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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产店里的风月事】风月可知心理底事

    时间:2019-03-09 05:45:32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我在荣升路上开了一家中等规模的水产店,想请一个朴实的员工,懂得算账和看店就行。来应聘的有小田螺和另外一个男的。小田螺的衣服穿得好紧,好像随时有撕裂的危险。而我越过了那个男孩儿的大学毕业证书,把眼神掉在小田螺的胸线上,对她说:你明天来上班吧!
      小田螺来上班的第二天,原来的店员珠珠就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说要回老家。
      我没有挽留珠珠,之前她用怀孕来要挟我,想从打工妹变身老板娘,我很不喜欢。
      况且她也没有真的怀孕。
      不过,我挺喜欢珠珠,她那么能干,就算娶她做老板娘我也不吃亏。是她主动勾引我的,她不漂亮,身材有点壮,可是床上很棒,比一般女孩子放得开。她也很会过日子,新买一辆电动自行车,赶紧用布给车座做个套子,像个旧式妇女。可是她太急于求成了,和我上了几次床,就开始策划怀孕,偷偷在安全套上戳针眼。
      我因为这件事与她大吵一架,珠珠便万分委屈,接下来的日子,她都在消极对抗,仗着和我上了床,就敢怠工不干活儿。
      于是我说我要再请一个人。珠珠说你请吧,新人来了我就走。
      于是小田螺来了,珠珠就走了。
      我没想到珠珠会这样决绝,我以为她不过做做样子。
      珠珠走后我很惆怅。可是这惆怅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小田螺老在我眼前晃,穿得那么紧,胸那么高。
      我很纳闷自己怎么就请了她,她太惹眼了,不像一个可以安心在水产店打工的。
      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晚上关店后,小田螺说累了,不想做饭。
      我说我请你去外面吃吧!
      小田螺嫣然一笑,便飞进宿舍,她说:你等我换件衣服。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小田螺又从门口探出头来,她说:一身腥味儿,干脆我洗个澡,时间有点长,要不你进来等?
      我就迈进了小田螺的房间,这里过去是珠珠的房间,那张床也曾经是珠珠的床,很不结实,我们曾经把它压塌过好几回。
      十分钟后,小田螺从冲凉房回来,却只穿了一件睡袍,裸着两条又细又直的腿。
      我很尴尬,忙着要退出去,腾出地方给她换衣服。
      小田螺却堵住我,她说:傻。然后,睡袍就滑下来。
      我脑子一片飞沙走石,然后天崩地裂。
      自从珠珠和我大吵一架后,就没让我再碰她。我是个热血男人,每天都在和自己的欲望作斗争。
      小田螺是个骚货,上班没几天就敢勾引老板,来路一定有问题。可是我顾不得了,真的顾不得了。
      我把小田螺扑在了那张摇摇欲坠的床上,小田螺的主动让我又刺激,又陌生。
      我不习惯这样的方式。珠珠也勾引过我,可她是慢慢地,先是眼神,然后才是肢体,轻轻在我胳膊上拧一下,说:哟,你的肌肉好紧!
      这才是正常的姑娘,撩拨得我的心,紧一下松一下,才有勇气继续前进。
      小田螺不管。她好像对自己充满信心,就那么凌厉地脱光,凌厉地把我整个人纳入其中。我正待细细观察,小田螺却啪地关了灯,她说:快点!
      我不得不快,刚刚进入就差不多要缴枪投降。然后我绝望地看着她,昏暗的光线里,我看见小田螺的脸像被刷上一层清漆一般,锃亮,冰冷。
      外面有狗叫的声音,有纷乱的脚步,有人粗鲁地骂娘,然后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帮人破门而入时,我还没来得及从小田螺身上爬起来,于是被抓个正着。小田螺是有主的人,虽然谁也不能证明那个长着胡子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可是他们都说是,我也只好承认是。
      不承认就得挨打。小田螺缩在床角,没有参与大家的讨论,连争辩都没有。
      我觉得她真恶心。
      我给了那帮人两万元,然后他们从房子里退出去,可是小田螺居然没有被带走,胡子男对我说:这小婊子我也不要了,付了钱,她就是你的。
      他们走后,小田螺满以为我会揍她,她缩着肩膀,竖起耳朵,做好被揍的准备。可是我看都不看她一眼,不过是被宰了一笔,况且我真的睡了小田螺,两万元,给得不算冤枉。
      可是我开始想念珠珠,肉乎乎的一个姑娘,睡在她身边,格外地安稳。
      后半夜,小田螺摸索着坐到我身边,她说:是不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们没有把我带走?
