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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杂剧《黑旋风双献功》喜剧手段探究] 体现元杂剧抒情性特征的手段是

    时间:2019-02-12 05:42:29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双献功》 喜剧冲突 喜剧语言 喜剧关目 喜剧形象   摘 要:《双献功》是一部妙趣横生的“歌颂型”喜剧,具有强烈的喜剧色彩。本文主要从喜剧冲突的构建、喜剧语言的运用、喜剧关目的设置、喜剧形象的创造来探究其喜剧手段。
      
      《黑旋风双献功》,简名《双献功》,是元代作家高文秀的代表作。剧写山东郓城县孔目孙荣要与妻子郭念儿到泰安东岳庙进香还愿,为避恶人迫害,路上须请一名保镖护送,便到水泊梁山求助于旧友宋江,李逵自愿前往。孙荣妻郭念儿与白衙内私通,他们相约半路上在“火炉店”一同出逃私奔。事发后,孙荣到官府告状,白衙内竟然借大衙坐堂,将孙荣打入死牢。李逵为了营救孙荣,装扮成一个“庄稼呆后生”,给孙荣送饭。牢子吃了李逵下了蒙汗药的饭菜,便倒地不醒。李逵救出了孙荣,并将一牢人全都放跑。第二天,李逵又扮作“伺候人”,进入白衙内住处,先后杀死了郭念儿与白衙内,蘸着血,在白粉壁上写道:“是宋江手下第十三个头领黑旋风李逵杀了这白衙内来”,并题诗于壁。随后便提着两颗人头上梁山献功。宋江派神行太保戴宗接应,为李逵大摆庆功酒宴。全剧在皆大欢喜的庆功声中结束。
      《双献功》是一部妙趣横生的“歌颂型”喜剧,与康进之的《李逵负荆》并称为元水浒戏的双璧。自问世以来,影响颇大,全剧表现了农民起义军和人民群众的血肉关系,以及梁山好汉扶弱抑强,诛恶锄奸,不畏艰险,救人于危难的高尚品质。尤其是剧作家以诗人的想象和夸张,通过一系列喜剧冲突的构建、喜剧语言的运用、喜剧关目的设置,刻画出李逵喜剧性格和艺术形象,至今仍是那样深入人心,具有独特的审美价值,给人以美的享受和美的教育。
      
      一、喜剧冲突的构建
      
      《双献功》之所以这样引人入胜,我认为,首先在于它有一系列喜剧性的矛盾冲突。
      冲突是戏剧的基础。喜剧《双献功》的冲突是由一系列的细节构成的,而这些细节又都是真实可信的,符合现实生活的逻辑和人物性格的发展。因此,这些源于生活之中的戏剧冲突,便使全剧妙趣横生,使观众忍俊不禁,收到了良好的喜剧效果。
      元朝是蒙古族建立的封建王朝,由于蒙古贵族保留着氏族制度末期的狭隘性和强烈的贪暴性,入主中原后,推行种族歧视政策,蒙古贵族恣意横行,夺人财物,抢人妻女,“是非颠倒,曲直不分,民之冤抑,无处申诉”。在这个坏人当道,民不聊生的黑暗时期,人民愈益怀念见义勇为,除暴安良的水浒英雄。于是北宋宋江等起义的故事传说,便成为元杂剧的重要题材之一,梁山好汉也便成为元杂剧描写的对象。据统计,水浒剧中的主角,以李逵为最多。高文秀有水浒戏八种,更以写黑旋风李逵的戏擅长,《双献功》凸现了黑旋风李逵“替天行道救生民”的故事。
      《双献功》歌颂了以李逵、宋江为首的梁山义军是一支不畏艰险、扶弱抑强、诛恶锄奸,并以解除人民苦难为宗旨的队伍。为了突出这一主旨,剧作者在剧中描写了两种矛盾冲突:即以李逵为首的梁山义军与权豪势要白衙内为首的宋朝统治者之间的矛盾冲突、普通百姓孙荣与继室郭念儿家庭内部的矛盾冲突。前者是构成戏剧冲突的主线,后者则为副线。两种矛盾冲突交织发展、互为因果。恶棍白衙内与郭念儿私通、私奔,引起梁山义军同恶棍间的敌我矛盾;敌我矛盾的解决处理得别具一格:作者改变了众英雄齐上阵的写法,特别是改变了李逵粗鲁、杀人不眨眼等鲁莽性格,突出了他粗中有细、机智聪明的一面。运用了一个别人不曾用过的细节,即全剧最精彩的探监一场,李逵以庄稼后生的身份与牢子周旋,场面生动,语言诙谐,具有强烈的喜剧气氛和演出效果。
      
