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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代愚公打井28载] 人民网延安愚公打井记!

    时间:2019-02-20 05:39:50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古代九旬愚公为了排除险阻,打开通道,率领全家挖挡在门前的太行、王屋两座大山。愚公移山的故事流传千年,为人们津津乐道。   几千年后的今天,四川省广元市剑阁县杨村镇杨垭村真真实实地出了一位打井愚公――左慎宗。
      左慎宗右腿残疾,拄着拐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笔者见到已年届七旬的左慎宗老人时,不禁想起罗中立的油画《父亲》:布满皱纹的黝黑面孔写满坚强;爬满硬茧的大手骨节昭示力量;日渐稀疏的白发记录沧桑……
      28年来,他拄着铁棍开山劈石,抡起手锤凿岩掘井,“叮叮当当”凿穿了岁月时空,为十年九旱的家乡引来了清冽的泉水。在杨垭村及周边4000多村民眼里,他就是剑门山区的当代愚公。
      
      决心打井
      
      四川省广元市剑阁县的杨垭村坐落在海拔800多米的七郎山山顶,那里居住着300多户村民。杨垭村远离江河,十年九旱,有时一年旱情长达270多天。村民们早已习惯每天清晨行走10多里山路,到金银沟排队背水,陡峭崎岖的山路上经常发生桶毁人摔事故。为了节约水,村里人10多天洗一次脸,用煮面汤洗脚,洗脚水喂猪。为了争水,平日和睦相处的村民拳脚相对是常事。
      在杨垭村,水贵如金。据上了年纪的村民回忆,祖辈们曾四处寻找水源,一无所获;烧香许愿求菩萨显灵,仍无结果;年年舞火龙请水,在高山梁上敲锣放炮求雨,还是未能如愿。20世纪50年代,国家地质勘探队曾多次前来钻井打水,都失望而归,留下几十个钻井机打凿的土坑。多年来,村民们盼水想水,却束手无策……
      1980年,杨垭村出了件新鲜事。41岁的残疾人左慎宗拄着铁棍找到村委会,非要用自家承包的好地,交换村子东边豹子岭下没人要的乱石沟,声称要在那里打井找水。
      消息很快传开,杨垭村沸腾了。
      “他一个‘铁拐李’,路都走不伸展(四川方言:稳当),打啥子井嘛。”有人不屑地说。
      “人家地质勘探队那么多机器,那么多能人都没找到水,他逞啥子能哟!”有人根本不信。
      “左裁缝脑壳进水了嗦?放着轻松的手艺不做,大把的票子不挣,偏要干那些没影的事儿?”有人替他担忧。
      ……
      “人不能白活一世,这井我打定了!”面对非议,左慎宗十分坚定。
      左慎宗8岁那年不幸摔断了右腿,医生救治时误将其韧带割断。12岁时,父亲去世,他用两条小板凳支撑爬行5年后,顽强地靠一根1?郾5米长的铁棍撑起了身体,一瘸一拐地行走。后来,他学会了打草鞋、编竹器、刻印章等手艺,当地裁缝王培昌见他可怜,收其为徒。由于勤奋好学,左慎宗很快学会了裁缝手艺,村民们都喊他“左裁缝”。
      “左裁缝”最风光的时候是1979年,农村实行包干到户,他凭着娴熟的手艺在镇上开了家裁缝店,带出20多个徒弟,赚了3万多元钱,成为当地人羡慕的“万元户”。
      左慎宗为何要舍弃大把挣钱的机会,去豹子岭打井?原来,他从小看到年迈的婆婆和孱弱的母亲艰难背水的情形,看到村民为争水抢水发生的冲突和争斗,看到堰塘见底,庄稼颗粒无收的惨相,打井成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梦想。多年前,凭着一位地质工程师传授的找水常识,他常常拄着铁棍到豹子岭转悠,这里敲敲,那里挖挖,偷偷寻找水源。
      不知走了多少山路,摔了多少跟头,刨了多少泥土,左慎宗终于在原坟沟的岩壁上找到了潮湿的泥土和山石。依据山脉走势,他判断这里极可能有水。
      在村民们议论纷纷时,左慎宗又做出了一个惊人举动:拄着铁棍独自上了豹子岭。
      “你疯了,缺水吃咋啦?上辈人不也这样过来了吗?你一个残疾人管得了吗?”左慎宗的亲友们纷纷前来劝阻。
      “老左呀,原坟沟那地方凶险得很,听说有路鬼,你可不要脑壳发热哟!”一向沉默寡言的妻子也忍不住阻拦。
      “我打井决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琢磨了好些年。放心吧,没得事。”左慎宗的话语中透着坚定。
      1980年冬,大雪漫天,寒风刺骨。“叮叮当当”的开凿声震动了豹子岭,震动了七郎山。左慎宗怀着一腔豪情,开始了艰难而又漫长的打井生涯。
      
