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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松:叫声“哥哥”不容易 武松的人物关系

    时间:2019-02-20 05:46:32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一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愿意选择孤独,没有谁愿意抛弃亲情。茫茫人海中,有个人发自内心,亲切地叫一声“哥哥”,那是一种何等催人泪下的感动?   大郎武植和二郎武松就是这样的兄弟,就有这样的深厚情感。
      清河县的武植、武松本是一母所生,但遗传基因作祟,所有的优秀基因都集中到了武松身上,而劣等基因都集中到了大郎武植身上。这武松,“身长八尺,一貌堂堂”、“胸脯横阔,话语轩昂”,简直就是一个超级男生。反观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根本就是一丑八怪。这样从头到脚没一点相似的兄弟,亏武妈妈生得出来。对此,大郎没有半句怨言,是啊,在这个以貌取人的世界里,谁叫自己天生命苦呢?他对这个小他许多的兄弟看护有加,十分疼爱。白天逗他玩耍,晚上哄他睡觉,热了给他扇凉,冷了给他加衣。转眼双亲离世,大郎早早挑起了家庭重担,既当爹又当妈,每天早出晚归走街串巷叫卖烧饼,挣些薄钱,自己吃糠咽菜,把好吃的都给了武松,总算将兄弟拉扯长大。
      哥哥的养育之恩,武松感同身受,没齿难忘。遇见戏耍大郎的恶棍,都被有一身好拳脚的武松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但有一次,武松出手过重,把一个政府官员打得昏死过去,武松以为出了人命,赶紧逃之夭夭。这一来可苦了大郎,衙门差役隔三岔五来骚扰他,人没抓着,猪啊鸡啊倒被拿个精光。后来大郎娶了潘金莲,清河县的一帮小混混像苍蝇见到了臭肉,成天找上门来纠缠。无奈之下,大郎只好开溜,家搬到阳谷县,依然靠卖烧饼为生。
      再说武松在小旋风柴进庄上,待了一年有余,后来打听到那个政府官员并没死。他想念大郎,辞别众人,赶紧回家去看他日思夜想的哥哥。
      景阳冈上,武松醉打猛虎,震惊江湖,阳谷县上上下下感激武松,知县见武松相貌堂堂,慷慨勇猛,很是喜欢,让他做了本县都头。
      一天,武松正在街头巡视,突然一个人在背后叫他“二哥”,这声音好熟,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转过身来一看,这不就是他苦苦思念的哥哥吗!
      兄弟相见,好不喜欢,大郎将武松带到自己家中来,大郎喊道“大嫂开门”,这一瞬间,武松见到了嫂嫂潘金莲,天大的祸事也在这一刻埋下了种子。
      
      二
      
      22岁的潘金莲和25岁的武松,一个如花似玉,好似十月的牡丹;一个一表人才,当是男人中的男人。单从外貌看,两人完全是天生一对。那潘金莲也真以为是上天给她安排下这段姻缘,心里面好不欢喜。吃饭时候, “一双眼只看着武松身上”,而武松“只低了头不恁么理会”。金莲又叫武松搬到自己家来住,武松只道是嫂子真心想照顾他,很爽快就答应了。一日天降大雪,金莲置办了一桌酒肉,升了一盆炭火,决心拿下武松。武松下班回家,金莲忙笑脸相迎。进了门,武松除下头上毡笠,金莲赶紧双手接过;武松脱了外套,金莲忙说“叔叔向火”。又邀武松入席,不愿等大郎回来,要先“和叔叔自饮三杯”。几杯酒下肚,金莲心跳加速,伸手去捏武松的肩膀。武松心中不满,但碍于情面,没有发作。金莲以为事情有门儿,又端起一杯酒,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对武松说:“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武松终于被惹恼了,把金莲推倒一旁,说: “武二眼里认得是嫂嫂,拳头却不认得是嫂嫂。”水浒英雄说话最精练的要数武松,“杀人者,打虎武松也”,铿锵一句,气势逼人。这里也是说得掷地有声,“眼里”是情,“拳头”是理,一旦当“情”越出了“理”,他是不会饶人的。可惜金莲没有细细咀嚼这句话,终于酿成不可收拾的惨剧。
      武松搬出了紫石街,不久又到东京出差公干,这一去差不多两月才回,他辞别大郎,大郎是“‘兄弟去了,早早回来,和你相见’,口里说,不觉眼中流泪”。见到这一幕,真是铁石人也要下泪。想来兄弟二人多年来无父无母,一直就这样相依为命。此时离别,真有心头刀割一般的痛楚,而这次分别之后,兄弟二人也再没相见,回头想来,更是沉痛。
      
