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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价值取向与审美倾向的多元悖反_职业价值取向分析

    时间:2019-02-11 05:40:42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要:关于《世说新语》的女性形象研究,受男性形象研究的影响,存在着诸多误读。客观地阅读文本,从“德”、“言”、“容”三个角度,解读《世说新语》在两性形象塑造上的不同标准,研究其中女性形象的表现特征,是还原作品创作特色的一条基本路径。
      关键词:《世说新语》 价值 审美 两性形象
      
      品读《世说新语》(以下简称《世说》),读者常会产生一种特异的审美体验:片言只语、玄谈清举集结而成的“残丛小语”的成书形式;逸闻轶事、高操卓行荟萃而成的“名流高士”的个性生活――特殊时代风貌的展现与鲜明人物个性的塑造,在“思无邪”、“温柔敦厚”、“文以载道”的儒家道统思想大一统的传统文坛,堪称前无古人,后乏继者,为中国文学史甚至历史,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而其中关于女性的记载,因其对于女性言行生活的个性化描述,因其在鲜见女性形象的传统文学中的独特材质,而受到历来论者的关注与重视。
      《世说》中所涉女性可谓众多,相关条目多达131则,女性人物约计360人,其中形象比较突出的至少有56位。而其言行事迹、形象风貌多集中于《贤媛》《溺惑》二门,特别是其中专辟的《贤媛》一门,32条中专门记录了26位女性的事迹,成为后人了解魏晋时期女性言行风貌的重要资料,亦是研究作者塑造女性形象的审美标准与选材角度的主要材料。
      然而综观近年来的研究,诸多研究者常将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与男性形象相提并论,认为她们同样是崇尚自由、推重个性的魏晋时代的觉醒人格的代表,是品格独立、言行卓异的时代新女性,甚至将魏晋女性的独特的精神风貌称为 “《世说》女性的名士风神”。这些其实是对《世说》女性形象的一种误读。
      自周典《礼仪》中明确“妇人有三从之义”,至汉代班昭自制《女诫》,规定“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历史上对于女性的现实标准与文学范式,基本上在这“三从四德”的规制中,即使是在被称为“人性的觉醒与美的自觉”的魏晋,在被誉为集“名士风度与魏晋风流”之大赏的《世说》中,这种道德标准与审美倾向也一以贯之,具体表现为作品对于男女形象在表现角度、选材标准、情感倾向、审美价值等诸多方面的巨大差异。而以“女之四德”中最为重要的“德、言、容”作为路径,分析《世说》对于两性形象的不同塑造标准,不失为一种快速切入本质之路径。
      
