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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现艺术的生命力:网课 艺术与审美 答案

    时间:2019-02-11 05:28:48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再现艺术 叙事诗 白居易 讽谕诗论 创新   摘 要:白居易的叙事诗及其讽谕诗论体现了再现的诗美观,在表现的诗美观占主流的中国诗史上显得弥足珍贵。他继承儒家传统诗论的现实主义精神,突出为时、为事、为君、为民而作的创作原则;继承史官文化的直录精神,强调诗歌的平易直质,在含蓄蕴藉之外,形成了独有的风格。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这是白居易新乐府诗《卖炭翁》的开头。现代人读这一千二百年前写的诗句,有着走在平直大道上的轻松。“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翁的形象跃然纸上;“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老翁矛盾的心情揭示得如此细腻;“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他悲惨的命运让人揪心扼腕;“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值”,朝廷的盘剥、民众的苦难在作者不加评判的口吻中犹如叠浪巨澜,震撼着读者的心……这一切艺术魅力的获得,不能不说与叙事诗这种体裁的独特性有关。
      叙事诗的显著特点是人物形象鲜明、情节突出,故事性强。《卖炭翁》就是这样一篇择取典型人物和事件,以高度集中化和具体化的手法,塑造了生动的形象,深刻反映了民众悲惨境遇的叙事诗。然而,在中国传统诗歌中,像这样的叙事诗并不多见,这要从中国传统诗美观说起。
      关于文学的本质问题,历来有两大派,一派是再现论,另一派是表现论。再现论认为文学是客观现实的反映,表现论认为文学是作家心灵的表现。再现论者要求文学忠实于现实,对现实做真实的摹写;表现论者要求文学把现实世界包含在人的感情和幻象中,强调创作主体的主观能动性。再现和表现之分也可以说成是客观与主观之分。事实上,没有完全客观的文学,也没有完全主观的文学,从根本上说,文学作品是客观与主观的统一,即再现与表现的统一。但是,它们在实际上所呈现的审美特征,的确有所偏重,或偏向客观表现,或偏向主观再现,因此,大体上把文学作品分为表现与再现两类是合理的。表现是诗歌的本质特征。从中国古典诗歌发展史来看,表现的诗美观特别突出,重表现的抒情诗在量上占绝对优势,而重再现的叙事诗相对来说数量较少。尽管如此,再现的诗在诗歌史上亦有重要影响,我们不能轻视它的地位。
      白居易即是古代诗歌理论家中再现一派的代表,他的讽谕诗论充分体现了他再现的诗美观。古代再现的诗美观是和现实主义创作精神相联系的,它有着悠久的传统。“子不语怪力乱神”,孔子注重现实、鄙弃幻想的倾向,规约了传统儒家诗学的基本走向,使它一开始就走上了注重反映现实的道路。《诗经》是中国传统诗歌创作的起点,其“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如实反映社会本来面目的作品,孔子认为“可以观”,也即能够从中了解风俗之盛衰,考见为政之得失,文学的功利性被高度重视。孔子的理论对后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汉乐府继承《诗经》传统,“感于哀乐,缘事而发”,多以叙事诗广泛而真切地展现了当时的社会状况和人民的悲欢离合。建安时期,曹操“借古题写时事”,反映汉末社会动乱,抒发个人怀抱,显示了刚劲的风骨,但从形式上说,虽也用乐府诗的形式,但因着重个人怀抱的抒发,已尽脱叙事意味。而后,六朝文学绮丽浮靡,注重形式,文学与社会的关系日益疏远,叙事诗也从此沉寂下去。初唐陈子昂标举“汉魏风骨”,但应者寥寥,到了中、盛唐之交的杜甫才将这一传统发扬光大,“即事名篇,无复依傍”,自拟新题写时事,展现了安史之乱前后的社会全景,赢得了“诗史”的盛誉,从而登上中国诗史的巅峰。