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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失败与仕途失意背景下的哀婉心曲】形容仕途失意的诗句

    时间:2019-02-11 05:43:45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要:“小乔初嫁了”在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一词中具有重要意义,不应认为其是“白璧微瑕”,也不应对其加以随意解读。联系苏轼婚姻经历,我们不仅发现该句不仅有哀叹仕途失意之感,更是对婚姻失败的哀婉抒写,对突显词作主题也有重要功效。
      关键词:“小乔初嫁了” 苏轼 婚姻失败 仕途失意
      
      《念奴娇・赤壁怀古》乃一代词宗苏轼的传世名作,后人推尊之至,誉为千古绝唱。但古今对于该词的阐释解析却每每囿于阐释者文化背景、生活经验、切入视角、知识结构、版本选择等因素的不同而歧见迭现。徐乃为先生于《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五辨》①(《文学遗产》1999年第6期)一文中将历来对该词解读的歧异之处撮为五点,即:“多情应笑我”中“我”的句读是属上,还是属下?“故国神游”的“神”是苏轼还是周瑜?“故国神游”的“故国”是古战场,还是故地?“多情”之人是苏轼,还是周瑜?“强虏”一词是强虏,还是樯橹?由于《念奴娇・赤壁怀古》是古典词作中的经典篇章之一,又是各类学校教材编选的常选篇目,所以对词意之歧见有一个基本相近的看法,使其基本符合原貌或者原意应是必需的。
      但在学界对该词进行详细阐释的过程中,却较少有人把目光停留在下阕的“小乔初嫁了”一句,即使对此有所措意,亦多据史认为,小乔并未参加赤壁大战,缘何苏轼在此提及此人?且于此豪语健句中插入“小乔初嫁”这一温情柔笔,实为败笔。如清人沈时栋《古今词话》卷首第二则论选词之标准时云:
      是集雄奇香艳者俱录,惟或粗或俗,间有败笔者置之。即名作不登选者,犹所难免,如坡公“大江东去”虽上下千古,脍炙齿牙,然公瑾当年,必待小乔初嫁而后雄姿英发耶?是亦之词之白璧微瑕。②
      无独有偶,又有人对该句加以随意发挥。如陈建华先生《小乔初嫁与东坡多情――重读苏东坡〈念奴娇・赤壁怀古〉》(《名作欣赏》2009年第3期)一文中认为“小乔初嫁之于东坡的感受,就像我们突然听到高中或大学的某校花出嫁的消息之后,也会产生莫名的惆怅一样。哪怕你并没有和校花说上一句话,更不可能和她走到一起,但校花的出嫁还是会引起心理的波动和震颤。这细微的心理波动后面隐藏着我们对美人迟暮的潜意识的担忧”。并进一步联系流行歌曲加以发挥,“《同桌的你》中唱出‘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为你做了嫁衣’,歌中的同桌之间只有借半块橡皮的纯洁友谊,并没有发展为男女之情,但歌者还是会牵挂着同桌女孩的婚姻,因为出嫁意味着一个少女要经历通向妇人的世俗仪式,也意味着豆蔻年华从此结束,青春也终结了那刹那间的绚丽,从此美好将为粗俗所代替,浪漫的诗意将被琐碎的生活代替,纤纤玉手将被粗粝的老茧占据,而杨柳腰肢说不定会变得像水桶一样粗壮。朴树《那些花儿》中‘她们都老了吗?她们在哪里呀?……她们已经被风吹散,散落在天涯’也表达着同样的情感,那些曾经美丽的花并不能走进你的生命中,但她们的离去却让人产生丝丝伤感,不仅仅伤感于美丽的陨落,更是伤感于生命年轮的无情。多年以后的某个下午,我们也都会不经意怀念那些穿越我们生命长空的少女们,她们风姿绰约或者风华绝代,像一道道流星划过黑暗的夜空,庸常平凡的人生也因曾经的她们而出现了些许亮色。当然,我们能做的是怀念,也仅仅是怀念而已。”③综合上述两种意见来看,沈氏之说以为“小乔初嫁了”一句为该词的一大瑕疵,其论未免囿于一隅。而对于陈建华先生这种全凭一己之意念想象发挥,而全无凭据的猜度古意、词意的方式本人实难苟同。
      其实,“小乔出嫁了”一句表面是写周郎,其实暗含苏轼在事业垂败之际婚姻生活的不幸,并由此纵深表达作者在“乌台诗案”后的痛苦与灰暗心绪,进而加剧全篇“人生如梦”的空漠感。为了利于分析,兹将全篇列出。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尊还酹江月。(《念奴娇・赤壁怀古》)
