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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全期事故 安全期计算

    时间:2019-03-09 05:45:15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段虹与前夫分手了,因为她患了不孕症。此后,段虹认识了老周并跟老周同居着。   老周是银行里的一个部门经理,前妻死于乳腺癌,一个儿子上着寄宿高中。老周按部就班地上班,品行端正,无不良嗜好。段虹看中的正是他稳定的收入和波澜不惊的生活,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老周不再需要孩子。女人耗不起,段虹多次说要结婚,但老周总是说太忙,缓些也不迟,说的次数多了,段虹也不再说下去,但这日子却跟正常夫妻一样过了下来。
      段虹是在参加培训班时认识海力的。接待方一见段虹他们进屋,马上就指着他们说,你是段虹!你是海力!段虹疑惑地望望接待方,接待方说全班24个人,就剩下你们两人未到。段虹这才仔细打量了下这个叫海力的人。叫海力的男人其实是个大男孩儿,皮肤黝黑,高个儿,平头,戴眼镜,镜片后的眼神羞涩缥缈,灰风衣的领子半竖着,背上一个双肩包,很挺拔的样子。
      培训班为期五天,前三天风平浪静,在第四天下午,段虹收到了一个短信:晚饭后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接到这条信息,段虹并没有感到有多么震惊,她好像觉得它迟早要来似的。段虹往右后侧扫了一眼,扫见一个灰黄的影子。这几天,他一直坐在那儿,跟段虹隔着一条过道,很安静,几乎没有听见他大声说过话。
      短信没有署名,但段虹知道是海力。
      段虹回:好的,我尽量。
      段虹觉得自己回复得恰到好处,该是波澜不惊的语言,既没有表现出一个女人的受宠若惊,也没有扫海力的兴。好的,我尽量。那语气是表明她是愿意来的,但同时又表现出了一个女人的矜持,她传达给了海力一个讯息:一方面我接受你的约请,而另外一方面我得去努力,尽量嘛。
      晚饭后“嘀”的一声,又一条短信过来:我在酒店对面拐弯处等你。段虹没回,因为这会儿她已经站到酒店门口了。她往对面望去,果然看见在街角的拐弯处,一个长长的人影站在一棵法桐下,手中的香烟在一明一暗着。
      段虹顺着人流过斑马线赶过去,在暗中对着海力一笑,走吧。一路上,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上坡下坡,起起伏伏,他们肩的距离从未小于过半米,始终隔着一米左右。期间,海力还去路边电话亭回了个电话,段虹则踩着马路牙子慢慢往前踱。等了好大一会儿,海力才跑过来。海力有些难为情地说:“家里的电话。”段虹问:“结婚了?”
      海力回:“没。”
      段虹说:“女朋友?”
      海力羞涩地点点头。
      不知走了多久,海力突然打住脚步说:“我们上山吧。”
      段虹听话地在后面跟着海力折返身子,往上坡的方向走去。
      他们走了有十几个石阶,到了一个平台上,段虹站在平台的边上望着下面的万家灯火,而海力则踱到一边抽烟。
      “你……过来,好吗?”海力在段虹的身后说。
      “干吗?”段虹仍是没有回头,她看着下面马路上的车流,已经9点多了,车辆已不是很多,隔着这条马路,再隔一条马路,应该就是他们下榻的那家酒店,因为段虹已经望到了酒店的霓虹。段虹把头往左后斜了斜,说:“你看,那不是我们住的酒店吗?”
      海力已经有一会儿没吱声了,段虹犹豫着转过身子,海力就在眼前,两只胳膊霎时就把她箍进了怀里……
      两人顺着原路往下走,肩与肩的距离仍是没有小于半米,脚步却慢了好多,好像是累了,他们两人真正地是在漫步了。灯光亮起来,海力绕到段虹的身后,段虹停下来看他:“怎么了?”
      海力又露出了害羞的神情:“我看看你大衣后面有没有沾上土。”
      段虹想起刚才在山上她是被海力抱着倚到了树干上,但树干上是不会有土的,她说:“不会吧,不会有土吧?”
