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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量和变量 由时间变量向德行恒量置换的表达策略

    时间:2019-02-11 05:46:17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要:铁凝《永远有多远》是一部耐人寻味的中篇小说,在小说话语层面上表达者以前抑后扬的修辞策略巧妙地殴嚣了尊崇“仁义”德行的真命题。“永远’的时间变量在文本建构中悄然装载起“仁义”德行这一恒量,实现了它由时间变量向德行恒量的修辞置换,女主人公德行上的“仁义’因此获得了修辞上的延伸,取得了向广泛文化意义上的修辞扩展。
      关键词:永远仁义变量恒星修辞
      
      “永远有多远?”这是一个严肃的人生哲学命题,它所蕴含的时间变量是指向未来的,引发的思考也是指向未来的。表达者以这一富有深刻思考价值的修辞话语作为小说的标题,显然是一种匠心独运的修辞策略。
      文本标题显示了一个显性的修辞信息:表达者以敏锐的现实者身份对“永远”一词所指称的对象提出了探询和质疑。随着表达者的思想走向,接受者也自然被带入到文本设置的修辞入口:“永远”的内涵是什么?它是恒量还是变量的概念?
      查《现代汉语词典》可知,永远是“(副词)表示时间长久,没有终止”的意思。由此而言,文题“永远有多远”在语义平面上是个变量认知问题。它以疑问句式促使接受者去探究一个新命题:文本在“永远”时间能指背后究竟有何所指。
      
      一、核心词“永远”的解码路径
      
      根据统计,“永远”在文本中共出现34次。从分布上看,前八部分出现12次,最后一部分出现22次。“永远”这个核心词在文本前后模块的低高频分布,是否从形式上暗示了文本的修辞设置?22个“永远”高密度地频现于第九部分的第一层和第二层,是否也暗示了文本的意旨?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接受者有必要把视点转向“永远”出现的文内语境。
      先看文本的前八部分,姑且把它叫做第一模块。
      就负载文本信息的多少来讲,本模块是文本的核心结构,它几乎负载着女主人公生活成长和情感遭遇的全部信息。而从词频上看,这个模块对“永远”一同的使用足低频的。表达者只使用“永远”一同的“时间”能指。相对于下文语境以及整个义本对“永远”的修辞运思,第一模块中“永远”的运用无疑是一种潜藏的修辞蓄势。
      从文小话语建构角度考察,第一模块最后一句“永远有多远?!白大省叫喊起来。”很值得品味。从修辞手法上看,它是“永远”这个核心词在文本修辞蓄势完成以后适时的修辞解压。从情节上看“永远有多远”是女主人公屡遭情场变故及其心理诉求惨败之后,喷发出来的绝叫。其中的“永远”彻底改变了先前的副词身份,进而转为话题主语,其所携带的“时间”本义至此开始脱落。“肓语形式正好逆向地暗示了表达者的编码原则”。在疑问句“永远有多远?”中,表达者以核心词在语句中变位的形式给接受者做出了修辞暗示。当然,该语句所释放的修辞信息是限量的。要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文本解码,接受者必然要继续审视表达者启动修辞解压之后进一步的修辞扩张。
      文本的第二模块是核心词“永远”高频运用的语境,表达者以显性的语言码符实施着她的修辞释放。在表达者的修辞设置中,“永远有多远”连续多次被反复运用或变构使用;与此同时,核心词“永远”也以重叠式构形形态推出;在句法修辞上,“永远”在本模块中主要被置于主格和宾格两个核心位置。总之,表达者在这一模块里倾力于她的修辞运思:表达者企图通过对“永远”的修辞增量对接受者实行强度刺激。顺着表达者的修辞渠道,接受者被牵引到了文末有待解码的两个目标语句之前:
      1.就为了她的不可救药,我永远恨她。永远有多远?
      2.就为了她的不可救药,我永远爱她.永远有多远?
      这是两个具有逻辑对立意味的句子。其问蕴含着“恨”与“爱”两个矛盾性情感。从情理上说,肯定一方必然否定另一方。然而,表达者将它们统一到对主人公白大省的情感生成上来了。从句内结构分析,“恨”“爱”两个心理动词都被饰以时间副词“永远”,“永远”的所指与表达者的情感认知捆绑在一起,使得“恨”和“爱”两种心理认知具有动量上的持续性和永久性。表达者情感认知的心理前提是什么?它们在修辞层面是如何获得统一的?句后追加的“永远有多远”其真正修辞意旨又是什么?文本至此已是尾声,却以表达者的话语形式再次把未解的“永远”问题重新移交到接受者的手中,文本的修辞线索似乎又中断了。
      
