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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与宗教禁忌的搏击] 基督教禁忌

    时间:2019-02-11 05:30:07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原欲爱情 宗教禁忌 矛盾冲突 叙述视角   摘 要:《母亲》的叙述者通过运用独特的叙述视角,对人物的深层心理内涵进行了深刻、准确而生动的揭示,写出了一个年轻神父的母亲在儿子面对爱情原欲与宗教禁忌的矛盾冲突时由于为儿子担忧与恐惧所经受的精神折磨与拚死挣扎的痛苦。
      
      《母亲》是一九二六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意大利女作家格拉齐亚・黛莱达于一九二零年发表的一部短篇小说,是其杰出的代表作之一。这一文本极具魅力,它的魅力来自于作者对故事中人物的复杂心理内涵的深刻而生动的揭示,而这种揭示又是通过叙述者有效的叙述话语实现的。文本中的主人公是作为人类的特例(身份特殊)出现的,但我们仍然可以由此陷入对整个人类文明的健康发展的深思。
      小说叙述的是一个名叫保罗的二十八岁的神父与一个女人之间发生了被上帝所禁止的恋爱关系,在宗教禁忌与爱情之间,保罗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对于这样的故事,我们并不陌生,但作者却从一个独特的角度切入,写出在这场原欲与理性的搏斗中,一个神父的母亲由于为儿子担忧、恐惧到精神高度紧张、焦虑终至被吓死的悲剧结局。很显然,这是一个融入了宗教与感情的故事。对于宗教与人性欲望的冲突,早在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的薄伽丘就曾高举人性的大旗,以人欲的天然合理性为思想武器,对宗教神权理性尽情地加以嬉笑怒骂。在他的叙述中,宗教理性完全是不值得考虑的,人只要充分享受现世的欢乐就足够了,所以他故事中的人物基本没有经历过多少由于宗教理性与人性原欲的矛盾所带来的内心痛苦。但是由宗教所产生的道德禁忌带给社会及人们的心理影响却远不是薄伽丘们的嘲笑攻击就可以消除解决的,人类在面对上帝理性与原欲人性的矛盾时所遭受的精神折磨、内心挣扎也是薄伽丘们所难以理解或干脆就不想去理解的。到了几百年后的二十世纪,同样身为意大利子民的黛莱达或许是有感于自己祖国的这种宗教文化传统对于人的精神世界的伤害,洞悉了人们内心的痛苦,进而对其进行了深入的挖掘,写出了人物心理的复杂性。
      《母亲》对人物心理内涵的揭示,主要集中在保罗和他母亲两个人身上。保罗挣扎于原欲与理性的生死较量中,是选择宗教,还是选择原欲情感?构成了保罗的心理内涵,而在母亲那里则主要体现在开始时对宗教禁忌的坚决维护:对儿子的“越轨”行为担忧、惧怕以及用无声的语言――行动向儿子施加压力,进而转为对宗教的怀疑以及对自己会产生这种怀疑的可怕。母子俩的这种是选择遵守宗教戒律,还是满足人性原欲的内心矛盾随着故事的发展逐渐见出分晓――他们在两者之中更倾向于情感,这一内涵其实仍在重复薄伽丘的思想,即人性的力量大于宗教理性束缚的力量。但是黛莱达并没有到此为止,摆脱宗教戒律的束缚如果说是艰难的话,那么在世人,尤其是在教民眼中成为一个敢于公开背叛宗教的叛逆者则更是难上加难,由此带来的精神折磨再一次使保罗母子陷于痛苦绝望的境地。可怕的是,这是一个无法走出的苦难深渊,毕竟上帝离我们相当遥远,而世俗的压力就在身边,并且它是那么时时刻刻地包围着我们,我们根本无法逃开。我们可以与有形的宗教律条斗,却难以与无形的社会心理斗,因为它是持久的,无所不在的,是既抓不住又力大无边的。在这种无法走出的痛苦深渊中的挣扎使保罗母子的内心世界与精神内涵得到了充分而动人又惊心动魄的展示。很显然,小说涉及到了深层社会心理内涵和人性内涵,而对人物心理构建的揭示,无疑就是对深层人性的挖掘,同时也是对人类文明之所以能发展延续的探索。因为原欲与理性是人类有文明史以来就必须面对的选择,人类如果无限制地放纵自己的情欲,失去理性,世界必将成为一个到处情欲燃烧的世界,人类也就失去了对自身的界定,文明当然也就无从谈起;而如果只有理性,人类生命的延续也就成为不可能,人毕竟还有动物的属性,过分压抑自然人性欲望,必将导致人类生命机能的萎缩,那么,人类文明也不会存在。应该看到,人类的文明发展就是在理性与原欲的两极规范之间来回波动、曲折向前的,这两极缺一不可。而任何一个个体的人,从根本上来说,也都离不开这两极,失去了一方,也就失去了人之为人的特定内涵,就会沦为情欲野兽或冷血动物。黛莱达写出了处于这两极之间的矛盾对立中的人在必须选择一方,放弃一方时所经历的内心折磨,以及痛苦的内心挣扎与搏斗,使人物凸现出立体感与复杂性,人物的魅力喷薄而出。而对人物深层心理内涵的揭示,叙述者是通过其独特的叙述视角而实现的。这种独特性就在于其叙述视角的心理性。