      她说:我和他们商定好,这是我做的最后一笔生意。要是你要我,我就真的不走了;你不要我,我就还回去,继续干这行。
      小田螺说得特别无所谓,好像自己是件衣裳,喜欢呢就穿穿,不喜欢就当抹布,作为衣裳本身,她没有任何意见。
      她和珠珠是截然相反的女子,一个拼命想过好日子,一个拼命把好日子过烂。
      就在这天,我拒绝了小田螺,我让她天一亮就滚。可是小田螺没有滚,她仍然做出尽职员工的样子,在店里忙上忙下。
      
      太阳下的荣升路,尘土飞扬。
      一个人就在尘土里被汽车撞得腾空而起,身下一辆鲜红色的电动自行车,以十分缓慢的姿势,倏然扑倒。
      我就坐在离车祸现场不足五米远的店门口,看着人们蜂拥过去,110来了,120来了。
      我也在此刻站了起来,愣怔片刻,就冲了过去。
      我不认得那个被撞伤的男人,可我认得那辆座位用蓝色绒布包起来的电动自行车,它是珠珠的。
      我冲出去时小田螺在后面喊我,喊的什么,我没听清。
      珠珠住在一幢快要垮掉的楼房里,她并没有离开这座城市,而且给自己囤了一个男人。
      可是珠珠说那个被撞飞的男人是她哥,他数次劝珠珠离开水产店,说我不会娶她。
      她哥和她一样穷,来到这个城市,本是投奔她的。珠珠说那你去做水产生意吧,骑上这辆车去,他给你的批发价,大约能算便宜点。
      于是她哥就骑着车来了,怀里揣着珠珠的全部积蓄,然后腾空而起。
      说实话,珠珠对我的笃定,让我自己都感觉不可靠。如果她哥没有受伤,我不确定是否能如珠珠所愿,便宜批发水产给他。
      此时,她哥还躺在医院,准备接受接骨手术,因为疲倦,珠珠的声音哑得像吞了一把河沙。她说:她挺好的吧?
      我说:谁?
      她说:那个胸很大的姑娘。
      她说到这里还笑了一下,好像不好意思似的。
      我在这时扑住了她,因为我要她闭嘴。
      我把珠珠粗鲁地往床上拖,她坚决而沉默地反抗。然后终于弄上床了,她嘴里呼出苦涩的气味,她的手鸡爪一样挡在胸前,挡在那并不丰饶的胸脯上。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开辟着眼前的女人,把她稀里哗啦地扒光,把她的嘴唇咬破,把她的肋骨磨出一道道红印。
      珠珠的反抗像道朽墙般被冲垮,我看着身下的女人慢慢松弛,呼吸急促,面色赤红。
      这才是好姑娘,真正的好姑娘,会用炽热的呼吸和层层叠叠的潮红告诉你,她爱你。
      
      珠珠的哥叫二喜,他能重新下地后,我把我店里三分之一的水产都赊了给他,卖掉再付款。
      可是有一天,小田螺和二喜打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小田螺抡直了手臂,给了二喜一记耳光。
      我冲过去,二喜结结巴巴地企图解释,可是小田螺抢先说:他摸我!
      我把这巴掌还给了小田螺,我说你怎么能随便栽赃?
      我以为这巴掌就能把小田螺打走,可是她还是没有走。其实二喜真的没有摸她,我亲眼看见,小田螺主动蹭上去,忽然把二喜的手抓住,按在自己大腿上。
      珠珠以分销商的身份来到店里,其实这里每个员工她都认识,却装出一副来到陌生地方的样子,更是看都不看小田螺一眼。
      我留神观察小田螺,她的眼神倒像是在喷火。
      珠珠是来向我报喜的,二喜刚刚谈妥了一笔生意,对方准备向她购进价值40万的水产品。所以她提前来向我打招呼,务必准备充足的货源。
      我犯了难,我的店还从来没有谈过一笔这么大的生意。光是备货,就得至少20万元。
      珠珠低了头,小声说:这笔生意做成,二喜就可以站稳脚跟了。
      珠珠的话说服了我,小田螺的眼神烤焦了我。
      晚上,我在灯下算账,小田螺冲了进来,她说:你不能赊那么多钱的货给那个女人!她是个骗子!