      二、表达者情感暗示的循势切入
      
      事实上,表达者在文本末尾并没有掐断解码信息,相反,她已经主动地为接受者摁下了新的解码按钮。这个解码按钮就是表达者镶嵌在文末两个目标语句中的情感认知!常言说得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导致表达者产生“持续而永久”的“恨”与“爱”的缘由,无不与其特殊的身份密切相关。
      接受者不应当忽视的一个事实是,表达者同时还是女主人公的“表姐”。表达者以“表姐”的身份在文本中出场,构成了文本情节的一个组成要素。显然,“表姐”的眼中所见、心中所感是与小说文本的情节发展同步的。接受者可以由此作为进一步的解码人口。
      文本中,紧紧地牵动着“表姐”情感弦线的,莫过于表妹白大省的三次情场变故了。几乎在每一次情场变故中,“表姐”都扮演着白大省的择偶军师。然而,由于白大省的藐视“兵法”,结果她的每一场恋爱都以“告吹”惨败。
      第一场恋爱――爱恋“一个打定主意要吃女人饭的男人”郭宏。
      在“表姐”的知觉里,这个“长得像陈道明或陈道明的弟弟”的男人并不爱白大省。他之所以和白大省交朋友,是打定主意要搭乘这趟恋爱特快留在北京。然而白大省对这个男人却投入了她所能投入的情感、精力、物力和财力。她选择的是一个“我爱他比他爱我更厉害”的低标准,“一个忘我的、为他人付出的、让人有点心酸的低标准”。一开始看起来,“他们的恋爱是认真的,是往结婚的路上走的那种”。然而,他们的恋情却因为一个女日本留学生的介入而改道。对于“猎食者”郭宏来说,在一顿快餐和一道盛宴之间是不需要劳心去犹豫择抉的。“当他能够去日本的时候,为什么还要留在北京呢?用不着留在北京,他就不必和白大省结婚。”白大省的第一场恋爱就这样因为双方价值认知的强烈反差而伤心落幕。
      第二场恋爱――苦恋“一种天生喜欢居家过日子的男人”关朋羽。
      这场恋爱从单位排练圣诞晚会节目的默契搭档中启程,白大省一如既往地以女人的热情大方、温柔体贴和倾情付出关心着这个天真的男人。两人心照不宣地来往着。就在白大省为关朋羽张罗过生日的晚上,酒精撩起的骚动、近距离相处中来自异性热气的本能吸引,让他们的激情在瞬间骤然升温并最终导致身体的亲密接触!然而,由于关朋羽的胆怯,此番体肤碰撞并没有引燃性爱的火焰,只遗憾地演绎出一个“没有欲望,也没有性”的结果。白大省的第二场恋情由于角色预设的错位,不得不在高潮的失手中把感情的接力棒痛惜地交给了粗鲁而又骄蛮的表妹小玢。
      第三场恋爱――单恋一个一无所有的、惯于白吃白喝的“大老爷们”夏欣。
      对于这个“生不逢时”的、经常喜欢变化着做发财美梦的男人,白大省是深信不疑的,她欣赏他“会徒手抓苍蝇”的才气和同居时“两人一夜相安无事”的正派。白大 省对这个男人依旧是倾心倾情倾力。为了深化与这个男性的关系,她又重蹈覆辙精心为他操办过生日。然而,白大省热盼“得回报”的结果,竟是“白吃男人”对她真情的谢绝和对其生活态度“挑鼻子挑眼”的苛刻历数。
      “表妹”一而再,再而三的情场失意,从本质上论,是其秉守的对等回报原则在现代功利主义面前的彻底破灭。对被私欲支配着每一条神经的功利主义者实施的“仁义”越多,遭受的损失越大,这就是现代人生哲学的真谛。出场的“表姐”是深谙现代人生哲学的“精明人”,在她的观念里,“仁义”是个“陌生的、有点可疑的,一个陈腐的、散发着被雨水洇黄的顶棚和老樟木箱子气息的词,一个不宜公开传播的词,一个激发不起我太多的兴奋和感受力的词”。这个词在功利主义面前是完全不实用的、超级贬值的。“表妹”藐视“表姐”亲授的人生哲学,仍按自己的认知经验不顾一切地抱守着“仁义”,这是导致其屡遭情场挫败的真正原因。“表姐”对白大省的情感期待一次次被打了水漂,因而对“表妹”坚定不移地抱守“仁义”盲目对待一切的做法始终怀着强烈的否定性情感。在“表姐”的认知世界里,白大省“她执著地要改变自己――可改变的了”。这无疑是“不可救药”的,它是“表姐”“永远恨”自大省的认知来源。这份“恨”带着狭隘的私人化色彩。
      由此,接受者找到了对文本末尾目标语上句的解码通道。但事情至此只完成了一半。对于目标下旬的解码,接受者不能走进语义平面逻辑矛盾的死胡同,而应该另辟解码蹊径――语句显示的肯定性情感显然是个重要的修辞信息。
      