      海力不说话,只是拿手轻轻地在段虹的身上拍打着,从两侧肩膀到背,到腰,再到臀,一下,一下……
      看到有人来了,段虹不得不说:“好啦,咱们……还是走吧。”
      海力停止了动作,说:“嗯,快到酒店了,你先过去吧。”
      段虹扭头看向他:“你怎么……”
      “我……在外面,先抽根烟。”海力把手插在风衣兜里,望着她,又是那种缥缈的眼神了。
      段虹走了一段路,她一直想回头看看海力,可直到过了马路,她才把头扭回去,她看到海力变成了一个灰蒙蒙的影子了,那个影子倚在一面墙上,手里的烟头一明一灭的。
      其实,刚才在山上,他们什么也没做,尽管海力逼人的气场把段虹弄得心神荡漾,但她就像在跟他做着某种游戏样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她不让海力触上她的唇。海力吻着段虹的头发说,别怕,这里,没人看见。
      段虹只是把脸紧紧地埋在海力的右臂弯里,她说,别,坏小孩儿。
      短训班结束后,段虹回家,老周来接她,在的士上,老周一直紧紧地攥着段虹的手,这在往常还是没有的事。段虹望望司机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几次欲从老周的手里抽回来,但几次都没有成功。进门以后,老周从后面紧紧地抱上了段虹,老周的脸蹭着段虹的头发,老周说:“段虹,我们结婚吧。”段虹的心里觉得“咣啷”了一下。
      段虹和老周报了团,去了趟丽江,回来后又请了几桌客,就算结婚了,然后老周就正式上班了。段虹单位里松散,婚假算是还未结束。这天,段虹闲得无聊,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发愣,这时“嘀”的一声,有短信进来,段虹有了某种预感,果真是海力,他说他在上个月的某天已经结婚了。段虹一算,他们之间的婚礼仅仅相差了十天。她给海力发了信息表示祝贺,并说她近期可能要去一趟市里,问他有没有时间。海力只回了一个字:快。这一个字竟像下了军令一样,段虹出门直接拦了辆的士就往市区赶去。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不可能奢侈到连公共汽车都不坐而直接打车去市区,在车上他们俩人很快定下了见面的地点,在这期间段虹给老周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她要去市里逛逛。老周依然是不紧不慢的声音,他要她早去早回。
      在酒店宽大的床上,海力问她为何折磨了他那么久,他说他给她发了那么多信息她一条都不回,而今天却例外了?他说他几乎都快不抱希望了,他说他以为他再也看不到她了。段虹枕在海力的胸膛上不语,过了一会儿答非所问地说,其实她也是刚刚举行了婚礼。海力呼地坐起来,眼睛直视着她,是令人心疼的眼神。段虹转过身子,不再看他。海力开始一寸肌肤一寸肌肤地亲吻她,段虹觉得自己是躺在了一座火山口上,她在嘴里叫着海力的名字。海力含混地说,我在呢我在呢……海力抽身去取安全套,段虹却把那枚小小的橡胶制品扯过来扔了,海力有些疑惑地说:你……是安全期?
      段虹的生活很有规律,结婚后她和老周搬到了新买的一所大房子里。老周的儿子一个月回家一次,每到这时段虹就尽量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那个孩子还算懂事,对段虹挺客气的,比方说段虹给他洗洗衣服买件礼物呀什么的,他都要说声谢谢。老周也挺满意,有时吃过晚饭两人也下楼绕着小区的石板路转几圈,只是段虹走得太快,走着走着就把老周拉下老远,老周在后面笑她,走那么快干吗,像去救火似的。老周永远是不紧不慢,火烧了眉毛也不急的态度。段虹就把步子迈小些再迈小些。
      段虹一直保持着差不多过一个月就要去一趟市里的习惯,当然她跟老周说她是和好友去市里逛街购物。段虹和海力见面的地点固定在了东郊的海苑酒店,临着一个人工湖,因为远离市区,空气环境都好。最重要的是,这里人少,他们不必害怕碰上熟人。每次段虹都能赶上末班车回家,老周从不多问。段虹想,老周向她求婚那天涌现出来的激情,是不是有什么人给他支了招。
      又一个春天来了,海力告诉段虹说他妻子要生了,段虹拍拍海力的脸说,好呀,要当爸爸了,坏小孩儿。海力却一把扯过了段虹的手,从枕下摸出了一个绸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只碧绿的玉镯,在段虹发愣的时候,玉镯已经滑向了她的手腕。
      一看就是件贵重的东西,段虹说她承受不起,但海力一直握着她的手腕不放。海力说这是他妈妈留下的。他说,女人如玉。
      段虹平时并没有戴首饰的习惯,她想凭空里添了这么贵重的一件东西,不用别人说,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暧昧了。她觉得放哪里都不合适,最后她就把它用绸布裹了,放在随身的包包里。平时并不戴,她只在去见海力的时候才戴上。
      海力的孩子出生了,他们见面的次数少了起来,段虹细算一下,大概快两个月未见面了。段虹知道孩子占据了海力的不少时间。因为失眠,段虹快速地消瘦下去,她的消瘦也引起了老周的注意,一天早饭的时候,老周提醒她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段虹说没病,是睡眠不好的原因。老周喝了一口汤,忽然说,你最近好像没去市里逛了,抽空约上朋友去玩玩吧。段虹说天寒地冻的,有什么好玩儿的。老周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什么天寒地冻的,不过才刚刚进入11月份。
