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梦难圆

台海军认为,如果当初能够推动成功级“迷你神盾”计划,今天台海军就拥有具有相控阵雷达及导弹垂直发射系统的先进水面作战舰艇。而就在这一时期本来技术不如台湾的韩国等国海军却都自建了大型“宙斯盾”驱逐舰,本来具有指标意义的“迷你神盾”兜了一圈后又重新回到起点,台海军还是得通过外购来筹获“神盾”系统与平台,喊了多年的“国防”自主到头来仍受制于人。

台湾《中国时报》近日报道称,日前美国海军有8艘佩里级护卫舰退居二线负责海岸防卫,此事随即引发多国和地区竞逐接手,最后台湾“抢到”其中2艘。但目前台湾海军有8艘的需求量,未来将继续向美方争取二手佩里级,并希望能获得缩小版的“宙斯盾”(台称“神盾”)战斗系统和垂直发射系统,以仿效西班牙、韩国和澳大利亚等国,自行打造所谓台湾版的“小神盾”舰。

台湾海军现有的8艘济阳级(即美制诺克斯级)主力护卫舰舰龄已超过30年,加上舰上动力是采用老式的蒸气锅炉推进系统,不仅官兵在摄氏50度高温的锅炉间工作十分辛苦,而且由于舰艇老旧,随时有熄炉的危机。2009年6月19日,隶属168舰队的济阳级“海阳”号(舷号936),在海上执行侦巡任务时,因锅炉无法点火而在海上失去动力长达15小时,由于当时“莲花”号台风即将通过周边海域,满载300多名官兵的“海阳”舰险象环生。对此,有绿营“立委”痛骂:“军舰差点成为海上棺材!”因此,台湾海军向美急觅8艘二手佩里级护卫舰,用来汰换现有的8艘济阳级舰。

台湾海军高层宣称,面对解放军海军近年海上实力迅速发展,台湾海军一直希望能向美军购买新型舰艇,以填补日益老旧的诺克斯级可能出现的战力空窗。台湾海军原希望能向美国购买8艘佩里级,但美军目前只有2艘可提供给台海军。这次美方将按《剩余国防物资法案》规定,以每艘2000万美元(约合新台币6.4亿元)的价格出售给台湾。而目前欧美生产的新型护卫舰,造价动辄超过10亿美元。同时,因台湾海军现役的8艘成功级舰与佩里级是同型舰,在后勤维修及补给方面可以互补,无需再花钱建立补保系统。因此,对于“国防”预算捉襟见肘的台湾当局来说,买二手的佩里级舰,比较符合海军需求,可谓是相当划算的一笔交易。

“老爷舰”成绝对主力

佩里级护卫舰虽然对美军来说已经过时,在美军中角色日益边缘化,且计划在近年内全面淘汰。但由于该级舰吨位适中,战力也有一定水平,价格又相对便宜,所以对养不起昂贵现代军舰的中小型国家和地区来说,一直相当具有吸引力。

佩里级导弹护卫舰从上世纪70年代初开始生产,当时美国海军实行“高低档舰艇相结合”的造舰政策。佩里级导弹护卫舰属于低档舰艇之一,每艘造价3.239亿美元。美国海军订购51艘,澳大利亚海军订购6艘,西班牙海军订购4艘。美国海军的佩里级从80年代开始服役。佩里级舰体为钢质,上层结构为铝质,舰长138.16米,宽14.32米,吃水7.62米,满载排水量4103吨,标准3900吨,主机使用两部LM-2500燃气涡轮机,输出马力40000匹,驱动一具可变角度车叶,最高航速29节,续航力4500海里。

该级舰主炮为1座单管MK75-0型76毫米炮,射高12公里,射速为每分钟85发,可用于中近程防空。舰上还装备1座单臂MK13型导弹发射装置,发射“标准-1”型防空导弹,该导弹采用指令制导和半主动雷达制导,射程为46公里,主要用于编队区域防空。舰上的K-16“密集阵”近防系统可用于近程反导,在两舷侧面还各有1组3联装的MK-32鱼雷发射管,直升机库可容纳2架S-70C(M)反潜直升机。台版成功级还安装T4联装“雄风二型”反舰导弹发射箱。

