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之爱太沉重]说爱太沉重
时间：2019-03-09 05:45:30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人
一 段小涛出生于一个农民家庭。19岁那年，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西安某大学，成为村子里有史以来的第一名大学生。 大学四年，段小涛的生活紧张而单调，每天除了吃饭，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教室和图书馆。辛勤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四年后，段小涛成为母校化工理论专业的一名研究生。
这期间，他变得异常活跃和能干。他充分利用专业知识，边搞科研学术，边为几家企业搞策划，他在为老板赢得滚滚财源的同时，自己每年也有了十余万元的额外收入。学术上，段小涛在国家级科研杂志上发表了两篇有影响的论文，赢得了不少赞誉。因而，深得教授张聪的偏爱，使他得以成为教授家中的常客。每次他来，只大他6岁的师母丁香总是异常热情地招待他，若是他留下来吃饭，桌子上总会多出两个专为他精心做的菜，让他感到师母如母的温暖。
后来的一次偶然事件，猝不及防地打破了段小涛与丁香的平衡，他俩的关系发生了深刻而微妙的变化。
那是张聪教授出国两个月后的一天下午，丁香下班途中被一辆摩托车撞倒在地，不省人事。闻讯后段小涛火速赶往医院，连续几天，他请假一直在医院日夜守候着，换针拿药，炖汤送饭，双眼熬得通红。师母的眼里渐渐流露出感激和一种说不出的东西。有一晚，她让他坐在床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像抓住了一种依靠似的不肯松开，同室病友羡慕地称赞她有这么一个年轻而又重情的老公真是福气，师母微笑着没有纠正。
半个月后，师母康复出院。回到家后，丁香马上给段小涛做了香喷喷的烤乳猪等他最爱吃的佳肴。他和她对面而坐，一边喝酒，一边有说有笑，两人之间滋生了一种亲密和默契。
那一夜，段小涛和师母喝了很久很久，谈了很多很多，他们忘了彼此的年龄、身份，师母的脸发红发烧，猛地扑到段小涛的怀里哭了起来……那晚，段小涛醉得不省人事，蒙�中，他感到有一个赤裸女人的身子，压在他的身上，烫热的体温如同火炉般燃烧……
第二天早上，段小涛提出要到学校住，可一说走，师母就哭。考虑到师母刚出院，仍需要人照料，于是他留了下来。
第二夜，第三夜，段小涛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但很平静，没有什么迹象出现。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喝醉后做的“性梦”。那晚11点半左右，当他熄灯躺下后不久，听见房门“吱”的一声被轻轻推开，接着闪进一个人影。他赶紧闭上双眼，装作睡着的样子，他不想清醒着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
是的，是师母!黑夜中，她的手轻轻向他伸来，段小涛分明嗅到她急促的呼吸。他在恐慌和激动中，无声地配合着她，不敢开灯，不敢出声，不敢赤裸裸地暴露在两人面前……
直到一周后，段小涛都想不明白，师母为什么要把这层“窗纸”给捅破。那晚，师母洗澡后在她的房间唤他过去。在进入卧室的一刹那，他呆住了：一股浓浓的法国香水味扑鼻而来!暗红色的灯光下，墙壁上挂着半裸人物的油画，古典式的龙凤床上，铺着鸳鸯戏水的床单。她的头发垂肩而披，刚涂过的口红鲜艳中透出几分妩媚，穿着薄如蝉翼的米黄色的睡衣，高耸的胸部微微起伏……他一声“师母”还没喊出，嘴就被一只手轻轻地捂住。如果说前两次段小涛是被动地接受，那么今晚他再也不愿保持风度，他粗鲁地撕扯下“师母”的睡衣……
事后，段小涛一度产生了一种“乱伦”的负罪感，和对恩师深深的疚愧。但听完师母的哭诉后，倒对师母多了几分同情和怜悯。
二
原来，丁香和张聪教授浪漫的婚姻里包含着不幸。几年前一天，张聪讲课回到家，见一妙龄少女坐在家里跟妻子亲热地说话，她水灵灵的大眼羞涩而含情，一袭碎花连衣裙套着苗条的身体，显得非常轻盈、文静和清纯。老伴见他回来，忙介绍：“这是我老家的远房表妹，叫丁香，也在本市读大学，她今天是来上门认亲的!”