      安家豹子岭
      
      1981年,为方便打井,左慎宗举家从鸳溪阁搬到了原坟沟。
      从此,左慎宗的魂系在了岩壁上。寒冬腊月,冷风飕飕,他身穿一件薄褂子,双腿在岩石上跪出老茧;夏日炎炎,蚊蚋如网,他通宵苦战,不知凿坏了多少个錾子,用坏了多少把锄头,运出了多少筐石碴……
      他的家安在了豹子岭下,一晃28年过去了。如今,这幢约200平方米的砖坯住房,因年久失修显得陈旧寒酸。屋里7台老式缝纫机和一大堆待加工的布料,依稀可见这个“裁缝之家”过去的辉煌,一台17寸的黑白电视是他儿媳妇带来的陪嫁。最惹人注目的是挂在墙上的几面锦旗,老人说他入党宣誓就在这里举行的。
      原坟沟是一条三角形的狭沟,长约150米,宽80米,深12米,乱石嶙峋,荆棘丛生,遍布荒坟。左慎宗曾带领全家老小,克服了难以想象的困难,移动土石2?郾7万方,砌起了一座长150米、高6米的保坎,将乱石沟改造成4?郾2亩良田。岩壁下那五口水井,左慎宗凿了28年,真实记录了这位残疾农民的艰辛。
      左慎宗凿的第一口井,取名“三中井”,为纪念党的第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两周年。这口井所在地大都为青红砂石、包胆石,十分坚硬,一锤打下去震得虎口发麻,手腕生疼,可他咬紧牙关,一手握紧錾子,一手高高抡起锤子,“叮叮当当”地往下锤。一天下来,铁錾竟然被磨掉了两三厘米。左慎宗双手全是血泡,双腿失去知觉,浑身像散了架。可第二天,他又强忍着疼痛继续打井。他坚持每天凌晨5点开工,中午胡乱扒几口饭接着干,一直到深夜才被家人架回去。
      左慎宗的井打到2米深、3米见方时,洞里灰粉弥漫,异常干燥,没有一滴水珠。村里许多看热闹的人都劝他收手,但他不肯。井打到3米深、5米见方时,泉水还是没有出现,但他选择了坚持。
      一天晚上,左慎宗没吃饭便躺下睡觉。睡梦中,他见到自己凿的井里冒出泉水。醒来后,他无法入睡,索性点亮煤油灯来到井边。借助微弱的灯光,他清楚地看到井的四壁渗出了水珠,发出“滴滴答答”的清脆响声。左慎宗激动地大喊:“出水啦,出水啦,我的水井有水啦!”
      “左裁缝”打出井水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整个村子。一时间,看热闹瞧稀奇的,相信不相信的,挑水背水的纷至沓来,把原坟沟围得水泄不通。谁也没想到,杨垭村有史以来第一眼井竟是一位残疾人打出来的。
      可不久,喝井水的村民们有了意见。有的说水里有股泥腥味儿,没法喝;有的说水里有沙子,烧开后还有沉淀物……
      左慎宗赶紧让儿媳杨丽蓉跑了两趟县城,专门找到县疾病控制中心,请求化验水质,消除村民心中的疑惑。可一打听,化验费需要880元。
      打井加上盖房子,左慎宗早已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实在想不出办法,他便逼着妻子卖掉年猪。
      20多天后,县疾病控制中心寄来了盖有鲜红印章的检验报告,证明水质合格,可以饮用,左慎宗的心一下子轻松了。
      几辈人喝水的梦想实现了,左慎宗信心更足了。他继续凿那口井,井越往深处打,岩石越坚硬,一锤下去火星四溅,岩石纹丝不动,仅留下一个白点,一个新錾子用不了多久就报废了。可打井的激情却像浇了油的火焰,在左慎宗心里越烧越旺。
      时光荏苒,9个春秋过去了,一口蓄水量达224立方米的岩井终于打成。看着一股股涌流而出的清冽山泉,看到一拨拨前来背水挑水的村民,听到一句句发自内心的赞叹和感激,左慎宗老人脸上洋溢出成功的喜悦……
      