白居易、元稹等人从中唐贞元、元和时期人心思治、呼唤中兴的时代要求出发,继承儒家传统诗论的精华,总结诗歌发展中的经验教训,形成了新乐府观念。这首《卖炭翁》即是白居易自己编选的极具现实主义精神的《新乐府》五十篇之一。乐府诗最初指自两汉至南北朝由当时的政府音乐机构──乐府从民间采集或编制,用来入乐的歌诗,其特点为:以反映社会生活的叙事性体裁为多见,语言浅近流畅,诗句参差,篇幅不定。后世文人往往拟乐府旧题赋新诗,这些拟作也包括在乐府诗范围内。自杜甫始,连旧题也不用,完全自立新题和新意来写乐府诗,元、白等人发扬光大之,开始大量写作这种诗,并命名为新乐府。白居易不仅编选了自己的新乐府诗集,而且专门阐述了关于新乐府诗的讽谕诗论。对于白居易的新乐府诗和讽谕诗论,历来是毁誉参半,争论中人们也有了大体一致的认识。在此主要就其在文学史上的创新意义略做阐述分析。白居易讽谕诗论在诗歌内容方面的认识主要包括:1.强调诗歌内容的主导性。2.认为现实生活是诗歌创作的基础。3.诗歌要发挥为政治服务的社会功能。这几方面大致是对传统儒家诗论的继承。他在继承儒家诗论合理方面的基础上所作的发展,就是提出了“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与元九书》)的创作原则。杜甫首开以诗歌写时事的创作风气,白居易则根据现实需要,提出“为时”、“为事”而作的主张,是对现实主义诗歌理论的一大贡献。他还进一步提出“唯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寄唐生》),主张用诗歌反映民生疾苦。这是文学史上极为光辉的口号,体现了中国文学的人民性。这种观点与儒家的民本思想相联系,是古代知识分子热心政治、关注民瘼的忧患意识的体现。文艺不能超脱政治,两者可以有密切的联系,白居易以强烈的责任感和天性中的悲悯意识毫不费力地抓住这一点。
      可以看出,不论是诗歌触物生情而发、还是诗歌反映现实、为政治服务,其诗歌理论是建立在再现诗美观的基础上的。一定的内容需要适合的形式。在充分强调诗歌内容现实性的同时,白居易又提出了诗歌形式方面的要求,其《新乐府序》说:
      
      ……其辞质而径,欲见之者易谕也;其言直而切,欲闻之者深戒也;其事核而实,使采之者传信也;其体顺而肆,可以播于乐章歌曲也。
      
      就是要求诗歌语言质朴,言简意明;直书其事,真实可信;结体流畅,音律和谐,以期收到“老妪都解”的广泛流传之效,从而实现稽政的目的。这是对东汉班固“实录”思想的继承。班固《汉书•司马迁传赞》中说:“刘向、扬雄博极群书,皆称迁有良史之才,服其善序事理,辩而不华,质而不俚,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班固是讲写历史,其主张是史官意识的体现。史官的突出品质是强烈的责任感,白居易身为谏官,把自己与史官等同起来,是史官意识的自觉承继。在文学创作上,白居易把实录原则由历史散文的写作移到诗歌创作上,则是一种大胆的提法,富有革新意义。
      “核而实”是强调文学的真实性,也就是班固“不虚美,不隐恶”的实录精神。白居易针对当时诗歌创作一味歌功颂德、粉饰太平,不能发挥惩劝美刺、补察政缺之用的状况,要求诗歌内容必须符合客观事实,只有这样,才会避免“贪吏害民无所忌,奸臣蔽君无所畏”(《新乐府•采诗官》)的危害。当然,他所讲的“核实”并非反对艺术加工,否定艺术真实,他的新乐府诗,相当一部分不仅具有真实性,而且符合典型性的创作法则。真实是文学的生命线,文学创作如果出于某种目的而失去了真实,以致成为娱谄和帮闲的物什,也就远离了高贵。白居易重视诗歌的真实性,应予以肯定。
      白居易诗论的创新意味集中体现在 “直”。由前述可知,我国诗歌史上表现的诗美观特别突出。表现的是情感,与之相联系的是抒情诗;再现的是印象,与之相关的是叙事诗。诗歌的功能从本质上说是表现心灵,加上中国人中庸内敛、不事张扬的民族性格,因此表现的诗美观在我国形成一种具有强大力量的传统不足为奇。从钟嵘的“滋味”、司空图的“不着一字尽得风流”、严羽的“兴趣”到王士祯的“神韵”以及明清诸人的“性灵”等概念,无不是重主观表现、讲究含蓄蕴藉、推崇兴象玲珑、寓不尽之意于言外的,这一线路的诗学思想是中国传统诗学的主流。儒家诗论中注重再现的观点,在散文中得到充分运用,但在诗歌中再现手法运用相对薄弱,因而叙事诗不发达。白居易抛开传统的羁绊,探索诗歌创作的新出路,重新发现乐府诗。乐府诗专于叙事、长于铺叙,直率的表达、朴素的语言,这些“直”的特点,正是对含蓄蕴藉的反动。
