浮的王朝背影。“热闹已经过去了,没有我的份啦,哇――”年幼的张爱玲曾在一个大年初一从逐渐稀疏的鞭炮声中惊醒过来,又哭又闹,“穿上新鞋也赶不上了。”童言无忌,一语成谶。辛亥革命结束了一个时代,也改变了张氏家族的命运。张爱玲没有赶上显赫、繁华的热闹,却赶上了父母无休止的争吵、离异的“热闹”。
      父母终于离异。母亲出了国,父亲又结了婚,张爱玲有了继母。有一次,因为一件小事,惹恼了继母,随之遭到了父亲的毒打,然后把她监禁在一间房子里。她感到这座生她的房子“忽然变得生疏了”。她从“蓝色的月光中读到了静静的杀机”,“觉得数星期之间已经老了许多年”。她渴望“有个炸弹在我们家,就同他们死在一起我也愿意”。并且在漫长的监禁生活中,有半年多害着沉重的痢疾,由于父亲不给看病,她差一点死去。她躺在床上“看着秋冬的淡青的天,也不知道现在是哪一朝哪一代,朦胧地生在这所房子里,也朦胧地死在这里吗?死了就在园子里埋了”。由于跟父亲、继母的冲突,她选择一次机会逃出了父亲的家,也逃离了旧式家庭的生活方式。比较而言,母亲的生活方式和文化修养是张爱玲喜欢和向往的,她怀着对新生活的憧憬投向母亲的怀抱,渴望从母亲那里得到她想要的,但由于从小的隔膜以及性格、价值观念的差异等原因,她的母亲却给张爱玲带来了深深的打击和伤害。女儿不是母亲希望的女儿,母亲也不再是女儿渴望的母亲,“仰脸向着当头的烈日,我觉得我是赤裸裸的站在天底下了”,这是张爱玲逃离父亲,又失望于母亲的最后感受。“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少女的精神世界充满荒凉和无奈。
      张爱玲的苍凉,不仅来自于家庭的挤压,而且还来自于中国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黑暗的社会。这是一个动荡不安、社稷飘零、内忧外患、战乱频仍的社会,隆重的战争阴影笼罩着人们。张爱玲经历过战争的大轰炸:“我们聚集在宿舍的最下层,黑漆漆的箱子间里,只听见机关枪‘忒啦啦啪啪’,像荷叶上的雨。”经历过躲空袭的恐怖:“――门洞子里挤满了人,又脑油气味的、棉墩墩的冬天的人。从人头上看出去,是明净的天。一辆控电车停在街心,电车外面,浅浅的太阳,电车外面也是太阳――单只这电车便有一种原始的荒凉。”仗打完之后,“我们立在摊头吃滚油煎的萝卜饼,尺来远脚底下就躺着穷人的尸体”。战争中的这种经历,强化着她的世事无常的生命意识,强化着她人生虚无的荒凉感,在战争的灾难面前,人类的文明不仅无济于事,而且毫无意义!在这里,她所经历的怪异之情感已非恐惧所能涵盖的质素,而已是恐惧之极归于平淡,以一种濒死的冷静观照着乱世中的苍凉,从而使荒凉情感染上丰厚的色调与内涵。
      张爱玲中学时期的国文老师汪宏声先生对她有很深刻的印象,他说:“爱玲因了家庭的不幸,使她成为一个十分沉默的人,不说话、懒惰、不交朋友、不活动、精神长期萎靡不振。”⑤这就难怪熟悉张爱玲的人都认为她性情怪僻、傲然自负,甚至有几分自私与冷漠。“她以一身旗袍穿出了国民女子的华丽与妖艳,而且将意识形态的坚冰也融化了。”⑥胡兰成在他的《论张爱玲》中这样评价她:“和她相处,总觉得她是贵族。其实她是清苦到自己上街卖小菜。然而站在她跟前,就是最豪华的人也会感受威胁,看出自己的寒伧,不过是暴发户。这绝不是因为她有着传统的贵族的血液,却是她的放茈的才华与哀乐自己,作为她的这种贵族气氛的。”⑦正是这种贵族之气,养育了她坚韧不拔和桀骜不驯的个性,她要去争取,要去抗争,要去反叛。正是她的这种个性,才导致了和时代不合拍的一种人生的荒凉意味。
      (责任编辑:赵红玉)
      作者简介:杨传明,河南沁阳人,焦作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的教学与研究。
      
      ① 朱光潜.悲剧心理学[M].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89.
      ② 肖同庆.衰败时代的梦魇――张爱玲解读[J].当代作家评论,1994.(3)55-56.
      ③ 夏志清.中国现代小说史[M].北京:三联书店,1998,406.
      ④ 傅雷.论张爱玲的小说[A].张爱玲小说选集[C].福州:海峡文艺出版社,1985.
      ⑤ 汪宏声.谈张爱玲[J].语林,1994.46.
      ⑥ 汪宏声.苦行僧的病态传奇[A].十作家批判书[C].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4.51.
      ⑦ 胡兰成.论张爱玲[A].[C].上海:杂志,194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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