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者文摘
  • 美文摘抄
  • 短文摘抄
  • 日记大全
  • 散文精选
  • 感恩亲情
  • 人生感悟
  • 智慧人生
  • 感悟爱情
  • 心灵鸡汤
  • 实用文档
  • 名人名言
  • 伤感文章
  • 当前位置: 蜗牛文摘网 > 日记大全 > 吉祥哥需要人陪 [我们为什么需要吉祥]

    吉祥哥需要人陪 [我们为什么需要吉祥]

    时间:2019-02-13 05:39:47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编完这期“吉祥青藏”专号,作为主编,破例地想说几句话。首先,应该感谢几位年青的藏族作家。首先是龙仁青,几乎是在办杂志的第一时间,他就用那天籁般的小说叙事深深地感动了我们。也是与他一道,于二��八年元月,在冰封的青海湖边,听一位十八岁藏族女歌手,面对白雪皑皑的嘛呢堆说,自己的第一理想是,不让阿妈那双粗糙得连女儿也不敢看的双手再粗糙下去。时至今日,一想到这话,就会觉得连灵魂都是潮湿的。如果不是在别人所说最不好的季节去了青海,也许我会错过一篇名为《杀人》的小说。那一次,在十世班禅的家乡,戒酒多年后,我接过藏族姑娘按当地风俗用托盘托着的六杯酒,依次饮下。不记得敬酒的姑娘是三位还是四位,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十八杯还是二十四杯。朋友们事后传说,非要到海拔三千米以上刘醒龙才会开酒戒。正是这对酒的偶尔为之后,信手翻开一本旧杂志,意外地读到了次仁罗布的作品,那位打算成为凶手的男人,几乎是一朵飘然的吉祥云彩,与一些写残酷残忍,也迷失在残酷和残忍之中一些“名作”俨然不同。这罕有的醇香,让我在沉醉的那一刻忽然生出灵感,让我在清洁得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有可能污染的万里黄河源头当众许诺:回去时,编一期有关青藏的作品专号。从青海回来不久,我的电子邮箱里就出现了白玛娜珍的一组散文,她在信中说,是邓贤让她寄的,邓贤还对她说我有西藏情结。不晓得见面甚少的邓贤为何会有如此判断,好在我不忌讳,甚至觉得十分中听。两个小时后,便愉悦地回复,我没有告诉白玛娜珍自己太喜欢这些作品了,并且会在未来的专号中用作头条,只对她说作品留用,不要给别处了,也没有说她的作品被我改名为《生活的拉萨》。
      决定散布出去后,刚刚在青海认识的女作家辛茜就将散文佳作《公主的回音》发到我的邮箱。然而,源源不断地涌来的多数作品,并没有写好青藏之地独特的风骨。就这样,我联系了扎西达娃,请他代为组织一些相关稿件。以他对藏地之熟知,果然在短时间内就约来一批接一批的作品。不是对手下的编辑不放心,实在是害怕疏漏与闪失,觉得应该将这些来之不易、做出取舍决定更不易的稿件亲自看一遍。从二��八年的盛夏到深秋,我一口气读完了来自青海、西藏、云南三地约两百万字的全部作品,然后将亲自选定、甚至是亲笔修改过的作品,交由编辑们责编去。
