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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走与留守:出走

    时间:2019-02-11 05:33:20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要:出走与留守是人类精神生活的两大主题。通过对照阅读《挂满星星的房间》和《日历日历挂在墙壁》,可以发现两个文本视角不同,各有侧重地揭示了出走与留守的精神欲求与精神寄托,但在不同的叙事背后男权中心主义仍影响深远。
      关键词:《挂满星星的房间》 《日历日历挂在墙壁》 出走 留守 男权中心主义
      
      《挂满星星的房间》(以下简称《挂》)描写了一位追求出走而后独居在外的叶老师,在临死前欲图回归而不得的故事。而《日历日历挂在墙壁》(以下简称《日》)则叙说了一位被老爷抛弃的老太太在家中留守,以记日记来度日,寻求寄托与打发时光。前者是男性视点,通过男性来展现女性;而后者正好相反。《挂》中描写叶老师出走在外的遭遇,可能正好是《日》中老爷、傩送等人的遭遇;而《日》中老太太、翠翠等人的留守与等待,不也正好是《挂》中巧芳妈及巧芳的生活处境吗?这种互文性提供给我们展开比较阅读与阐释的空间。
      这两个文本虽然都涉及到婚外情的问题,但是如果从形而上的层面或从哲学的角度来看,则发现人类精神生活的两大主题:出走与留守。从两个文本的互文性出发,我们正好可以看出不同作家的叙述立场及叙事策略。如果从女性主义角度去解读的话,便可发现其中隐含的男权中心主义。
      
      一、 出走――男性的精神欲求
      
      文学艺术从诞生之日起就开始表现出走主题,并在自身的发展过程中不断重复着这个主题。西方文学传统热情讴歌人们冒险的经历和追求,而中国传统文学则渲染出走的无奈与痛苦。到了“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现代文学为了启蒙思想、改造国民性,以西方精神为参照,对传统的出走与归来主题进行新的拓展,淡化传统文学中离家的惆怅,表现出对冒险、漂泊的欣赏,推崇‘出走’的人生”。尤其在冯沅君、巴金等作家的小说中表现得较为突出。
      《挂》中的叶老师最初追求的是精神的出走。他感觉家是桎梏,在家里得处处担心老婆的感受。他觉得活得很累,在人前人后要扮演一位完美的父亲、丈夫、老师,因而他想逃避,逃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他找到一间小旅馆的最隐蔽的五�二房。在那狭小的空间里,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没有学生、同事、老婆、女儿、邻居,他觉得自我相处很快活。
      接下来,他同旅馆的老板娘梦如有了一段婚外情。她让他感到年轻,他不用像躲避妻子一样躲着她。但是他又感到他的空间受到侵犯,五�二房不再属于他一个人。于是他想逃,但抽身已晚,被其夫领着记者捉奸在床。他被迫退休,妻子一气之下让他走。他开始了一个人独居的日子。但那种自我的快活不见了。他在外的生活一直处于近乎静止的状态,没有睡过一场好觉,无聊地度日如年。
      在临死之前,他想重温旧梦,见见老婆、女儿,但他的回归梦破灭了。住在五�二房被梦如的女儿赶了出来,女婿拒绝他进门,老婆已于一年前去世了,女儿对他也爱理不理,准备要把房子卖掉,以前父女间的亲密无间现在变成了无言以对。
      而他的女婿也正在重蹈他当年的覆辙,他也找到了自己的“五�二房”,故事再次上演了。
      而《日》中对冯二爷虽然着墨不多,但是从字里行间我们可以看出他因图一时的风流快活,被外头的女人抓住了把柄,逼着他给她名分,逼他离家出走,另成立一个家庭。但从老爷离家十年却未置下什么财产,只留下一个不会说话的女婴的结局中可以看出,可能他在外过得也不如意。
      而穿插的翠翠的故事中,翠翠等待的傩送更是音讯全无,不知生活得是好是坏,不知是生是死,也许明天回来,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在《日》中虽然对男性的出走是从女性的视点描写的,着墨不多,但从《挂》中男性出走的精神追求及在外的遭遇,我们可以想象和对照理解《日》中的男性。他们不安于安稳的生活方式,总想逃离家庭的束缚。他们深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尤其是受现代文学中的出走精神的影响。于是走出去,去寻找另一片天空,成为他们的追求。有时即使身体逃不出去,精神上也要逃一下。而婚外恋情可能只是一个契机,一个男性为自己出逃寻找借口的契机。实际上他们只是想短暂的逃离,并非想真的抛弃家庭、离开原来的生活和社交圈子。从叶老师的忏悔中我们可以看得出来,他是很爱妻子和女儿的。
      叶老师在数年如一潭死水的独居生活之后,在他五十五岁生日时,开始追求死亡。死亡也是一种出走,一种对现实生活的逃避。
      