      三
      
      大郎遇害,很难说和武松没有一点干系。
      潘金莲当年在清河县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这婆娘倒诸般好,为头的爱偷汉子”,在那里就做过不少偷鸡摸狗的勾当,给大郎戴过不少绿帽子。无奈之下,大郎才搬出清河,来到阳谷的。金莲见到武松,旧病复发,但武松刚硬,她拿不下。后来遇到风流成性的西门庆时,那还不是苍蝇闻到血、猫儿嗅到腥,不迎头赶上才怪。
      当年金莲在清河干这种勾当也不少,那时大郎能忍,为何这次偏偏就不能忍?因为在清河时候,武松是通缉犯,不是什么长脸的事。大郎娶金莲,连武松名都不敢提。现在却不一样了。弟弟武松不再是通缉犯,而是响当当的打虎英雄,是全县第一豪杰,是正义和勇气的化身。大郎自然也是翻身农奴得解放,幸福歌儿满天唱,哪里还咽得下这口气?
      其实武松在和大郎道别时曾告诫过他,如果有人欺负你,不要强出头,等我回来再找他算账。但有了血气和勇气的大郎哪里听得进去,不然他怎么敢去捉奸,而且对方是拳脚了得、自己远非敌手的西门庆?结果可想而知,大郎捉奸时被西门庆飞起一脚,正中心窝,“扑地往后便倒”。但大郎依然底气十足,无所畏惧,他警告潘金莲说:“我的兄弟武二,你须得知他性格。倘或早晚归来,他肯干休?你若肯可怜我,早早扶侍我好了,他归来时,我都不提。你若不肯觑我时,待他归来,却和你们说话。”武松,顶天立地的武松,永远都给大郎以不尽的力量。
      
      四
      
      按说,大郎已经给潘金莲交代了政策,但潘金莲何以还要害死大郎呢?很大因素是要报复武松。
      潘金莲将大郎的一席话告诉了西门庆,“西门庆听了这话,却似掉在冰窟窿里”,可见武松名号真有驱邪赶鬼的魔力。但是这女人偏偏不怕,还是直截了当结果了大郎。她真的很蠢,这样明目张胆杀人灭口的手段,瞒过一般人耳目尚且困难,何况是那个精明的武松。其实,金莲也知道这种事情必然败露,纸包不住火。只因为她起了这样念头:一定要报复这个不解风情的武松。老娘当初使尽手段,就是石头人也动了心,你偏偏不买账,还出手推了老娘一跤。哼,老娘今天把你最爱的哥哥性命取了,让你也痛个够!
      武松还在回来的路上,就“觉得神思不安,身心恍惚”,总怀疑出了什么事。等他跨进家门,一眼看见哥哥的灵位,却又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嫂嫂,且住,休哭。我哥哥几时死了?得甚么症候?吃谁的药?”读着这几句话,真有一种眼泪夺眶而出的锥心之痛。但武松强忍住了泪水与痛苦,这几句话他一定说得很慢,声音也压得很低。也许,一开始他还心存着一丝幻想,哥哥并没有死,所以没有流泪。当后来知道哥哥真的已经亡去,武松浇了祭酒,烧了纸钱,便“放声大哭,哭得那两边邻舍无不凄惶”。这一哭,哭出了多少割舍不下的兄弟情。兄弟俩一直相濡以沫,那份兄弟之情是任何东西都衡量不出的。为了这份情谊,他血溅狮子楼,杀奸夫淫妇,替兄报了血海深仇,也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后来武松在孔太公庄上醉酒撒野,被人捉住,亏得宋江救了他,宋江叫道:“这个是我兄弟武松。”一听这话,武松睁开双眼,看着他,居然说“你不是我哥哥”。宋江是他结拜兄弟,算他哥哥,但武松却说不是。因为在他心里,永远都珍藏着他至亲的大郎,那才是他的亲哥哥啊!
      