佩里级对于台湾海军来说已经是老面孔了,台海军现役的8艘成功级护卫舰就是美国授权制造的佩里级。上世纪80年代之前,台湾海军在美方协助下,本来决定自行设计一种全功能的导弹护卫舰PFG-1,但由于成本过高,风险太大而遭搁置。于是在1989年,终于决定引进美国佩里级护卫舰在岛内建造,台军称其为“光华一号”计划。“光华一号”第一批预定建造7艘导弹护卫舰,以中国历史名将命名,分别是PFG1101“成功”号、PFG1103“郑和”号、PFG1105“继光”号、PFG1106“岳飞”号、PFG1107“子仪”号、PFG1108“班超”号和PFG1109“张骞”号,加上后来稍作改进的“田单”号(PFG1110),全部8艘舰均已服役。

从1993年5月,台湾海军第一艘新一代主力水面舰、即所谓的“二代舰”——“成功”号导弹护卫舰服役,到2004年第8艘“田单”号服役,历经10年有余。尽管如此,台湾海军还是夸张地声称,“田单”舰的成军,代表的不只是硬件上的更新,还代表着海军官兵技术上的进步,而更深的层面则是整个作战观念的革新。

再建3000吨级“迷你神盾”

对于这次台海军采购二手佩里级舰的真实的目,台军一位高官声称,主要在于同时争取获得美国的“宙斯盾”系统,佩里级舰只是平台。台军认为,只要买的是服役中的“热舰”,翻修后状况就不会太差,美方若愿意售台LCS(濒海战斗舰),台湾海军当然也乐于接受,但因LCS是美军最新装备,相比之下可行性较低,或者说根本不可能。因此求其次,购买佩里级作为平台,再发展成台湾版的“神盾”舰。

“宙斯盾”是美国海军为了满足舰载防空系统的需要而开发的一种全天候、全空域舰载防空导弹武器系统,主要担负区域防空作战任务。“宙斯盾”系统包括5个基本组成部分——多功能的相控阵雷达系统、指挥与决策系统、“宙斯盾”显示系统、武器控制系统(有的资料称为武器引导系统)以及导弹系统。“宙斯盾”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舰载指挥与武器控制系统。获得美国“宙斯盾”系统也一直是台湾当局梦寐以求的,但始终没有如愿。于是,自不量力的台湾当局,鬼使神差地决定自己要生产“迷你神盾”。岛内媒体认为,其主要原因,是台湾早期购买军舰困难所导致,也属无奈之举。

据岛内媒体报道称,早在十余年前,台湾海军就曾有外界号称孙神盾的成功级改装“先进战斗系统”ACS的计划。当年自建成功级导弹护卫舰项目被台湾称为“国舰国造”以来,在海军及“中船公司”携手合作下的最光辉成就。有了前7艘的经验,台湾当局便自不量力,声称为因应未来台海作战需求,计划从第8艘“田单”号起,改成防空型导弹护卫舰,预定建造5艘,准备装备ADAR-2N相控阵雷达和MK-41垂直导弹发射系统,并对船体结构进行多处改动,成为加装先进武器系统的全新舰型,台湾海军称其为“迷你神盾”。台军原来预定首艘“迷你神盾”1996年6月开工,1999年10月完工,但由于国际及岛内的多种原因,最后

不得不取消。对此,台湾海军一直不甘心。

1998年,台军决定恢复建造“田单”号,但这次建造的并不是原来设计的“迷你神盾”,而是改回了成功级的原始结构。前7艘成功级护卫舰包括所带武器系统每艘价值约2.12亿美元。而“田单”号的建造标准虽与前7艘相同,但由于建造原材料成本的上涨,该舰最后的费用超过了3亿美元。重新建造的“田单”舰7:2001年2月动工,当年10月17日举行下水典礼,2004年3月30日交付海军,当年10月20日时任舰队司令部司令的王立申中将亲自主持了“田单”舰的成军典礼。