      在《母亲》中,叙述者在对人物深层心理进行解构时,采用了一种被称为“人物的认知方式”(mind-style)的叙述手法,即在叙述话语这一层次上用故事中某一有特色的人物的眼光来叙述,叙述的视角是转述人物所接受信息的心理视角的“同视角”――从人物意识的角度来叙述、展示人物对于故事事件和其他人物的感受及评价。请看下面的一段叙述:
      今天晚上,保罗好像又要出去了。母亲记得,最近有几次,她撞见他像个女人一般对镜自盼,修剪指甲,把那头留得很长的头发梳到脑后似乎想遮盖那块表明圣职的秃头。他还涂香水,用带香味的牙粉刷牙,甚至还刷眉毛。
      很明显,这是第三人称叙述,但我们却感觉到“我们仿佛就站在这个人物(母亲)的肩头,通过这个人物的视觉、听觉和想法来观察事件和其他人物”。这里所叙述的保罗的形象,完全是从母亲的视角来进行的,这个保罗是母亲眼里的样子,由她的视角深入进去,我们看到了母亲内心的担忧,客观的保罗形象与母亲的心理图景在这里重合叠印在了一起。在这段叙述话语中,用了一系列属于母亲个人心理感受的词语:“好像又要”、“像个女人”、“还”、“甚至还”等等,显然这样一些词语的运用,使得叙述者所讲的故事具有了一种特别的意义,这种话语形式与纯客观的第三人称叙述视角的话语叙述出来的故事呈现出不同的意指层,对“保罗好像又要出去了”与“保罗要出去了”这两种不同的表述方式,我们会产生不同的内心感受,其原因就在于我们可以根据我们自身的生活经验来建构起独立于话语的不同的故事内容,“保罗要出去了”只是一种客观的陈述,除了对这一情节的了解外,在话语层面之下,我们再也找不到其他可以提供给我们建构故事的东西,至多只能认为保罗出去一定有他的原因,之后我们再也无法挖掘出其他的意义来,但叙述者用故事中母亲这一人物的眼光来看待保罗的行为,“保罗好像又要出去了”这样一种叙述就使我们有了一种特别的感受,我们既了解了保罗要出去这样一件事,但又不是如此简单,“好像又”这三个字里面蕴含着母亲的一种特有的关注和担忧,于是在这种话语表层之下,母亲为什么如此关注儿子的行为?在母亲关注和担忧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极为重大的事件,并且这个事件对母亲来说是有某种不祥预兆的,但到目前为止,母 亲却不能采取任何行动去阻止那事件的发生,因为她尚未真正把自己的想法证实,一切都只是她的内心猜测而已。由此可见,不同视角的叙述话语,会使故事的内容产生极大差异。这种叙述,表面看来是用第三人称在叙述,但它实际上已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第三人称的客观叙述,而是带着极强的心理内容和情感倾向。这里运用的是一种称为第三人称人物有限视角的叙述,二十世纪初以来,随着共同标准的消失、展示人物自我这一需要的增强以及对逼真性的追求,传统的全知叙述逐渐让位于采用人物眼光聚焦的第三人称有限视角叙述,这种叙述与第一人称叙述在视角上极为相似,故而它也带上了第一人称叙述的许多优点,如它直接生动、能让读者直接接触人物的内心世界,容易造成悬念等。这种叙述手法,对于揭示人物的丰富复杂的心理活动是极为有力的,对此,《母亲》中有极为典型的展示:
      母亲已经将门紧闭,并用两根十字铁棍牢牢抵住,为的是把风夜中四处游荡寻找灵魂的恶魔堵住。其实,她知道,恶魔早已进了这小小的神父之家,舔了保罗的杯子,飘荡在他靠窗挂着的镜前。