      一、德:性情之真率与品德之高尚
      儒家所谓的“君子”,是古代士人人格的最高道德标准,《世说》开篇就用“德行”、“言语”、“文学”、“政事”四门呼应 “孔门四科”。然而,特殊的历史文化背景、士人们个性的觉醒及价值观的变迁,为魏晋士人人格中增添了更为丰富的内涵,与“君子品格”迥异的“魏晋风度”,因其多侧面、多角度、立体鲜活地表现了士人们的独特个性,而成为文学史上独具魅力的人物形象。
      《世说》表现男性人物所用材料取舍的价值标准,与其说是重德行,不如说是重性情,名士们放诞无拘的率真任情、胸能容物的旷达雅量、不营物务的清高洒脱、超脱凡俗的高雅情趣,才是后人万分景仰与无限倾慕的对象,也才是人们心目中真正的名士风度。
      《世说》中谢安谓桓伊“一往有深情”,竹林名士王戎的一句“情之所钟,正在我辈”,堪称魏晋士人的情感宣言,表现了此时士人真情、达情、任情的基本特征―― 一往情深而又率性任真。情之深沉真挚,让士人可以为之生,为之死:荀巨伯在“大军至,一郡尽空”的危难情况下仍守护病中挚友,并愿“以吾身代友人命”;王徽之闻听兄弟王子敬的死讯后,不哭反而坐在灵床上抚琴,却于一月后伤痛而逝;孙楚于王济死后,竟在丧礼上因好友生前喜欢而作驴鸣表达哀悼。士人们可以为亲友的逝去恸至几绝,形销骨立,但其表达方式却千奇百怪,不拘常礼,与日常生活中的率性任情相映成文,彼此映衬:王徽之不惮其烦在临时租所种竹,只因不可“一日无此君”;不惧寒冷乘一叶小舟雪夜访友,却临门不入,只为“乘兴而来,兴尽而返”;面对上司询问官衙事务,竟以目望天,答曰“西山朝来,至有爽气”――其潇洒率真、任诞不拘、不营物务、高雅出尘之神韵,令读者仰之弥高,企慕叹羡!
      然而此种热烈率真之情,仅限于亲情友情,而绝不关男女爱情。许多人论及此,常以“卿卿我我”为例,证明夫妻之情浓,却故意忽略了王安丰最初劝阻妻子的缘由:“妇人卿婿,于礼为不敬”;也无意去探究此篇为何会放在名为《溺惑》的门下;与此相佐证的是,《世说》中唯一表现夫妻之爱的篇目,也归入了《溺惑》一门,荀灿“与妇至笃,冬月妇病热,乃出中庭自取冷,还以身熨之”。而在妻逝后,“少时亦卒”。此种浓烈真情,如果为忠孝义类,定当备受揄扬,然而用于男女之情却“以是获议于世”。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传统男权社会中,女性及与此相关的标准,从未有一种根本性的变革,所有的洒脱不拘、率真任诞,都有一个严格的界限――正如男女之大防。同样的界限也存在于日常生活的诸多方面。如儿子为父母守丧时,可以不守常礼:酒照喝,肉照啖,欢宴照出入,且振振有词,并被解说为名士之特立独行;而陈元方母亲因心疼儿子父丧哭泣哀恸,躯体骨立,为其盖上锦被,便被视为孔子都不赞许的行为,“自后宾客绝百所日”。超过了界限便是沉“溺”“惑”乱了。
      因而客观地阅读文本,《贤媛》32篇中,用于彰显母仪懿范、忠义美德、刚介气节、见识胆魄的约占三分之二的篇目。如被余嘉锡先生称为具“母仪”的陶侃之母湛氏,在其子作鱼梁吏,以罐装的腌鱼送来时,陶母“反书责侃曰:‘汝为吏,以官物见饷,非唯不益,乃增吾忧也。’”陶母为儿前途的深远之计,贫贱不移、富贵难夺的高尚品质,待人接物、自律教子的大度贤明,无不彰显着传统美德的力量;再如王经之母,理性地提醒儿子:“汝本寒家子,仕至二千石,此可以止乎!”王经“不能用”。后官至尚书因事被收时,其母却从容镇定,面无戚容,反劝慰儿子曰:“为子则孝,为臣则忠,有孝有忠,何负吾邪?”其远见卓识、其深明大义、其教子忠孝之义、其爱子拳拳之心,堪称“母仪”的另一典范――而听其言观其行,不外乎正统的道德礼义,莫能超越标准的清廉忠孝。
      在《世说》中,作者称道的均是持礼守节、端庄稳重的传统标准的女性:如王汝南娶郝普女,只因曾见其取井水时,“举动容止不失常,未尝忤观”,娶后果然“有令姿淑德”,“遂为王氏母仪”;谢公夫人只许丈夫短时间观看婢子的表演,当谢太傅要求再看时,夫人诫之云:“恐伤盛德。”在男性的目光检评筛选之下,“贤媛”多是“儒家女性”的典型,远未跳脱性别规范及四德的框架。远非一些学者认为的,魏晋女性已走向了个性的解放之路。与清峻通脱、栖心玄远的名士相比,女性持家有方、涉世有道、智慧过人、德行高尚,其影响力,多是为人妻母者,经由对丈夫、儿子的规谏辅佐而发挥出来的;在教子相夫、持家佑主中实现了其人生价值,达成了其“贤淑贞良”的本质。
      
