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者文摘
  • 美文摘抄
  • 短文摘抄
  • 日记大全
  • 散文精选
  • 感恩亲情
  • 人生感悟
  • 智慧人生
  • 感悟爱情
  • 心灵鸡汤
  • 实用文档
  • 名人名言
  • 伤感文章
  • 当前位置: 蜗牛文摘网 > 伤感文章 > 周作人散文的艺术风格 [闻一多的书籍装帧艺术]

    周作人散文的艺术风格 [闻一多的书籍装帧艺术]

    时间:2019-02-13 05:44:33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闻一多曾经在诗句中倾诉对祖国的衷情:“我知道海洋不骗他的浪花。既然是节奏,就不该抱怨歌。”他把祖国比喻为辽阔的大海和壮丽的乐章,而把自己看成是沧海中的一个浪花和乐章中的节奏。
      作为诗人、学者和战士、闻一多已为人们所知。他在艺术领域的才能、探索与贡献,近年来也引起人们的重视。闻一多在绘画、篆刻、书法、书籍装帧、美术理论等方面,都显露了卓越的才华。
      闻一多的生活道路是从美术开始的。一九一七年清华《辛酉镜》中的一份自传中记载:“闻一多好文学及美术。习书画、不拘拘于陈法”,他的“水彩景画,善露阳光,有灿烂晴日之景象。”他参加校外写生团,“曾以图画冠全级”。他担任过《清华学报》的美术副总编,是清华《美术社》的发起人之一,在美籍教师斯达尔(Star)的指导下,组织了许多美术学习活动,他和一些同学的作品,曾选送巴拿马博览会上展出。
      
      清华时代的这些活动,使闻一多在艺术的技术与理论方面获得了相当的素养。在“五四”新思潮的熏陶下,他大声疾呼“艺术是改造社会的急务。”青年闻一多,天真、热情。他信奉着“艺术救国”“美育救国”的主张,发表了不少读书笔记、杂文、评论。阐述了自己对封面装帧的观点与要求,并对当时的各种杂志,从一般平庸的刊物直到传播“五四”新思潮最力、受到广大青年崇拜的《新青年》的封面设计,都给以相当真切大胆的评论。他斥责一些低级庸俗的“美人怪物封面”实在是一文不值。他肯定《铁路协会会报》等刊物封面图案“布置颇得法,字有美术意味”。《觉悟》是当年周恩来同志主编的革命刊物,闻一多见到创刊号,认为它“娇小玲珑,很可爱”。他认为“《青年进步》很大方,《教育杂志》十二卷二号眉目清秀、色彩调和,很有价值,第十七卷《东方杂志》用中国式图案作背地,黄色上加红字也不俗。其余象《小说月报》、《妇女杂志》有时用中国画嵌入图案中,加上清淡的点缀色彩,也能调和,字也不恶,倒是很好。”
      