      二、 留守――女性的生存状态
      
      在传统的以男耕女织为特征的农业社会里,男性出外耕作,而女性留守家园。在那些因赶考、游宦、远征、行贾等种种原因而走出家门的男性背后,家中总有一位女性在留守、在等待。其实“留守”这个词本身是颇有意味的,它的本意是指在古代皇帝离开京城时,命大臣驻守。留守的一方相比较而言总是弱的、次要的和附属的。由此,我们在阅读文本时可以感受到残存于女性心灵深处的对男性的依附。
      在剥离了婚外恋故事之后,文本所着意呈现的仍然是女性留守的孤独、苦闷、无奈与渴望。《日》中塑造了留守在家、等待夫归的冯老太太。老太太的日常工作无非是伺候老爷养孩子,但重心是老爷。老太太信奉一夫一妻制,五个孩子还没一个让老爷费事,她基本上不出门。直到有一天,老爷在情妇的逼迫下要出门另建一家庭。面对老爷的离她而去,她仍佩服老爷懂得恋爱。从此她在日记中与老爷对话,老爷便一直活在她的日记中。
      老太太在日记中照顾老爷的起居饮食,处处为他着想。为“缺席”的老爷摆六十大寿生日局,做老爷平时爱吃的费工费时的菜,并且把老爷的固定席位留出来。老太太以极罕见的严肃态度对待此事。
      “日历日历挂在墙壁,一天撕去一页,叫我心底着急。”时光难熬,随着日历的一页页撕去,老太太守活寡的日子也一天天熬过去了。老太太也需要人陪,因而在日记中她制造出了老爷和她的女儿冯冯。冯冯仅存在于日记里。老太太活着不能没有冯冯。人生是依附在真实故事上的,然而老太太反其道而行之,她活在虚幻中。她在日记中同老爷对话,同老爷的女儿冯冯交流。
      冯冯可以说是老太太精神的另一面。冯冯长成少女后面对情感纠结服药自杀,老太太劝她像在劝自己,“为什么我的小女儿用情如此深?”“失去意义的情感是最不值得的,你怎么可以不明白。我希望你以最快的速度穿越这些痛苦,回到我身边。”
      在日记中老太太惦记老爷,老爷出国、回国,又出国。她在等待着老爷的回来。直到有一天老爷的遗孤阿童的出现,“孙女”代替了日记中的冯冯,与老太太为伴,老太太说老爷会喜欢。只要阿童在,老太太就撕日历记日记,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迈出大门。她为阿童取了个乳名“冯冯”,而老爷也继续在日记里活了下来。就这样,老太太在等待中度过了此生,撕日历写日记,成为她生活的寄托。
      在《日》中的互文性叙事中,翠翠和西蒙同样在期待着。翠翠在爷爷死后,仍守在渡口,等待着那个也许永远不回来,也许明天回来的傩送。西蒙在等待纳尔逊的到来,发出疑问:“我怎么从来不在你床上?而你却常在我床上:芽”西蒙在梦中与纳尔逊相会相约。而纳尔逊却从一个女人的床上到另一个女人的床上,他就是没有到西蒙的面前。西蒙在期待着“一切过去后,也许我去你那里,也许你来,也许我们能再见面”。
      而在《挂》中巧芳妈虽然没有正式出现,但从文本的缝隙中,我们得知巧芳妈对婚姻和丈夫都很满足,她顾家贤惠,很信任丈夫。丈夫走后,她领着女儿艰难度日,直到女儿嫁人生子。而自己一直思念和期盼着丈夫的归来,向丈夫写信表示希望他回来,也没有结果。她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
      巧芳遭遇到她母亲当年的情形,她被丈夫的外遇折磨着,疲惫不堪。她好累,只想逃避,她一直不明白丈夫怎么会有外遇,“好几年的婚姻桎梏让她活在疑问里”。直到父亲说出他和自己一样也在教国文,她才恍然大悟。她透露出一种坚毅,她相信自己和妈妈不同,她做出选择“我要去接我的女儿,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现在我知道了,我要我的女儿”。就像母亲当年选择她一样,她选择了女儿。
      《挂》虽然没有正面描写巧芳妈度日的艰难,也没有写以后巧芳领着女儿将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但从《日》中老太太的遭遇可以想象巧芳妈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也可以预测巧芳今后的生活。老太太还有个嗜好写日记以寄托,还可以让儿子们来养活她,还可以同下边的子孙们共享“天伦之乐”。而巧芳妈只有巧芳一个孩子,两个女性怎么生活,其艰辛程度可想而知。而巧芳也正面临和她妈当年一样的情形。
      这样翠翠、老太太还可以留守在家有个精神寄托。而到了现代社会里,巧芳妈和巧芳生活在城市中,作为女人要生存下去,必然要面临许多的磨难和骚扰,能否留守得住就是个问题了。
      