      二、喜剧语言的运用
      
      文学是语言的艺术。优秀的戏剧剧本尤其重视人物的曲辞与宾白。这是因为:“剧中人物之被创造出来,仅仅是依靠他们的台词。”(见高尔基《论文学》)可见,戏曲语言,尤其是剧中人物语言是展开情节、塑造形象的基本手段之一。
      对于喜剧来说,则更需要用幽默风趣、诙谐机巧的语言来增强喜剧效果。在这一方面,《双献功》同样有值得我们借鉴之处。
      首先,个性化的人物语言产生了良好的喜剧效果。因为李逵既是一位“半粗半细、似呆似慧”的喜剧人物,他的语言便自然反映出他嫉恶如仇、勇猛果敢、粗中有细的优点,同时又暴露出他天真轻信、简单鲁莽、自以为是的缺点。而当这二者巧妙地集中表现在李逵一人身上之时,便会产生十分强烈的喜剧氛围与逗乐效果。例如,宋江问谁能保护孙荣去烧香,“有、有、有,我敢去!我敢去!”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并立下军令状:“倘、倘、倘若是到泰安州败了兴,敢、敢、敢指梁山誓不回程。来、来、来,我情愿输了我吃饭的这一颗头和颈。”这种誓言,只能出自李逵之口,真是既酷肖其人,又能令人发笑,产生了强烈的喜剧效果。其他如宋江叮嘱李逵要忍耐时,李逵唱道:“若有醉汉每骂我一千场,我只索忙陪着笑脸儿相迎。那厮鼻中残涕望着我这耳根边喷,那厮口内顽涎望着我面上零。再不和他亲折证,我只是吞声忍气,匿迹潜形。”这些个性化的语言,不仅十分切合李逵的性格,同时又增添了喜剧氛围。
      其次,通俗化的剧曲语言也产生了良好的喜剧效果。高文秀深谙戏曲语言贵在“意深词浅”。因此,他大量采用当时的方言、俗语、歇后语、象声词入曲,运用得心应手,似乎随手拈来,而又无不妥帖恰当。比如,第一折李逵与宋江立下军令状后唱道:“可便道‘恭敬不如从命’,今日里奉着哥哥令。若有人将哥哥厮欺负,我和他两白日便见那簸箕星。则我这两条臂拦关扶碑,则我这两只手可敢便直钓缺丁。理会的山儿性,我从来个路见不平,爱与人当道撅坑。我喝一喝骨都都海波腾,撼一撼赤力力山岳崩。但恼着我黑脸的爹爹,和他做场的歹斗,翻过来落可便吊盘的煎饼。”曲词主要表现了李逵对起义领袖宋江的钦敬和坚决完成任务的信心。曲词近乎天籁的白描,使用了“簸箕星”(扫帚星)、“拦关扶碑、直钓缺丁”(形容力大无穷)、“当道撅坑”(拚个死活)等方言俗语,“吊盘的煎饼――翻来覆去”属于歇后语,这些当时北方普遍流行的通俗语言,一出自黑旋风李逵之口,就更显得亲切自然,符合其火辣辣的性格,真所谓“快人快语、神情毕肖”。曲词中用两处象声词来表现李逵的神勇:“骨都都海波腾”“赤力力山岳崩”,这种用自然之声描摹山崩海涌的语言,本色天然、爽朗轻快,也颇有助于增强喜剧效果。
      “能于浅处见才,方是文章高手。”(李渔《闲情偶寄》)剧作家老舍也曾说过:“喜剧语言是要一碰就响的。”高文秀正是这样一位“文章高手”。这些鲜活生动的语言,活跃了场上的气氛,的确“一碰就响”,这正是增加全剧喜剧色彩的必不可少的因素。
      三、喜剧关目的设置
      