      “直”包括直言其事,还包括直接抒发感慨、表明态度、议论是非。用直的手法创作的是叙议结合的叙事诗。白居易叙事诗的直书其事与含蓄蕴藉的抒情诗大异其趣,好发议论也是有别于兴象玲珑的盛唐诗的一种新风气。实践证明,含蓄蕴藉并不是诗歌唯一的标准,表现的诗不一定都是好诗,直质的也并非都不美,诗歌正如我们这个世界,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现代读者阅读白居易的作品更容易些,白居易较之唐代其他诗人,在与我们文化同源的韩国、日本得到更多的喜爱。
      至此,我们不能不重新审视叙事诗的作用和地位。从一般意义上讲,文学是通过个人眼光对社会存在的认识。文学不可能脱开对社会的反映,叙事作品因其反映现实的直接和具体,在重现社会样态、表达对社会之认识上具有优势。又因其通俗性和形象性,更易为普通民众所喜闻乐见。小说、戏曲在近代勃兴,正说明以再现观为基础的叙事文学的发展。古人常把能够深刻反映社会现实的诗篇誉为“诗史”,今人也有“以诗证史”的治学方法,这都说明了诗歌再现历史的作用和它们在文学史上不可替代的地位。
      再现诗美观源远流长,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它不断掀起新高潮,其勃兴与社会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有关,在社会和思想文化急剧变化的时期,人们的现实关注意识增强,再现诗美观则随之复兴,这是知识分子忧患意识和社会责任感的体现。如建安时期的三曹,安史之乱时期的杜甫,贞元、元和时期的白居易,以及后来元末明初罗贯中、施耐庵,明末清初吴伟业、顾炎武,清中叶曹雪芹以及近代的小说作者。白居易正是在社会变革的激流中,自觉继承汉魏乐府的叙事传统、学习杜甫的写实精神,以再现的诗美观使诗歌真实而广阔地展现社会历史画面,从而作为“形象化的历史”,给后代留下了不可或缺的历史备忘录。他的再现诗美观不仅给叙事诗的发展带来了契机,宋诗的生新面目也肇端于此。可以想见,在今后的历史长河中,再现的诗美观还会不断掀起波澜。
      还有一个值得推究的问题就是:是否可以说,在小说、戏曲成为文学体裁的主流之后,叙事诗就会失去存在的必要性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毋庸置疑,《卖炭翁》讲述了一个催人泪下的故事,它的批判力和“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这样的句子相比,不仅仅是激愤的斥责、揭露,而且是大背景下的真切画面,包括环境、氛围、人的面貌、活动、话语和内心深处的搏斗,更重要的是,在文学长廊中留下了有着特殊而普遍命运的“这一个”老翁。但同时它又不是一台杨白劳的悲剧,需要在特有的时间和空间一幕幕地上演;也不是有关朱老忠一生经历的千周百折,需要在大部头中一回回地讲来,而是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式的精警传诵千年。它不是太史公笔下的传记人物,但同样有着“皮里阳秋”的春秋笔法。总而言之,它是叙事诗,不是戏剧、小说,也不是散文、抒情诗。 中唐是古代文学发展的大转折、大变化时期,叙事作品的勃兴是这一时期文学的显著特征,散文的高峰、小说的成熟、戏剧的滥觞都发生于此时,诗歌的变革不能不受到它们的影响。诗歌要走向哪里?新乐府诗是否背离了诗歌的创作原则?事物是在矛盾中发展变化的。变化中它仍然是诗,而非其他。再现艺术在不断发展变化,今天的人也许不会再以新乐府的方式写诗,但再现的艺术始终在发挥着作用。
      (责任编辑:古卫红)
      
      作者简介:于慧(1969-)山东肥城人,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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