      我头都不抬,我说关你屁事。
      小田螺就来抢我的存折,这个女人越发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推了她一掌,她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地顺着墙壁慢慢蹲下。
      我愣了,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小田螺不答,继续蹲下捂着肚子。我只好站起来,试图拉起她来察看情况。她却迅雷不及掩耳地贴上来,把整个人都塞进我怀里。
      她又来那一招。自从上次被她引来的人勒索,每每想到那一幕,我就浑身战栗。
      我使劲把她扯开,居然扯不动,她下了决心要吸附在我身上,两条细长的臂像有韧性的藤,深深地勒进我的皮肉里。
      她抱得我喘不过气来。
      有那么一瞬我不能动,搞得头昏脑涨,等我清醒过来时,发现小田螺趴在我身上哭泣。
      她哭了一会儿就自己下来了,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她说:你跟我来。
      小田螺在前面走,我远远地跟着她,看她熟门熟路,走进珠珠租住的那幢楼。
      我听见她隔着门唤:二喜,开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首先跳出来的,是珠珠。
      珠珠生硬地说:你找我男人干什么?
      小田螺说:你记性真差,二喜是谁的男人,你让他自己说。
      两个女人热烈地吵起来,争执二喜到底是谁的男人。
      我的脑子很乱,两个女人的声音不依不饶地,像刀片一样刮着我的耳膜。
      二喜当然不是珠珠的哥,他最早是小田螺的男人,后来珠珠把他抢走了。直到小田螺悍然出现,两个女人再度争夺,只是猎物从二喜换成了我。
      这是两个女人的战争,我和二喜都只是道具。
      我默默地离开了,似乎听见小田螺在背后唤我,但我没有回头。
      
      我仍然把20万的货赊给了珠珠。小田螺听说我的决定,嘴巴张得能塞一个鸡蛋。
      她对我叫嚷:你会后悔的!
      我平静地对她说:这笔生意做完,你们都滚吧,珠珠,二喜,还有你。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爱珠珠,于是决定成全她。二喜那么穷,她都舍不得抛下他,可见他们之间是有爱情的,我为有爱情的人生喝彩。
      至于小田螺,她不必再打我的主意,我不喜欢被利用。
      水产发走的那一天,珠珠咬着嘴唇对我说:谢谢。
      我把账号抄给她,我说不用谢,记得尽快把货款打给我。
      珠珠哽咽着走了,回了好几下头。
      珠珠走后,小田螺居然也不见了,吃饭的时候,有伙计到处找了她一圈,回来向我报告,我说不见了就不见了,走了清净。
      晚上我却鬼使神差来到小田螺的房间,盯着她睡过的床,甚至拿起她的枕头嗅了嗅,忽然就泪流满面。
      我将永远也收不到珠珠的货款,因为我给她的账号,是假的。
      不管她是否会骗我,都将不再重要。一年前,我的胃被查出了大毛病,医生说活不过30岁。
      我今年29岁,没有亲人,没有爱人,留那么多钱干什么呢?之前我努力赶走珠珠,赶走小田螺,就是不想在自己弥留之际,听见耳边有人哭呀哭,很烦。
      其实我挺喜欢小田螺,她是一个有趣的姑娘,如果我是一个健康的小伙子,将不余遗力地好好研究她。
      一切都有点晚,不是吗?
      珠珠运走水产的第二天,我从电视里看到一则新闻。
      一位田姓女子怀揣匕首,威胁一位水产商,说她给某箱将要运走的螃蟹下了毒,如果这位水产商不马上把货款打到供货商账号上的话,吃死了人,她不负责。
      这位田姓女子就是小田螺,而那位被威胁的水产商,就是珠珠。
      我盯着电视里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子,她站在楼顶上,拿着匕首防止警察靠近,她还在大喊大叫,她说:你不该骗他的血汗钱。他生病了你知道吗?那是他的救命钱!
      仿佛有雷声从我头顶轰隆隆滚过,然后小田螺的脸在我眼前越放越大,令我几乎窒息。
      我以自己都没有料到的速度冲了出去,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可我确信自己能够找到。因为,我嗅到了爱情的味道。
       郑美红/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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