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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朗:跨过想象的边界

    时间:2020-03-23 05:25:30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不久前,美国发布了针对伊朗人的入境禁令,两国已经开始缓和的关系又一次紧绷起来。5年前,两国曾因为伊核问题剑拔弩张,波斯湾战云密布,当时,我被外派前往伊朗中部沙漠城市阿尔达坎工作,真正在伊朗生活了3个月,这让我有机会接触到远离旅游景点、不为游客所知的伊朗和伊朗人,跨过了之前纯粹在想象中构筑的那条边界。从阿尔达坎一路向北,气候从荒漠到山地再到湿润,民风从保守到逐渐开放,呈现在我面前的,是厄尔布兹山脉一南一北两种伊朗,不变的,是伊朗人的热情、自信和修养,他们有着明亮的眼睛,内心纯净,他们每天祷告,他们热爱和平。

    去伊朗?上战场?

    出发前,拿到一本《伊朗工作手册》,里面有厚厚一大摞注意事项。“在伊朗,走错厕所将是一个毁灭性的错误,所以一定要认识男女厕所的文字……”我盯着图片使劲看,根本找不到这两个词的显著区别,心想坏了,这3个月里,万一走错一次,被人打死在厕所可怎么办……翻过一页,发现还有一行小字:“認不清也不要紧,在门口等一会儿,看看从门里出来的是男是女,也可以避免错误。”好吧。

    高速公路收费站旁的干果摊贩,后面是巨幅行车安全警示牌。

    3个月,是当时持普通公务护照申请访问签证在伊朗逗留的最长时限,我一天都没浪费。我要去的是一家中国企业设在伊朗中部的工地,绝大多数时间是在亚兹得(Yazd)附近一望无际的荒漠中度过的。这3个月,也是伊朗局势最紧张的时段,在家乡欢天喜地过完春节,家里人像送亲人上战场一样把我送到机场。临行前,午饭我一个人消灭了一大盘猪蹄——接下来要努力适应将近100天的清真生活,然后换上新买的红色匡威,印象中伊朗是一个到处都是土黄色的国家,我想给自己增添一些色彩。

    沙漠、贫困、战争、物资匮乏、封闭的网络,还有近乎变态的宗教管制……这是当时我对伊朗的全部印象,对我来说,那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世界。就在各种战争机器集结在波斯湾的时候,我飞向了这个国家,路上还留心看窗外有没有战斗机飞过。

    降落前,飞机上的女人都开始穿戴头巾,提醒我“伊斯兰世界到了”。德黑兰,国际政治形势话题里一个重要的名字,那时候频繁出现在各类新闻中,那些话题,与之前谈论喀布尔、坎大哈、巴格达一模一样,让人无法不去联想,德黑兰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一片火海……还好,我在机场看到的一切都井然有序。

    出机场还要过一次安检,这是比较少见的。X光机旁边的大胡子用深邃的眼神打量着每一个人,我感觉他仿佛看穿了我肚子里还没消化完的香辣猪蹄。我带的箱子很重,引起别人的怀疑也不奇怪,然而并没人搭理我,我顺利地进入了这个国家。

    箱子里装的一半都是食物,包括多种口味的方便面,各种口味的鱼肉、鸡肉、牛肉肠,以及咸菜、萝卜干、脱水汤料,等等,再加一台微型电磁炉和可以在电磁炉上使用的铁饭盒,鉴于当时专家们的各种“战事”分析,我还带了够吃三天的压缩饼干。

    冬季的厄尔布兹山脉,被大雪所覆盖。

    已经是晚上11点,我拉着这满满一箱子“妈妈的爱”,准备一头扎进夜色茫茫的德黑兰。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Tips

    不平静的伊朗

    曾经强盛的波斯文明和历史是伊朗引以为豪的荣耀,如今的伊朗也有着自己的『大国梦』。两伊战争之后,核问题成为伊朗国际关系中最重要的话题,五个常任理事国和德国组成的六方会谈,每次会议的结果都左右着伊朗的局势。

    由于欧盟对伊朗能源的依赖性,制裁虽然随着伊朗的强硬而加强,却又没有实现完全封锁。5年前,正是国际制裁最严重的时刻,强硬的内贾德政府与波斯湾大兵压境的形势,专家们谈笑风生地预测伊朗开战可能性的新闻节目,与当地民众一如往日的生活形成鲜明对比。

    打车穿越半个伊朗

    一个大胡子中年男子举着一张印有我名字拼音的纸站在机场大厅里,他穿着一套土黄色的休闲西服,和我印象里的“伊朗色”一模一样。我心里一下踏实了许多,要让我在大半夜找车去德黑兰市区,再找到合适的地儿住下,也实在是太为难了,何况我手里只有绿汪汪的美元大钞。

    我走过去,用手指指大胡子手里的纸,又指指我自己,他笑了,伸出手来:“我是默森。”

    外面正在下雨,这让我有点意外,这里不是沙漠地带吗,而且又是冬天,但天气并没那么寒冷,空气湿润。

     Chak Chak拜火教圣地的平台,周围都是荒芜的盐漠。

    默森拉着我的箱子,七拐八拐地走到停车场。我好像穿越到了20年前的北京,车子都长得有棱有角的,“普桑”就算高富帅了,一半以上的车是法国标志。我坐进一辆20世纪90年代的标志405,这车还是油气两用的,后备箱里有一个大气罐,我的大行李箱只好放在前座。这是一辆通体黄色涂装的出租车,看上去是经历过几场战火但保养得不错的那种车,门上印着叫车电话,没有计价器和营业执照。

    我问默森:“德黑兰?”

    “不,工地现场。”

    半夜11点去工地?我心里嘀咕着,默森双手合十放在脸颊旁,做出安眠的表情:“很远,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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