      年关到了,老周的工作忙起来,这天是周六,老周还要出发,说是参加了市里的工作组,要出去三天的时间。段虹从窗口望着老周出了楼道口,迈向了石板路。段虹摸出手机开始给海力写短信。
      她写道:海力,我想你。然后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去,她又重新写道:我想你了。出了半天神,还是逐字删去了。到最后她一个字也没发出,只是给海力震了一下铃。
      实际上段虹很少主动找海力,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怕失望,有那么一两次,她震了海力,而海力却迟迟未有应声,段虹明知道他是不方便,当时是不安全的,但还是非常的失望。
      海力很快就打来了电话,海力的一声“小虹”把段虹的眼泪刷地引了下来,段虹喜欢他这样叫她。
      海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海力说他岳父去世了,料理完岳父的丧事,儿子又生了场病,把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海力嘘了口气说,嘿,你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段虹说。
      嘿,怎么啦?海力焦急的声音,明天我们见面,好吗?老地方。
      段虹半天没有吭声。
      海力低声说,前一段时间,实在是没有机会,太不方便了,你不高兴了?海力又说,明天我们就能见到了,我们……明天,好好爱,好吗?
      段虹突然大声说,现在!就现在!我要你马上过来!我要你到我家看我!
      段虹的声音像是把海力震住了,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你这个疯丫头,D城太小了,怕是不安全吧?我怕给你带来麻烦。
      段虹简直是恣意了,任性了,她躺在床上,把拖鞋一左一右地甩出去,亮着嗓门喊:安全!天大的安全!
      是呀,哪里有比家更安全的地方呢?
      挂断电话后,段虹先把屋子的里里外外收拾打扫了一遍,然后她就下楼到小区对面的超市买东西,付完账以后,又想起海力是抽烟的,赶忙折返回去给海力买了一包烟。
      还未到超市出口,她就接到了海力的电话,海力说他已经到小区门口了。段虹看了看时间,从他们密谋好的时间算起,刚好过去了45分钟。段虹又想起了“密谋”这个词,不觉笑了。段虹小声说我还在超市呢,你先在门口待着,我马上就过去。海力兴奋地答应着。挂断电话后,段虹又想起一个事来,她又给海力拨过去,嘱咐他在小区门口看到她也不要吱声,她进去后,他再随后进来,以免被别人乱猜疑。海力答应着说知道了,看你吓得。
      老周的电话是在段虹过斑马线的时候打进来的,老周说刚才给家里打电话无人接,她的电话一直占线打不进去,段虹吁了一口气说她刚才和朋友通话了。段虹问他有事吗?老周说,市行里临时决定今天不去了,他马上要到家了。
      段虹怔在了路中央,这时她已经看到对面小区门口的海力了,还是常穿的那件灰风衣,他不住地拿手去扶眼镜框。他应该是看到她了,虽然没有明确着是对着她笑,但段虹分明看到了海力脸上那压抑不住的笑容了。现在段虹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头,往哪里走,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要避开小区的大门,尽快地逃离。因为老周马上要到了。
      段虹目不斜视地又折返了回来,当她重新站到超市入口的时候,快速地回了下头,这一回头却又把她吓出了一身汗来,马路那边的海力也正向这边快速赶来,并向她招了招手――他也许是以为段虹没有看见他。段虹赶忙抽出手机拨海力的电话,不接,再打,还是不接。段虹望着向她愈走愈近的海力,电话铃声或许是被嘈杂的车流声淹没了。段虹看到老周正从超市前方慢悠悠地踱过来,段虹别无他法,她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果断地隐进了地下超市的入口。
      段虹一个小时后准时回家,老周一见她就说,我也是刚刚进门,真惨呢,一个穿灰风衣的年轻人,就在一小时前,在斑马线上,你说好好的一个大人,咋跟孩子一样闯起了红灯呢?好大一摊血呢,看来是没救了。
      段虹一下跌坐在了椅子上,老周过来,看着被墩在地上的几包东西,吃惊地问,段虹,段虹,你没事吧?
      段虹强打起精神撑出一个笑脸,说:“没事。”说完便虚晃着身子走向洗手间。
      段虹蹲坐在马桶上,把头深深地埋入两腿间,她觉得她整个人都空了,泪水慢慢糊了一脸。
      沈梦琪/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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