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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上司的隐私|

    时间:2019-03-09 05:40:31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相遇      薛台推门进来时,小刘正埋头写第四稿。小刘有些吃惊,赶紧站起身。现在是下午1点,时令是盛夏,整座城市几乎全在午睡,小刘哪里料到,头头却不休息。
      薛台缩了一下肩膀:这么凉啊。
      这之前,市政府专门发了文件,对空调开启事项做了明文规定,连开机气候条件和最低设定温度都列得清清楚楚,目的是节约用电,避免高峰拉闸。
      小刘连忙解释:老打瞌睡,冷一些,就不打瞌睡了。
      薛台笑着说:没事,别听他们的,工作第一,怎么有利于工作就怎么办。难道说,让大家热得不想工作,倒成了节约?
      这和小刘想的一模一样。小刘暗中说,别看薛台是个女流,比起那些机关小男人,倒多了些豪爽之气。
      薛台问:加班呢?
      小刘:改稿子,丁主任说时间紧。
      薛台又问:还是那个老八路的稿子?几稿了?
      小刘:四稿。
      薛台:这么多?我看看。
      薛台在小刘对面坐下,先看第四稿,接着看第三稿,最后又看第二稿和第一稿,很专注,很沉静。她的身上有一股幽幽的香气,非常好闻。只有不干活儿而又富有的女人,身上才有这种香气。
      薛台有些疑惑:都是你写的?
      小刘点头。薛台:可风格怎么越来越不同了?是不是老丁叫你这么改的?
      小刘又点头。薛台表情有些严肃:这个老丁,搞什么嘛,一稿不如一稿。
      小刘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难堪得要死。薛台说:我看这第一稿就很好。人家老八路是个朴实得不能再朴实的人,第一稿很平,很实,与老八路的品格吻合。老丁呢,偏要来什么抒情,来什么煽情,这是给老八路穿西装,戴礼帽,不伦不类嘛。
      这几句话,实在是说到小刘心坎儿里去了。他暗想:嚯,台长虽说只是个中专生,还真有两下子。
      别看小刘刚来,对台里工作人员的大致情况还是了解的。前几天,管档案的小王,拉壮丁似的把小刘抓去,帮她打印、汇总同事的履历表。一开始小刘很不乐意,可开始打印时,心里就偷偷笑了:嗬,别看你们人模狗样,对我吆来喝去的,摸摸老底,当初都还不如我呢。最可笑的是小王,商学院毕业,去年还在一家企业当会计,可她公爹是纪委副书记,主持工作……
      薛台问小刘:通常都是中午加班赶稿子?
      小刘说:也不算加班,反正我不睡午觉。
      薛台看看面前这个23岁的大学生,他的脸色是那样的明朗和爽净。薛台不由想起自己刚进电视台那阵儿,还不满20岁,也是这样精力旺盛、孜孜不倦,有时候睡到半夜,还一骨碌爬起来,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口型,得体不得体,漂亮不漂亮。唉,年轻真好啊。
      薛台下了结论:不改了,第一稿就行。
      小刘有些为难:可是……
      薛台:你担心丁主任那边不好说?这孩子,连谎都不会撒。你就说,薛台对老八路这档节目很重视,把稿子全拿去了,说要亲自改。
      小刘这才放心――妙啊,一把手改了,等于是终审拍板。
      