丁香红着脸，很羞涩地叫了一声：“姐夫，你好!”张聪忙热情地招呼她坐，并张罗着在饭店订菜招待她。
表姐、表姐夫的热情和好客，使丁香很感动。此后，她常来表姐家。每次来，她就给这对子女不在身边的老夫妇带来一些活力和一股新鲜的气息。
与表姐一家熟悉后，聪明的丁香便慢慢讲了自己的苦难家境：她7岁时妈妈病逝，是爸爸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她考上大学后，爸爸被查出了肺结核病，长期医治，负债两万多元。她几次想退学养家，每次都被望女成凤的父亲骂回学校。她现在只有一边上学一边打工，想早日毕业挣钱赡养父亲。
听了丁香凄婉的故事，老夫妇俩欷�不已，同情、怜悯之心油然而生。第二天，张教授拿出3万元钱，深情地对丁香说：“你家太苦了，我们做亲戚的应该帮助，这3万元给你父亲还债、治病，以后，你的学习、生活费用我们全包了。希望你好好学习，别去打工浪费时间，荒废学业。”
丁香感激之余，便更加卖力地帮表姐夫做事。除了做家务，她还帮表姐夫整理资料，打印文章，校对稿件。空闲的时候，她还喜欢与表姐夫谈人生，谈文学，谈艺术……知识渊博的张聪给了她很大的启发和感染。她对表姐夫的豁达、热情、富有同情心以及沉稳的成熟美，从喜欢发展到依恋。她把追求自己的男生与表姐夫相比较，发现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的风度、力度和成熟美。渐渐地，她把张聪当做了自己的“白马王子”，竟悄悄地爱上了他。
她心里暗恋表姐夫，行为上就有了亲昵的举动。每当张聪讲学或出差回来，她就抢先给表姐夫宽衣端茶，并为表姐夫煲汤做菜。
丁香的举动超越了兄妹情，张聪感到刺激又觉得危险。他几次私下找她谈心，表示这样下去要不得!不能做对不起你表姐的事!谁知，爱着他的丁香根本不听，反而柔情万种地哭泣着说：“我知道这么做不对，不道德，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的影子填满了我的心啊!”
张聪见说不服表妹，就借讲学、搞调研、做顾问离开家，躲避她。可她见不着他，就给他写缠绵不已的情书，在他的电脑里输入无尽的思恋……
恰在这时，张聪的老伴死于一场车祸。料理完老伴的后事，送走在国外工作的儿女，当天晚上，丁香赖在表姐夫身边，泪水涟涟：“姐夫，我姐不在了，难道你还不能接受我吗?”
凝望着她的泪眼，眼里充满着哀怨、痴迷和义无反顾，触动了张聪的每一根神经，使他有些不能自持了，他一把搂过哭泣得楚楚动人的丁香，紧紧地拥抱着，再也不愿分开……
两个月后，一张结婚证书融化了两人26岁的年龄差距。婚后，张聪很快通过关系把丁香安排到学校图书馆。丁香留在城市的梦实现了。
然而，时间淡去新鲜和虚荣之后，乏味的日子开始向丁香逼来。生活中的张聪成天在教学、读书和研究中消磨精力，很少陪她，关心她。尤其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既不注意从感情上抚慰妻子，更难以从肉体上取悦于她。如此种种，让活泼、开朗、充满青春活力的丁香甚感生活的枯燥。于是内心的不满和酸楚，让她动不动就没事找事和丈夫吵一架，并多次闹过离婚。
同时，丁香觉得寻求生活的发泄和解脱，找情人或许就是最简洁而有效的办法。于是就把目光盯上了让她颇有好感的研究生段小涛。
三
秘密的地下情平安无事地进行了两年多后，段小涛和师母的“非法经营”被当场曝光了。
一天，张聪到医院看病去了。听说教授又患病了，段小涛特地前来探望，见教授看病还没有回来，两人又搂抱在了一起……
偏偏这时教授回来了，他看到卧室里偷情男女的狼狈样儿，顿时气得头昏眼花：“你，你们……在干什么!”段小涛本能地迅速抓起衣服捂住自己的脸。丁香瞬间反应过来，马上翻身起床，冲上去和教授扭打在一起，让段小涛借机逃跑。
张聪顿时没了主意，气愤之余，他毕竟不愿家丑外扬，看着逃跑的奸客，心如刀绞，但又无可奈何。
但张聪即便修养再好，也不能容忍妻子对两个男人的兼容。他一遍又一遍地对丁香进行严厉和哀求似的审问，要她招供那个男人是谁。丁香始终为段小涛守密，一副“大义凛然”、“临危不惧”的“英雄气概”。实在问急了，她就冷冰冰地反问一句：“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教授便悲切切地说：“我，我他妈的根本没有看见他的脸……”
然后是无奈的叹息，干涩的眼泪和苍凉如秋风的低泣。
教授并不老，他59岁，在人生路上是普通的日子，但他患肝癌已至晚期，在等待生命的句号落下之前，一块心病的折磨胜过绝症。
在最后的日子里，张聪有气无力地追问道：“丁香，我求你了。你们的事我知道这么长时间了，心里早就被迫接受了这个现实。我都不久于人世了，难道你要我带着这个心病去见上帝吗?你要我死不瞑目吗?”
一阵带泪的苦苦哀求，使得丁香怒气顿生：“吵什么吵?知道了，气死你可别怪我!干脆实话实说了吧，和我睡觉的男人就是你最喜欢的研究生――段小涛!”
“什么，是他?”张聪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自己付出大量心血，辛勤培养了三年的研究生竟是自己的情敌，没想到这个对他十分尊敬的晚辈，背地里却和“长辈”私通!他老泪纵横：“这个畜牲，我躺在病床上还在为他修改论文，他却恩将仇报勾引我老婆，我做了啥孽呀!”丁香大声说：“我跟着你守活寡，是段小涛替代了你，给了我很多快乐，要不然我早就和你离婚了，你应该感谢他!当初，我和段小涛相好，是为了弥补从你这里得不到的东西，后来，我却是真正地爱上他了!”
