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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影响下婚姻男女的变态心理] 婚姻男女心理差异

    时间:2019-02-11 05:42:04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要:《红玫瑰与白玫瑰》是张爱玲对婚姻困境的反思。主人公佟振保与妻子孟烟鹂各自面临着社会层面的束缚并在其影响下产生了变态心理。   关键词:道德 女性 人权 变态 心理
      
      张爱玲的小说作品,以瑰丽的文字、精致的意象,写男女言情、家庭琐事,甚至人心最深层的私欲,为其在现代文学史上奠定了重要地位。张爱玲善于对由传统意识和现代思想冲突带来的婚姻困境进行反思。将反思精炼而深刻地体现出来的当数她的代表作《红玫瑰与白玫瑰》。
      佟振保是留学归国的新知识分子,观念却仍停留在迂腐不通的时代。他对爱情不诚实、对妻子不忠,却仍保有“好人”的名号。佟振保的妻子烟鹂背叛他与裁缝私通,尽管她在行为上离经叛道,但内心仍无法摆脱男权主义的束缚,一切生活依旧以丈夫为天。佟振宝夫妇两人各自面临着社会层面的束缚并在其影响下产生了变态心理。
      
      一、社会道德观的束缚──佟振保
      
      佟振保属于“自恋型”人格心理,他为保卫社会道德价值观而活,相对压抑了自身欲望与生存目的。他家境贫寒,后来出洋得了学位并赤手空拳地打了天下,因而有了体面的工作、古典的妻子、众多的亲戚朋友。自恋者的心态渴望征服,自觉是个优越者,佟振保的一切成就都是凭脚踏实地努力而来,并深信自己必有所成。他感到自满,需要别人的崇拜与盲从,需要外在的肯定回馈他的自我牺牲。他认为自我形象在他人眼中应是完美的,“侍奉母亲,谁都没有他那么周到;提拔兄弟,谁都没有他那么经心;办公,谁都没有他那么火爆认真;待朋友,谁都没有他那么热心,那么义气、克己。他做人做得十分兴头……”
      佟振保努力在心目中塑造一个引以为傲的自我形象。“他要一贯的向前,向上,第一先把职业上的地位提高。有了地位之后他要做一点有益社会的事,譬如说,办一个贫寒子弟的工科专门校,或是在故乡的江湾弄个模范布厂……”
      最后他的真我隐逝了,所有的精力被转移到理想自我的实现上。这种要求必然发展出的一种自我的价值系统,由此系统来决定他所喜欢的与该承受的,以及他所该赞美的与可骄傲的事。振保觉得自从他牺牲了娇蕊,迎娶母亲挑选的传统妻子后,所有人都应为他委屈自己、切合传统道德的行为予以喝彩。“振保自从结婚以来,老觉得外界的一切人,从他母亲起,都应当拍拍他的肩膀奖励有加。像他母亲是知道他牺牲的详情的,即是那些不知底细的人,他也觉得人家欠着他一点敬意,一点温情的补偿。”
      回顾佟振保的情史,他生命中第一个性启蒙女性是巴黎妓女,却带给他耻辱的失败经验,使他的自尊受到损害,即自恋自负的人所产生的自恋性损伤。为了要补偿,他必须发展浮夸性的自我,以致他产生出一种征服欲,他“下决心要创造一个‘对’的世界,随身带着。在那袖珍的世界里,他是绝对的主人”。振保决心要令自己所代表的男权高高凌驾在女权之上。
      在佟振保送别玫瑰那晚,体内的欲念与道德受到前所未有的冲突而造成犹豫,然而他终究把欲望压制下去,只因他隐约意识到婚前性行为不合乎道德,或许还将造成回国后的麻烦,更大的原因是:他不愿对玫瑰负上任何责任,更唯恐坏了自己的道德名誉。
