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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归男性自身的中心重构】 以客户为中心重构战略流程

    时间:2019-02-11 05:30:31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贾平凹小说《废都》所引发的争议是相当强烈的,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而且这种争议在中国当代文坛这样一个“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热点迅速转换的局面下居然保持了一定的持续性,甚至近两年还有人在写文章对《废都》进行着解读与批评。从《废都》引发的轰动效应来看,对于中国当代文学史来说,这部小说是不可以避而不谈的。从《废都》引发的争论来看,对于其评价存在着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持肯定态度的认为《废都》的创作达到了中国文学的又一个高度,是当代的《红楼梦》,准确地反映出了当代社会的精神实质,认为是“精英作家的精神还俗”;持否定态度的认为《废都》对性爱存在着一种过度的描写,其中所渲染铺陈的性爱场面及性饥渴心理已经超出了纯文学所允许的范围,甚至认为其泛滥的性爱及性心理展现对读者大众、对社会构成了一定程度的危害,作家的道德水准成为被质疑对象。《废都》作为一部小说所引发的争议最终超出了文学的范畴,上升到了社会道德层次的评判,这是贾平凹所没有想到的,从中也可以看出《废都》所产生的社会影响。
      从《废都》发表到现在的十几年来看,对其否定的声音一直占强势地位,这种否定在这个过程中似乎还停留在对其内容的批判上,还在纠缠作家是否体现出来一种社会责任感、一种基本的道德水准。肯定的声音与否定在这一点上是存在一致性――把作品反映出来的主题思想作为评判的具体对象。对一部作品尤其是像《废都》这样的作品存在着否定与肯定的争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也体现了批评的多元态势,且否定者有否定的理由,肯定者有肯定的说法。但是不论是否定还是肯定,他们都会从文本中寻找自己的理由,忽略了作家的创作心理,对于《废都》的批评只徘徊在文本层面而没有延伸到创作主体。所以这种批评未能把作家创作的心理作为一个重要考察层面来探寻贾平凹创作《废都》的深层动机。所以不论对《废都》肯定还是否定,都是不全面的。
      贾平凹生长于乡土世界,偶然的机遇使他得以走进城市而摆脱农民身份。虽然贾平凹怀着对城市的向往与渴望逃离乡村来到城市,但是他所接触到的城市并非头脑中出现过无数遍的城市。城市带给他的首先是一种陌生、迷茫与压抑的情绪,在城市面前他体验到一种自卑心理,刚进城陌生与惶惑的那一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从山沟走到西安,一看见高大的金碧辉煌的钟楼,我几乎要吓昏了。街道这么宽,车子那么密,我不敢过马路。打问路程,竟无人理睬。草绳捆一床印花被子,老是往下坠。我沿着墙根走,心里又激动,又恐慌。坐电车,将一顶草帽丢失了。去商店,看见了香肠,不知道那是什么,问服务员,遭到哄堂大笑。我找不着厕所,急得变脸失色,竟大了胆儿走进一个单位的楼上,看见‘男厕所’字样,进去,却见一排如柜一样的摆设,慌忙退出来;见有人也进去了,系着裤带走出来,便疑惑地又进去,水火无情,记得我一拉那柜的门儿,才发现里边正是大便池子……”这种陌生与惶惑以及随之而来的迷茫与压抑使贾平凹在城市生活之初处于自卑的心理状态之中。同时,既没有社会地位也没有经济优势的生存状况使贾平凹处于城市生活的边缘。自卑的情绪同时也在加深着贾平凹边缘生存的心理感受,加深着这种边缘化生存的记忆。但是,同时边缘化的生存也激发了贾平凹征服城市的雄心与抱负。此时的心理通过小说《浮躁》中刚进城的金狗的行为与语言得以体现:“金狗身处其中,只感到新鲜惊奇和冲动,当他站在那里询问一群男女:州城报社在什么地方,这些男女一起看着他,突然放声大笑走散了。金狗先是面红耳赤,但立即他更大声地发笑,他在强烈的自卑中建立起自己的自尊:州城难道是你们的州城吗?我金狗现在来了,瞧着吧!”在自卑所激发出自尊的心理状态下,贾平凹开始了征服城市的旅程。
