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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不回头,余生不将就 [澄明往事慰故人]

    时间:2019-02-12 05:49:45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十五日夜间,许广平被日本侵略军的宪兵队拘捕。为了保护鲁迅遗孤,在即将被押走之际,她觑寻机会,嘱咐海婴到一位朋友家去躲避。后来,许广平在《遭难前后》中为此写道:
      
      这里我应该特别表示一下我的歉意,也更应该说出友情的值得宝爱。当初我因为近便,叫孩子在我被捕后到一位朋友家里,是因为她和许多文化人相熟,马上可以通知大家免致牵累。而不料就为了这,被她的二房东得知了,他们更怕牵累,连逼带赶,不但孩子不许住下,就是我那位朋友连她的两个孩子也被勒令即时搬走。有什么法子声张呢?一点也没有,只好连忙遵命,一时无法找房子,她只好回乡去了!可见当时朋友为我受累,确实不浅。
      
      许广平在这里所说的“那位朋友”,其实是王洛华同志。王洛华早在三十年代初期,就参加了革命工作。上海“孤岛”时期,她与许广平交往相当密切,现在虽已年逾古稀,仍清楚地记得海婴在她家躲避的事。她说,许广平同志在《遭难前后》中的记述,恐怕是听信了他人的讹传,实情并非如此。她告诉笔者:“一九四一年十二月,我带着两个孩子住在锦江饭店斜对面蒲石路(今长乐路)潘序伦会计师家里。潘先生的家是一幢楼房,他当时不在上海,他的夫人便将楼下的一间大厢房租给我住。由于潘先生很有名气,我们住在他家,也比较安全。许广平那时住在霞飞路霞飞坊(今淮海路淮海坊),我们相距的确不远。”
      “一天夜里,我听到有人敲门,边敲还边喊‘王师母!王师母!’我起床开门一看,见是许广平家里雇请的广东娘姨,旁边还站着海婴。广东娘姨对我说,许广平夜里被日本人抓走了,临走只交待了一句话‘把海婴交给王师母’,别的什么也没说。当时,我拉过海婴,对她说:‘好的。海婴交给我,你快回去照顾家里。’她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我回屋安置好海婴,匆匆穿好衣服,等到天色微明,关照我家请的保姆好好照顾海婴和我的孩子,就出去通风报信。我第一个通知的是楼适夷同志,因为他家离我的住所最近;随后赶到党组织的一个地下联络点,请他们转告江苏省委的沙文汉等同志……跑来跑去,直到近午才返回住处。”
      “海婴当时十二、三岁,以前也随许广平来过我家,这次来,并不陌生,也很听话。我的大儿子比海婴小两岁,小儿子才一岁多。白天,海婴同我的大儿子一起玩,潘先生的房子很大,他们不到外面去。晚上,我和孩子睡一床,海婴自己睡一床,保姆另睡一张行军床。一九四○年春,我离开上海去过一趟香港,四一年十二月刚返回上海。离港时,党组织派刘少文同志交给我一叠储备票,说它们在香港不能用,让我带回上海用。我把这些钱藏在饼干筒里,带到了上海,由于我没有工作,它就成了我和孩子们的生活费。我知道党很困难,不愿总向组织伸手,因而一直省吃俭用。不过对于海婴,我觉得应当格外照顾。他喜欢吃米老鼠糖,我就到霞飞路上去买,第一次买回来他不要,说这是上海的,不好,要吃外国的,于是我再去买外国的米老鼠糖给他。他也喜欢吃排骨,我就每天做一大碗,让他吃够。买了别的点心回来,也大都是专给海婴吃,有时也给小儿子一点儿。同许广平在一起时,常听她说海婴爱生病,病起来又很厉害,这是我最担心的。幸好,海婴在我家始终没有发过病。他那时已经懂事,知道妈妈被日本人捉走,但从未哭过、闹过,也没说过想妈妈,要去找妈妈。房东虽说就住在楼上,但很少下来,对我们不闻不问,海婴住在我家,她一直不知道。”
      “四二年初,有一次沙文汉对我说,日军进占租界后,形势恶化,党组织要撤退一部分同志到解放区去。我当即表示也想带海婴和孩子们一起去。沙文汉同志不同意,他说路上太危险,我带着孩子实在不方便,海婴的事责任重大,更不能冒险;他还说组织上考虑我到乡下暂时躲一躲为好。我在乡下无亲可靠,但我还是服从了组织的安排。我问海婴怎么办,沙文汉说,还是把他放到三先生(即周建人先生)家里去。这次谈话之后不久,组织上派人从我家领走了海婴。我也于这年二月,带着孩子离开了上海。”
      笔者也曾就许广平所说之事,专程访问过潘序伦先生,当时恰遇潘先生的女儿潘屺瞻同志(王洛华借住蒲石路潘寓时,她正同母亲住在那里),她告诉笔者,四一年她是二十岁左右,记得有一位姓王的妇女带着孩子在她家住过,她偶尔也去逗逗王家小孩,却从不知道鲁迅和许广平的儿子也在她家住过,更没有逼赶驱逐过王洛华。她还说,出租住房是母亲出面,从未通过什么“二房东”;她一家对王洛华的印象也挺好,觉得这位房客安分守己,从不麻烦人,王洛华退租时,她们还奇怪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
      许广平是在四二年三月一日出狱的,此时王洛华已不在上海,到写作《遭难前后》时,没有再见过王洛华,因而对于一些情况,只能得知于他人,其中偶有讹误,自然也是无法核实的。解放后,许广平与王洛华见过几次面,但均未谈及前引之事,而王洛华也不知道许广平写过《遭难前后》一书,更不知书中还有关于她的叙述,因此,直到笔者向她了解该事时,她才讲述了往事的真情。《遭难前后》一书的宝贵价值,不会因这点讹误而有丝毫影响,这是毋庸置疑的。许广平一生追求真理,如果她在生前了解到此事的真情,想必是会亲自补正的。听说《遭难前后》一书将在海外重印,又看到新书《许广平的一生》中讹误相传,笔者觉得有必要将史事真情披露,既为释除许广平对朋友久怀的歉意,又为避免讹误再传,这也可以算做对许广平同志谢世十三周年的一种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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