      喝水不忘打井人
      
      1989年秋,仅休息了两个月的左慎宗又开始打第二口井。他为这口井取名“松柏井”,其意为党的农村政策像松柏常青。
      这一次,左慎宗已不满足于一个人干了,他要学愚公,动员全家人一齐上阵。家人强烈反对,左慎宗便“威胁”母亲和妻子:“我连家人都喊不动,活着还有啥意思,不如死了算了。”又吓唬三个孩子:“不干可以,老子不供你们读书,从今往后莫(四川方言:别)认我这个爹。”结果,母亲无语了,妻子害怕了,孩子们屈服了。
      随后,左慎宗为这支打井队分了工,他和儿子抡二锤凿井,母亲捡石块,妻子和两个女儿背运石碴。
      每天清晨,启明星还在夜空,他们一家人便开始凿岩打井了。搬运土石,吃包谷糊,喝酸菜汤,除了与大自然搏斗,还要与饥饿、劳累、伤痛和孤独抗争,左慎宗和他的家人在“有水喝就是过年”的信念支撑下,几十年如一日地坚持打井。
      打井的日子艰难而枯燥,为了排遣寂寞,鼓舞士气,左慎宗常常哼唱《梁山伯与祝英台》、《叶儿落西下》等山歌,还自编自唱了一首《打井歌》:“睡到五更想六更,想起我这口井,何年何月才打得成?为治水全家上了豹子岭,不分昼夜一心要做个打井人……”井打好后,他还用錾子在井壁刻下“要有蜜蜂酿蜜的精神,燕子筑巢的勇气,历尽艰辛,排除万难”,“汩汩源头出数孔,潺潺声响谢三中”等字句。
      岁月如梭,转眼又是9年,蓄水量246立方米的“松柏井”终于完工。每天到豹子岭取水的村民络绎不绝。看着拥挤不堪的取水队伍,他又开始酝酿新的打井计划。
      1997年,为了庆祝香港回归,左慎宗给自己开凿的第三眼井取名“回归井”。2000年,为了庆祝澳门回到祖国怀抱,左慎宗又动工凿了一口蓄水量445立方米的“台澳井”。
      长年累月在潮湿的井里劳作,左慎宗患上了严重的风湿关节炎,到了晚上疼痛难忍,需要大把吃药或用药酒长时间搓揉方可止痛。家人心疼他,经常把手锤、錾子藏起来,不让他再下井,可每次都被他找到。后来,家里人干脆把所有凿井工具藏到20多里外的儿媳娘家。左慎宗知道后大发雷霆,躺在床上连续两天两夜不吃不喝。家人害怕了,只好又给他拿回来。
      2000年12月底,左慎宗的母亲病逝,临终前叮嘱他不要再打井了。可他却说:“妈,愚公90岁挖山,您老偌大年纪都在干,我为啥不打了呢?”母亲终究没有说服儿子就走了。那一刻,左慎宗号啕大哭,觉得亏欠老母亲太多。要知道,他母亲裹着小脚,88岁高龄了还披星戴月帮忙打井,去世前一天还在劳动。
      2005年,“台澳井”基本打成,左慎宗决定暂不封井口,说要等到祖国统一那天再封。
      接下来,他又凿起了第五口“奥运井”。这口井长7米,宽11米,深12?郾07米,可蓄水929立方米,是五眼井中最大的。“奥运井”赶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举办前完工了,井水清澈见底,晶莹剔透,喝一口沁人心扉。左慎宗说这口井的水质特别好,喝生水也不会拉肚子,几十里山外的水磨乡村民也经常骑摩托车来取水。
      凿井常常面临生命危险,据左慎宗的妻子袁素兰讲,为打“奥运井”,丈夫差点丢了性命。一次,左慎宗正在凿井,突然听见井壁上方发出“咔咔咔”的声响,一块大石头摇摇欲坠,他拼尽全力将正在玩耍的6岁孙子推了出去,自己来不及躲闪,只听“哗啦”一声,一块石头垮落下来,砸伤了他的背,至今还留有伤疤。
      左慎宗打井,一打就是28年,拄坏了5根铁棍,用坏了13把钢锤、17把手锤、136把锄头和不计其数的钢凿、錾子,运出3000多方土石,凿井5口,耗资15万元。
      从1993年起,杨村镇遭遇百年大旱,持续5年干旱,塘堰干枯,庄稼烧焦。每天到原坟沟取水的村民不下千人,左慎宗分文不取。有人说他傻,有人说他为来世积德,他总是一笑了之。
      2007年,杨村镇又遇特大干旱,周边5个乡镇,32个村,4000多村民纷纷前来取水。一公里以外的场镇上,一桶50斤的水卖到5元钱。县城一个老板特意找上门来,愿出3万元买左慎宗老人5口井3~6个月的经营权。老人断然拒绝。
      不久,左慎宗家又来了一位熟人,声称愿与其合股搞个供水站,赚了钱对半分成,左慎宗老人还是不答应。有财迷心窍者用摩托车从他那里拉水到场镇高价出售,左慎宗发现后,严厉批评他“昧心钱赚不得,亏心事做不得”,说得那人面红耳赤,满脸惭愧。
      有人帮左慎宗算过一笔账,就算一方水收5块钱,这么多年来他少说也有40万元收入。对此,老人十分坦然地说:“我确实很困难,还有几万元贷款,可人不能钻进钱眼里去,收钱辱没了我的人格,干不得啊!”
      后来,新闻媒体对左慎宗老人治水打井的事迹进行了报道。杨村中学、幼儿园、龙安社区1000多名师生及居民先后来到豹子岭,为他送来锦旗,献上花篮,表达最衷心的感谢,告诉后人“喝水不忘打井人”。
      (压题图:人们向当代愚公左慎宗老人赠送锦旗。)
      (责编 王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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