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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启蒙的城市

    时间:2020-03-27 05:21:51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 要:白先勇幼年时期曾在桂林居住过七年时间,其中下层民众的真实生活状态、铁佛寺古旧阴森的氛围、桂剧的精妙恒生以及东风山脚下的花园时光,这四点对白先勇影响最为深刻。这些童年经验如同基底,对白先勇的创作思维构成了一种潜藏性的影响,间接指引了其日后小说文思题材的创作方向。

    关键词:白先勇;桂林童年经验启蒙

    从呱呱坠地的1937年到1944年,白先勇有七年的童年时光是在在桂林度过的,七年的时光虽短,但童年经验对一个作家的成长及创作是尤为重要的,它是一个作家永不衰竭的创作宝库,可以源源不断地为其提供灵感,具体到白先勇创作过程,这种启蒙作用可以概括为:一人、一寺、一戏以及一片花。

    一、一人:形色的桂林人开启人性的审美视觉

    白先勇的小说只出现过四个桂林人,即佣人奶妈玉卿嫂,花桥荣记老板娘春梦婆,国文老师卢先生,以及当年杂货店老板的女儿福生嫂。从数量上说,桂林的人和事确实只是白先勇小说中很小的一个部分,其实,桂林地域性对于白先勇创作的真正影响体现在一种内在的人文关怀情调的生成上。

    这几篇桂林人的小说都和下层民众的生活有关,而一般的官宦之家往往等级森严,像老央这样‘油渍斑斑’的厨子是不允许和少爷小姐接近的,但因为白家家训极严,不允许其子女歧视或虐待下人。所以,幼年的白先勇可以毫无距离地接触到他们家的佣人以及形形色色的桂林当地人,真实感受生活窘迫状态下人们的喜怒哀乐。而这种真实的切身感受正是一个作家所必须的,儿童“由于他们的心还未被世俗的种种利益所束缚,他们并不太关切事物的实用性和合目的性。这样拿就会获得一种不被世俗偏见所浸染的观察力,从而把事物作为物自体来吸收。”①,白先勇之后走上创作道路之后,这一段童年的真实经历更显得尤为可贵,启发了他以一种真实的眼光审视一切世事变幻,之后,这一种真实在创作中便上升为一种人性的眼光,如玉卿嫂那份畸形的爱恋代表的是人性中那种强烈占有欲,卢先生坎坷的恋爱与婚姻经历,道出的是人对于命运无可奈何的恐惧感。当然,童年生活的影响并不是一触而就的,人性观察力的触发还需要多重机制,但在桂七年的生活的确是白先勇创作的第一笔宝库,是其开挖人性的第一把钥匙,很难想象,如果这七年白先勇只沉浸于钟鸣鼎食的繁华中,那么他以后的创作中是否有那种真实描写,假设不可得知。

    二、一寺:神秘的居住氛围带来形而上的感悟

    白先勇对于时间虚无性的参悟是相当深刻的。欧阳子认为,“过去”与”现在”是《台北人》的两个主角,整部书就是在一种苍茫的流逝感中参悟着人世变迁。可白先勇自己却说,他对于时间的敏感是不自觉的。联系白先勇在桂的生活经历,这种敏感性可能和幼年铁佛寺的生活经历相关。

    白先勇曾住在桂林铁佛寺旁边,“那是一座阴森古旧陈年老寺,铁佛寺内有一尊大肚铁佛,而殿内终日香烟缭绕,而铁佛寺旁边全是一栋阴森古旧的老屋,长满了青苔的园子里,猛然会爬出半尺长的一条金边蜈蚣来,墙上壁虎虎视眈眈,堂内蝙蝠乱飞”②,这里是神秘且恐怖的。试想在香烟缭绕的虚幻中,一群岌岌于生死边缘的人群,参拜着高高在上的铁面大佛,同时阴深的古宅像是一个个年迈的老人,悄无声息地等待着死亡和新生的降临,而一个还不知晓世事的孩童就整天在其中耳濡目染,接触着一切关于生与死、未来与现在的神秘讨问,很难想象他不会深受其影响。存在主义者克尔凯郭尔就曾认为,个人所有真正的发展“都是返回到我们的起源”,当他“将通过返回到他的起源而试图去认识他自己;在同时,他将反过来展望它的未来而寻求自我认识。这样,他将把他的过去和他的未来联接在现在里。”③而这正是宗教意义的存在。再审视成年后的白先勇对于生命生与死、时间走与停的感悟,不难发现这确实和幼年铁佛寺的生活存在一定的相通性。或许,正是铁佛寺这一古旧阴深而又神秘恐怖的居住环境,在年幼的白先勇心中埋下了一个关于时间形而上思考的因子,成年之后一旦再来挖掘便成就了这份不知觉的敏感性。