      知己
      
      中午又加班,小刘特意朝走廊那头看了看,整条走廊黑乎乎的。
      走廊那端,台长室、副台长室都没开灯,小刘放下心来,吹着口哨,脱去鞋袜,空调开得低低的,泡上一杯比中药还浓的红茶,开始写稿。电脑开着,不过放的是网络音乐,小刘习惯用笔写作,等成熟了再录入,这样才不会因拆字而打断思路。
      门锁响了一下,虽然声音不大,小刘还是吓了一跳。是薛台。薛台笑吟吟的:又加班?
      小刘赤着脚站起来:不是加班,是赶稿子。
      薛台在茶几旁边坐下,小刘也坐下,脚在办公桌下找鞋子,可是鞋子早就被踢到桌子对面去了。
      薛台:中饭解决了?是下去吃,还是叫外卖?
      小刘:下去吃,吃了一大碗面。
      薛台:我也吃了一碗面。
      然后,薛台告诉他哪里的面最好吃,还详细说了路线。忽然,薛台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看见了小刘的光脚。小刘的脸一下子红了,以为领导要批评这种不文明的举止。谁知薛台说:喂,你的脚怎么像女孩子的脚?
      小刘有些不服气:女孩子的脚有这么大吗?
      薛台:太白了,也太瘦了。女孩子有这双脚才好啊,骨感美啊。
      小刘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好复述一遍:女孩子的脚有这么大吗?
      薛台又闲聊一会儿,态度很和蔼。最后感到无话可说,才起身离开。小刘穿上鞋袜,重新趴到桌上,思路却接不上来,头脑中老是薛台微笑的样子。昨天是个节日,昨晚的电视里,薛台穿上节日服装,亲自主持一档节目。生活中的她是优雅的,高贵的,但并不是美丽的。荧屏上的她就不同了,简直是光彩照人,让人惊艳。现实中的薛台皮肤有些暗,额头有些鼓,嘴还有些大,但在镜头中,聚光灯使她的皮肤洁白鲜亮,饱满的前额显出她的智慧,厚实红艳的嘴唇呢成了引人注目的亮点。而更吸引人的,是她成熟的风度,自信,雍容,亲切,端庄。
      赶上全市中心活动,全台加班。薛台视察到小刘所在的科室时,已是深夜。她皱着眉头,懒懒地坐到椅子上。丁主任问:怎么了薛台,哪里不舒服?
      薛台:胃不舒服,饱胀。
      丁主任:可能是顶住了,今晚的面条太硬了。
      薛台:才不呢,我又没有吃晚饭。
      丁主任:那怎么行?对了,酸奶,喝酸奶能助消化。
      薛台:算了,这么晚了,哪里还有酸奶?
      小刘插话说:超市就有啊。我去。
      薛台本想说,这会儿超市也该关门了,可小刘已冲出去了,整栋楼都能听到他生猛的下楼声。好一会儿,小刘才满头大汗赶回来,进了办公室,冷气吹在身上,连打几个寒战,嘴里咝咝抽气。他不仅买了酸奶,还带回两盒山楂片,兴高采烈地说:山楂片,消食化积的山楂片!
      薛台说:辛苦你了,非常感谢。
      丁主任笑着说:你看看,薛台多客气。年轻人嘛,跑跑腿也是应该的。
      小刘点头说:应该的,应该的。
      第二天上午11点时,小刘收到一条短信,号码是陌生的,一看内容,不由吃了一惊:12点,春回面馆,我请客。
      薛台要了一大一小两碗面,小刘吃大碗,外加两块大排,两只煎蛋,她自己只加了一碟四川榨菜丝。小刘呼啦呼啦吃得很香,满脸是汗,三下五除二就完成了任务。
      薛台说:看你吃饭的样子,我就想起王朔的一篇小说。
      小刘假装不知道。薛台笑着说:《动物凶猛》啊。
      小刘说:吃得快,睡得快,走得快,说得快,是健康的标志。这是书上说的。
      薛台问:那书上有没有说,与女士就餐时,只顾自己一口气吃完,把女士晾在一旁,算不算失礼?
      小刘有些尴尬,腼腆地笑了。薛台很喜欢他略带孩子气的样子,逗他说:没什么,小孩子嘛,总是比老人家吃得快。
      小刘说:你怎么成了老人家!
      薛台:与你比起来,我就是老人家。
      小刘挺不服气,心里说,什么老人家,不仔细看,别人还以为我们是两口子呢。
      薛台是久经历练之人,小刘这点鬼心思还瞒得了她:臭小子,竟敢开老人家的玩笑?
      小刘说:没有啊,我哪敢?
      薛台:你嘴上不敢,谁知你肚子里胆有多大。
      小刘咧了一下嘴,暗暗说:有多大?难道还敢非礼你?
      