      很明显,藏地诸君的作品不再受对秘境风情猎艳心理的影响,将皮毛依附的那些轻轻地拂去一旁,而直指心灵。譬如梅卓的《在青海、在茫拉河上游》、白玛娜珍的《生活的拉萨》、万玛才旦的《八只羊》等,那种浑然天成和用所有平实手法都掖藏不住的骨子里的华贵,实在应该令所有不得不将汉语作为命运语言的写作者肃然起敬。同样,郭阿利在《雪山之上》中所突显的摄影师与野牦牛,班丹在《温暖的路》里描写的被困在海拔五千米处的援藏干部与当地司机,在那些险象环生的冲突背后,所表达的却是性情的功德圆满。即便是这当中最年轻的女作家永基卓玛,也凭着艺术的直觉在《扎西的月光》中,对越来越泛滥成灾的恶俗,划出一道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能回避的生命尊严的极限红线。与其相反,以军人身份生活在青藏的冉启培,他的《下午八点》和《雨季心情》,在对极限生活的描写中,深深地关怀着那些没有日常生活的人,所渴望的日常生活里最普通的尊严。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在这些作品中,扎西达娃唯一介绍了朗顿・班觉的藏文长篇小说《绿松石》,称它是西藏民主改革以来,用藏语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由于种种原因,《绿松石》翻译成汉语后,一直未能公开刊印。他在电话里谈起这部作品的声音,是肃然起敬的。在读完打印稿的那一刻,我为自己能够成为不懂藏语的汉语写作者中第一个阅读者而深感荣幸,也为《芳草》文学杂志因一个念头而意外地率先发表这部作品深感荣幸。因为,用我的文学阅历来判断,这是一部足以进入当代中国文学最高视野的上乘之作。
      青藏之地于艺术实在是一种天赐,描述她的文字总是在不经意间让人怦然心动,哪怕是那些因本期杂志篇幅所限容纳不下的作品,亦有同种魅力。在对全部两百万字作品的阅读过程中,有像祥云一样的东西在心里慢慢升起,让我无可选择地将这期专号叫做“吉祥青藏”。这也是人在选择文学时的永远的宿命:我们短促的一生,所渴求的难道还有不是吉祥的其他吗?多年前就有学者指出,现当代中国文学,其实只有两个概念:苦难与暴力。作为伟大汉语的传承者,我们应该更深地反思,当前汉语文学中频频出现的那些对“厚黑”的追逐,对“残忍”的痴迷,对“俗恶”的推崇,其主要动力是否由创作主体的人格偏执和文化矫情所构成?或者根本就是创作主体的迷失?
      一九九八年头一次去西藏,我写了一首长诗《用胸膛行走的高原》。二��八年四月在福州见到裘山山,听她说,作为某文学奖评委评阅某作品时,曾当场指其用了这首诗的意念。如果是真的理念相投,那也挺好。就怕一如当下相对青藏的流行,分明是猎奇,硬要说成是朝圣。春节之前,武汉市委书记杨松宴请我等一应本地作家。杨松先生在西藏呆了三十多年,仅在阿里地区就呆了十年,他的故事被一些藏地作家写进流传甚广的作品中。闲聊之中,他惊讶我之不喜欢某个歌星的歌,当然他也表示,她的歌,要去演唱会现场才听得出来效果。我欣赏巴桑的歌。在我的汽车音响里,藏族朋友送给我的那张巴桑的唱片,一直在歌唱。当我独自驾车出门,那样的歌唱,总是将眼前的车流、楼群和喧嚣人众,幻化成羊群、雪峰和美人如云。我深信,聆听青藏,不能靠着成千上万的人在一起聚众起哄,正如漫无边际的荒原上突然出现一座圣湖,青藏的心情是独一无二。
      我们这个星球上的某些特定地区,其物质生活的幸福感,永远不可能与一切都可以用人工调节的大都市同步,譬如高寒、高海拔和高度缺氧地区。在永远只能漫步,不能快跑的青藏高原上,由心灵生出的吉祥,是生命中最崇高的意义。关于青藏,或许我们内心深处最看重的不是它的高昂雄壮,真正想望的是雅鲁藏布江和其他诸多不知名的河流切割之下,高天厚土坦诚相见的深情尊贵。所以,吉祥青藏需要能够成为经典的更多文学作品来阐释。
      二��九年一月十七日于东湖

    相关热词搜索:吉祥

    • 名人名言
    • 伤感文章
    • 短文摘抄
    • 散文
    • 亲情
    • 感悟
    • 心灵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