      三、社会语境的深层解码
      
      共性的认知经验表明,能够引发人的肯定性情感的事物,必定是真善美而非假恶丑!为此,接受者必须跳出在场“表姐”的狭隘和功利屏障,攀升到社会良知和道德范式的高度去做换位思考。当表达者由文本里“偏爱的在场者”还原为客观上“正义的表达者”时,她对白大省的仁德义行必然会重新做出价值审美和道德评判。作为表达者的肯定性情感,它是通过文本中亲人、朋友、邻居、同事、同学、恋爱对象等群体对白大省一致性的肯定评价而得到证实和加强的。毫无疑义,这份宝贵的肯定性情感的认知基础,是对白大省“仁义”德行和精神品格所体现的社会价值的充分褒赏,它的内在生成依凭于表达者对社会语境的德行解码。表达者以“直面现实的方式,为善良写一份伤残的诉讼书。并且,进一步地对善良的合理性提出了质疑。在这个物欲化的社会,善良往往成为了人们窃取利益的遁词”。从表达者勾勒的这群社会众生相中,可以看到,功利者们把人生看成了满足私欲的过程,把“人人为我所用”视为一种必然逻辑。这些人以“唯我为本”的价值认知建构着新的社会文化契约,以自我满足为价值评判标准,建构着与他人的互利关系。道德滑坡、情感贬值、良知泯灭、私心膨胀就这样肆意地泛滥着现实社会的德行空间。正是在这些“现实之恶浊的不断冲撞下”,白大省始终被孤立在“仁义”的孤岛。表达者以白大省这一形象向接受者说明:“在现实社会里维护一颗善良之心,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然而,白大省的“仁义”德行终究高扬着威严的道德范式,昭示着正义的力量和本真的价值,它既传承着道德文化的内核又奠筑着现代文明的底基。相对于当下混乱的社会逻辑和恶浊的价值认知,它宛若黑夜中的烛光,乌潭里的新荷,张扬着高贵的精神品质和审美价值。表达者在一次访谈中对此做出了注解:“一方面,我们担心白大省消失,那么道德那么仁义,现在说起来就像一个梦;另一方面,她一改变,我们就害怕,我们享受着善良,我们不愿放弃。”表达者“执著于人类精神中残存的善,其实是对整个民族精神文化取向所作的探寻与自我解答”。从这个意义上说,表达者与白大省取得了认知上的统一,这就是表达者“永远爱”白大省的认知来源!
      文本修辞解码至此,接受者的心中豁然开朗,文末两个目标句的修辞信息也就浮出水面――
      例1句中的“不可救药”是带有严重私心的家庭成员在场者狭隘的主观认知,它指向的是白大省缘于严重“时差”而导致角色预设、情感预设、价值预设的始终错位,并南此遭致的无终止的情场惨败。这种狭隘的主观认知必然滋长在场者对当事人持续不断的怨恨,这个否定性情感甚至因为白大省的“顽固不化”而引发出对其未来生活的无奈担忧――永远有多远?
      例2句中的“不可救药”是对功利主义者们“仁义无用”价值观的反意取义,它打破了“仁义”的时间限域而还原其厚重的真值,肯定其作为个人乃至社会精神品质的现实意义和未来价值。这种肯定性认知相应生成了珍惜“仁义”的稳定性情感。在现世漫溢的价值认知浊流中,表达者对“仁义”德行的肯定必然同时伴随着对其未来传承的真切关注――永远有多远?
      两个目标语句的逻辑结构和修辞语义以显性的文本在场者和隐陛的现实在场者认知上的对立而统一起来。表达者以前抑后扬的修辞策略,巧妙地确立出肯定“仁义”德行的真命题。“永远”的时间变量在文本建构中悄然装载起“仁义”德行这一恒量,实现了它由时间变量向德行恒量的修辞置换,女主人公德行上的“仁义”因此产生了修辞上的延伸,取得了向广泛文化意义上的修辞扩展。表达者在一个文本里曾对“永远”一词作出如下解码:
      “永远”一词在世纪末多种声音的喧哗中显得嘹亮又微弱,既结实又无力。再也没有比“永远”的内涵更不确定的内涵了,再也没有什么词比“永远”显得更加滑头和善变。
      这实际上是表达者思考现世,尤其是思考“仁义”恒存问题的思维指南针:在“流行时尚”的现世社会,经过“文革”脱水变味处理,再经当代人势利眼光挑剔的“仁义”德行,是否可以继续保持它的恒存意义?是否可以继续传承开去?这个问题,文本以白大省“仁义”形象的语码形式做出了肯定的回答。表达者以白大省“坚韧的生”,“表明生活中还有希望。而人类中还残存的根本的善,正是这种希望所在。”。基于这样的认知,“永远”的“时间”语义在文本建构中就纯粹成为一个修辞参照,而“持续”、“无终止”这两个语义则成为对“仁义”德行这个内涵进行修辞取义的补充。把握这一点,接受者就完成了对整个文本的修辞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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