      情人
      
      下了公交车,小刘拐进一条不通公交的街道。一辆小车驶到他身后,向他靠近。小刘听见汽车的声音,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车头,就向路边靠去。谁知汽车也跟着贴上,挨着他裤脚刹住。小刘到底少年气盛,朝车头保险杠踢了一脚:你怎么开的车?
      车窗上有反光,小刘隐约能看见对方戴着宽大的墨镜,心里说:装什么黑社会,老子不怕你!
      车窗落下,对方摘下墨镜:嘿,小伙子,火气不小啊。
      小刘傻眼了,是薛台。
      薛台:你怎么在这里?住这里吗?
      小刘:是啊,就在前面,租的房子。
      薛台:远不远?带我参观一下,欢迎不欢迎?
      小刘愣了一下,笑着说:当然欢迎。
      小刘的住处很好认,在一幢红砖老楼里,顶层最西边。
      薛台说:还不错,单身汉住,够好的了。房租多少?
      小刘回答了。薛台说:不算贵,广电部门也算是个高收入群体。怎么样?薪水是不是比你期望的高一些?
      小刘:算上奖金,是高些。
      薛台:好好干。有首歌叫什么来着,《明天会更好》?
      小刘笑了:明天会更好。
      薛台问他晚饭是否出去吃。小刘说:晚饭不出去,自己煮方便面,打两个鸡蛋。
      薛台亲切地说:那你煮面吧,不用请我了,我走了。
      小刘心里挺温暖,这样的领导如今还不多见,真的是平易近人啊。
      薛台第二次走进小刘的住处,可以说是个意外。
      是一个晚上,小刘正躺在床上看书,有人急促地敲门:小刘,小刘,快开门!
      听声音还挺熟悉,但一时辨不清是谁,小刘感觉对方很着急,就跳下床去开门。天哪,竟然是薛台!薛台脸色苍白,汗流满面,指着自己的嘴说:要吐!要吐!
      她急急走进卫生间,对着洗脸池呕起来。小刘这才有空跑进卧室,找了条打篮球时穿的大短裤套上。薛台在卫生间喊:小刘!
      小刘跑进去,薛台虚弱地说:扶住我,我撑不住了。
      小刘只好两手扶住她的腰。薛台的两手无力地按在洗脸池上,又连呕几声,衣服已经汗湿。小刘有些害怕:还是去医院吧。
      她说:不用,刚才在饭店吃了一只蟹粉狮子头,可能是蟹有问题。
      吐完,她自己放水冲洗,俯在洗脸池上休息。小刘的心情放松了些,这才意识到自己抱着个湿漉漉、暖烘烘的女性躯体,双手搂在她软乎乎的腰间。
      说实话,薛台的身材一点儿也不臃肿,像她这样保养得好的女性确实少见。小刘内心开始发慌,身体悄悄有了反应。
      薛台说:对不起,很丢人的哦。
      小刘说:这有什么?谁也保不住会摊上啊。
      薛台说:你可不能说出去啊。
      小刘:绝对不说!
      薛台:我就是怕人看了笑话,才没敢在饭店里吐,也不敢到公共厕所吐。
      小刘:打死我也不说!
      薛台:好了,差不多了。
      小刘放开她。薛台洗了脸,对着镜子仔细拢着头发。薛台说:麻烦你了。
      小刘:看你说的。
      薛台很亲切地看着小刘:看不出你还挺细心呢,将来,你老婆肯定能享不少福。
      小刘有些不好意思。
      薛台:好了,我走了,你休息吧。
      薛台的皮鞋在楼梯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像是在敲击琴键。稍顷,响起汽车引擎声。
      小刘暗暗说:看来,薛台很信任我啊。
      早晨,在走廊上碰见薛台,小刘说:薛台早。往常薛台总是只回一个字:早。这一回薛台笑着说:来啦?挺早的嘛。
      小刘清楚地看到,薛台的目光里少了大度与威严,代之以女性的温柔和妩媚。
      小刘再怎么大胆也不会想到,薛台第三次出现在他宿舍,会跟他过夜。
      这一次,薛台刚叫了一声小刘,声音也不大,小刘就听出来了,开门之后,他还是吃了一惊。薛台头发凌乱,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更为可怕的是,她的半边脸上有明显的手指印。进来后,她背靠着门,无助地哭了,边哭边说:这个狗娘养的,把我耳朵都打聋了!
      小刘有些慌乱,毕竟,他面对的是领导的家事和隐私。愣了一下,他才去拿了条毛巾,递给薛台擦眼泪。薛台不接,只顾哭,投入地哭,哭得小刘心都软了。小刘又把毛巾递过去,薛台一只手搭在毛巾上,仍是哭,然后,将脸靠在小刘拿毛巾的手上哭,然后,脸埋在他肩上哭,接着是用力搂住他哭。小刘呢,先是笨拙地用毛巾托住薛台的脸,然后是用手扶住她的肩,接着是揽住她的腰。
      后来他们就吻在一起,薛台的嘴唇火一般烫,先是点燃小刘的脖子,接着点燃他的嘴唇,最后将他整个人都烧着了。
      在单位,两人再次遇见,薛台面带微笑,两眼闪闪有光。小刘呢,也有了质的变化,不久前,他在薛台和其他领导面前,还是个腼腆的大男孩,现在呢,已变成一个气宇轩昂的帅小伙。薛台心里说:这臭小子,挺有成就感的嘛。
      薛台总是晚上打车过来,不再开车,在街口提前下车,戴着墨镜。
      这种状况,维持了大半年。他们都是聪明人,做得滴水不漏。
      小刘甚至化名在博客里留下这样的文字:半熟的果子,外表最光鲜;熟透的果子,味道最诱人。
      