“田单”舰与前7艘成功级护卫舰唯一不同的是,取消了两舷侧的L70/40毫米舰炮。这主要是由于成功级护卫舰前7艘上的40毫米舰炮,是在舰中部由台湾自行加装的,炮架下没有空间再安装自动进弹系统,装弹全由人工进行,影响了射击的持续火力,并且在装弹时,人员完全暴露在火力之下,人身安全无法保证。同时,曾经出现T40毫米舰炮射击震动过大,导致火控雷达死机的情况。因此,在建造“田单”舰时就去掉了舰体中间两侧的40毫米舰炮。

“田单”舰虽然是最新下水的现代舰艇,当局一直声称性能很好,是台湾的自豪。但台海军却认为,“田单”舰毕竟是美国海军上世纪70年代设计的、低成本的舰队辅助舰艇,并非主战兵力,舰上武器及作战系统无法应付高威胁的饱和攻击,面对解放军的新一代舰艇,简直是不堪一击。如果当初能够推动“迷你神盾”计划,今天台湾海军就拥有具有相控阵雷达及导弹垂直发射系统的先进水面作战舰艇,不用再大费周折引进美国海军

美方若愿意售台濒海战斗舰,台湾海军当然也乐于接受,但因濒海战斗舰是美军最新装备,相比之下可行性较低,或者说根本不可能。封存多年的基隆级导弹驱逐舰。当时,差不多同时规划的西方先进舰艇,如德国的F124护卫舰、西班牙100“小神盾”护卫舰、英国45型导弹驱逐舰、法意合作的地平线级导弹驱逐舰,都安装了小型相控阵雷达和导弹垂直发射系统,现在不是已完工就是进入建造阶段。与此同时,韩国也在自行建造KDX-2驱逐舰,后来的7000吨级KDX-3驱逐舰甚至采用了SPY-1“宙斯盾”作战系统。反观台湾,本来具有指标意义的“迷你神盾”型“田单”舰,兜了一圈后又重新回到起点,台海军还是得通过外购来筹获“神盾”系统,但美国又一直不给。喊了多年的“国防”自主,到头来仍受制于人。

二代舰群战力评估

20世纪80年代以来,台湾海军先后从外国购买、租借和自建了成功级导弹护卫舰、拉斐特级导弹护卫舰、济阳级导弹护卫舰、剑龙级潜艇和永丰级近岸猎雷艇、永阳级远洋扫雷舰等。2001年4月,又从美国订购T4般基隆级导弹驱逐舰,从而使台湾海军的武器装备和作战能力有了一定的提升。

济阳级导弹护卫舰是台海军“二代舰”中反潜能力最强的原装美制舰艇,共装备8艘,分别为“济阳”号(FF932)、“凤阳”号(FF933)、“汾阳”号(FF934)、“兰阳”号(FF935)、“海阳”号(FF936)、“准阳”号(FF937)、“宁阳”号(FF938)和“宜阳”号(FF939)。因为此批舰艇均接收自美军,并非新造舰艇,因此仍沿用“阳”字号驱逐舰的命名方式。济阳级擅长反潜作战,舰上配备有多项反潜武器,包括舰首的SQS-26CX低频声纳,由舰尾施放的SQS-35(V)可变深度声纳,及配合SQS-35(V)使用的SQR-18(V)1拖曳数字被动声纳,通过上述3种声纳分别或综合搜集到的7kT各种声纹资料,经过战术系统分析,再交由舰上的各型反潜武器对付水下目标。济阳级的反潜武器包括“阿斯洛克”反潜火箭和MK32鱼雷发射器。“阿斯洛克”反潜火箭基本上是将MK44或MK46鱼雷由火箭推进发射,以延长其有效打击射程。济阳级的MK16/k联装发射器中,除了装填有“阿斯洛克”反潜火箭之外,其中的4管还可装填美制“鱼叉”反舰导弹,加上在舰首的单管127毫米火炮,水面作战能力有了进一步提升。