      但是,对于多数,他不满意地说,“中国现代的出版物的封面图案的艺术,笼总我可以送他两个字:大差”。
      他热情地赞扬“《新青年》是中国新文化的鼻祖”,但也尖锐批评“《新青年》的封面图案的价值,同他的内容的价值刚好成一个反比例”。闻一多见到的这一时期的《新青年》的封面,确是比较差,只用呆板的井字形边框夹着黑色仿宋体新青年三字,这与它激荡人心的革命内容极不相称。
      青年闻一多理想中的美的封面图案“不专指图案的构造,连字体的体裁、位置,他们的方法、同封面的面积,都是图案的全体的元素。”因此,他认为一幅好的封面设计,必须合乎艺术美的规律,“如条理(orde)r,配称(proporition),调和(harmnoy)等。而且必须与本书内容有连属的或象征的意义”又“不宜过于繁缛”。他明确认识到形式与内容、美术与实用的有机联系。他认为文字在封面设计中占重要的位置,“总体须是合于艺术的法义,宜美术的书法(除篆籀大草外)――刻板的字体同日本方体字宜少用。”他特别提出最忌名人题签,除非他是书法名家。这些观点与评论,在六十年前不能不说还是很有些见地的。
      青年闻一多对书籍装帧,不但进行理论上的探讨,而且也进行艺术实践。一九二一年,他和另一同学一起设计了印刷精美的一九二一级毕业班纪念集《清华年刊》。从黑色蜡皮的精装封面到扉页及书内各个专栏的题图、题花;从印刷纸张的选择,到文字、图版的版面,无不精心意匠经营。这是闻一多书籍装帧的处女作。这本集子的整体设计是成功的,特别是其中的十三幅专栏题图中的十二幅,都是出自闻一多的手笔。一个业余习画的青年学生,在二十年代初期即能创造出这样意境优美、构图别致、造型准确生动、笔力遒劲的作品,确是出手不凡,就是以今天八十年代的审美水平来看,也可以堪称上乘之作。
      《梦笔生花》(年刊中集锦专栏题图),这是借李白少年时梦见笔头生花,于是天才瞻逸而名闻天下的典故,表现清华当年那一群风华正茂的青年,幻想走上社会报效国家显露才华的抱负。画面表现在深夜的烛光下,一个姿态优美、侧靠在书案熟睡的少女梦幻中笔头生花的情景。传统的线描加上大块的黑白,组成鲜明的调子,结构成完美的构图。他充分运用形式美的规律,把画面经营得十分和谐。人体造型的准确、透视的运用显示了闻一多在出国深造以前已经具备的良好的艺术造型能力;而意境的凝炼、线描的功力、装饰性手法的运用又体现了闻一多的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素养。早在二十年代,他已经表明自己追求的艺术,“不是西方现在的艺术,更不是中国的偏枯腐朽的艺术僵尸,乃是溶合两派精神的结晶体。”
      
      一九二三年,闻一多在美国学习期间,经郭沫若介绍,由上海泰东书局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诗集《红烛》,一向主张新诗应该具有音乐美、建筑美与绘画美的闻一多,当然不会放过书籍装帧这一艺术美的领域,他苦心经营,作了许多构思设计,并曾计划为自己的诗画插图。但是,这时的闻一多只是一个思想苦闷的穷留学生,节衣缩食才能勉强支付印刷费用,他在给友人信中说:“因为经济的关系,所以我以前想加插图的奢望也成泡影了。封面上我也打算不用图画了,这却不全是经济的关系。我画《红烛》的封面,更改得不计其次了,到如今还没有一张满意的……我觉得假若封面的纸张结实,字样排得均匀,比一张不中不西印得模模糊糊的画美观多了。其实design(设计)之美,在其Proporition(比例)而不在其花样。还有一层理由:我画出来的图案定免不了是西洋式,我不愿我的书带了太厚的洋味儿。”
      
