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在诗意中行进,,诗意在叙事中流淌
时间：2020-03-23 05:24:53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人
摘要：在中国当代电影史上，冯小宁的存在是不容忽视的。他的影片，特别是战争题材的电影，引发了影评界较多的关注和观众的认可，但是在中国电影史的著作中，评价不高，有些电影史著作甚至都没有提到他。诚然，冯小宁的几部电影在其主题、结构、人物等方面存在一些缺陷，但是这些并不能抹煞他在中国电影史上应有的位置。
关键词：战争题材 传奇 唯美
在中国电影的发展历程中，尤其是在当代电影史上，冯小宁导演是一个不能忽视的存在。他的影片，特别是其战争主题的电影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以前战争片模式化，程式化的表现手法，以电影史诗片的叙事方法表达了导演对战争、和平、爱恨情仇的理解，个性鲜明，为战争题材电影的艺术化进行了有益的探索。
一、传奇式叙事
冯小宁战争题材的影片都是在真实的战争历史大环境中，虚构人物、情节和故事。
他的叙事手法淡化了对真实性、逻辑性与连续性的追求，转而强调了故事的表意性、象征性与传奇色彩。
《红河谷》这部影片表现的是二十世纪初的西藏，讲述了汉藏儿女并肩抗英的传奇故事和生死相依的爱情。影片的叙事主线是格桑、丹珠和雪儿达娃之间的感情纠葛，在这条叙事主线之上还有藏英之间、汉英之间的矛盾冲突。正是通过这一系列精心设置的矛盾冲突，把藏汉族人民善良、坚韧、团结、不屈服于外国列强的高贵品质进行了真实的刻画和再现。同时，也把侵略者那种背信弃意，野兽一般的本性进行了无情的鞭挞和揭露。影片用了将近一半的篇幅描写四位主人公两族和跨国的情感故事，雪儿达娃与格桑的恋情、贵族小姐丹珠爱上了农奴格桑、琼斯对丹珠的一往情深…‥。虽然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叙事断裂，虽然在故事的真实性上值得商榷，但是这一个个的传奇故事还是让我们感动不已。
《黄河绝恋》同样讲述的是一个带有传奇性的故事。影片以男主角欧文在中国的遭遇为主线，以他老年时的回忆为框架，围绕欧文和安洁的爱情悲剧构成了一个情节曲折、跌宕起伏的传奇故事，揭示了抗战时期中国人的精神面貌和中华文化的内含。《黄河绝恋》的故事情节仍然带有传奇色彩，但在此基础之上，导演加重了对人物性格的真实性刻画，在遵循情节设置和人物情感发展的脉络的前提下，努力表现人物真实的精神内涵，努力平实的反映了那个时代，那个革命环境映射在人身上的一种真实的生活态度和性格要求。
《紫日》和《黄河绝恋》一样，以现在仍然活着的主人公的回忆来结构影片。片子以1945年抗日战争将结束的历史大背景下展开叙事，苏联红军从日本人手中救下了中国人杨玉福，在转战的过程中，苏联红军与日军激战，杨玉福与苏联红军的女军医娜佳一起入进森林。在逃亡的路上，他们偶遇来自日本女学生秋叶子，种种机缘巧合，三人结伴逃生……，三个来自不同国家的人走到一起，这样的剧情设置本身就带有一种传奇。片中的三个主人公杨玉福、秋叶子、娜佳属于三个不同的民族和国家，文化背景迥异，语言不通，无法进行正常的沟通与交流，因此影片中的冲突大多通过人物的肢体语言来表现。这种靠动作“说话”的方式给了导演更广阔的表现空间，同时也将电影神奇的叙事功能发挥到了极致。
二、唯美、诗意的影像
作为中国第五代导演之一的冯小宁同样具有第五代导演的共性：看重造型的塑造和画面的表现，为影片打造了强烈的视觉奇观。影片《红河谷》中，导演以油画般的绚烂与浓厚，展示了雪域高原的绮丽风光。明净澄澈的蓝天、碧波荡漾的湖水、亦真亦幻的雪山、一望无际的草地……，无一不焕发出神奇的光芒。《黄河绝恋》中，女主人公安洁闭着双眼，双手伸向天空，站在波涛滚滚的黄河岸边…‥美景美人，两相映衬，这个镜头是在黄河壶口瀑布实地拍摄完成的。《紫日》中，北国黄绿相间一望无际的林莽、黄红交织瑰丽无比的落日、挺立笔直的白桦林、流淌蜿蜒的金色河流……。冯小宁在电影中纵情再现了祖国山河的奇异、壮美与瑰丽，让观众充分享受到了一场场视觉的饕餮盛宴。
诚然，冯小宁的用意绝不仅仅只是突出画面风格，他在影片中在把战争的残酷与自然美景的绮丽进行了鲜明的对比，一方面是毁灭的人性，另一方面却使观众在绮丽的的大自然美景中寻找灵魂的升华。《紫日》偏重于用画面语言和观众交流。北国一望无际的林莽，神奇的白桦林，蜿蜒的金色河流，瑰丽的落日，无不透露着浓浓的诗情画意。这一切的美景的选择与设置都是为了更好的烘托惨绝人寰的法西斯暴行和动人心魄的战争场面。影片《红河谷》中的红色和《黄河绝恋》中的黄色，导演也赋予了它们深刻的寓意，分别代表了藏族人民壮烈的抗英精神和中华民族反抗侵略的不屈不挠。另外，导演还调动了大量的艺术元素，包括音响、音乐、光影、色彩等，以达到情景交融的艺术效果。
诚然，冯小宁的影片也有其脱离不开的困境和缺陷。他在影片制作过程中身兼多职，这种“作者电影”的创作方式因过分强调主题而失真、强调激情而失理。但是，有研究者曾经说过，冯小宁“无论是作为一种类型片的开创者还是一个过渡者，他这一匹独立于世、一往无前的 ‘狼’将无人可以取代。这种意义可能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得到证明。”
参考文献：
[1]荣京之.诗意的美丽与血腥的残酷——浅论冯小宁战争电影的人性化表述[J].北京电影学院报，2002，（05）.
[2]尹鸿凌燕.新中国电影史：1949—2000[M].湖南美术出版社，2002.
[3]马丁·艾思林.戏剧剖析[M].罗婉华，中国戏剧出版社，1981.
（作者单位：重庆电讯职业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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