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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魍魉 神秘魍魉

    时间:2019-03-10 05:37:08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婴啼   我在一家小报社上班,最近突然发现了一件奇怪事,那就是负责娱乐版的同事老黄突然变老了,也变丑了。而且我最近每次听见他接电话总能传出一阵阵的婴儿的声音,有时候是哭声有时候却是笑声。
      我曾经问过他是不是用了那种小孩儿声音的铃声,但他却说没有,而且还奇怪地说他压根没听见过。
      这天,老黄出门不久,他遗忘在办公室的手机响了,我替他接了电话。
      话筒里面只有一个婴儿的哭声,非常刺耳,我喂了半天,哭声却越来越大。
      我是对着听筒的,但哭声却感觉从后面,或者说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将我包围起来。
      我觉得有些不对,立即合上了电话。
      这时,自己的电话居然响了起来,一接居然是老黄,可他不是没带手机吗?
      “欧阳啊,和老总说一下,晚点出大样,我又拍到好东西了,就这样,我不多说了。”说完,电话就挂了。
      这么说我手里的电话不是老黄的。
      但那个手机显示的却正是老黄家里的电话。想想现在没事,忽然有种恶作剧的感觉――难不成老黄偷偷地金屋藏娇,还多了个娃娃,估计刚才是那女人打的,听着是我的声音就不敢说话了吧。
      周末我去了老黄家。毕竟是要见新黄嫂,我提了些水果和蛋糕。可摁了半天门铃,却不见开。
      我又按了一下,这次时间比较长。
      当我以为里面没人的时候,门却打开了。
      我摆好笑容,低着头刚想把提得手酸的食品袋子交接过去,冷不丁却发现眼前一个人也没有。
      但门却是开的。
       咀嚼
      这下轮到我尴尬了,只好喊了句我能进来吗?喊过数句觉得有些不耐烦,他怎么找了个这么不懂规矩的女人。
      我原以为开门的人可能躲在门口,可当我带上门却依然没人。
      整个房子不大,几乎可以一目了然。但我始终感觉不到有人在,我又喊了几句,回应我的只是自己的声音。
      “或许新嫂子耳背吧,但那孩子不可能也睡得如此死吧?”我纳闷起来,于是踮着脚走进内房。
      房间一间是空的,放着一些杂物和旧家具。另外一间摆着一张单人床,那床我认识,还是我上次帮他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床旁边只有一张书桌和摆放在上面的电脑。我没有看到半点关于女人或者是小孩儿的衣物。
      当我转身想要去厨房看看时,忽然听到身后穿来一阵����和吞咽咀嚼食物的声音。回头一看却只发现满桌子的食物渣滓,刚才我拎来的蛋糕和水果都没了。
      即便是吃东西比赛,这也太快了,或者说,人,是不能吃那么快的。
      现在这房子只有厨房和厕所没看过了。那人只能躲在这两个地方。
      厕所不大,里面什么也没有,厨房也只是几平方米,不过灶台下有很多大柜子。
      我一个个柜子打开,无非是锅碗瓢盆和暂时不用搁置起来的厨具。不过最后一个柜子旁边却散落着一些黄色的犹如小米一样的蛋糕屑。
      我将手慢慢伸过去,刚想打开柜子,大门却响动起来。
      老黄来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老黄吃惊地望着我。
      这不你把手机落办公室了,我也很久没来了,所以顺便送过来,不过有人帮我开门,但进来后却什么都没看见啊。我故意把后句话拖得很长,老黄脸色有些不妥。
      老黄,你家里到底养了什么?我猛地追问一句。
      没,没什么。老黄有些慌张,我看见他手里好像提了袋什么,趁他没注意我一把拉过来。
      让我看看你买了些什么,中午我就不走了,在你这里混口饭吃……我的“饭”字还未出口,袋子里一股腥臭扑鼻而来,我急忙对光一看,里面居然都是血淋淋的动物内脏。
      “不关你的事!”老黄有些生气,一下把我推到大门口,还指着桌子上的垃圾骂我,“你这哪里像来做客的,把我家弄得乱七八糟,快走快走,我收拾完还要赶下午的文字稿。”接着不由分说就把我扫地出门了。
      那天后,老黄照例是一个星期来我这里拿小样,但不再和我说话更不再和其他人说话,接手机时候的婴孩哭笑声居然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仿佛听见两个老黄在说话,犹如双声道或者回声一样,不同的是一个苍老些一个却异常稚嫩。
      老黄依旧是到处抓新闻,每月领取丰厚的报酬。只不过,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原本头上还残存的几块绿洲也全面凋零了。眼圈黑黑的,皮肤也由黄变得如搅拌了水泥的砂粒色了。
      终于有一天,他拉住了正要出门的我。
      来,来我家好吗?就晚上,我有事情告诉你。
      我早预料到这结果,但没想到这么快。
       怪物
      到底怎么回事?想让我帮忙就最好别隐瞒。我问老黄。
      老黄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最终才哽着嗓子慢慢说起来。
      “你知道的,我现在年纪大反应慢,跑新闻也跑不过那些年轻人了,老总和同事也压根不拿正眼瞧我,于是天天酗酒,一次我酒醒后却发现一件怪事。
      我去背包掏手机,却发现有两个。都很像,我分辨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因为另外一个,外壳有一点被碰掉的痕迹。正当我纳闷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里面是个女人的哭声,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根本听不清楚,但主要意思还是明白了,她要我照顾她孩子。
      我听得莫名其妙,就把手机挂了,可是没多久我听到一阵小孩儿的哭声,非常凄惨,当时是深夜,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到处找声音的来源,最后居然是在背包里。
      我把背包里所有的东西都抖落出来,最后有一个黑色的手掌大小的家伙一出来就嗖一下不见了,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老鼠,赶紧拿来本书想打。
      房间的光线不亮,我发现那东西在高速地运动,而且还在不停地哭泣着,声音越来越大,让我郁闷非常,于是我大吼一声:别嚎了!
