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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漠历险]沙漠历险中的经典句段

    时间:2019-02-23 05:39:42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那年,马莫西的父母在青海境内的青藏公路上建大桥。那些桥全建在高山峡谷之间,工地周围群山起伏,空气稀薄,人烟稀少,生活供给十分困难,更没有学校可读书。父母就将马莫西暂时寄托在巴洛村一位藏族老人家里。这位藏族老人人称布扎旺老爹,是个藏医,年轻时去新疆行过医,跟马莫西的外公是好朋友。他热情地留下马莫西,让他跟自己的孙子嘎娃一道上学。巴洛村座落在青藏公路边上,背靠巍巍高山,面对浩瀚沙漠,全村几十户人家,只有布扎旺老爹一个医生。布扎旺老爹年逾古稀,老伴陪着儿子儿媳在很远的地方牧马放羊,平时不回来,家里只剩嘎娃他们两个人。嘎娃除了上学,就是替爷爷当助手――照顾病人,采药草。那些药草有的长在高山上,有的生在沙漠里。嘎娃得到祖父真传,什么药草治什么病,他都一清二楚。马莫西空闲时也陪嘎娃采药草,跟他学到不少藏药知识。
      有一天,一长串军用卡车从巴洛村开过,其中一辆抛了锚,停在路边。一个汽车兵跳下来修车,修了半天,车子没修好,他自己却爬不起来了,躺在地上哼哼。村上的藏民看见了,问他哪儿不舒服?他指指腿说:“疼得厉害。”
      其他的汽车都开走了,这儿只剩下他一个人。藏民们将他抬到嘎娃家,请布扎旺老爹替他医治。老爹剪开他的裤脚,发现他的小腿肿得比大腿还粗。老爹替他捏捏揉揉,汽车兵疼得龇牙咧嘴。老爹检查后直摇头,叹着气说:“你一定是跳车时没留神,小腿骨折了。”
      布扎旺老爹翻出家里的瓶瓶罐罐,才发现接骨草早已用完了,急得直埋怨:“活佛呀,咋不睁开眼哩,金珠玛米腿断了,没有接骨草咋办?”马莫西问嘎娃:“接骨草能治断骨?”嘎娃点点头:“接骨草可灵了,捣烂后敷在断骨处,三四天骨头就长好如初。”“这幺神奇,咱们赶快去采呀!”
      嘎娃摇摇头:“接骨草长在沙漠里,离这儿有几十里。以前都是爸爸牵马回来,爷爷骑马带我去采。现在没有马,步行去太危险。”马莫西瞪他一眼,瞧不起地说:“我还以为你是藏族的小老虎,哪知道你是个小老鼠呀!”嘎娃被激得直翻白眼,一跺脚,对爷爷说:“金珠玛米的伤耽误不得,你让我去沙漠采药吧!”爷爷说:“村上的马全在牧场里,我又走不开,你一个人去咋行。”马莫西拍拍胸脯:“还有我!”爷爷直摇头:“出了事,我没法向你父母交待!”一个二十多岁叫扎堆的藏族汉子挺身而出:“老爹,我陪两个孩子去吧,不会有事的。”
      马莫西那年12岁,身高1.65米。嘎娃14岁,个头比马莫西稍矮,墩墩实实,壮得像头小豹子。扎堆人高马大;行囊由”他背着。行囊里装着干粮、采药工具,还有一把手电筒和打火机。两个孩子每人只挎一个军用水壶,水壶是马莫西的爸爸从西宁买回来送给他们的。他俩一出门就爱背水壶,因为他们特别崇拜解放军,背上水壶就有了当兵的感觉。
      三个人凌晨动身走进沙漠。天气很冷,扎堆和嘎娃藏袍外面都罩了皮袄,马莫西穿了羽绒服。太阳升到天空,沙漠里顿时又变成了大蒸笼,他们脱得只剩单衣,汗还不住地往外冒。真是“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沙漠气候就像魔术师变戏法。太阳像个大火球,烤得马莫西口干舌燥,拧开水壶猛往喉咙里灌水。嘎娃拉住他的手:“不能这样,沙漠里的水赛黄金,找不到水会渴死人的,只能小口抿一点润润喉咙。”几十里路走下来,天近中午,他们终于来到长接骨草的地方。
      据嘎娃讲,长接骨草的地方本来是一条季节河,夏天冰雪融化,又正当沙漠里的雨季,河里有了水,两岸就会长出许多沙漠植物。春秋季节虽然河床干涸,但黄沙下面还是湿润的,沙漠植物依然生长。可是眼前这块地方,一望无际都是大小沙丘,根本看不到草木与河床的影子。难道找错了地方?嘎娃却肯定地说:“决不会错,我不止一次来过这里。”