      碰到娇蕊,男人的天性被激发,振保的心就乱了。佟振保对娇蕊的真情,超越了男女偷欢之爱的层次。他的确曾用心深爱过这位朋友之妻。尽管在爱情面前,振保仍受着社会道德的束缚,他自私地不愿为娇蕊而背负破坏家庭的恶名,那会摧毁他那所谓“对的世界”。振保内心的矛盾冲突,其根本原因在于他致力创造一个“对”的世界。在那世界里他是“绝对的主人”。这个世界的规范是由他制定的,一切对与错的标准也是取决于他的价值观。事实证明他可以用自己的价值观,获得更加两全其美的选择,这也是为何在回国后,他与朋友之妻王娇蕊有染的原因。振保也承认自己的堕落,但这种堕落是愉快的,因为是遵照他自己的标准而行、甚至挑战着旧有社会准则的堕落。尽管两人的相处如此愉快,却难敌佟振保对外界眼光的畏惧。
      直到振保娶了白玫瑰孟烟鹂,却对她没有丝毫感情。迎娶烟鹂的举动,可谓是从娇蕊身上去除了私我的情欲,屈就于他虚伪的社会道德与期望,而在感情心理上所产生的自虐行为。烟鹂的红杏出墙令他对社会道德所作的努力感到心灰意冷,于是开始嫖妓,代表他对传统规范的报复行动,以宣泄他的愤怒。佟振保从此走向叛逆。尽管他内心认同的是自我而非传统社会的标准,起码他在外表仪式上仍保有传统美德,如今他不顾名誉,公然召妓。可见缺乏对社会内在价值观的认同,仅只表面服从的行为,是如此不堪一击的。对于振保放纵与自弃的心理转变,张爱玲对其做了意识形态的揭示:
      (振保)砸不掉他自造的家,他的妻,他的女儿,至少他可以砸碎他自己。洋伞敲在水上,腥冷的泥浆飞到他脸上来,他又感到那样恋人似的疼惜,但同时,另有一个意志坚强的自己站在恋人的对面,和她拉着,扯着,挣扎着──非砸碎他不可,非砸碎他不可!
      这是佟振保内心的拉锯战,一个是对于遵守传统道德的自己怀着恋慕的心情;另一个是他内心真正的欲望情感,对于过往一切为社会道德之名所做的牺牲感到积怨,补偿不全的心理状况令他走向另一极端,即叛逆地违反社会规范,将以往自己所奉若神明的道德全部打碎。此一分为二的人格心理,充分显示出振保的犹豫。
      自恋者对于过去自豪,并发展出一种追逐荣誉的普遍需要,为这种理所当然的需要带来虚伪的责任。振保被自傲心理所弥漫着,力求外在的荣誉行为似乎使他变得神圣。他强压抑着他的情感,例如他觉得自己为亲人、朋友所需要时,他便竭尽所能地提供服务,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爱他们。“应该”缺乏对真正理想的道德真诚──看来似乎为道德奋斗,实际上是一种潜意识的欺骗。
      当振保与娇蕊再度重逢,振保已娶妻生子,娇蕊亦为人母,她冷静地告诉振保她已找到了生活的意义,且明白了爱的真谛。振保对于娇蕊用心生活、以生命谈恋爱所遗留下的岁月痕迹羡慕不已,不像他与他的妻,两人貌合神离,如行尸走肉般活着。振保一贯“对”的假面具突然被剥开了,暴露出真正的自己。这次见面令振保滔滔地流下眼泪,他竟嫉妒眼前的娇蕊,“连她的老,他也妒忌她。他看看他的妻,结了婚八年,还是像什么事都没经过似的,空洞白净,永远如此。”
      尽管当初是振保主动放弃了这段感情,但这些年来,振保即使嫖妓也要挑胖的嫖,代表他始终并未摆脱娇蕊的阴影,无法在情感上将她放下。反观娇蕊,倒是确实将振保变成回忆,继续勇敢向前迈进了。对于振保以父权主义为中心,以界定所谓“对”的世界而言,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当现实和自我认同背道而驰时,人所产生的自我认同危机深深震撼着振保,此时他的感觉是虚弱且自我否定的。振保带着传统的束缚,一方面他为了一己的私欲,无法全面认同社会既定的准则;但一方面他仍旧希望能够在人际关系中获得美誉,以致体内有两套标准、两个他在拉锯着、相持不下。但终究振保还是一无所有,昔日为了名声而放弃真心爱他的娇蕊,如今已另嫁他人并拥有幸福归宿;当初为了母亲的欢心而迎娶符合传统美德的烟鹂,未料却背着他偷人。尽管种种不堪打击着振保,但他毕竟还是自己世界的主人,于是他很快地振作起来,隔天又变回了一个好人。但反观烟鹂,她的一切生活及准则都维系在振保身上,她没有自我意识与愿望,甚至恐惧于正视自己的需要。烟鹂在父权主义的压抑下,借助堕落而苟活于世。
      