康定级导弹护卫舰是台湾海军“二代舰”中造型最先进的隐形舰艇。从法国采购的康定级舰,共有6艘,包括“康定”号(PFG1202)、“西宁”号(PFG1203)、“昆明”号(PFG1205)、“迪化”号(PFG1206)、“武昌”号(PFG1207)和“承德”号(PFG1208)。这批与法国海军舰艇同步生产,在法国被称为拉斐特级的护卫舰,拥有目前世界上比较先进的隐身构型,其舰体结构均采用内倾设计,同时舰体表面覆有可吸收电磁波的涂料,而甲板上除必要的武器、电子侦察装备,其它都尽量装在船身遮蔽处,以尽可能降低雷达波的反射,达到不易被雷达侦测到的目的。除了防电磁波的隐身设计外,康定级护卫舰也突出低噪音设计,舰上所有可能产生震动的机械和主机,都装有衬垫以避免和船壳直接接触。这种优良的静音设计既可以减少遭潜艇侦测的机率,又可以排除自身噪音的干扰,无形中提升了本舰声纳的效率。然而,法国向台湾交舰时,并没有安装任何武备系统。因此其武器配备是在接舰返回台湾后,再由台湾自行加装的,因此也让台湾版的拉斐特级性能逊色不少。康定级舰所采用的是模块化概念,各武器舱均预留位置及管线通路,为日后的改装和性能升级预留了一定的空间。

基隆级导弹驱逐舰是台海军最新购进的、目前排水量最大的作战舰艇。台湾海军共有4艘基隆级,其中,“基隆”号(1801)和“苏澳”号(1802)于2005年12月成军;“左营”号(1803)和“马公”号(1805)于2006年11月成军。基隆级最初设计主要是用于防空作战。后来经过改装的基隆级舰,防空、反舰和反潜能力都得到了加强。在防空方面,基隆级上加装了三坐标雷达和“标准-II”型防空导弹,号称可以在400公里内追踪256个超音速和亚音速目标。反舰方面,基隆级舰加装了经过性能提升的“鱼叉”反舰导弹,与舰载127毫米火炮和“密集阵”近防系统相结合,可形成较强大的火力网。未来,基隆级还可能加装中山科学研究院自行研发的“雄风三型”超音速巡航导弹。在反潜方面,其声呐系统的搜索距离延伸至50公里,比基洛级潜艇多出10公里。基隆级舰还加装了新型的战场管理系统,可以在战时充当海上指挥中心。

造舰能力“盛极而衰”

岛内媒体报道称,由于计划新购进的2艘佩里级本身也已经服役多年,虽然在后勤补保上与台湾海军现役的成功级相通,可以节省不少经费人力。但因佩里级目前在美军中顶多属于一般中低强度作战舰艇,舰上许多武装甚至已经被美军拆除,防空与反潜战力均相当有限。因此,台海军高层有人以“鸡肋”来形容此次军购。海军一名高官私下称,美国现役佩里级舰的武器系统、防空能力比台湾

成功级舰差,反潜战力比诺克斯级差,接收二艘旧舰,只是“聊胜于无”。

国民党“立委”林郁方说,听到这消息只能以“忧喜参半”来形容,喜是因为买得很便宜,担忧的是未来性能提升要花大钱。因此,林郁方主张,台湾军方仍应建新舰,才能让台湾造船业、武器研发单位“有明天”。民进党“立委”蔡同荣则批台湾军方是“资源回收商”,专买一些“老爷”级的武器系统。他认同林郁方的看法,认为台湾应自造新舰。

台军高层认为,近年来台湾军备采购与“国防”产业及科技发展严重脱节,大量依赖外购武器,使得数10年来辛苦建立的研发能量大幅衰退,对未来“国防”战力及经济发展的影响难以估计。有人批评台湾军事采购政策是“杂乱无章”,对外采购武器多是政治考虑、因人设治,成功级“田单”舰造舰计划的更改就是最佳例证。