      扎堆用脚蹋蹋黄沙,判断道:“是风魔施威,暴风将黄沙刮到这儿,淤满河床形成沙丘。怎么办呢?”嘎娃说:“咱们往下游找,找到没被淤积的河床,兴许就能找到接骨草。”季节河是南北向的,下游在南方。太阳当头,扎堆四面望望,凭他的经验,正面朝前就是南方。马莫西伸出手腕,爸爸送他的那只手表上面安有指南针,他说:“不对,左边才是南方,这是科学。”扎堆和嘎娃都不懂科学,但他们相信科学,于是左拐往前走。
      走呀走,走了很久,一望无际全是沙丘,根本看不出河床的痕迹,肚子又饿,腿像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扎堆说:“停下吃饭。”三人坐在烫屁股的黄沙上,从行囊里拿出食物,都饿急了,风卷残云,一会儿将干粮全吃光了。
      一路上马莫西不停地喝水,这会儿水壶空了,见他俩喝水,他直咽唾沫,为了掩饰窘态,就装模作样地举起空水壶往嘴里灌。嘎娃看出了破绽,大方地说:“得了吧,空水壶能喝出啥来,我匀点水给你。”扎堆也将皮水袋里的水匀了一点给马莫西,告诫.道:“一定要特别节省,还不知啥时候能找到接骨草,断了水可不是闹着玩的。”
      休息够了,马莫西看看指南针,指指前面说:“正前方是南。”扎堆抬头看看太阳,大声道:“不对,太阳已经偏到屁股后面了,右边才是南。你那破手表是啥鬼科学呀!”嘎娃提醒道:“指南针是不是坏了?”马莫西晃动手腕,指南针转了几下,指针依然朝向前方。“没坏呀,咋回事?”嘎娃又说:“那就看看手表,几点了?”“11点。”“你这表怎么老指着11,点呀!”马莫西仔细瞧瞧,手表果真不走了。太阳偏西是事实,马莫西不敢再坚持己见-,三个人又折向右行。
      他们在沙海里走得精疲力竭,始终没有找到河床的影子。蓦然间太阳失去了光辉,大地一片昏暗,西边沙漠上升起巨大的尘幕。扎堆抬头看了一眼,大惊失色:“不好,西边起龙卷风了。”霎时龙卷风卷起遍地黄沙,搅得满天混混沌沌。扎堆看看周围,找不到可以躲藏的好地方,他对两个孩子说:“沙漠里的龙卷风很厉害,不但飞沙走石刮断树木,连行驶在沙漠公路上的汽车都能掀翻旋走。”马莫西大惊失色:“哎呀,那我们不是会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旋上天吗?”
      这时狂风已刮到跟前,沙土打在脸上生疼生疼。扎堆手搭凉棚眯着眼又顶风观察了一阵子,大声说:“快跟我走!”他领着两个孩子跑到一座大沙丘下面,要他们拿出皮袄和羽绒服顶在头上,蹲在沙丘下别动:“我看清了,龙卷风的烟柱如果不改变方向,可能会从我们右边十多里远的地方刮过去。这儿风力虽然也不会小,估计还不至于整个儿搬掉沙丘,我们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扎堆果然有经验,风力真的越来越大,但他们没有被卷上天,只觉得头顶上越来越重,风将沙丘上的沙子不断地吹到他们身上。隔了一会儿,扎堆叫三个人膀子套膀子,猛地站起身,抖 掉衣服上的沙土,人也移到新的沙面上,免得被黄沙淹埋。三个人抱成一团,是怕单个儿站起时被狂风刮飞。就这样,他们隔一段时间站起身抖一次,一直搏斗到天黑,狂风慢慢停息了,高大的沙丘也被削掉了一半。
      月亮升起,玉宇澄清,空气特别清新。沙漠真是怪地方,刚才还翻扛倒海,转眼就风平浪静,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月亮是从他们左边升起的,证明他们一直在往南走。嘎娃嘀咕道:“咋会找不到河床呢?”马莫西挠着脑袋问:“季节河半道上拐不拐弯?”“不拐弯,笔直的一条河。”马莫西说:“那咱们就该往西边去找。”“为什么?”马莫西蹲到地上,甩手指在沙上画一条南北方向的直线,解释说:“起初咱们向东走错了方向,后来折向南,就跟季节河平行了。”他在沙地上画出一个H图案。嘎娃说:“对呀,还是你有学问。”三个人又折而向西,踏着自己的身影朝前走。