      二、言:玄远之清谈与劝谏之箴言
      魏晋之际,清谈之风大盛, “谈玄论道”成为一种普遍的时尚,甚至成为士人的一种重要生活内容与生存方式。机锋嘲谑中所显露出来的士人们的语言才华,亦成为表现魏晋士人独特审美特质的一个重要方面。
      《世说》中有诸多名士具雄辩的口才:“郭子玄语议如悬河泄水,注而不竭”、“胡毋彦国吐佳言如屑,后进领袖”,这些才华受到世人诸多的赞誉与倾慕,如美男子卫 就是一个玄谈高手,他“少有名理,善通老庄”,其清谈让人甚至“绝倒于座”。时人遂曰:“卫君谈道,平子三倒。”再如王羲之原本不理会支道林,后听其讲论《逍遥游》,“才藻新奇,花映烂发。王遂披襟解带,留连不能已”。
      士人们虽然“大言炎炎”,但很多时候,并不涉国政家事,他们欣赏的,常常是发言清远、语藏机锋的谈玄论道之语,是其中表现出的机智、诙谐、慧心、见识、品性等,是说者与听者的智慧博弈与悠然神会。这与书中记录的部分女性长于应对、能言善辩的初衷,有诸多不同。若细加领略,不妨阅读其中的一些典型条目:面对赵飞燕的谗言,班婕妤从容应对:“妾闻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修善尚不蒙福,为邪欲以何望?若鬼神有知,不受邪佞之诉;若其无知,诉之何益?故不为也。”――其言合情入理,逻辑缜密,富思辨性与说服力;许允妇因奇丑被新婚丈夫嫌厌,诘问丈夫 “夫百行以德为首。君好色不好德,何谓皆备?”――其言不卑不亢,机锋敏锐,具层次性及论辩力;王右军夫人面对朋友“眼耳为觉恶不?”的询问,朗然答曰:“发白齿落,属乎形骸;至于眼耳,关于神明,那可便与人隔?”――真实自然而又言近旨远,表现了其不俗的见识与达观的心态,凡此种种,确实表现了这一时期女性特有的才思与性情,然而与魏晋士人的言谈相比较,与其他篇幅更多的论事说理的女性言谈相联系,我们就会发现,称魏晋女性的言语慧辩,是女性自觉意识与对抗传统的表现,似为不确。探究其深义,此类型女性的言语机锋并非仅仅为了出言讥讽或逞口舌之快,而是透过聪慧敏黠的辩辞规谏夫婿、兄弟及保全家族,保全自己应得的地位与尊严,仍是附属于男性及家庭的角色
      扮演。
      特别是其中占了大部篇幅的劝谏夫婿、子女的言辞,句句掷地有声、发人深省,字字关涉现实、规制行为,是女性才思与道德的综合体现。如陶侃母书信责子,王经母劝慰儿子――其教子以至理,其劝子以深情,其言可信,其情可感,情理相得益彰,具有极强的说服力与感染力。与名士们发言玄远、任性挥洒的闲谈不同,女性的言语反倒是合乎“道统”的中规入理、明辨是非的劝世箴言。
      