张聪茫然而战栗地问：“那，那他也爱你吗?”
丁香满足而陶醉地说：“他比你会爱，也比你更爱我，要不是他在你手下读研究生的缘故，恐怕早就娶我了!”
张聪义愤满腔，痛骂：“你们这对无耻的狗男女!”半个月后，张聪在医院病逝。他早已准备好的遗嘱里，增补了一段关于爱情的交待：
“除了不多的财产和学识外，爱情是我无法带走的一笔最丰厚的‘遗产’。丁香当初愿意嫁给我，令我感动，且能陪我走完人生，更令我感激。由于我身体和忙于治学等多方面的原因，我欠你实在太多。正因如此，我忍受了你与人私通的奇耻大辱。可当我知道和你私通的男人就是我的学生时，我难以接受这个无情的事实。然而，段小涛深得我的赏识，在学术上得到过我的真传，前途不可估量。假如我活着，你们的相爱是我最大的痛苦；我死了，你们的结合将是我最大的安慰。能把我最放心不下的丁香托付给我最信赖的人，我死也瞑目了。段小涛，你就像继承我的思想精髓那样，继承我的爱情吧!祝你们幸福!”
丁香读完遗嘱，哭得十分动情。为那份理解，为那份自责，也为那份新的爱情……
四
三天后，出差在外的段小涛匆匆赶回为导师奔丧，哭得死去活来，让人看来颇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孝心。
丁香欢天喜地地对段小涛说：“小涛，张聪理解并原谅了我们，他把希望我们结婚的心愿都写进了遗嘱，现在我们可以无愧地结婚了。”
段小涛看完遗嘱，只淡淡地感叹了一句：“多么好的导师啊!”便拒绝了丁香要求亲热一番的暗示。丁香对他的冷漠极为不满，但还是温柔地为他接风洗尘。随后，她再次问道：“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段小涛颇为恼火：“你干吗非得提这个问题不可?我们有那个必要吗?”
丁香觉察出他感情的风向不大对劲，着了急：“你怎么啦?老头子查出绝症后，你还诅咒他快些死，好让我们早点结婚，难道你一直在骗我?”
段小涛很不耐烦：“丁香，干吗说那么难听?为了我们两人都高兴，善良的欺骗也是一种美德嘛。”
丁香顿时声泪俱下：“王八蛋，你那也叫善意?你是不怀好意，你把我和老头子都给耍了!”
段小涛坚决地说：“丁香，以后，你做我的情人、大姐我都欢迎，但我们不能做夫妻，我们不可能有幸福。你和张聪教授老夫少妻的不幸刚刚结束，你比我大6岁，难道我们要演另一场少夫老妻的悲剧吗?再说，我刚刚研究生毕业留校，前途远大，我的爱情绝不是到‘旧货市场’去捡一件处理品!我怎能让别人笑话我继承导师转让的爱情?这也关系到导师的晚节和名声嘛。”
丁香大骂：“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当初为啥不嫌我是‘处理品’?你还有什么资格谈什么导师的晚节和名声?古人还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你却占了你恩师的老婆，你对得起恩师吗?对得起我吗?”
段小涛反唇相讥：“别忘了是你勾引我的!”丁香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愤怒、耻辱、悲伤、悔恨统统凝结起来，她狠狠地打了段小涛一耳光。段小涛冷笑着说：“我有君子风度，我不会还手，但从此我欠你的情两清了!”
几天后，丁香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找段小涛，哀求他跟她回去。段小涛直言不讳地对她说：“我彻底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我不会跟你的，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此后，丁香隔三差五来到学校纠缠段小涛，不论她怎样施展女性的柔情攻势，段小涛丝毫不为所动。丁香渐渐对段小涛由爱到恨，她对他的老师和学生们哭诉，说段小涛是个玩弄女性、道德败坏的流氓。不久，段小涛在学校身败名裂，校领导向他发出严重警告，如果他不妥善处理这件事，学校将开除他。
段小涛有口难辩，丁香做得太绝情了!他对她充满了刻骨仇恨。这天傍晚，丁香又来学校纠缠段小涛，段小涛把她赶出了宿舍，丁香恼羞成怒：“你抛弃我吧，那你也别想好过!而且，就算你以后找到了新女朋友，我也会把你夺恩师之妻的事告诉她，让你一辈子打光棍儿……”
这个恶毒的女人不仅使自己身败名裂，狼狈不堪，还将变成魔鬼影响他未来的生活!望着丁香一脸的得意，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段小涛的心头，失去理智的他疯狂地冲过去，双手死死掐住丁香的脖子……见丁香气绝身亡，段小涛又残忍地把她从12楼抛了下去……一场变了味的恋情终于以令人窒息的结局无奈收场。
段小涛深知自己罪责难逃，当即到派出所投案自首，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公正裁决。
许 平/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