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与抗争之路――论《玫瑰门》女性个人意识的觉醒及意义 dnf心悦勇士之路奖励

时间：2019-02-26 05:41:04 来源：千叶帆本文已影响人

　　摘要：铁凝不仅以独特的女性视角展示了恶妇司猗汶对女性宿命的演绎，还以对女性世界的深刻感悟和独特的关照方式，塑造了与之相对峙的苏眉形象，通过苏眉对女性宿命的突破表达自己对女性宿命的走向、女性个人意识的觉醒和女性解放的思考，使作品呈现突破之上的超越，推动了女性文学的发展。
　　� 关键词：宿命;抗争;女性意识;觉醒
　　�� 《玫瑰门》是女作家铁凝的首部长篇小说，问世于一九八八年，这部小说告别了她早期的诗意和清纯，从女性角度展示了三种不同女性的生命轨迹，对女性人性的复杂认识和思考深化。在《玫瑰门》中，铁凝不仅以独特的女性视角展示了恶妇司猗汶对女性宿命的演绎，还以自己独特的关照方式，塑造了与之相对峙的苏眉形象，通过苏眉对女性宿命的突破来表达自己对女性精神自觉的思考和女性解放的关注，使作品呈现突破之上的超越。
　　�《玫瑰门》可以看作是铁凝对八十年代以来“启蒙”呼唤的个人意识觉醒做出的思考，她以对女性世界的深刻感悟书写了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和自我解放能力所面临的种种困境。小说以性为视点的新关照方式和女人味极浓的叙事口吻极大影响了以陈染、林白为代表的个人化女性写作。对女性个人意识觉醒的开拓、对女性宿命的深思以及对女性解放的呼唤推动了女性文学的发展。正如有评论家所言：《玫瑰门》是一部典型的女性写作的成功之作，是一部真正具有女性觉醒意识的作品，以女性觉醒意识而言，《玫瑰门》是新时期文学以来的第一部长篇小说。[1]
　　� 一、女性抗争的无意识――走不出宿命的怪圈
　　�《玫瑰门》以辛辣、戏谑的语调叙述了庄家老少三代女性的生存状态及生命过程，通过三代女性命运的比照表达作者对女性解放的关注和思考。作家将笔触聚焦在司猗汶身上，并通过她为代表的庄家三代女性命运的书写，揭示女性生存现状、历史和社会秩序之间的深刻矛盾。司猗汶一生都在强大的社会面前为自己的生存做矢志不移的抗争，她的生命以变态的方式释放后，最终由清纯少妇沦为变态恶妇，她所有的抗争都是无意识的生命本能，没有清醒的个人意识，没有意识到改变女人所处屈辱与悲哀地位的关键所在，最终没能走出女性宿命的怪圈。
　　�司猗汶出身大家，受过新式教育，少女时代崇尚自由的爱情，爱上革命者华志远。然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婚姻制度逼迫她放弃爱情，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所爱之人后，嫁入门当户对的庄家，从此开始炼狱般的生活。丈夫所爱是齐小姐，从新婚之夜就开始对司猗汶进行报复式的玩弄和凌辱，丈夫带给她的是玩弄、屈辱、性病，尊严的丧失。庄家的败落使好强的司猗汶挑起家庭的重担，使庄家一次次的转危为安。然而她并没有解脱，也没有换来应有的尊重。她的公婆不承认她的功劳，公公庄老太爷甚至还在日记里对司猗汶百般诅咒。物质世界的胜利同精神世界的惨败所形成的巨大反差让司猗汶异化成仇恨的火焰，她开始冲决传统的道德规范，并与之进行报复式的对抗。在一个月夜，司猗汶闯入公公的房间，以恶作剧般的乱伦来实现了她的报复，以变态的方式嘲弄父权制社会秩序与价值体系。
　　�司猗汶也曾幻想过重生，年过半百和朱吉开结婚，却因重婚罪双双被判入狱，一年后朱吉开出狱很快死于肺病，让司猗汶重新抉择命运的希望变成绝望。环境的压迫导致了她心里变态后的性格扭曲，她调动自己的全部能量，以恶抗恶，从此走上了变态的，以自虐和虐人为游戏的道路。她从受虐者变成了施虐者，成了传统文化压制女性的帮凶，对儿媳竹西、外孙女苏眉以变态的方式开始了习惯性虐待。