      这是一段充满神秘恐怖色彩的文字,在表层话语中,我们依据自身经验能够建构出来的故事情节只是房间外面夜黑风大,在黑暗中有某种不可知的可怕因素存在着,母亲把门关死抵牢,为的是使自己和儿子都处于安全之中。但我们却无法构建出黑夜中真的有魔鬼到处寻找灵魂,甚至这恶魔已闯入他们家中的故事。我们的自身经验告诉我们这是根本不可能符合现实的。事物本身与人物的“眼光所看到”的事物(人物的心理图景)出现了错位,这种叙述当然是叙述者有意为之,那么叙述者用这样的话语到底想表达什么呢?“叙述者正是通过人物眼光与事物的不一致来微妙而有力地刻画人物的心情,作品的艺术性正蕴含于人物眼光与事实的相左之处。人物的视角可反映出人物的心情、价值观、认识事物的特定方式等等。”母亲的行为――把门紧闭、抵牢,正是其内心高度紧张、恐惧的反映。在她的心里,已经意识到儿子的心已被某种可怕的东西俘虏,正是由于那把儿子的心俘获的东西令她恐惧、害怕,所以在她的潜意识里把它视为恶魔,恶魔的力量是她难以抵御的,因此她企图通过把门关死这样的行为获得一种心理上的安慰,同时也透露出母亲的一种无言的愿望:“儿子,天已经黑了,外面又有大风,我已经把门关上了,就别出去了”,而更令母亲痛苦的是,她知道她的行为和愿望是自欺欺人的,因为她早已了解儿子要出去的决心是无法阻挡的。儿子是一个二十八岁的神父,他可以有各种借口出去。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一文本中,作者并不是一直以母亲的视角进行叙述,而是在几个人物之间视角交替转换,即转用故事内数位人物的眼光来观察事物;小说的第一至第十自然段从母亲的视角来叙述,而第十一至第十九自然段叙述的聚焦转到了保罗那里:
      保罗从那女人的宅子里出来的时候,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风中有一种鬼魂般的东西把他从爱的甜梦中惊醒,身子感到阵阵刺冷。他清楚地意识到体内产生了一种可怕却伟大的力量,有生以来第一次,他爱上了一个女人,这是一种尘世之爱,数小时前,他还认定他的爱是纯精神的,但……他感到体内静静地流动已久的血液,像是岩浆似的在血脉中汹涌……他……回到家里,看见母亲像具尸体一样守着灶中的死灰:一阵绞痛的悲哀,一种永远派出步调的悲伤,使他立刻明白了真相。……痛苦过去之后,他开始反省,一切都看清晰了。他是一个神父,信仰上帝,与教会成了婚,也发过誓永不变心。他像一个已婚的男人,没权利背弃妻子,他怎么会爱上这个女人而且仍然爱着她,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显然叙述者在这里是从保罗的内视角来观察事物,感受外界的一切。此后,叙述的视角又几次加以转换(在母亲、保罗、保罗的情人艾葛娜丝之间),随着叙述角度的转换,叙述者把故事中几个人物的内心世界、心理状态与活动都作了相当深刻的揭示,尤其是对保罗及其母亲的心理构建有十分准确的把握。“叙述者一方面尽量转用聚焦人物的眼光来观察事物,另一方面又保留了用第三人称指涉聚焦人物以及对其进行一定描写的自由。”事实上这一文本在叙述故事时视角显得极复杂多变,除了借用人物的内视角来叙述故事,在其中的相当一些段落,也采用了传统小说的全知叙述。对于《母亲》的叙述视角的这种变化,我们或许可以称之为“视角越界”现象。这种情形,在文学史上不乏其例,如亨利・詹姆斯的《黛茜・米勒》的开头部分,就是从全知视角侵入内视角。但是,根据《叙述学与小说文体学研究》的作者申丹的看法:“在采用全知视角的作品中,如果出现了较长篇幅的(第三人称)内视角,我们应当将其视为这两种模式之间的转换。”因此,对于《母亲》这一文本,应当说,叙述者是较好地处理了视角的转换问题,而这种叙述手段归根结底是为挖掘人物深层心理,揭示人物心理内涵的复杂性、丰富性服务的。
      (责任编辑:水 涓)
      作者简介:周亚明,文学硕士,河北唐山师范学院中文系副教授。
      
      读万志为《破静》
      小屋
      坐着
      小路
      躺着
      小小的人
      走着
      风声也听不到
      更何况落叶
      直到一缕炊烟,娜娜
      刀样升起
      无声的“静”又被无声地“破”了。闲情所致,只得闲景。诗人在静得出奇的静态中发现了“破”的动态。“刀样升起”的炊烟是全景的升华,也是精华。无深情厚意可谈。但字词精确,排列讲究,不失为小诗佳作。
      (杨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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