      怨愤
      
      人手不够,小刘这一阵儿常在乡间采访。一天,采访完福利厂,镇民政科安排中饭。饭后,准备回城,司机小李发现车子出了问题。小刘问:问题大不大?赶得上做节目吗?
      小李说:怕是不行。
      正说着,小刘眼睛一亮,看见薛台和几位市领导从旁边一座酒楼走出来。小刘说:有办法了。
      薛台也看见了小刘,但她随即转过身,与一位领导交谈。小刘一直走到她面前,喊道:薛台。
      薛台转头看着他,严肃地说:是小刘啊,进行得怎么样了?
      采访是结束了,可车子出了点问题。做节目怕是来不及了,我想跟你们的车回去。
      薛台冷冷地说:那怎么行?车上都是些市领导。
      小刘看看她的脸色,心里挺不是滋味。
      但他仍想着节目的事,就向薛台请示:薛台,要不,请你把带子捎回去?我们修好车……
      薛台不耐烦地打断他:谁的事情谁负责!
      小刘尴尬得要死,脸上火烧火燎的。薛台转身离开,把一句冷冰冰的话抛在后面:什么时候修好什么时候回去!
      日近黄昏,车才修好。其间,小刘收到薛台的一条短信:注意场合,保持距离。
      小刘心情很差,没有回复。
      司机小李说:反正赶不上制作了,干脆吃了饭回去,我请客。小李也不是没有来头,他原来在企业开车,他姑姑当上人事局长后,把他弄进了电视台。
      因为要开车,小李平时不喝酒,这次却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闷声喝了大半杯,小李开了口,声音很大,出语惊人:一个卖×的,牛×什么?有什么好牛×的?
      小刘吓了一跳:你怎么骂人呢?
      小李:我没骂人,我是搬弄事实,又不是搬弄是非,怎么是骂人?她就是个卖×的!你是外地人,不知道情况。
      小刘说:不要说了,喝酒喝酒。
      小李:我就是要说。在别人眼里她是台长,在我眼里,什么也不值,就是个卖×的。你不知道小刘,当初她靠年轻先后摆平了两个男人,才做了播音员。一开始谁也瞧不起她,她还知道夹着尾巴做人。后来,她跟副书记好了,提了副台长,才牛×起来……算来算去,还是她合算。当时副书记五十大几了,睡几夜换来一生的荣华富贵,她赚了,赚大了!
      小刘心中怦怦乱跳:别说了,快别说了!
      小李笑了:看把你怕的,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我就不怕!老实跟你说,就连她老公都看不起她,和她各住各的。人家常看见她老公上浴室,找小姐。你看看,宁可与小姐睡,也不睡这个卖×的……
      小刘差点儿吐在酒桌上!
      
      出走
      
      小刘捧着一个大纸箱,穿过走廊,来到台长室门前,把纸箱放在地上,敲门。
      薛台见是小刘,态度很温和,声音也不大,问:节目赶出来了?
      小刘说:交给丁主任了。
      薛台有些诧异:你竟然叫丁主任赶节目?
      小刘:是的,因为我辞职了。
      薛台站了起来:辞职?怎么没听你说过?
      小刘:所以呀,现在专门来说。
      薛台神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坐下问:你早就想好了?
      小刘:也不是,刚想好。
      小刘的镇定惹恼了薛台,好一会儿,她才冷冷地说:你是擅自离开,所以不能带走档案。
      小刘:我不要档案。我是去挣钱,又不是去当官。
      薛台甚至露出了笑容:你对自己很自信嘛。
      小刘:当然,好歹我也是新闻系毕业的本科生。
      薛台的笑容被“本科生”这三个字剁掉了,连尾巴都不留:本科生有什么了不起?现在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一抓一大把。
      小刘:是没什么了不起,但既然中专生都可以当台长,我应该不会饿死。
      薛台的脸色变了,嘴唇在抖。
      小刘说:请老领导放心,就是穷得要饭,我也不会给领导当二爷。
      薛台一拍桌子:滚!你给我滚!现在就滚!
      小刘笑着说:你现在这样子,很不优雅,可以说,很难看。
      薛台声音更大:给我滚!滚出去!
      头头突然发火,大喊大叫,惊动了楼内所有人,头头脑脑全围了过来,探看究竟。小刘已来到走廊上,向大家一一抱拳:我辞职了,再见再见,后会有期。
      丁主任喊他:小刘,你的纸箱子。
      小刘笑着说:也没什么重要的,不要了。
      他再次向大家抱拳示意,然后挥手下楼,风度翩翩,举止潇洒。
      事后,同事们想起小刘刚参加工作时那副腼腆的样子,还有他生涩的举止,再想想他离开时的那份从容、那份潇洒,真的有恍如隔世之感。
      王 欣/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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