    三、一戏:精彩桂剧种下戏剧启蒙的种子

    白先勇钟爱戏剧艺术,而这份钟爱最初也和桂林相关。白先勇的大伯妈是桂戏的戏迷,不仅家里常常请小金凤、露凝香等名角过来唱戏,他自己也常跑去高升戏院看戏,正是这一份好奇与热爱,让戏剧在白先勇的心底生了根发了芽。

    首先,不少小时候看桂剧的经历直接成为了其小说创作的素材,如小说《玉卿嫂》,其中不仅有名伶金燕飞的人物刻画,“好新鲜好嫩的模样,细细的腰肢,头上簪了一大串闪亮的珠花,手掌心的胭脂涂得鲜红”;有关于桂林人日常观戏状况的描写,高升戏院唱大戏,“门口都是张灯结彩,红红绿绿”,而“锣鼓声响得叫人的耳朵都快振聋了”;还有名伶金飞燕和庆生的爱情故事,点亮了整个故事的主题框架。

    其次,戏或是曲,常是作为结构元素串联起整篇小说。它们有些是作为整个故事的中心意象,贯穿事件的起承转合,如《游园惊梦》,小说不仅以“游园惊梦”作为小说题目,更用一支昆曲串联起蓝田玉的过去与现在。另外,戏曲以曲传情的艺术手法后来常常被白先勇借鉴到其小说的创作当中,话语传不尽的情,一曲唱词便形神兼备地补充了其中的曲折婉转。《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中,一曲“小亲亲”描摹了金大班曾有的清纯,一种岁月无情的感慨跃然纸上。桂剧对白先勇的影响像是一颗种子,种下的是一种热情,日后一经灌溉这个种子便长成了参天大树。

    四、一片花:花开花谢感受世事匆匆脚步

    《台北人》的结尾常会出现一些与花草有关的描写:《秋思》和《梁父吟》写了将谢之花的颓败,那些素心兰“枯褐的梗茎上,只剩下三五朵残苞在幽幽地散发着一丝冷香”;《思旧赋》和《那片血一样红的杜鹃》借用植物的肃杀营造荒凉的环境氛围,暮云沉沉的寒风里“那些荒芜的蒿草都萧萧瑟瑟抖响起来”(《思旧赋》);《孤恋花》借一曲“青春枞谁人爱,变成落叶相思栽”间接传达草木凋谢、花瓣枯谢之意,而《冬夜》则以莲花凌波仙子为喻缅怀曾经的恋人。

    这种与花相关的情怀在其自传及回忆性散文《第六只手指》中有提到,那时白家刚搬到桂林东风山脚下,白先勇是被花环绕着的,新家的花园就在山脚下,种满了芍药、牡丹、菊花,同时,还种了一大片非常笨拙的鸡冠花。而“当风东山的花开热闹了几度,终于有一天,白崇禧打了胜仗”,“母亲就在花园里摆酒宴客”,“母亲从花丛中走出来,一条红呢子的旗袍,使母亲艳若群芳”④。可惜不久之后,肺痨让白先勇过上了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再看百花盛开的时候,自己只能被困小屋,这和之前百花园中的众星捧月形成了鲜明对比。幼小的白先勇提前感受到了繁华逝去的悲凉,而百花凋谢之后的肃杀正如同此刻被众人遗弃的感觉。随后,白先勇走遍了大半个中国,不过正如同匆匆的迁徙脚步,白先勇见证了更多匆匆的逝去和人世变迁的荒凉。于是,幼年时期关于花的情怀得到了升华,花开花谢作为基础性创作元素进入了他的小说创作,映衬着人世间匆匆而来、匆匆而逝的美好繁华。

    小说创作的技艺以及相关创作资源的开发,的确是白先勇在离桂后通过学习而获得的,但是如果没有桂林这座城市,没有这些启蒙的种子,白先勇的小说创作会走向何方,我们不得而知,至少这一座地理上的第一故乡,对白先勇而言确实是一座启蒙的城市。

    注释:

    ①童庆炳.作家童年经验及其对创作的影响[J].文学评论,1993(04):54.

    ②白先勇.第六只手指,白先勇文集第四卷[M]. 广州:花城出版社, 2000,4:57.

    ③[法]让·华尔.存在哲学[M].北京:三联书店,1987,77.

    ④王玲玲,徐浮明.最后的贵族[M]. 北京:团结出版社, 2001,1:39.

    参考文献:

    [1]白先勇.白先勇文集 [M]. 广州:花城出版社, 2000,4:58.

    [2]王玲玲,徐浮明.最后的贵族[M]. 北京:团结出版社, 2001,1月.

    [3]李咏梅.白先勇的”桂林情节“[J].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 2013(6):120.

    作者简介:梁盼(1990–),女,广西梧州人,广西师范大学文学院2013级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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