台湾海军现役的成功级护卫舰,就是当初自行建造的改良版佩里级,10多年后,海军却得购买“旧版”凑数,青黄不接的窘况,令军方与造船界感慨不已。当初参与造舰的海军军官指出,佩里级舰有“两头重、中间轻”缺点,导致将船身折弯的应力,因此美国与澳大利亚的本级舰,常发生上层结构被“拉裂”的问题,往往舰还没靠岸,电焊工就得待命。台湾在建造成功级舰时,特别修改设计,加强中央结构。如今要引进原始的佩里级,恐怕焊焊补补不可免。

“中船公司”前董事长徐强也感慨,当年建造成功级,大幅提升了“中船公司”的技术水准,但此后没有持续订单,导致“曲线学习”中断。相比之下,当初韩国蔚山级近岸护卫舰技术水准低于成功级,但韩方如今已可建造“宙斯盾”级别大型驱逐舰,台湾的技术能力甚至在退步。“自主国防”需要主事者不懈的坚持,台海军原对此最有概念,最早体会不能靠美国替自己规划兵力。上世纪70年代“武进”计划将二次大战的旧式驱逐舰,换上新式兵器与作战系统,使战力脱胎换骨,展现的企图心与创意,在世界海军史上堪称“一大成就”。80年代,台海军推动二代兵力建设,向美、法等国争取到新舰,但各项计划——上路之际,1993年12月爆发“尹清枫命案”,成为盛极而衰的转折点。

徐强还感叹道,当时原本就应考虑如何维系辛苦筹建的“国防自主”能力?如何接续现有计划,维持能量于不坠?但“尹清枫命案”发生后,在媒体和“立委”的挞伐下,军方顿时成为“无案不弊”的过街老鼠。再加上政坛李登辉、郝伯村之争,将军们被迫卷入,波及许多计划甚至夭折。等揭弊起家的陈水扁当选“总统”了,为了表现改革,在证据薄弱情况下,硬将当初主事的将校们收押起诉。经过连番打击,军方再也不敢表现任何“雄心”,一切自保为上。今年下半年,当局宣布当时所谓的重多涉案人员无罪,但时间不等人,台军工技术落后的局面已无法挽回。与此同时,美国逐渐放宽对台军售,更使台湾回到“凡事靠老美”的老路。“自主国防”和“国舰国造”恐怕永远都只是一场梦了。

诺克斯级“蒸笼”

台海军为了能够让新购2艘佩里级护卫舰的计划得到当局的支持和岛内民众的理解,还专门组织媒体到老旧的诺克斯级舰锅炉舱参观,让媒体帮助进行游说。岛内《联合报》8月16日报道称,前阵子宪兵才为“卫兵站岗能否吹电扇”引发争议,其实真正炎热的岗位,是军舰的锅炉舱,温度将近摄氏50度,官兵必须连续值更4小时。处在烤箱般的环境中,执更士兵必须不断喝盐水补充电解质,否则会热到晕倒。被邀请的媒体记者来到苏澳军港,探访海军指挥部168舰队“淮阳”号导弹护卫舰的锅炉舱。沿着陡峭的楼梯往下爬,热气迎面扑来,连楼梯扶手都是烫的。连下三层楼梯,才到达船底深处的锅炉,尽管有强力通风系统吹入新鲜空气,现场仍将近摄氏50度。

“淮阳”舰属于美国诺克斯级护卫舰,使用蒸汽涡轮主机,航行时锅炉舱需要7名官兵值勤,其中只有2人可待在有空调的控制室,5人必须在锅炉旁监视运转状况。穿短袖的记者只在锅炉舱待了10分钟,就已汗流浃背,而轮机官兵不但必须值勤4小时,还得穿上厚重连身工作服与防火服。一位军官形容第一次值完更,从锅炉舱爬上甲板,感觉真像从地狱回来一般。由于轮机官兵工作非常辛苦,因此是舰上唯一不受淡水管制的人,只要下更就可洗澡。对义务役官兵来说,如果在蒸汽涡轮主机舰艇的轮机部门服役,每月加发7000元新台币海勤补助,比舰上其它人多4000元。志愿役官兵每月则多领175万元新台币。