      相对于新时期其他作家来说,贾平凹文学创作的起步是比较早的,在读大学期间,贾平凹就开始创作并发表作品。从一九七二年上大学到一九八零年这一段时间可以看作是贾平凹文学发展并走向成熟的时期,所以出现在一九八零年代文坛上的贾平凹纯然一派成熟。有着近十年的生活积淀与经验的生发,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贾平凹的文学创作向成功坚实迈进。
      经过十几年的奋斗,贾平凹终于实现了征服城市的愿望。在城市之中,他有着名作家的身份,受着读者大众、文学青年的崇拜与羡慕,与此同时获得的还有文学创作带来的经济收入以及政治上的认可,贾平凹已经从城市的边缘走到城市的中心。贾平凹在城市面前的自豪代替了自卑心理,边缘化的卑微生存已经被社会宠儿、焦点的良好感觉所代替。贾平凹是为数不多的能够名正言顺地逃离乡土社会走进城市,并从城市的边缘走到了城市的中心的人。我们应该注意到贾平凹的成功是离不开具体的社会历史背景的。十年的“文化大革命”对中国大众的精神思想进行了禁锢与钳制,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思想解放放飞了大众思想自由的梦想,在精神荒漠上忍受十年的人们,对精神空间充满了强烈的冲动与渴望。在人们注重精神生活的上世纪八十年代,文学作为为社会提供一种精神资源的意识形态迎合了大众的需要成为了整个社会的中心,同时作家成为受人尊敬、笼罩着神圣光环的职业。中国大众对精神生活的强烈需要造就了文学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繁盛,使作家体验到被整个社会所尊重所羡慕的感觉,文学的中心化成就了作家职业的光荣与神圣。可以说,贾平凹生逢其时,有了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文学创作上的酝酿,在其文学创作的成熟时期恰逢文学中心化的年代,征服城市的愿望在社会与时代的提携下渐渐得以实现。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社会呈现出一种多元发展的态势,从价值混乱与信仰真空时代走过来的大众固然把精神层次的追求放在了第一位,从而突现出文学及作家的社会中心地位,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大众放弃了物质生活的追求、放弃了世俗的幸福。随着改革开放而来的是拥有湮灭一切可能的商品大潮及市场经济。而且当商品化得到充分发展以后,已经体验到思想解放并得到精神需求满足的中国大众渐渐感觉到与其追求一种精神层次的满足,还不如抓住看得见、摸得着的现世幸福。对物质生活的需求重新代替了精神层次的渴望,大众在摆脱精神真空之后迅速改变了价值取向。即使知识分子都在面对商业化大潮的时候都采取了缴械投降的姿态,就遑论大众了。
      如果说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初的中国社会还是多元共处的发展态势的话,那么渐渐地这种态势似乎被商品化大潮的一元发展态势所取代,商品经济以其绝对的霸权使其他的发展只能处于一种弱势地位,这当中包括文学。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中国作家在商品化潮流面前呈现出一种分流态势,有的下海经商,有的向影视文化靠拢,当然也有人在坚守纯文学的阵地,此时的作家群体要显得萧条一些。文学从社会的中心地位被商品经济挤压而无奈地退到边缘地带,所以即使一些还在坚守纯 文学阵地的作家,也对文学从中心退到边缘感到无奈与迷茫,他们的坚守也是一种带有悲情色彩的坚守。文学的边缘化所带来的最直接的后果是作家的边缘化,作家在社会上受人羡慕、尊敬的神圣地位被经济上的成功者所占据,作家们不再是社会的焦点、大众的宠儿。贾平凹敏锐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再次边缘化的现实,商品经济把他二十年苦心打拼得到的社会中心地位渐渐侵蚀。中国作家在商品经济面前的无奈与苦闷在贾平凹身上体现得更为明显与强烈。《废都》中庄之蝶面对烦躁的心情与喧嚣的人事决定告别作家生涯,小说叙述道:“他终于以最后的一篇文章来结束自己的写作生涯了,即写了一千零二十八个字的消息,说庄之蝶因严重失眠导致了写作能力的丧失,目前已正式宣布退出文坛。文章写成,便化名投往北京《文坛导报》。不过一个星期,《文坛导报》登载,西京一些小报小刊又以新鲜事儿转载开来。”这可以看成贾平凹当时心态的自况,文学已经边缘化了,是到了该放弃文学的时候了。