      他们终于找到了季节河的痕迹,可惜河床早被黄沙埋没,只有一些胡杨的枝梢露在沙面上。三人都累得走不动了,嗓子眼好像在冒烟,大家一屁股坐到地上,都不想动弹了。歇了一会儿,嘎娃猛地站起,大声说:“继续往下游走,我不信找不到接骨草。”扎堆劝道:“别蛮干,现在吃的喝的都没有了,越深入沙漠越危险。不如往上游走,顺便再找找看有没有接骨草。即使没有,也好尽快返回去/带足干粮,和水再来一趟。”马莫西立刻举双手赞成这个提议。
      三个人又顺着河床往上游走,又渴又饿又累,走得十分艰难。不知不觉,他们发现河床里黄沙越来越薄,连河岸都看得清清楚楚。嘎娃突然欢呼起来:“这就是长接骨草的那片河床,一开始我就领你们到这儿来过。”马莫西揉揉眼睛:“不对吧,白天你指的地方可是一片大沙丘。”扎堆四面一观察,恍然大悟:“这是风魔变的把戏,龙卷风的中心经过这里,又将沙丘搬走了。”
      沙丘被搬来搬去,河床里的植物也早被搬光了,打着手电筒四下察看,也找不到一片绿叶。马莫西泄气地说:“还是赶快回去,带足水再来吧!”他渴得实在吃不消了。嘎娃不同意,执拗地说:“早一点找到药草,金珠玛米就能少受折磨。”他打着手电筒,在沙窝里四处搜寻。
      突然,嘎娃高叫:“大嘴马莫西,快拿药铲来!”马莫西听他喊自己的绰号,就猜出他一定有了新发现,这小子一兴奋就爱开玩笑,沙丘在这儿也不知压了多久,龙卷风几乎将地皮卷走,你还能有什么发现呢!
      马莫西懒洋洋地从行囊里掏出小铁铲,“啪嗒”一声,铁铲竟被吸到了地上。他用力拾起铁铲,好奇地驻下挖,挖得露出一大片吸铁的硬地。天呀,原来这沙地下面埋藏着磁铁矿,难怪手表的指南针都失灵了。
      嘎娃在沙窝里找到一丛植物留下的秃桩桩,佣药铲将秃桩桩的根挖出来,竟是一捧像人参一般的东西。他用手电筒照着;眼睛发亮地对马莫西说:“这就是接骨草!”马莫西诧异地说:“你说过接骨草像冬青树叶一样啊;”嘎娃解释道:“那是它的叶子,根的药效比叶子好。以前我们专采叶不挖根,是保护它,让它第二年再长出来。”
      药草采到了,他们赶快往回走。扎堆说:“我们的体力消耗太大了,不找点吃的,我担心难走出沙漠,不如再往前找找。”嘎娃明白他的意思,不声不响拧亮手电筒,顺着河床边沿继续往前找。马莫西暗忖,一片黄沙,能找到啥吃的?他好奇地跟在后面走。
      渐渐地,他们走出了龙卷风危害的区域,来到一片长有沙漠植物的地面。嘎娃和扎堆招呼马莫西快来,他们找到吃的了。马莫西奔上前,见他俩正在挖…丛光秃秃的枝条,怀疑地问:“小树枝能吃吗?”他俩不吭声,一个劲儿只顾挖,一会儿挖出一堆树根,有的像土豆,有的像黄瓜。嘎娃拿一根“黄瓜”,剥了皮,露出白生生的茎,折成三段,分一段给马莫西,叫他尝尝。
      马莫西咬一口,甜丝丝的,满口汁水,味道像荸荠,又解渴又抵饿,太好吃了,忙问这叫什么?扎堆说:“锁阳。”又指指那丛光秃秃的小树说:“锁阳常跟白刺、盐爪爪长在一起,找到白刺盐爪爪,往往就能挖出锁阳。”嘎娃说:“锁阳还是大补的药材,人吃了长力气。”嘿,真瞧不出,这满地黄沙,下面竟还会埋着宝贝!他们四处搜寻,又挖到一兜锁阳,寻了一大块干草地,坐下来剥皮吃起来,吃光了锁阳,肚子也不饿了。扎堆说:“互相倚靠着,休息一会儿再上路。”
      月明如洗,沙漠里万籁无声,三人倚靠在一起,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孩子蓦然被扎堆叫醒,就听他紧张地吩咐:“都别乱动,睁开眼四下看看。”他俩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在他们周围,闪动着四对暗绿色的小灯泡,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一对小绿灯一只狼,四只狼将他们三人包围了。狼离他们七八米远,蹲踞在地上,望着他们,并不进攻。怎么办?三个人对付四只狼,能用的武器只有一把小药铲,实在悬乎。
