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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u”必须四门大开] 四门大开

    时间:2019-02-13 05:36:50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几十年前(究竟多少年我没有考证过),有人建议将“图书馆”三字缩写成“”一个字。这事未见流行,因一个字读三个音,大家不习惯;建议者无疑是出于好意,但却变成了一个不幸的预言,“”真的一度变成囚禁图书的监狱。
      可以说,从林彪、陈伯达、“四人帮”正式粉墨登场,操持国命之前的几年起,也就是那位发明“阴谋文艺”的“理论家”宣布他的种种“大发明”“大发现”的时候起,大约是1962年吧,图书馆的门就逐渐紧起来了,先是关一扇,后来关两扇、三扇,1966年下半年以后,就被迫四门紧闭,真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一本书也不出借,成为名符其实的“”了。书,和党内外的很多科学家、艺术家、理论家、宣传家一样,都成为名符其实的林彪、“四人帮”的囚徒了。
      这样的时间过了一二年,忽然存有三十年代报刊的图书馆又热闹起来了,每天有多少批人前来查阅旧报,名为“查阅叛徒资料”。这又是“四人帮”和他们的那个参谋长刮起的一股黑风。然而,事情有点不大妙,原来三十年代的旧报刊上有些对他们不很妙的东西,于是,一声令下,图书馆又全部关门,三十年代的报刊一下子又全成了“防扩散资料”,谁看了就要挖谁的眼睛。在上海,“四人帮”手下那几个略识之无的歹徒文痞,就把上海图书馆,特别是其中藏有三十年代报刊的徐家汇藏书楼的工作人员,几乎全部打成了反革命。
      1973年下半年以后,“四人帮”及其伙友又忽然允许图书馆开一条缝。这回不是三十年代报刊,而是先秦的商鞅、韩非,以及汉代以后并非法家而硬被他们钦定为法家的一些古人著作,通通搬出来“学习”、注释和翻印了。这中间,那位不学无术、言必出笑话的江青,忽然大声疾呼,要全国都来批判《女儿经》、《女四书》之类的东西。这可难坏了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了,翻来翻去哪里找得出这类宝货。因为,长期以来的图书馆工作人员,实在太缺乏眼光,他们竟都没有把这类宝货看成什么有收藏价值的东西(当然我也不是说图书馆就不应当保存这类宝贝)。“四人帮”搞的尊法批儒,闹到图书馆工作人员忙于寻找《女儿经》、《女四书》一类宝贝的时候,那位自称文化革命“旗手”的女皇肚子里的“文化水”,也就全部倒完了。
      以后是诬陷小平同志、反击“右倾翻案风”。这回“四人帮”没有想到如何大量利用图书馆,只派他们特许的一小批人去查李鸿章、盛宣怀之类,用以影射攻击周总理、邓小平同志等。图书馆照例关闭如故,除了一小批新老“法家”的著作外,仍旧一书不借。
      以上是1966年至1976年的中国图书馆的一页伤心史,录之聊备后人参考。
      打倒“四人帮”以后情形怎么样呢?也不大妙。有很多图书馆还是不开,或开也只开一条小缝。大多数的书仍然不出借,“”仍然是囚禁图书的“”。去年夏秋时,有的图书馆的参考室,即放字典、词典、百科全书之类工具书的地方,谁要去查,还得支部批准,后来算是放松了,但也要在一本簿子上登记,年月日,姓名,翻了哪本字典、词典之类。我临离开某单位之前,在管理员在场的时候,大着胆子进去参观了一下这个参考室,琳琅满目,金碧辉煌,一本大登记簿赫然在目,翻开一看,几个月了,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工农兵大学生,来此查阅过地理资料――原来是为了替干部子女补习功课用的。还有,是在北京,某大图书馆,前几年经过特许手续借书与人时,管理人员只敢一手伸的很远的交书,头却撇在一边,表示他并没有看过这是什么书。这种反常现象是谁为为之,孰令致之的呢?在社会主义国家里,竟然出现了如此的笑话,难道这不是林彪、“四人帮”及其一伙长期以来对中国人民,特别是对知识分子实行“全面专政”的恶果吗?
      要搞四个现代化,要启发民智,要反对禁锢政策,反对愚民政策,反对文化专制主义,要不把国家非弄到亡国灭种的境地不可,怎么办呢?――我这里仅仅说的是图书馆开不开门一件事。
      回答是:“”必须四门大开!
      “四人帮”打倒后,有些图书馆仍然不敢开门或只敢小开的原因,大约有如下几种:一是流毒太深,帮风未改,不准开;二是余悸未消,怕再吃苦头,不敢开;三是上面没命令,没有叫开放图书,不能开。这几种,全不对,图书馆的领导和工作人员要团结起来革愚民政策的命:开门大吉!
