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故乡] 回不去的故乡散文

时间：2019-02-27 05:31:14 来源：千叶帆本文已影响人

　　　　出外漂泊已久，心中回不去的，是那个叫故乡的地方。　　我一直不清楚，为何对故乡那样的痴迷？其实我的故乡，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庄，那里经济发展缓慢，走的是灰尘满天的土公路，一下雨又坑坑洼洼的，泥泞难行。尽管如此，故乡仍是每个人心中生根发芽的地方，所以无论我走到哪里，无形中就像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一样，让我坠入思乡的情网中。
　　我的故乡，是由四十多户不同人家的大围墙、砖瓦房、木楼房、茅草房等围成的一个古老的村落。村前的大道边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地、肥沃的稻田与葱郁的竹林等，自然的田园风光，好似一幅素淡的水墨画。特别是村子的正中央，有一个大池塘。儿时的记忆里，全村的妇女们都在那里洗衣服拉家常，其乐融融；而那里也是我们嬉水的乐园。在炎夏里，三五个同龄的孩子，不知害羞的光着屁股在池塘里扎猛子摸鱼，或打水战或比赛泳技，清凉的塘水里，总充满我们欢乐的笑声。
　　令我难忘的是，就在池塘边上，村里还种了许多果树。有李树、桃树以及成熟时令人馋涎欲滴的石榴等。那时候，在果树开花的季节，我们那帮懵懂无知的小孩，就成了名符其实的“采花大盗”。无论大人对我们教育多少遍，说不能去采果花，可大家都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偷偷地把它采来插在家里的玻璃瓶里，藏在父母看不到的睡床下。现在想起来，真觉得好笑。鲜花明明是开在灿烂的阳光里，让人欣赏的，可我们偏偏把它采来放在黑暗处直到它枯萎，是不是有点太残忍？而到了树上结了果子，大多都还没有成熟，就成了我们的腹中之物。并且，那时的果树总被我们那帮捣蛋鬼弄得少皮断枝的，让大人们心疼不已。遭到他们一顿生气的臭骂之后，他们哪里知道，无事可做的晚上，那里又成了我们挂绳荡秋千的“运动场”。
　　在那个古老的小村里，当时让我们最开心的事还有每当下大雨之后，我和小伙伴拿着簸箕，去村边的稻田沟里捉泥鳅和黄鳝。当我们在簸箕里的水漏尽之后，看到簸箕里慢慢露出的泥鳅、黄鳝以及小鱼时，大家就马上欢呼雀跃起来，用手捉住那些肥肥的泥鳅，听到它们发出唧唧的声音时，心里比吃了蜂蜜还甜。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当时与我们玩得比较好的一个同龄女孩，看到我们去捉泥鳅，她不听家人的劝阻，也参加了我们的队伍。可是她在捉泥鳅时，因为泥鳅太滑，捉不住，总让它们跑掉，她生气之际，没有想到雨后的田埂上很脏，就一屁股坐在田埂上大哭起来。因为弄湿弄脏了衣服，回家后她被她父亲打了一顿。后来，每当我们说起这件事，大家就笑起来，羞得那个女孩无地自容。
　　还有让我记忆犹新的是，那时每当到了豌豆和胡豆快要成熟时，村旁的那片茂盛的竹林，就成了我们的天然“厨房”。我们背着背篼以割猪草为幌子，趁父母不在家，在家里拿了些事先准备好的猪油和食盐，然后就去有豌豆和胡豆的田埂上割猪草。当该地的主人家没看到时，我们就迅速把那些长得饱满的豌豆和胡豆角摘下来，然后躲在竹林里，砍下一棵竹子，用竹筒装下已剥好的豌豆和胡豆，再放进从家里带来的猪油和食盐，以干枯的竹叶为燃料，就开始了我们的美味之旅。那时我觉得，竹筒豌豆和胡豆，是世上最美的美味，我们多想天天都能吃到啊。可是，哪知道我们吃竹筒豌豆和胡豆，是要付出“代价”的。一是因为我们当时年纪小，父母怕发生火灾，不让我们弄火玩；二是因为摘别人的东西，是“小偷”，品德不好；三是因为烧竹筒豌豆和胡豆我们常忘了割猪草，到天黑也只割得一点点，所以那时候我们因为吃竹筒豌豆和胡豆，屁股上没少被父母打得“开花”。
　　可即使是那样，在贫穷的年代里，没有什么物质享受的我们，却乐不思蜀地自我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快乐。还有让我难忘的是，在冬季时，村边的稻田干枯了，那里就成了我们无边无际的游乐战场，我们在那里玩打石头游戏和划圈地追逐游戏等。
　　后来，我中学去了县城念书，之后毕业去了外地学院念书，从此远离了故乡。如今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只是我睡梦中朦胧的回忆。我知道，我是回不去了，回不去那个记忆里带给我无穷欢乐的故乡了。
　　记得台湾歌星苏芮有一首歌曲《一样的月光》中这样唱道：“什么时候蛙鸣柳阴都成了记忆，什么时候家乡变得如此的拥挤，七彩霓虹将夜空点缀得如此美丽，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和你？”是啊，究竟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们？或许，所有的万物都在改变，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些美好。■
　　编辑/禹门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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