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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脆香的米花糖|米花糖不脆了怎么办

    时间:2019-02-25 05:41:53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趁“五一节”公司放假,我千里迢迢赶回故乡小镇探亲。敲开自家的木门,年迈双亲惊喜地把我迎进堂屋,像招待远方来的客人一样为我端茶倒水。尤其是一向宠爱我的母亲,听我说还没吃早饭,赶紧拿出一包米花糖,“先填下肚子,妈马上去做饭。”我禁不住呵呵笑了,“妈,你还把我当娃娃啊。”母亲诧异地望着我说:“你不是最喜欢吃麻糖的吗?”看着母亲忽有所悟地进厨房忙碌去了,我掰了小块米花糖往嘴里塞,仍旧舒脆香甜的味道,只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年少缠着母亲买米花糖吃的情景突然生动地在脑海里盘旋。
      川南故里早已因美酒闻名,其实土特产也多如牛毛,米花糖便是其中一种,家乡的叫法是土里土气的“麻糖”。用米花等原料加工的米花糖,将红苕切成细丝做成的茹丝糖等都统称为米花糖。端午、中秋、过年或嫁娶,老家一带有个习俗,“九大碗”开席前一盘要摆茶,猪儿巴、糖果是必不可少的,哪家即使不做米花糖,也都要买点,那样才拿得出手。特别是到了年关,镇上一下子冒出许多做米花糖的摊档,家家生意红火,走在狭长的青石板街头,远远能闻到空气中飘荡着的丝丝清香。
      母亲做米花糖的手艺在周围的十里八村有点知名度,时常有开工钱请母亲帮忙的邻里。我只要说自己是“蒯麻糖”的幺儿,人家往往会赔上笑脸说:“晓得了。”我常常跟随母亲走村串户,瞪大眼睛站在灶台边,盯着母亲的锅铲不停地翻动。好不容易等到起锅了,母亲把米花糖往木格子里放冷,操起菜刀切成长方形条块,先切一块递给迫不及待的我:“麻糖匠的女馋嘴,该出去玩耍了。”我心花怒放地跑到小伙伴面前,神气地嚼着,惹得他们的口水流下几寸长。
      但我的童年偏偏赶在物质匮乏的年代,能吃上米花糖的机会毕竟很少。一家之主的母亲,赶场买东卖西什么的,我叫嚷着跟脚,她有时会买上一两二两的米花糖,算是犒劳宝贝幺儿。但更多的时候,母亲担忧我这个“尾巴”碍手碍脚,出门前忘不了对我说:“幺儿乖,就在家里呆着,妈给你捎麻糖回来。”猜测母亲差不多该返回了,我眼巴巴地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伸长脖子张望着对门的田埂。一旦母亲矮瘦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我触电似地站起来,欢快地叫喊着“妈妈”迎上去。然而我常常失望,在我死缠烂打时,母亲摊开布满老茧的手无奈地说:“不是妈不买啊,谁晓得那个卖麻糖的没来赶场。”次数多了,我将信将疑,母亲惊叫一声:“听说卖麻糖的家里出了大事,这样吧,下次妈一定记得买。”我睁大迷茫的双眼,很伤心地问:“妈,那卖麻糖的下次还能来?”母亲抹着额角的汗水,面色平静地回答:“我咋晓得嘛,又不是人家肚皮里的蛔虫。”直到我略微懂事,我才明白母亲的失信充斥了几分酸楚,侍候那点薄田薄土的父母为一日三餐讨个温饱已经眉头紧皱、日夜操劳了,哪有什么闲钱满足我的口腹之欲?
      我一天天长大,家境也慢慢好转,上了初中,我就很反感甜食了。可是到北国当兵那年,仿佛习惯成自然,母亲居然在我的军用挎包里塞满了米花糖,哪怕我根本不动一口。记得有一次,同母亲行走在街头,碰到一个货郎挑着担子经过,“卖麻糖哟,不香不脆不要钱。”母亲竟买下一斤,我说谁吃这玩意啊,母亲愣愣地说:“我给你买的。”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同我相视一笑。
      假期很快结束,我不得不再次踏上离家的路。在火车站候车室,我打开母亲准备的食品,没想到里面赫然有几盒米花糖。泪水刹那间肆意流下来,已经为人夫为人父的我,在母亲眼里仍旧是个孩子,那份深沉的母爱长期沉甸甸地尾随着我。其实,我也多想告诉母亲,无论我身在何处,都走不出温馨的童年,走不出深沉的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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