      《红烛》最后出版的封面,蓝条边框、白底红字,虽然还“大大方方,很看得过去,但不能算是成功的”,闻一多在书籍装帧上的艺术追求与理想,未能满足。于是,他暗下决心:“等我出第二本集子时,我定在中国了,那时,我定能弄出一本真正的Artistic(美术的)书来。”
      果然,在闻一多一九二五年回国后,为友人、也为自己设计了不少有相当艺术水平的封面,成为我国“五四”以来新文学书刊装帧中不可多得的佳品。
      一九二七年,他为潘光旦《冯小青》一书设计了封面。冯小青相传是我国古代的一位女子,她才华出众,但在初婚为妾不久,就被遗弃,精神变态、忧郁而死。后葬于杭州孤山放鹤亭。潘先生以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对冯小青的悲剧命运和变态心理进行分析研究。闻一多用桃红、黑与银灰三种颜色的抽象图案和活跃的美术字设计了封面,和书的内容很谐调。但这里更值得重视的,是闻一多为该书所作的插图。由于年代久远,本书二七年初版已经搜集不到。据再版附言记载:“闻一多先生代作之对镜一图,以印刷模糊,传真不易,兹割爱舍去。”根据我的分析,这里的《对镜》插图,正是八○年七月二十日光明日报王泽庆同志介绍的《晨妆》一画。原来,抗战前,闻一多曾把两幅心爱的作品送给他的学生孙作云先生。孙先生珍藏多年,后来转赠给画家潘洁兹先生,得以保存至今。这幅画正是表现了书中所述悲剧少女的变态心理。她心情忧郁不得解,经常临池自照对镜愁思,“罗衣压肌,镜无乾影;朝泪镜潮,夕泪镜汐。”(冯小青:与杨夫人永诀书)。画面上青年女子披着睡衣、左肩半露、背对观众,圆形的镜面中反映出冯小青憔悴美丽的面容,散乱的鬓发、微蹙的娥眉、忧郁的眼神。作者以深刻的同情,塑造了封建社会不幸女性的形象。画面上方挂着一只鸟笼,寓意画面主人的悲剧命运。乌黑的头发、雪白的睡衣和浅土绿色的墙壁形成一种惨淡的冷灰色调,创造了深沉含蓄的意境。
      从清华时代起至二十年代,闻一多与梁实秋有着很深的交往,曾多次为其设计封面,一九二七年他为梁的《浪漫的与古典的》论文集设计了封面,别出心裁,用浅棕色的阴阳两方印文,组成色彩古朴、形式别致的图案,衬托着作者自题的书名,新颖醒目、朴素大方,表现了闻一多思路广,手法多“不拘拘于陈法”的艺术个性。
      闻一多回国后,与徐志摩等人在北京主编晨报副镌诗刊,友谊很深,他为晨报副刊设计刊头并先后为徐志摩的文集《落叶集》(一九二六)《巴黎的鳞爪》(一九二七)、译作《玛丽、玛丽》(一九二七)和诗集《猛虎集》等设计了封面。
      《巴黎的鳞爪》是徐志摩的一本散文集。闻一多在深重的底色上零乱的分布着巴黎女性的纤手、长足、媚眼、红唇等形象,“巴黎鳞爪”四个红色美术字,左右倾斜的安排在画面的右上方和右下方,十分醒目,给人以纷纭庞杂、眼花缭乱的现代巴黎生活的种种联想,意味无穷,充分体现了散文的基本内容与情调。正如闻一多在《出版物的封面》一文中所说,“美的封面可以引买书人的注意;美的封面可以使存书者因爱惜封面而加分地保存本书;美的封面可以使读者心怡气平,容易消化并吸收本书的内容。”
      
      《猛虎集》是徐志摩生前的最后一本诗集,一九三一年由新月书店出版。闻一多选用猛虎的形象,以鲜黄的底色、浓黑的花纹,使书面摊开恰是一张虎皮,咄咄逼人,泼辣有力,用象征的手法,引人入胜,使内容与形式高度和谐,给人以强烈鲜明的感受。
      《玛丽、玛丽》是徐志摩与沈性仁合译的一本爱尔兰作家JamesStephem的小说,原名《ACharwoman’sDaughter》――一个老妈子的女儿,描写一个穷苦女孩玛丽的爱情与生活遭遇,她爱上了一个巡警,但当他知道她只是个女佣的女儿时,就完全改变了初衷……书中描写玛丽眼中的巡警“在路中心高高的矗立着,仿佛是一座安全与法律的牌坊。”闻一多的设计很成功,他抓住这警察巨大的蓝色身影为背景,衬托出身着淡绿色衣服的玛丽坐在地下的形像,姑娘抬着头,带着惊恐寡欢的表情。金土黄色的头发和绿衣服的衬托,使空白的纸色构成白种姑娘的肤色,用色十分节省巧妙,形成一幅主题鲜明、构思新颖、色调单纯谐调的画面。在表达书籍内容的同时给人以美的享受。
      
      闻一多的封面设计作品极少雷同,艺术手法多样,一九三三年为林庚诗集《夜》作的封面,据说是选用美国现代画家肯特的一幅版画,黑色的夜空中闪灼着点点星光,一条银河斜贯画面,大地上正面仰卧着的人体高举双手,在星空下沉思。整个画面意境深沉,凝重大方。画面的右下方闻一多选用了灯光下自己书桌上的一个铜兽形镇纸,使投影照射在特意留出的一片白色上,更增加了人间夜色的生活意味,最后以仿宋体“夜”字书写书名,点明了全书的主题,把人们带进了诗的意境。
      在闻一多的书籍装帧艺术中,最有代表性、最富诗意、最有个性的作品,当推《死水》。
      《死水》出版于一九二八年一月,是闻一多最重要的新诗代表集。它反映了诗人对祖国与人民的强烈真挚的爱、反映了诗人对黑暗社会丑恶势力的恨、更反映了诗人看不清祖国前途找不到出路的苦闷与无名的激愤。诗人迸着血泪唱道: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
      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
      