      《双献功》之所以具有浓厚的喜剧色彩,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这就是剧中有许多情趣盎然、曲折生动的喜剧关目。每当我们看到这些关目处,无不击节叫绝。
      “关目”,本是我国古代戏曲、曲艺创作和评论中常用的一个术语。古今人们对此有广义和狭义两种理解。广义地说,就是指戏曲的情节。如《古今小说》卷一:“那妇人听得说着了他紧要的关目,羞得满脸通红。”其“关目”指“情节”而言,狭义地说:“关目”是指剧作者精心构思的那些能展示人物鲜明个性的关键性情节。明代朱有镦《香囊怨》杂剧:“这《玉合记》正可我心,又是新近老书会先生做的,十分好关目。”其“关目”即是指此。而我们这里所说的喜剧关目,就是指剧中能激发笑声、令人捧腹的由作者根据人物性格所着意安排的关键性、典型化的情节。它是由喜剧性冲突所产生的精彩的喜剧情节。
      我们据此来看《双献功》便可发现,作者是设置喜剧关目的高手。比如,在第三折“解救孙荣”一场戏中,作者以浓墨重彩刻画了李逵性格中细心机敏的一面,给人以别开生面之感。孙荣被打入死牢,李逵自言自语:“山儿也,你有甚么面目见俺宋江哥哥?我无计可使,权打扮做个庄家呆后生,提着这饭罐儿。我怎能够入的那牢里去呵?我自有个主意也。”(唱)“我可便为哥哥打扮个丑容仪……叔待,叔待,你家里有人么?”“叔待,你家里人一定不老实,可怎么高墙矮门儿,一周遭棘针儿屯着?”他装傻扮痴,故意将牢房称作“家里”。他捉弄牢卒,巧妙地用蒙汗药将其麻翻,不动刀枪,成功地救出孙荣和满牢囚人。作者让一个快人快语、动不动抄起板斧就砍的李逵,乔装打扮成破衣烂衫、浑身腥臭的庄稼呆汉,说话慢言慢语,行动跌跌撞撞,突出了李逵在特定环境下粗人用细这一喜剧性情节,不由得让人发出阵阵笑声。孟称舜对此评曰:“绘出李山儿口角,此绝丹青手笔也。”笔者认为:粗莽与精细,高文秀和谐地统一在李逵身上,把一个装呆作傻内心是非分明的李逵写活了,此绝妙关目也。
      再如,李逵杀了白衙内和郭念儿,提着两颗头,从衣服上扯下一块来,捻做个纸捻,去腔子里蘸着热血,在白粉壁上写道:“是宋江手下第十三个头领黑旋风李逵杀了这白衙内来。”并题诗:“从来白衙内,做事忒狡猾。拐了郭念儿,一步一勾搭。恼犯黑旋风,登时人性发。随你问旁人,该杀不该杀?”这一关目把一个活脱脱敢作敢为豪气干云的草莽英雄形象呈现在读者面前。
      关于喜剧性的关目,剧中还有许多。如李逵在火炉店追问店小二、郭念儿与白衙内对暗语调情等等,都是十分精彩的喜剧关目,给全剧增色不少,人物的鲜明个性也一个个活画出来。
       四、喜剧形象的创造
      
