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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到红岩与重返延安]延安红岩

    时间:2019-02-19 05:36:02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从1944到1945年11月这一年多时间里,我按照南方局的指示,在四川大学读书。这时,大后方掀起了抗日民主运动的新高潮。四川各大学中成立了秘密的民主青年协会(简称民协)。我是在李相符教授指引下首批参加民协的骨干。李相符教授是民盟领导人,也是我父亲的老朋友。他特别关心我,还有另一个原因。
      1944年暑假后,大约是10月或11月,有一天,李相符教授派人到女生院找我,叫我马上去他家。我以为是有关民协的什么事。去到他家,一进门就看到,南方局的华岗在座。我曾跟他一起在南方局休养,是很熟悉的。
      华岗对我说,领导上要他来看看我,还给我带了些钱来补贴生活。还说,以后有什么事,可找李相符教授,请他指导。我谈了些学校的情况后就告辞了。
      回到女生院后,我感到有些纳闷:我是刚从南方局回成都来的,生活补助费用也带上了,为什么华岗又要来看我?这算不算是帮我跟李相符教授接政治关系?但他和李相符对我的谈话中都没有使用组织联系的暗语。
      这以后,李相符教授对我的活动就特别关心。川大民协的领导骨干中,没有给我具体分工,我也不是校际代表。但是到华西坝各学校活动我都参加了,还参加了以信教名义组织的“团契”活动,城内燕京大学的活动我也去参加,甚至外国友人家中的活动我也去了。因为在南方局参加小整风时,领导对我有这样的指示:“有条件有机会可以大胆开展活动”,我就是按这样的精神去做的。
      抗日战争胜利了。毛主席到重庆谈判。我们这些在大后方隐蔽了多年的地下党员和进步青年群众,一时都有些头脑发热,以为真正的和平民主的新中国就要成立了。在庆祝抗战胜利大游行之后,我们就急急忙忙发展进步组织,秘密的民主青年协会也扩大了许多。成都一些因抗战内迁的大学都在准备回到收复区去,许多同学有的已投奔我们的解放区了,还有的准备到收复区去开展活动。我这时还在四川大学读书。秋季开学,学校进行学生会改选,我积极参加了川大新一届学生会的选举活动,支持一些进步同学竞选,在大操场搞宣传,用喇叭大讲“施政纲领”,和国民党、三青团的喇叭对着干。在大饭厅举行的辩论会上,当双方辩论处于僵持状态时,我头脑发热跳出去参加了辩论,从精神上鼓舞了进步同学,我们把国民党、三青团的学生赶出了饭厅。
      大约在10月底11月初,我正在频繁的活动中,一天,李相符教授找我去,命我当天立即转移,说是国民党军警要进行大搜捕,有可能今晚就会进校抓人。我已上了黑名单。他冷静而平和地告诉我:今晚先回家,明天一早到某某公司,找一位车队负责人,乘他们的车回重庆。
      这个消息很突然。我本来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完,手头还有些传单没有发出去,但是都来不及了。我按照李相符教授的安排,第二天找到那位车队负责人张松堂(他是民盟的老盟员),乘车到了重庆。
      抗战八年,我这是第四次到红岩。这次在红岩时间很短,听了不少有关毛主席在重庆谈判期间的故事。南方局已经有些人到南京筹建办事处去了。原来与我谈过话的孔原、荣高棠等领导都没有见到。
      这次是南方局组织部长钱瑛跟我谈话,我见到她就习惯地称她“钱妈妈”。她单刀直入地对我说:“你已经暴露了,留在国民党地区不适合了,组织上要你回延安去。”她还说:“你很会活动,但还缺乏锻炼,还要好好学习,提高水平。”
      我到红岩后,就已听说延安的大批人员都开赴华北、东北等地去搞接收了,我原来呆过的自然科学院,肯定也都走了。我问了一句:“我外祖父(徐特立)还在延安吗?”钱瑛笑了:“到日本人占领的地方去接收,都是部队和许多年青同志,你外祖父当然没有走。”接着,她又盯着我,调皮地笑道:“你是否还想知道‘教授’一家走了没有?‘教授’因为生病,他一家还在延安。”
      钱妈妈这样一说,我顿时感到脸上发烧了。她说的“教授”,就是抗战时期四川有名的邓(初民)、马(哲民)、黄(松龄)三位“红色教授”中的黄松龄。他于1940年到延安,毛主席称之为“教授”,其他同志也都称他为“教授”。他的大儿子黄墨滨,在延安自然科学院学习时,我们相恋了。但我因病离开了延安,离别四年多,不通音信,谁也不知对方有什么变化。没想到组织上对我这个单个活动的普通党员的情况了如指掌。我想念在延安年近古稀的外祖父,当然也想知道“教授”一家的情况。钱妈妈和蔼地对我说:“有机会一定让你尽快回延安!”
      11月下旬,机会真的来了。周恩来副主席要回延安汇报有关国共谈判的情况,派来了两架美国军用飞机,周副主席坐的是一架小型飞机,另一架较大的可以坐16人。我有幸乘上了这架飞机,同机的还有徐冰(邢西萍)、张晓梅夫妇,还有叶挺将军的两个儿子叶正明、叶华明。他们那时只有十三四岁。另外还有一些办事处的同志。我们兴高采烈,一路顺利地回到了延安。
      外祖父派他的秘书也是我的舅母徐乾坐吉普车来接我。啊,多么大的变化!过去我在延安老是爱骑外祖父的小白马,现在坐上吉普车了!
      外祖父看到我健康地回来,很是高兴,他说,在大后方搞学运,得到了锻炼,但你还是很幼稚,还缺了延安整风这一课。
      随后,我就按组织的安排进中央党校参加了有关土改政策的学习。黄墨滨从自然科学院出来后,已经分到军工部工作,这时也进了中央党校学习,我们又成了“同学”。近五年的别离后,我们又走到一起了。我俩经过组织批准,组织上还分别征求了双方家长的意见,然后给我们举办了一个庆祝的婚礼。我们当年“抗战不胜利不谈婚嫁”的誓言,终于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外祖父给我们的新婚纪念册首页上题词:
      夫妇之关系,建立于情感,巩固于理智。
      学习上的互助,事业上的互助,乃坚固不拔之基。
      你们以夫妇关系建立在同志关系上,前途是光明远大的。
      中央党校领导要我写一个关于大后方城市学生运动的情况报告,这真是赶鸭子上架,我知道的只是一些片断和局部呀!幸而得到在延安行政学院学习的黄文清的帮助,我才凑成了一个报告提纲。
      说起黄文清,他原名黄寿金,是四川大学学生,他是丢失了党组织关系,到延安后重新入党的。在川大我们就很熟悉,有来往,他常到李相符教授家去,那时他是民盟盟员。学运情况,他知道的比我多。有了他的帮助,我们这个报告得到了好评。
      组织部有一个城市工作组,我也被吸收参加这个组不定期的学习讨论。这个组有很多老同志,像刘宁一、帅孟奇、张越霞等。使我得到很多教育,对城市工作也有了许多了解。
      (本文作者所写的前三次到红岩的回忆,载本刊2005年第五期和2006年第二、第五期。)
      责任编辑何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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