      二、女性人权的牺牲──孟烟鹂
      
      烟鹂属于“自谦型”(Self-effacement)人格心理,借堕落地苟活以获得性满足,并用自我卑下来维护其自尊与他人认同。振保在初见烟鹂时,不过用一句“就是她罢”而决定娶她为妻。她的人格是内敛而压抑的:烟鹂很少说话,连头都很少抬起来,走路总是走在靠后。她很知道,按照近代的规矩她应当走在他前面,应当让他为她加大衣,种种地方伺候着她,可是她不能够自然地接受这些分内的权利,因为踌躇,因而更为迟钝了。
      烟鹂压抑了心中的需求,却意图以自我退让使别人能够给予她这份“应当”。但她因为无法获得丈夫的爱与尊重,致使自己的态度变得既自卑又矛盾。为了要维护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地位,烟鹂宣称自己的丈夫是护卫她的。他在外面嫖,烟鹂绝对不疑心到。她爱他,不为别的,就因为在许多人之中指定了这一个男人是她的。她时常把这样的话挂在口边:“等我问问振保看”,“顶好带把伞,振保说待会儿要下雨的”。他就是天。
      这种自欺终究获得不了丈夫甚至别人的同情尊重,于是她渐趋于自我堕落。烟鹂的红杏出墙,对象是地位比她更卑贱的裁缝,企图用相濡以沫的互怜来抒解空虚。在出轨情事暴露后,她相当焦虑,欲洗清、掩饰他对她出轨的蔑视;烟鹂亟须振保的尊重,否则似乎自己所犯的错误将变得不可原谅。为此,她只能更卑屈地服侍或顺从他,这一妥协让堕落越陷越深,胆怯卑懦的烟鹂断绝了与裁缝的私情后,却仍然无法正视自己的需求,且从未试图找出自我生存的价值。因此烟鹂只能继续活在振保的统驭范围下,振保就是她的天。
      在传统不平等待遇下,女性无法正视自己的需要,也无法根据个人不同的需要采取行动。她们被教导去专心致志于关心男人的需要与发展。社会只留给女性两条路,其一为放弃表达并满足自我需求的机会;其二为转移自己的需要。这种转移通常意味着女性不知不觉、自动放弃自己的需要,而视男性和子女的需要为自己的需要。若女性能妥善将自己的需要转嫁至他人身上,则他人的需要获得满足时,她们亦会同感欣慰,如同自己达到目的一般。
      在父权体制下,女性往往不明就里以为自己的能力不如男人,将男性视为自己膜拜的对象,因此许多女性发展出一种强烈渴求,认定自己在这世界非得找个男人做依靠,以获致安全感及希望寄托。烟鹂将振保当做自己的天,变得没有自我意志与主见,又受父权主义的化身――振保的连番否定,她简直不知道自己的价值。但振保不过是和她相同的人类,烟鹂却始终认为振保是对、自己则隐隐约约犯错了,这是女性长期为父性社会荼毒下被洗脑的现象。烟鹂堪称是千千万万个甘为男性附庸的女奴典型。作为苍白而无味的妻子,她的性格与命运具有一定的普遍性与延续性。烟鹂,她接受了支配者的看法,相信自己低人一等,以致不能认清、亦无法表明自己的需要。相反的,烟鹂相信男人应该会设法满足这些需要,结果往往失望,落得痛苦不堪。烟鹂一再隐忍着振保对她的冷淡和不满,尽管结婚多年,但丈夫并不爱她,烟鹂只能独守孤寂。她叨念抱怨的也永远是振保。对扮演附庸者角色的女性而言,本应公开抨击男性的支配优势及特权地位,由于传统社会鼓励女性依循不平等关系的模式,在此压抑下,女性怯于率先展开关系的调整,导致只能生活在男性的支配中。