      五
      
      宋江对待武松,某些地方很像大郎,透着一股情意绵绵的感动。
      武松当年逃出清河县,和许多豪杰一样,来到了小旋风柴进庄上。武松那时还是大男孩一个,不懂世故,和庄客摩擦不断,弄得柴进也不喜欢他。柴进不叫他兄弟,只叫他“大汉”,这种称呼颇有些不屑,让武松更感寄人篱下的孤单。后来他又害了打摆子的病,一个人躲在角落瑟瑟缩缩烤着火,实在凄凉得很。
      宋江醉了酒,脚下不稳,一下子踩到那柴火,将火掀到武松脸上,武松一惊,顿地出了一身大汗,那寒疾反就此好了,二人相识,都有相见恨晚之感。后来武松急着回家看大郎,宋江不舍,送了一程又一程,直送出七八里地,武松叫宋江回,宋江不回,又送了三二里地,武松叫宋江回,宋江还是不回。两人来到一家酒店,坐到夕阳西下,见朱江如此仁义,武松愿和他结为兄弟,宋江大喜。武松辞别义兄,那宋江“立在酒店门前,望武松不见了,方才转身回来”。以后在孔太公庄上,两人再次相遇,离别之时,“宋江洒泪,不忍分别”。虽没了至亲哥哥,但在义兄那里,武松还是找到了某种慰藉。
      其实,武松对二龙山的那帮兄弟更感亲切。鲁智深的豪情爽气,和武松是惺惺相惜。施恩、张青、孙二娘他们和武松都是患难之交。武松身陷牢狱,施恩当时虽然也自身难保,但仍四方奔走营救武松,他三人死囚牢,上上下下打点了遍,才留得武松性命。武松发配,想到前途多难,他辞别武松,大哭而回。十字坡上,武松和张青、孙二娘不打不相识,成了至交,后来落难江湖,再次来到十字坡,夫妻俩为了解救武松。特意将武松打扮成行者模样, “行者武松”的名头就是这时候叫响的。两人又介绍武松去二龙山入伙,送别之时,切切叮咛武松“酒要少吃,休要与人争闹”。从这有些婆婆妈妈的话里,足见其中的深情。
      再后来,二龙山豪杰跟了宋江,出征方腊,施恩、张青、孙二娘都战死沙场,武松也掉了一只手臂,回朝途中,鲁智深在六合寺坐化。眼看着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先后殒逝,武松心痛到了极点。在六合寺,他对宋江说自己不愿赴京受赏,只愿在此出家,宋江只说了句“任从你心”。这有些冷漠的口气让人感到,武松从此连个象征性的“哥哥”都没有了。
      武松80善终,他在六合寺出家时大概只有30岁左右,生命后半段有50年都在寺庙中度过。一个侠肝义胆的人没了豪情,一个不愿选择孤独的人最终走进了孤独,面对幢幢佛影和荧荧青灯,武松的内心是多么悲苦和凄凉啊!
      造化小儿,命运弄人,大郎、武松、潘金莲其实都是值得深深同情的人,真的希望阳谷的那场惨剧从没发生过,平淡的日子如风掠过水面一样自然。那是寒冬里的一个日子,雪花满天,金莲备了酒菜,升了炉火,专等大郎、武松回来,武松先回,然后对嫂嫂说道: “一发等哥哥回家来吃。”唉,这该是多么感人的一幕。“哥哥”,平淡的两个字,它重似千斤。
      (组稿、责编 杨 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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