      还有一种不愿大开门的,却是另有苦衷:多年来很少出新书了,老书不准借,私人藏书又多以八分钱一公斤“勒令”卖出回了炉,“手钞本”则动不动是什么反革命,真是:上天入地求之遍,四顾茫茫不见书。得不到书,怎么办呢?准借了么,对不起,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要赔么,好,照赔不误。赔几倍价钱,总算得了一本书,还可互相传阅――这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一个特殊的书林佳话,没有什么好责备的。然而现在不然了。
      图书馆里有没有一般不宜外借的书呢?有。我以为一是钞本、善本、孤本等特藏书;二是确确实实诲淫诲盗的下流书(但要严防扩大化);三是国民党特务机关、托派等制造的,如过去的《延安归来》、《匪区逃出记》之类的全然造谣的特务文学。此外,或许还有少数确实有碍社会善良风俗的下流书、野蛮书……,可以不出借。我以为,对这类书,每个图书馆都应开出一个目录,清理出来,最好的办法是请一批有经验、有威望、有见识的中小学老教师来鉴定一下,走走群众路线。这个问题,在党领导下,由民主比官主要好得多。有争论的,再扩大讨论范围;本地解决不了的,再同外地商量。总之,不外借的,是极少数,而且最好是以青少年教育家们的意见为主,并随时还可复查,对图书少搞冤案、假案。
      过去长时间认为当然不能外借,而我以为当然可以外借的书,又有哪些类型呢?例如:政治上完全反革命的,象希特勒的《我的奋斗》(附带说明,中国过去有一本文言文的节译本,名《我之奋斗》。也有白话全译,我至今未见),蒋介石的《中国之命运》,陈立夫的《唯生论》之类的书;理论上反动的或有严重错误的,如托派的理论书,胡风派的书,乡村建设派的某些书,以至那些主张“国货救国”、“打太极拳救国”之类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更不在话下;外国人写的历史书、经济书,包括回忆录,如丘吉尔回忆录,成功人传记之类的书;侦探小说、侠义小说中的一部分(其中严重诲淫诲盗的,可以考虑不外借);研究男女生理问题,正确地进行两性教育的科学著作……。这些,我以为都可以外借。象蒋介石的讲演集,陈立夫的《唯生论》之类,要不是专门去研究、批判它们的人,谁有时间、精力、兴趣老看这些东西呢?除非看一本送二百块大洋。如果有人好奇,愿借去看看,就让他看看,翻一翻,没意思,骂两声就归还了。如果有人想钻研一下,就让他钻研,说不定还可以多出几个知识广泛一点的理论工作者呢。看希特勒就信希特勒,看蒋介石就信蒋介石,这同吃猪肉就变猪、吃狗肉就变狗不是同等的见识么?怕马克思主义斗不过蒋介石主义、希特勒主义,那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么!一定要是马克思主义的书才准读,那么马克思、恩格斯本人怎么办呢?一本书也没得读了。因为除了他们本人的著作外,他们就没有看过一本马克思主义的书。专看非马克思主义或反马克思主义的书的马克思、恩格斯本人,却创造了马克思主义,这已经是一个千真万确的历史真实了。专以马克思主义词句唬人、骗人的托派、“四人帮”等,却是百分之百的反对马克思主义,这也同样是一个千真万确的历史真实了。
      中国的历史事实也是如此。很多人读孔孟,读康梁,读帝国主义、军阀、国民党反动派办的报刊……,看来看去,还是相信了马克思,成了共产党。现在我们当然不提倡青年们醉心去看这些东西,而是要认真地指导他们准确地、全面地去学习一点马克思主义体系、毛泽东思想体系的常识,这是根本的。但是,马克思主义是集人类思想精华之大成的,如果不去学习古今中外人类创造的各种知识,就不能真正领会马克思主义。这个意思,列宁不知讲过多少遍。“四人帮”不准人们知道这一点,我以为青年报刊对此是应该多多宣传的。
      “四人帮”要推行文化专制主义,歪理有十八条。例如,一个青少年犯了什么罪,刚好那人又看过一本什么书,于是他们就加油加醋,说这个青少年犯了罪,就是由于看了某书的缘故。那么,那些没有看过什么书,天天向他们“学习”“致敬”的青少年也有犯罪的,那又怎么解释呢?这点,他们当然是不管的。一开放图书之后,将来就必然也会有这种怪论出现。这种怪论再出时,我们就不应该被他们吓住,更不要随声附和,因为那是“四人帮”禁止青年读书的一种歪理,附和后又会恢复禁锢政策,国家要亡的。
      现在又增加了一种新的禁书,这就是“四人帮”的书。我以为这更不宜禁。这是千载难得的宝贝。这些东西,与其说它们是什么书,还不如说它们是“刽子手教程”或“最新焚书坑儒大全集”更好。看一遍他们的书,等于看一遍“四人帮”的罪行展览会。让人们去看看《评陶铸的两本书》、《论对资产阶级全面专政》这些东西吧,不然青年们怎么能理解他们是杀人如草的刽子手呢?
      开卷有益,读书便佳。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这些前人的嘉言、谚语、对联、诗句,讲得多好啊!都是提倡读书,多读书的,把它们铭记在心,必然终生受用。我很多年前因学习中国近代史,曾读过《曾国藩家书》(一般名为《曾文正公家书》),他在致他诸弟的信中,无数次地叮嘱他家中一定不要忘记“书蔬鱼猪”四个字,我就记下来了,也没有中什么毒。我并没有因为读过他的家书就叫“曾国藩万岁”,我还是坚定地相信共产主义。
      当然,增加知识,读书仅是方法之一。只有在三大革命实践上一齐下功夫,才能得到真正的知识和学问。读书万能论,也是片面和不对的。
      临末,让我总说几句作结:
      昌明学问兮,世势所趋;愚民政策兮,其蠢如猪。林江张姚兮,已成粪土;欲求四化兮,必鉴前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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