      后来烟鹂得了便秘症,每天好几小时坐在马桶上,成为她远离人群的自由空间。没有任何人加以打扰,充满对现实环境的否定作用。当人格退化自闭程度到达极致,此种否认可能造成个体与周遭现实环境完全脱节。烟鹂从没有独立存在的自觉,只能卑微攀附在丈夫身上,却又遭到丈夫嫌弃。然而当振保带烟鹂去看医生,买了药给她吃,烟鹂又是一副不热衷的样子,她“仿佛是情愿留着这点病,挟以自重”。由于烟鹂对振保情感上的依赖,以致不仅窒息了她的攻击性冲动,也扼杀了一切自我肯定的倾向;这种自我否定可以表现为患病的愿望,只要患病有可能赢得振保对她的注意。
      烟鹂无法明白振保为何不喜欢她,以致凡事都嫌弃她笨,以为是她自己做得不够好。事实上若要受到他人喜爱,需要的是自己的特色,而非自己所能提供的服务。尽管感受了这令人难堪的结果,烟鹂却仍选择安于现况,只因她束手无策、对困境完全无能为力。烟鹂在家中或振保的朋友面前完全无法获得尊重,尽管在豁出一切与裁缝偷情后,烟鹂却继续在家忍受振保的张狂而无动于衷,畏惧于正视自己的需要。后来当振保不再拿钱回家,烟鹂逐渐有所转变,她开始积极向旁人诉苦,不再盲目地为振保嫖妓的行为辩解,实属其行为动力上的一大转折。她开始不再将丈夫的负心行为合理化,转而趋于面对现实,并主动争取自身权益。
      张爱玲颠覆了男性自以为“对”的世界。故事中烟鹂的存在无声无息、个性驯良,就连她的美也只称得上“宽柔秀丽”,似是男性理想中的贤妻典型。男人自以为可以轻易掌握控制这种女人的一生,事实上她也是会反抗、会偷情的。红玫瑰娇蕊虽拥有轻浮的外在及处处留情的人际关系,内心却是真正渴望爱情。当她在振保身上学会如何去爱后,所展现出对感情的坦诚直率,甚至勇敢突破自我与本我的道德冲突,不为别的,她是为爱而爱,充分表现出女性自我的独立追求。孟烟鹂作为传统家庭妇女,其人生的最大目标莫过于追求家庭成员间的和睦关系,甚至不敢有任何自我实现的想法。然而,倘若女性开始对自己与家人的关系过度紧张,以致陷入于歇斯底里时,便被人视为病态。这不过是男权主义在自我意识下,站在利己的立场,私自为女性预设她们理当不求回报地为家庭付出的义务。
      张爱玲曾在散文《谈女人》中,说明了对女性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无奈。“女人当初之所以被征服,成为父权宗法社会的奴隶,是因为体力比不上男子;但是男子的体力也比不上豺狼虎豹,何以竟在物竞天择的过程中不曾为禽兽所屈服呢?可见单怪别人是不行的。”鼓舞女性找回自我的存在价值,到现实世界中去实际历练。故张爱玲称自己为“拜金主义”,极重视女性赚取金钱、养活自己的能力,并主张勇敢脱离传统社会所赋予作为男性附庸的地位,方能得以重生。
      
      参考文献:
      [1]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M].广州:花城出版社,1996.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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