      李逵这个人物形象的塑造是全剧喜剧色彩形成的核心。
      《双献功》曲词当行本色,极富个性,如第二折[赚煞尾]“我也不用一条枪,也不用三尺铁,则俺这壮士怒目前见血”,活画出李逵悍勇刚烈的性格。接着,李逵设想见到白衙内的情景,“东岳庙磕塔的相逢无话说,把那厮滴溜扑马上活挟。”“磕塔”,突然的意思,“滴溜扑”形容把白衙内从马上摔下来的声音,运用一连串的俗语,形象地写出李逵活捉白衙内的神态,绘声绘色,极其传神。全剧曲词宾白富有个性,只寥寥数语,既刻画了人物的神态,又描摹出人物的心灵。在人物创造方面达到了“气旺神完”的化境。
      李逵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他嫉恶如仇,敢于斗争,在他身上,反映了那个历史时代千万下层人民的共同思想,表现了农民群众对压迫者的强烈仇恨和勇敢反抗,当他听说白衙内拐走孙荣妻子时,顿即怒发冲冠,立志要为孙荣讨回公道。“恼起我这草坡前倒拖牛的性格,强逞我这些敌官军勇烈,我把那厮脊梁骨,各支支生撅做两三截!”牛的脾气犟,将它拉回不易,然而李逵偏要倒拖,于此显示其特殊个性,“敌官军”句,则说明李逵参加梁山义军的现状,都准确地概括了人物独特的思想特征,给读者以深刻印象。最后两句“我把那厮脊梁骨,各支支生撅做两三截!”更是传神之笔,使人拍案叫绝!人们似乎看到一个彪形黑大汉,把作恶多端的坏家伙揪了起来,“各支支”一声,活活将它撅成两截,其孔武有力的形象跃然纸上。
      李逵又是一个典型的喜剧人物,这是李逵形象的主导特征。剧中李逵一亮相,便给观众们带来了轻松愉快的笑声。他边说边登场,“有、有、有,我敢去!我敢去……报复去,道有山儿李逵来了也。”孙荣初见李逵很吃惊,云:“是人也那是鬼?”宋江忙云:“李逵相貌很恶,似烟薰的子路,墨染的金刚,但心地善良。”李逵唱道:“我这里见客人,将礼数迎。把我这两只手插定。哥也,他见我这威凛凛的身似碑亭,他可惯听,我这莽壮声?唬他一个痴挣,唬得荆棘律的胆战心惊。”李逵是个粗豪鲁莽的英雄,但对孙荣“是人是鬼”的吃惊解释得合情入理,幽默风趣。人们对他的外貌不仅不反感生厌,反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随着剧情的发展,逐步感受到李逵的嫉恶如仇,感受到他的胆大心细,观众会发出会心的笑声。李逵言行中的“粗”与“细”,似乎是矛盾对立的,但是剧作如此和谐统一,却恰好反映了李逵这个农民起义英雄性格特征的两个方面,既有粗豪莽撞的脾气特点,也有丰富细腻的内心世界。李逵的形象也因此丰满、生动起来,在观众、读者的笑声中赢得了理解和喜爱。
      总之,《双献功》的喜剧色彩是非常强烈的,构成的因素也是多方面的。它们相互作用,反映了严肃的主题,塑造了值得歌颂、赞美的形象,使观众在幽默、诙谐、风趣、轻快的笑声中接受了作品的思想,从而收到了强烈的喜剧效果。
      (责任编辑:古卫红)
      基金项目:本文为河北社会发展研究课题“元杂剧喜剧手段研究”(课题编号200802146)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孙春艳,河北廊坊师范学院文学院副教授,从事古代文学、元杂剧鉴赏教学。
      
      参考文献:
      [1] 《中国古典名剧鉴赏辞典》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
      [2] [明]臧晋叔:《元曲选》中华书局,1989年版。
      [3] 《全元曲》(上、下)中州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
      [4] 《古本戏曲剧目提要》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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