      那家伙居然停了下来,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它。
      它整个身体是黑色的,就像涂了煤渣一样,长而尖细的耳朵高高竖起,样子犹如小孩子,但却小得多,最令我不舒服的是它的眼睛像充血一样诡异地跳动着红色,手脚四肢如同壁虎一样,牢牢吸附在天花板上,扭过头盯着我看。
      而接下来让我更惊讶的是,我居然听见了刚才自己的那一声吼叫:别嚎了!
      和我的声音一模一样,就如同录音机回放一般,不过仔细听还是带点稚嫩,那小家伙仿佛很高兴,不过似乎只是会这一句,接着又开始发出婴儿的哭喊声。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那电话又响了。
      ‘你看到我孩子了吗?好好喂养它,它会帮助你的,记住,别让它轻易说话,因为它说出来的都会成为现实。’说完,电话就挂了。
      为了让那个家伙闭嘴,我也没多想,随便找了点吃的――比如我吃剩下的面包或者饼干。小东西一见我手里的吃的,马上跳了下来,趴在我手里狼吞虎咽,吃完后就不动了,仿佛睡着一样。
      我猜想估计是一种有钱人的宠物吧,这年头钱多了烧包,那些贵妇人都喜欢与众不同,养些阿猫阿狗都无法满足她们了,不是这样说么,不走性感就要走性格路线,于是蛇啊壁虎啊蚂蟥蚯蚓之类的什么都来了。眼前的估摸着也是一种会模仿人声的不知名动物罢了,既然这么想,我就让它睡一夜,然后明天再去找它的主人。
      但我想错了。
      半夜的时候它忽然叫了起来:‘楼下有人被车撞了!’它不停地重复这句,可当时还是凌晨两点不到,我被它吵得烦躁,于是想下楼去超市买瓶啤酒,结果居然发现超市老板出来倒垃圾的时候真的被车子撞了,于是我稀里糊涂成了他的救命恩人――这一带的人很早就睡,他被断了的肋骨刺进肺部,根本喊不出来,要不是我下来,他必死无疑。
      这件事后我开始相信那女人说的话了。果然,所有还未发生的新闻它都能预先知道,我只需要拿相机在指定地方等待便是。下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靠着所谓的预言,一下成了社里的名记,而那小东西胃口也越来越大,口味也越来越怪,最喜欢生吃那些动物的内脏。它说的每一件事情都毫无例外地发生,有时候,我还真怕它冷不丁说一句我快玩完了之类。
      而最令我不安的则是最近这段日子。它居然会长大,由一个婴孩逐渐长大了!”老黄说到这里,几乎全身都在发抖,他舔了舔嘴唇,喉结一上一下地滚动。
      “长大?”我奇怪地问。
      “是的,它甚至开始慢慢变成一个成人,而相貌却……算了,我说不出来,你和我回家就知道了。”老黄忽然加紧了脚步,我抬头望了望,已经到了那栋楼前了。
       腐肉
      开门的时候老黄手都在抖,好不容易打开,里面却一股子臭味。
      外面的灯光还没消散,我感觉到臭味来自客厅的一个角落。
      一个黑糊糊的人影蹲在那里,不停地往嘴巴里塞些什么。
      它似乎发觉了,猛地跳起来,像猴子一样敏捷,但又如老黄所说,如同壁虎一样趴在对面的墙壁上,伸出黑色的舌头,警惕地望着我。
      我惊奇地发现,除了那对长耳朵和鲜红的眼睛,这个怪物居然长得和老黄一模一样。
      无论如何,我得走近点看看,抱着这种想法,我向前探了一步。
      “你会摔倒。”那家伙居然说话了,而且俨然是老黄平日惯用的强调口吻。
      还没等我反应,果然脚底一滑,啪地摔在地上,我顾不得揉屁股,看了看地面,没有任何东西,我居然是莫名地摔了一跤。
      墙壁上的“老黄”咧开嘴笑了笑,缓慢地爬行到我身边。
      到了近处,我更觉得它嘴巴里的臭味非常浓。
      “它天天都要吃这些生的内脏,还最喜欢等腐烂以后再吃。”老黄强忍着走过去,提起墙角被血浸透的塑料袋。
      “我真的快发疯了,每天面对着一个酷似自己的人。”老黄一边说,忽然一只手伸进袋子,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在做一样。
      我吃惊地望着他用手拿起一片破碎的猪肝,毫不犹豫就往嘴巴里塞。我连忙大喊一声,冲过去打掉了他手里的东西,这时候老黄才如梦初醒似的望着我。
      “我,我到底在干什么?”老黄看见满手的血污痛苦地喊道。
      “你在喂养我,你吃就等于我吃。”那家伙居然笑嘻嘻地回答。这次他没在爬行,而是跳下来,如正常人一样走到我们面前。