　　�纵观司猗汶的一生，都在由至高无上的男性主宰的世界进行挑衅，她蔑视着一切又承袭着一切，令人作呕又令人解气，她身上掺合的种种病态文化使她注定没有出路。她的作战是盲目的，是无意识的生命本能抗争，因此，她只能以变态的方式对传统女性模式进行报复式的解构，只能以自己的悲剧对女性宿命进行一次生动的演绎。她对女性宿命的演绎、对传统女性模式的冲击仅仅体现出批判性而缺乏建构性，她没有重建女性历史的自觉意识，自然也就无法担当起整个女性解放的使命。
　　� 二、女性个人意识的觉醒――突破宿命
　　�庄家第三代女性苏眉是《玫瑰门》的叙事主体，她站在女性的立场上得到了精神上的独立，她有着清醒的生命意识和女性自觉，因此对女性宿命的突破实现了可能。在苏眉的形象塑造上，可以看出作家对女性宿命的历史感悟和现代性追求，试图以精神上的自觉来拯救女性，从精神层面发现并开掘出苏眉形象价值。从本质上说，女性文学的真正独立应该是从生命意识的觉醒开始的。[2]苏眉对司猗汶充满矛盾的审视和她充满生命自觉的自审，表明作家已将女性的生命意识置于主体地位，使苏眉在精神探索过程中突破女性宿命成为现实可能性和历史必然性。
　　�女性的发现首先体现在女性肉体的觉醒，女性生命意识的萌动。玫瑰门象征着性意识的觉醒开放之门，生命意识的突发之门，也是女性走出宿命怪圈的必经之门。苏眉在十二岁的那个特别玫瑰的春天，发现了自己的肉体，她感到有一根不可抗拒的手指在指引着她的灵魂。“晚上她平躺在床上，两腿并的很紧，双臂伸的很直，仿佛严肃地迎候着一种变化的到来，她的迎候悄悄实现：她的胸脯开始膨胀，在黑暗里她感觉到她们的萌发，她知道有了它们她才能变成女人变成母亲，而现在她就是它们的母亲。” 肉体的觉醒孕育着性意识的萌动，生命意识的觉醒，苏眉正是靠着生命意识的觉醒，开始走出宿命的怪圈，建构自己充满希望的生命轨迹，逐步走向女性自我救赎的道路上。
　　�苏眉对人性本质的层层探索使得她对女性宿命有着深切的感悟，因此她不像苏炜幻想通过绝育掐断生命来斩断女性宿命的锁链，她明白女性必须精神觉醒，直面自己，敢于同既定的文化宿命抗争，这才是女性自救和重建女性历史的关键。苏眉正是凭着清醒的个人意识，走出了司猗汶演绎的女性宿命的怪圈，实现对女性宿命突破的可能性，在她身上看到女性解放的希望之光。尽管女性宿命的完全消解，女性解放的真正实现还路途迢迢，但是苏眉突破女性的宿命呈现出的亮色传达了女性解放的希望,并将激励更多女性走上突破女性宿命，寻求女性解放的道路。
　　�《玫瑰门》的意义在于表现了女性肉体和精神的觉醒，作者以空前的胆识切入女性原欲世界，从性的角度考察女性本体，从而对女性的思考也就上升到了性心理层次和潜意识层次，这是划时代的标志，是女性真正长大成人，寻找女性出路的标志。[3]在揭示女性欲望、探讨女性价值方面为女性文学的发展起了功不可没的铺垫作用，对女性个人意识觉醒的开拓、对女性宿命的深思以及对女性解放的呼唤推动了女性文学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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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参考文献：
　　� ［1］贺绍俊追寻女性生命自由的玫瑰门.［J］.长篇小说选刊 2005,4
　　�［2］梁静 .寻找女性经验世界的真我――对《玫瑰门》的一种女性阅读.［J］.江西师范大学学报1999,2
　　�［3］田妮.有效的女性叙事转身和追索――重读《玫瑰门》.［J］.当代文坛.20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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