      当然贾平凹的边缘化并非从经济的角度来讲的,而是其心理的落差感。作为一个从乡村来到都市的人,他生逢其时以作家的身份走到社会中心,赢得了城市与乡村共同的认可。然而当自己所唯一有能力从事与经营的文学事业在商品经济的冲击面前显得无力抗争,被挤向社会边缘的时候,走到中心地位并已经习惯这种中心感觉的贾平凹感到了无奈,感到巨大的心理落差。从中心再次退到边缘的感觉与刚进城时的边缘化感觉是不同的,毕竟他已经体验并习惯了中心感觉,突然失去之后,生命将不能承受之轻。所以贾平凹还在努力为自己重构中心,《废都》的创作体现了贾平凹的这种努力。贾平凹说:“《废都》是生命之轮运转时出现的破缺和破缺再运转中生命得以修复的过程。生活越来越是一把沉重的铁锤,我不知道它打碎了玻璃后能否就锻造了利剑?我说过,《废都》是‘安妥我灵魂的一本书’,也说过《废都》是我‘止心慌之作’。搞写作的人说顺了生命体验之类的话,对我而言,《废都》不仅是生命体验,几近于是生命的另一种形式,过去的我似乎已经死亡了,或者说,生命之链在四十岁的那一节岁断脱了。”这种中心的重构是带有一种悲凉的色彩,影响了《废都》的叙事基调。
      其实作为贯穿《废都》的主要线索――庄之蝶与景雪萌之间的名誉官司并不是小说所叙述的主要内容,《废都》所要讲的是一个男人与几个女人的故事。包括景雪萌与那个妓女,小说中围绕主人公庄之蝶出现了七个女人,而集中展现的是庄之蝶与唐宛儿、柳月及阿灿之间的关系。在《废都》中庄之蝶回到了男子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社会。他享受着文人的特权与荣耀,有着社会声誉――庄之蝶到处被人索要书法;有着政治上的认可――庄之蝶能够进入政府的议事集团;体验着文人的各种习性、癖好和游戏的生活方式,更为重要的是表现出了男人对女人的征服能力。虽然现代社会的庄之蝶还要避开旁人的目光,不能享有古代人的自由,但是从实质上来讲,作为文人的庄之蝶已经回到了男人中心的古代社会。同时我们还应该注意到,《废都》中关于庄之蝶与唐宛儿、柳月及阿灿之间关系的叙述并不符合正常的事理逻辑,庄之蝶无非是一个文学家,是西京“四大名人”之一,就能让几乎所有女性都对他产生爱情且面对他的时候产生强烈的性冲动?比如,唐宛儿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产生了爱慕之情,第二次见面便发生了肉体关系,唐宛儿不仅对他爱得刻骨铭心,而且在肉体上对他充满强烈的依赖。这个抛弃丈夫孩子与周敏私奔来到西京的女人,在与庄之蝶产生精神与肉体的纠葛后,居然在被丈夫捉回去后,体现出一种对庄之蝶爱情的刚烈、忠贞,即使被痛打也没有改悔之意。从农村来的小保姆柳月第一次见了庄之蝶后,便急着想去庄之蝶家做保姆以求能朝夕见到这个著名作家,而后她也就自然而然并极情愿地与庄之蝶发生了肉体关系。最后柳月竟然为了解救庄之蝶而委屈自己嫁给了市长跛足的儿子,作为女人的柳月不仅是庄之蝶的性欲的发泄者,而且还成为了他维护自己利益的交换与牺牲品,对此柳月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怨言。对于阿灿,小说的描写就更加违反了事理逻辑,阿灿与庄之蝶第一次见面就心甘情愿地献出了自己的肉体,并表示出了对庄之蝶的感激之情。更有甚者,她不为任何目的要为庄之蝶生一个孩子,而且从此远离他再不相见。小说中还出现了一个妓女,庄之蝶发现这个妓女得了脏病后便让其离开,这个妓女居然表示出对庄之蝶绝对的敬意与钦佩。在这里这种敬意与钦佩来得比阿灿的行为语言更没有理由,与正常的事理逻辑更加相悖。另外,除了牛月清之外,小说中出现的另外两个女人景雪萌与汪希眠的老婆对庄之蝶曾经或正怀有爱恋,而且在梦中庄之蝶把景雪萌也玩弄后抛弃了。
      《废都》就是要建立一个男性中心的世界,庄之蝶征服了所有女人,确立了自己的男性中心地位。我们从《废都》违反正常事理逻辑的叙述来看,贾平凹对回归男性自身中心地位的构建充满了一种焦灼的情绪,他为了达到中心的重建已忽略了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忽略了合乎逻辑的人情物理。所以对于这部引发广泛争议的作品,并不是要表现一种颓废或宣泄性心理,其创作动机来自于贾平凹重构中心地位的努力,当然这种中心地位的重构在没有其他途径可走的情况下只能回归到男性自身。
      (责任编辑:吕晓东)
      作者简介:苏奎,文学博士,东北师范大学文学院讲师;关春芳,文学硕士,东北财经大学文化传播系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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