      该词上阕通过实物、实景的描述和丰富的联想,将壮阔境界与英雄人物相配妥帖、气势豪迈,主要表现作者面对浩浩大江所感发的无限意兴。在下阕,词中所写人物、环境均由概括而具体,承句以“遥想”二字领起。“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承上阕笔意,表面是写周瑜当年的风采与伟业,实则暗写东坡自己。这种写法非但无“微瑕”之感,反而使英雄、美人相映生辉,与太史公写项王垓下之围,辛稼轩写“红巾翠袖,�英雄泪”异曲同工。周瑜战功之卓著和婚姻之美满,使苏轼无限艳羡和向往,故小乔的出现当与作者在词中所营构的主体理想多有关联。
      其一,通过小乔以衬托周瑜的年轻。据史记载小乔嫁周瑜与赤壁大战相隔十年之久。据《三国志・吴书・周瑜传》记载:
      是岁,建安三年也。……瑜是年二十四,吴中呼为周郎。……时得乔公两女,皆国色也。策自纳大乔,瑜纳小乔。④
      而赤壁大战则发生在建安十三年(208年)。苏轼以“初”字一词化十年为一瞬。突出周瑜进行赤壁大战时的年少,使周朗年轻有为的形象呼之欲出,与苏轼的“华发早生”和待罪黄州的坎坷命运形成鲜明对比。当然,苏轼也曾年轻过、也曾踌躇满志过。由早年出山伊始就誉满京师的新科进士到仁宗皇帝对他抱以宰相的厚望,可谓一路春风。但乌台之祸以后,却落魄为柏台肃森的狱中死囚、躬耕黄州的陋邦迁客。面对昔日周瑜在谈笑间使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的曹操“灰飞湮灭”黄州的山水,此时东坡纵有“胸中万卷,笔头千字”,但等待自己的却只有政治的失意、经济的困顿、抱负的落空。季节之清寒孤冷,地理之偏僻闭塞加上由山水所承载的历史人物的嘲笑下,“人生如梦”的苍茫感叹也就在所难免了。
      其二,以小乔这一形象从侧面烘托周瑜婚姻之幸福,从而反衬苏轼自己家庭生活之不幸。小乔乃东吴乔公之女,江东之美人也。史上曾有人认为曹操灭吴的动机之一便是抢取二乔。唐人杜牧曾曰“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深深锁二乔”⑤。《三国演义》第九十五回中曹操曾说:
      昔日乔大老与吾至契,托二女欲令侍吾。吾视之,皆国色。不料被孙策、周瑜之所娶。吾新构铜雀台于漳水之上,今得江南,定娶二乔,置之台上,以足吾愿也。⑥
      可见小乔确有倾国之姿色。而周瑜作为武将,也颇儒雅。《三国志・吴书・周瑜传》记载:
      瑜少精意于音乐,虽三爵之后,其有阕误,瑜必知之,知之必顾。故时人谣曰“曲有误,周郎顾”。⑦
      中唐李端亦有诗曰:“鸣筝金粟柱,素手玉房前。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⑧可见历史上周郎文韬武略皆不让于人。郎才女貌之说在周、乔夫妻身上得以最完美的体现,令人为之心折。其实苏轼与其原配王弗也曾有过一段和谐美满的婚姻。王弗“眉之青神人,乡贡进士方之女”。自幼生长于书香门第,同苏轼青梅竹马,务实际,明利害,聪慧能干。王氏于至和元年(1054)十六岁之际嫁于苏轼。时年苏轼十八岁,籍籍无名,在眉山与父兄埋头于坟典,可谓相交于平淡。王弗虽无东吴小乔之姿容,却在生活上对苏轼总是悉心照顾,事业上总是竭力规劝,相夫教子,孝上悌下,可称贤惠。据苏轼《亡妻王氏墓志铭》记载:
      君之未嫁,事父母;既嫁,事吾先君、先夫人,皆以谨肃闻。其始,未尝自言其知书也。见轼读书,则终日不去,亦不知其能通也。其后,轼有所忘,君辄能记之。问其他书,则皆略知之,由是始知其敏而静也。从轼官于凤翔。轼有所为于外,君未尝不问知其详。曰:“子去亲远,不可以不慎。”日以先君之所以戒轼者相语也。轼与客言于外,君立屏间听之,退必反覆其言,曰:“某人也,言辄持两端,惟子意之所向,子何用与是人言。”有来求与轼亲厚甚者,君曰:“恐不能久,其与人锐,其去人必速。”已而果然。⑨
      不幸的是,王氏于治平二年(1065年)五月丁亥卒于京师,时年二十七岁。死后,苏洵对苏轼谆谆教导道:“妇(王弗)从汝于艰难,不可忘也。”第二年(1066年)六月归葬于眉山之东北彭山县安镇乡可龙里苏氏家族墓地。王弗的逝世,东坡尤为痛心,在墓志铭中苏轼写道:“呜呼哀哉!余永无所依怙。君虽没,其有与为妇何伤乎。呜呼哀哉!”即使事隔十年之后(宋神宗熙宁八年,即1075年),苏轼在千里之外的密州知州任上,仍对亡妻念念不忘,做《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一词。其中写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字里行外皆投射出对亡妻的殷殷之念,表现出夫妻情感之深、之淳。被贬黄州之后,对亡妻的痛悼之情更是有增无减。获罪被贬黄州,苏轼对于亡妻仍未忘怀。如《寒食雨二首》其二云:
      春江欲入户,雨势来不已。小屋如渔舟,��水云里。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那知是寒食,但见乌衔纸。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
      这些点点滴滴的思念中无不蕴含着对幸福、完美婚姻的追求与渴望。在此期间,苏轼一想到阔别十五年的家乡,就念及包括亡妻在内的家人,表现出对于幸福家庭生活的真诚向往,如“老兄嫂围坐火炉头,环列儿女,坟墓咫尺,亲眷满目”⑩,就认为“便是人间第一等好事!”但是这些看似微小和平凡的要求对于苏轼而言,却显得非常遥远。
      在周瑜、小乔恩爱故事的反衬之下,事业失败背景下的婚姻不幸,使得苏轼把家庭这一最后的港湾也输掉。“小乔初嫁了”一方面说明周瑜立功扬名之早,以反衬自己迟暮之年仍被贬获罪的身世,另一方面正说明周郎感情生活的甜蜜美满,以反衬自己中年丧偶的身世遭遇。事业、婚姻连连败北,使得东坡内心充满深重的苦闷和无边的凄凉,而这种苦闷、凄凉越是深重,就越能使本词结尾的“人生如梦”具有超脱性和穿透力,也使读者对苏轼贬居黄州的心境越能深入地加以体会和理解。
      不过就全篇来看,东坡并未痛苦到不能自拔。已成为历史的周郎和将成为历史的苏轼,无论荣辱、穷达、福祸还是得失,一切都将随水东流。“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都如梦如幻。失败并不足悲,成功也不足喜。宠辱皆忘,一切归于平淡。在平淡中既有自己以前在政治斗争中遭受失败的安慰,也有对胜利的否定。旷达胸怀中是一颗藐视艰危磨难的坚强坦荡的独特个性及不愿屈节从俗、苟合取容的心。故杨镰先生论说清代穷乡儒王大枢时有如此一段文字:
      流放诗人最仰慕的前贤是苏轼。而酒、女人和诗,苏轼一生不可或缺。正是酒、女人和诗,才使这位惊才绝艳的文人成功地度过他失意的一生。{11}
      如果说苏轼对于酒和诗的追求的深层用意在于痛悼理想之破灭的话,那么他对于女人的追求的潜在意蕴则不无对完美之爱情与婚姻的向往。至此,苏轼遂成为后世文人心中的精神偶像。
      如此,《念奴娇》一词便形成了由激昂到消沉再到旷达的过程,也体现出苏词在激昂奋发中伴随感叹消沉、旷达洒脱中夹杂着空虚烦闷,闲适平淡中暗伏着奔放热情的特点。
      
      ①徐乃为:《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五辨》,见《文学遗产》1999年第6期,第97页。
      ②沈时栋:《古今词话》,见《词话丛编》,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746页。
      ③陈建华:《小乔初嫁与东坡多情――重读苏东坡〈念奴娇・赤壁怀古〉》,《名作欣赏》2009年第3期。
      ④⑦陈寿著,裴松之注:《三国志》卷五十四《周瑜传》,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932页,第936页。
      ⑤⑧彭定求:《全唐诗》,中华书局1996年版,第673页,第524页。
      ⑥罗贯中:《三国演义》,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版,第762页。
      ⑨⑩苏轼著,孔凡礼点校:《苏轼文集》,中华书局1986年版,第472页,第1381页。
      {11}杨镰:《流放的诗人》,见《文学遗产》2000年第5期,第108页。
      
      基金项目:本文为陕西省教育厅专项研究项目“唐代京兆韦氏家族与文学研究”(项目编号:2010JK069)和陕西理工学院人才引进项目(项目编号:SLGQD0904)之阶段成果
      作者:王伟,陕西理工学院文学院讲师,陕西师范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博士后,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化与文学研究。
      编辑:古卫红E-mail:guweihong007@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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