      “你看,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像极了老黄的家伙一边说着,一边揉搓着自己的脸。
      它的脸在剧烈地老化,仿佛是在水中揉搓着的一块烂布。
      而老黄的脸居然也在慢慢地变化,眼角的皱纹慢慢地延伸出来,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缓慢地割过去似的,而老黄的呼吸也渐渐沉重起来。
      “我要死了,你也要死了。我就是以后的你,我所看见的听见的就是你以后看见的,听见的。”它依旧是用着老黄的声音,但无比苍老。老黄忽然暂时清醒了过来,发疯似的痛哭起来,接着又冲进了厨房。
      他的手里提着把菜刀。
      我来不及阻止,因为菜刀明显不是砍向我,这种情况下老黄的眼睛看不到一个人。
      因为我发现他的眼睛也变成红色了,和那个怪物一样。
       明天
      手起刀落,仿佛拆卸零件一样,“老黄”被老黄剁碎了。第一刀就砍掉了脑袋,以后每剁一刀,那怪物都在呵呵地笑着,地上滚动的头颅却依旧说着话,犹如背诵经文。
      “你杀了我,就是杀了自己。我的样子就是你以后的样子。”重复多遍后,头颅最终还是不转动了,伴随着黑色如同粉末状的东西洒遍了整个房间,那些断裂的残肢都化掉了。我打开客厅的窗户,风灌满了这里,没多久,客厅里又恢复了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没事了?”老黄好像得救了,虽然他看上去更老了。
      可是他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老黄犹豫地接了,但接完后脸色更难看。
      我听见手机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哭声,老黄把手机递给我,在我耳朵边听到的只有一句话。
      “你杀了我,又杀了我儿子吗?”翻来覆去的就只有这么一句。即便是隔着那么远,我也听得异常清楚。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老黄不再出声,我安慰他几句,只好回去了。临走前,我不放心,拿走了他的刀,而他犹如个木头人一般,靠墙坐着,抱着头低声哭泣。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报社,还好这时候依旧有人值班,我调出了总社的以前的存档。
      关于老黄上次社内处分的存档。
      原来那次老黄报道了一位未婚怀孕的少女,而她原本是希望借老黄来向社会求救,并希望让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悔悟,但老黄擅自把她的照片登了出来,并将女孩儿写成了富商的情妇,按照老黄平日的逻辑说,既然有照片就要上照片,要不就白拍了,这样才显得真实。结果很显然,女孩儿是外地打工者,求诉无门后跳楼自杀。死了人,多少闹大了,不过还好,她在这个城市连个熟人都没有,老黄的责任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据说那天女孩儿是半夜跳的楼,临死前她打了个电话给老黄,不过老黄根本没去接。
      而且尸检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不见了,只是在尸体双腿下面有一道延伸很远的血迹,就如有什么东西爬行过一般,而那个手机也不见了。
      女孩儿有照片,就是老黄照的,同时还有另外一张,不过是尸检官拍的,老黄拍的那张清秀可怜,而死去的那张也没多大变化。只是眼睛通红而已。
      我关上电脑,不知道明天老黄还能否来上班。或许,即便他还能来,也不过是个躯壳而已,魂早没了。
      至于是什么时候,到底是今天,还是女孩儿临死的那夜,我说不上来。不过即便是娱乐记者,似乎也在经常制造悲剧,究竟是娱乐了那些读报纸的人,还是娱乐了自己,那就不知道了。
      
      注:魍魉,木石之怪,亦有说为山川之精。状如三岁小孩,红眼长耳,赤黑色,喜欢模仿人声用以迷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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