      三、容:灵秀之至美与持重之素朴
      在重德行尚仁义的传统价值观中,对于形体美的认知及表现,常依附于伦理道德,以至于被故意忽视。因而在《世说》之前及之后的作品中,鲜少专门品评男性容貌仪表之文字。而《世说》一书中,男性形貌之美,前所未有地获得了独立与全面的表现,作品甚至专辟《容止》一门,表现男性的容貌行止之美。
      我国历史上著名的美男子,如卫 、潘安、王衍等,书中皆有正面的表现。所谓风流名士,多有风姿特出者:如竹林名士中的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山公曰:‘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而诸如“时人目王右军,‘飘如游云,矫如惊龙’”,“有人叹王恭形茂者,云:‘濯濯如春月柳’”,“唯会稽王来,轩轩如朝霞举”等,极尽自然界之美好事物,象喻名士们的美好风貌,突出其超凡出尘、潇洒飘逸的纯美姿态。
      此外,关于人物相貌的品评,还有诸多细节的描写与刻画,如写“王夷甫容貌整丽,妙于谈玄,恒捉白玉柄麈尾,与手都无分别”,凸显了男子肤色之动人美白;如 “王右军见杜弘治,叹曰:‘面如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中人。’”“谢公云:‘见林公双眼,黯黯明黑。’”形象地描画了人物眼眸之灼人神采。
      其中亦不乏“写丑”之条目,如写“刘伶身长六尺,貌甚丑悴”,写“庾子嵩长不满七尺,腰带十围”,写卫洗马 “居然有赢形,虽复终日调畅,若不堪罗绮”,但其目的则是为了突出人物的特殊神采:刘伶“悠悠忽忽,土木形骸”的悠闲自在、不修边幅的名士风范;庾子嵩“颓然自放”的和顺自然、纵情放达的随性样貌;卫洗马多病纤弱、我见犹怜的另类柔美等,不一而足,为读者呈现了男性美的多姿多彩,也表现了魏晋时期人物表现与审美的多元性。
      对于男性的“俊爽有风姿”,《世说》可谓敞开心扉尽情欣赏,不吝笔墨随意挥洒,其描摹之细腻,刻画之形象,用语之生动,方法之多样,神态之毕肖,点睛之妙,传神之笔,简洁之中回味丰厚,令人物之美跃然纸上。论者多据此认为,在文化多元化的魏晋时代大背景下,晋人开始以人自身的形体为审美对象,这是人性觉醒的表现,是人对自身认知的全面开始,然而笔者认为,此种认知与对人物的表现,仅限于自命风流的士大夫,而不包括记入书中的女性。这从《容止》一门中全为男性描写便可略窥一斑。
      细读之下,书中所涉女子,绝少正面的仪容体态描写,即使写到历史上著名的美人,也多为一笔带过,如写王昭君“姿容甚丽”,写魏甄后“惠而有色”,实有“轻描淡写”之嫌,抽象的用词,使人物美貌反而模糊不显,形尚难具,何谈神韵?即使写到女性容貌,也远不及写美男子的夸饰,因而与男性美的着意表现相比较,《世说》更看重的是女子的从容淡定,淑良稳重。
      书中正面品评女性的文字,当推济尼对谢道蕴与张玄妹的评价:“王夫人神情散朗,故有林下风气;顾家妇清心玉映,自是闺房之秀。”――诸多论者多以此为据,证明魏晋时期的女子具有与男子一样的风韵之美,孰不知正是此种多用于男子的烂熟之词,恰恰证明魏晋文人心中,女子虽有别样之美,却是不足以获得独特称誉的。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因红颜早逝而让素不相识的阮籍“径往哭之,尽哀而还”的兵家美女,正面却未着一笔,因为作者真正要表现的,不是女子如何之美丽,而是男子如何之任情――此处的女子,如其他多处的女子一样,只是凸显男子的底色罢了。
      两性形象塑造的巨大差异性,根源于作者特定的价值观及审美观。许多研究者,或受《世说》研究惯性的影响,或出于对《世说》人物鲜明个性的偏爱,或缘于对文学历史长廊中鲜见女性形象的珍惜……难免出现一些认知上的偏颇,文学研究的多元角度,会为文学研究带来多层次的探求,但归根结底,只有综观文本、时代、历史,才能全面客观地把握作品的意涵,更需在其根基之处――价值取向与审美倾向上做些思考。
      
      参考文献:
      [1]刘义庆.世说新语[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2]余嘉熹.世说新语笺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
      [3]周一良.魏晋南北朝史札记[M].北京:中华书局,1985.
      
      作 者:张洪波,文学学士,东北财经大学副教授,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
      编 辑:赵红玉E-mail:zhaohongyu69@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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