      很明显,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但在死水下面却蕴藏着一座沸腾的火山。爱与恨、激情与绝望、表面的平静与内部的激荡,这正是《死水》作者的真实心灵写照。
      《死水》的封面、封底,选用了通盘的黑纸,只在书面上方三分之二处精致的贴上小小的金色签条,书写着书名、作者。画面只有两种颜色,金与黑。在宁静、庄重、高贵的情调中散发着忧郁沉闷的气息,十分形象的体现了《死水》的主旋律。翻开封面,用银灰色单线组成的激动人心的场面映入眼帘,无数奔腾跃进的战马,冲向左前方,手持似乎是象征画板的盾牌的骑士,举着长矛,在漫天飞来的乱箭中拚搏。无数长矛的斜线和大批战马奔驰中的腿,造成强烈的动感,很象未来派画家表现运动的手法,使整个画面处在激越动荡之中。闻一多和他周围的一批青年诗人们的赤子热情跃然纸上。①
      整个诗集,以重磅厚纸装订,以浓黑的油墨五号宋体字印刷。清晰醒目,典雅端庄。这本书从封面、封里到印刷装订,体现一个完整的艺术构思。封面上黑色与金色的对比,封面内外静与动、简与繁的对比,启发人们的联想,富有深刻的寓意,意境深邃、耐人寻味,令人爱不释手。
      《死水》的封面设计,象《死水》的诗一样,含蓄、深沉,境界很高、意境很深。作为诗人,作者把自己对美的追求、对丑恶的憎恨用文字凝炼为诗句;作为画家,他把这种情绪与思想寄托色彩形体的表现之中。这都是艺术家心血的结晶,人格的升华。他们相得益彰,合二而一。难怪半个世纪前《死水》的出版能拨动许多读者的心弦,引起深刻的共鸣。
      闻一多的装帧艺术活动,主要集中在二十年代末和三十年代初。以后,在很长的年月里,他很少写诗也极少画画了,但是,艺术家的素质和犀利的眼光,使他把对美的追求扩大到了社会生活中,四十年代,他逐渐成长为民主战士,他曾和吴晗同志一本本地评论当时书刊的封面。昆明“一二一”学生运动后,他又曾以激动的心情,为联大剧艺社所写的“一二一”烈士潘琰传等剧本书写题签。遒劲的篆书、完美的布局,把对美的追求与现实斗争融合为一体。直到牺牲前几小时,他还在抽空握刀篆刻,在小小的印面上构思经营,而几小时后,闻一多更用自己的生命谱写成壮丽诗篇,完成了自己一生对真善美的追求。
      海洋不骗他的浪花。闻一多在艺术方面的探索与成就,也开始引起人们的注意,历史会最终正确评价一切历史人物和他们的贡献。无论他是辽阔大海中的巨浪,抑或只是岸边峭壁下一朵小小的浪花。
      
      一九八二年十二月一日
      
      ①据孙作云夫人徐桂芳同志回忆,在清华时,闻一多曾赠送给孙先生两幅小画,一幅即上文提到的《对镜》插图。“还有一幅画,好象画了一个山坡,画了无数的马队向前奔跑,象出征打仗的样子,是天蓝色的。”此画后来遗失。根据各种因素,我估计此画正是闻一多《死水》封面设计所用的环衬。这幅画也曾作为封里用在新月书店出版的《玛丽、玛丽》等书中。

    相关热词搜索:装帧书籍闻一多艺术

    • 名人名言
    • 伤感文章
    • 短文摘抄
    • 散文
    • 亲情
    • 感悟
    • 心灵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