      狼见他们醒了,就围着他们转圈子,想寻机进攻。扎堆突然摁亮手电筒,横扫一圈,狼受到惊吓,逃开几步,三人乘机站起,狼又奔回来。四只狼如果同时发起冲锋,如何抵挡?三人还没想出好办法,凶残阴险的狼就从四面同时向他们冲来。扎堆再摁手电筒也失去作用了,狼不再害怕这伤不了身体的光芒。
      嘎娃急忙掏出打火机,脱皮袄想把它点燃。这时狼已冲到离他们两米多远,即使皮袄点着了也难起作.用,万分危急之时,却发现四只狼突然滚倒在沙地上嗥嗥直叫,爬起身就往外逃,没逃几步又跌倒在地,满地打滚,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咬它们。扎堆打手电一照,妈呀,满地都是大蝎子,成千上万,密密麻麻。四只狼踏进了蝎子阵,自取灭亡,死不足惜,然而那惨状太�人了。
      蝎子吃了狼又围过来,与他们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形成一个大圆圈,看上去它们没吃饱,还想开入肉宴。―哪儿来的这么多蝎子呀?扎堆分析:“还是风魔做的怪,风将沙丘搬到河床上,蝎子窝被埋在沙底,蝎子很多天没吃东西了,今天龙卷风将沙丘搬走,蝎子们出来找吃的,闻到我们人肉香,就到这儿来聚餐了。”“那它们干嘛围而不攻呢?”扎堆答不出,嘎娃挠挠耳朵也答不出。用电筒照照,他们发现自己原先坐在屁股下的那一块大草皮有点异样,嘎娃用手一抓,感觉出那些草茎硬硬的板结在一起。他揪下一撮放在鼻子下嗅嗅,高兴地说:“有救了!”原来,这叫公鸡草,正是沙漠蝎子的克星;蝎子想吃人,又怕公鸡草的气味,才围成一个圈静等他们闯阵时送死。嘎娃叫大家在地上尽量多扒拉一些公鸡草抱在怀里,然后他点燃一些公鸡草,扔到蝎子阵里。电筒光下,果然看见那些蝎子四散奔逃。他继续烧草往前扔,杀开一条路,招呼二人跟着往外跑,边跑边说:“怀里抱着公鸡草,有气味护着,蝎子不敢靠近。”
      就这样三个人冲出了蝎子群,一路狂奔逃到了安全区域。马莫西喘着粗气:“这回我算领教到沙漠的凶险了。”嘎娃说:“天都快亮了,路还远着呢,快走吧,白天最凶险的就是太阳。”
      不久,太阳真的出来了,他们好像一下子又跳回大蒸笼里,衣服脱光了,汗仍然流,一流汗口就干,嗓子冒烟。马莫西东张西望,想找白刺、盐爪爪,挖锁阳。嘎娃说:“死了这条心吧,剩下的二十多里路,一棵草都找不到。”马莫西耍赖说:“我渴得喘不过气来,歇一会儿,行吗?”扎堆说:“坐下来,沙子将你烫熟,太阳将你烤化。”嘎娃说:“我壶里还留着点儿水;让你喝一口吧!”拧开壶盖广往他嘴里倒了一点儿。
      马莫西咂咂嘴:“你小子真能藏;到这时候壶里还留着水。其实我早听到了,咣当咣当太诱人了!”嘎娃大悟:“好呀,你诳我的水喝。行呀,追上我,还
      给你喝!”一口气,
      马莫西追了他十多
      里,追上了,嘎娃兑现,水壶底朝天,让他喝干了。又走了一段路,嘎娃说:“再追我呀,追上于还给你喝。”“壶底朝天,哪儿还有水呀?”“怎么没有,你听。”嘎娃摇摇水壶,咣当咣当。嘿,这小子的水壶难道是宝葫芦,喝不光吗?马莫西来了劲头,大步流星跟在后面追。
      三人终于走出沙漠,马莫西拽住嘎娃:“快让我喝水。”“马上到家了,还愁没水喝吗?”“不行,我就要喝你壶里的。”“我壶里是魔水,只怕你不敢喝!”“什么水我都敢喝,快倒!”嘎娃拧开壶盖,倒出一捧沙子。“你小子诳我!”“不诳,你会跑得那么快吗?”一对小伙伴追打着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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