      三、 男权主义――文本叙事的背后
      
      《挂》中叙事者是从男性的视角出发,叙述了男性的精神出走及在外不如意的遭遇,想象性地旁及了女性在家的生活;而在《日》中叙事者是从女性视角出发,叙述了留守在家的女性的种种精神寄托,对男性在外的生活一笔带过。虽然是不同的视角,但其中都暗含了男权主义思想,文本中处处显露出男权主义的印迹。
      男性虽然缺席,但仍有权威。《挂》中虽然巧芳妈把叶老师赶了出来,但他的所有东西都保留着,仍挂着他的照片,以致巧芳的丈夫虽然没有见过岳父,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巧芳妈想方设法打听他的住址,写信求他回家来住。
      《日》中冯二爷虽然不在家,但是他仍活在老太太的心中,活在她的日记里。对老爷的所作所为,儿媳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老太太在日记中同老爷展开对话,众人复习老爷那当初纯粹是为了自娱而留下的眉批和笔迹。老爷虽然不在,老太太还吩咐众人提前为他摆生日宴席。老爷不在家了,但仍留有他的座位,做他爱吃的菜。在日记中老太太出门也是陪老爷开展一些社交活动。而阿童第一个写的字便是那不在的爷爷。而冯家的第二代以前都被老爷压瘪了像纸人,至今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爷的余威犹存。
      留守在家的女性,只是等待,等待着丈夫的回心转意和丈夫身体的归来。她们没有再嫁,也没有找个情人,只是一味地守活寡。她们不管丈夫在外怎么胡闹,只是默默地、全身心地把自己奉献给了家庭,抚养儿女长大。面对丈夫的外遇,她们采取了留守家园,以为守住了家,那么男人终归有一天会回来的。留守是一种生存状态,其特征是在对男权中心的认同中丧失了女性的自我。
      留守在家的女性过得不如意,那么这些情妇们的命运又如何呢?《挂》中梦如善解人意,总是把五�二房留给想清静的叶老师。直到某一天他俩互相发现了吸引,两人感到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她希望能和叶老师一起厮守到他百岁时,她和他强烈地做爱,她裸着身体让他欣赏……事发后,她穿着他的西装,用一条床单上吊自杀了。面对丈夫的捉奸,面对情人的离去,生命中的两个男人都不能给她以温暖了,她选择了死亡。这样周围人就不用拿着报纸对她指指点点了。她成为男权社会的牺牲品,情欲的殉葬品。
      正如梦如一样,《日》中穿插的翠翠妈的故事,也是如此。翠翠妈作为老船夫的独生女,十五年前同一个茶峒军人唱歌相熟后,秘密地发生了暧昧关系。那军人走后,她却发现怀了孕。她既羞惭又怜悯,守在老父亲身边,等到孩子生下后,跑到溪边喝了过多的冷水死去了,留下了老父亲和一个遗孤。那军人走了,她却要独自承担两人情爱的后果,生下个没有合法身份的孩子,她也没有勇气活下去了。她的死是对男性寻花问柳、处处留情的泛性行为的控诉。《日》中阿童的母亲是个“娇娆货色”,不满于同冯二爷的一时风流,抓住机会趁势闹开了,“不给名分等着瞧”。由于她握着二爷当官的把柄,二爷被逼不得不在外又成了个“家”。二爷死后,她又让冯家把刚出生的女孩抱走了。十年后,她找到冯家,点名要同老太太谈判,以要回阿童作威胁。她把自己的青春献给了年迈的冯二爷,到头来不但进不了冯家门儿,天然的母女关系也遭到破坏。现在自己也人老珠黄了,以后日子怎么过还是个问题。她是男权社会的又一个牺牲品。
      晚清的“不缠足运动”揭开了中国妇女解放的序幕。在“五四”这一“弑父”时代里,妇女问题被“五四”弄潮儿提出来以抨击旧社会旧道德,妇女第一次在如此广泛的范围内备受关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子君们喊出了“我是我自己的”,以主体的身份否定了以往的“物”的身份,开始了女性主体形成阶段。她们的角色意识开始由女儿、媳妇、母亲向女人自己转化。可惜好景不长,刚刚觉醒的女性的主体精神,就被抗日救亡潮流替代与淹没了。尽管一九四九年之后,海峡两岸的妇女地位和处境都有了较大的改观。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中国妇女便从此没有问题了。中国妇女的解放从一开始便是男性提倡和呼吁的,女性一直缺少自主性,所以女性的主体性一直迟迟不能够建立起来。女性虽然已经“浮出历史地表”,但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女性的自主意识和自立能力需要加强,女性要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情感寄托。作为一个平等的人,女性要主动追求自己的幸福。如果情感已经变质,无可挽回就不要强求。“失去意义的情感是最不值得的”,冯老太太已认识到这一点,只是未能付诸行动。巧芳更是应该引以为戒。
      
      作者简介:何小勇,暨南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2003级硕士研究生:鸦郭旭胜,暨南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2002级硕士研究生。
      
      参考文献:
      [1]陈思宏. 挂满星星的房间[J].名作欣赏.2004:押(7).原载:押 中国台湾2003年度小说选[C].桂林:漓江出版社,2004.
      [2]苏伟贞.日历日历挂在墙壁[J].名作欣赏.2004:押(7). 原载:押 中国台湾2003年度小说选[C]. 桂林:漓江出版社,2004.
      [3]田美丽. 中国现代戏剧中的“出走”原型主题[J].海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4:押(1).
      [4]鲁迅. 伤逝[A].鲁迅全集(2)[C].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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