“淮阳”舰上负责锅炉舱区任务的轮机士官长李志强开玩笑说,每天就像”挂炉烧烤”似的,回家从来不必吹空调,因为天气再热也没有锅炉舱热。他从赴美接舰至今,在锅炉舱已待了15年,对于在这么热的地方工作很认命,特别相较于已经除役的老“阳”字号舰,诺克斯级的炉舱空间已经算不错。对于长期处在高温工作环境的影响,李志强笑称,他只要一离开锅炉间就觉得“很凉”,但也可能因为长期太热,大部分在锅炉间的官兵都是生女儿,他自己就生了2个女儿、1个儿子,唯一的儿子,正好是军舰大修时生的。有花莲阿美族血统的李志强说,义务役官兵被派到锅炉舱工作时,通常适应力比较差,因为很难习惯,出海时总是想吐,他的经验是,吐个两三次就好了。

尹清枫命案

1993年12月10日一台湾渔轮在台湾近海打捞起一具尸体,经查,死者为台湾海军总部武获室上校执行长尹清枫。尹清枫,男,籍贯山东济南,1946年生于兰州,1949年随父到台湾,1993年5月出任武器获得管理室(简称武获室)副主任兼执行长,负责武器装备及零部件的采购,前途光明,即将晋升少将。

从媒体透露的台湾检调部门追查的’情况看,此案疑与台湾海军三宗武器采购案有关。一是“海测舰”购买案。在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台海军采购的价值1248亿台币的海测舰过程中,有人怀疑尹清枫涉及向中标厂家代表泄露底价和收受贿赂:二是“拉法叶舰案”。在1991年台海军实施“光华二号”计划、采购价值90887亿台币的法国“拉法叶舰”(即拉斐特级舰)过程中,尹清枫认为价格过高和暗中调查巨额资金流向,因而触动了决策层的利益。三是“扫雷舰采购案”。在当时台海军列案采购4艘扫雷舰过程中,台湾方面改变采购对象引起3家外国军火商火拼,尹清枫受命处理,结果被人诬告,尹清枫在搜集反诬告证据时飘尸海上。

“尹清枫命案”被认为是全球最大的军购弊案,引起广泛关注。但当时的台海军总军法处并没有大力查处,而是简单判定死者为自杀,处理一些中下层军官,草草了案。2010年7月31日,剐刚上台两个月的台湾当局领导人陈水扁宣布:成立“尹清枫命案”特别调查小组,由台湾“国防部”与“高检署”联手展开侦办工作。8月15日,他又表示,侦办“尹案”没有上限,不管所涉及的人员官阶多高,层面多广,是否还在位,“纵使动摇国本,也要办到底”。特调小组成立后不久,台湾军方将“尹清枫命案”相关卷宗共16箱移交。经仔细研究分析,时任“国家安全议会”秘书长庄铭耀和“国防部长”伍世文被列为“尹案”的重要关系人,前海军副总司令韦齐生被怀疑与尹案有干系。经过半年的调查,特调小组宣布台海军总部呈报给“国防部”的军购价格预算与实际情况有很大出入,采购”拉法叶”舰凭空增加了二百余亿台币,从而使台湾军队中多年存在,秘而不宣的集体舞弊行为被曝光。一时间矛头纷纷指向前海军参谋总长郝柏村。

另据政界高层人士透露,陈水扁是想借办案之机抓军权,“总统府”与“李登辉旧政府”早已达成默契,“尹案”的侦办对象,将以台湾海军“退役、非主流”将领为主。2001年4月17日,台“国防部”追赠尹清枫最高荣誉奖章六等云麾勋章,并承诺三个月内追赠其为上将。2002年3月20日,台“监察院”公布“尹清枫命案”调查报告,报告指出在该案中,台“海总”与“国防部”1209项目小组的调查报告落差极大,显示军方刻意隐瞒重要迹证,误导调查方向,错失重要物证保全,以致该案至今无法彻底曝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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