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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恋分享一次就好给我_一次荒唐的网恋

    时间:2019-02-21 05:37:50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倾 心      2000年,我在一家小报当编辑部主任。平时东奔西跑,采编繁忙,酒场征战,应酬八方,却感觉不到生活的充实。几个亲近的文友都说上网过瘾,我脑壳一热,也“从众”上起网来。没想到这一“上”,竟让我误入歧途。
      春节过后的一天中午,我在家里打开电脑,鼠标点了几下,便进入一个聊天室。在众多网虫中,忽然发现一个充满诗意的名字――“寒蝉凄切”。我潇洒地向她打了个招呼:“Hi!你的名字真有个性,是吧?”
      “寒蝉凄切”立即予以回应:“也算吧。你是谁?”
      “我叫逍遥游。”
      “可以和你聊聊吗?”
      别人主动提出聊天,我怎能拒绝?我与“寒蝉凄切”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那天,我俩谈得兴起,直到我妻子快下班时,我们才恋恋不舍地互道“再见”。
      我所在的周报没有太多事情,因为上了网,我的上班时间都安排在每天上午,下午我让那几个“哥儿们姐儿们”轮流值班守编辑部,我则在家上网聊天。
      次日午后,当我进入聊天室时,“寒蝉凄切”早已等在那里了。我们又聊起来。从甲骨文的发现,到敦煌文物的出土;从莱克星顿的枪声,到蒙娜丽莎的微笑;从北京申奥前景,到克隆羊多莉引出的伦理问题……我们就像一对相交已久的老朋友,无论聊什么,都能滔滔不绝地谈下去,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3个月后的一天,“寒蝉凄切”忽然问我:“你结婚了吗?”我的心微微一震,稍稍犹豫了一下,键入几个字:“离了,单身贵族。”“寒蝉凄切”沉默了一会,说:“我已离不开你了。”我想也没想就说:“我也是。”
      接下来,“寒蝉凄切”告诉了我她的真实情况。她真名叫黄淑英,22岁,土家族,家住湖南凤凰,父母都是小学老师。她去年毕业于湘西师专电教系,分回家乡中学,课程很轻松,经常上网消磨时光。我知道,凤凰地处湘西,风景旖旎,虽然地理位置有些偏僻,却走出了沈从文这样的大作家。在我心目中,凤凰是一座十分漂亮的城市。
      这期间,我也告诉了她我的一些情况。黄淑英得知我比她大12岁,有些意外,但又对我说,很多年纪大的人在网上都故意装得很年轻,只有我不欺骗她,说明我诚实可靠。她说,她一定要做做她父母的工作,让他们首肯我们的“关系”。
      刚开始骗她,我心里也曾有些愧疚,可想到“人生难得一知己”(何况是红颜),我很快又心安理得了。从此,我和黄淑英每天都在网上幽会,互发情书,用如泣如诉的文字,倾诉彼此的思念。在我的想象中,黄淑英应该是“面如芙蓉眉如柳”,应该是“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有着小鸟依人般的灵动与可爱。在虚拟世界的烟幕与馨香中,我早已忘了自己已为人夫、为人父了。
      终于有一天,黄淑英发来一封E-mail,叫我立即赶往凤凰。得到通知,我一下子得意忘形,有点飘飘然起来。
      
      相 见
      
      2000年5月21日,我向报社请了一个星期假,说准备出去旅游一趟,地点是湖南张家界(这与凤凰的方位是一致的);在家则向妻子“虚晃一枪”,说有事要回大学母校(即位于四川南充市的西华师范大学)去一趟。在约定的时间里,我准时来到凤凰城的凤凰大厦下面。可左等右等,日薄西山,还不见黄淑英来接我。看到黄昏中扇动翅膀的归鸦,看到行色匆匆的下班人流,我心里有些沮丧,报上常常刊登一些人交网友上当受骗的消息,我会不会是这“上当受骗”中的一个?正当我垂头丧气准备离开时,突然,一块大大的纸牌从背后伸到我眼前,“逍遥游”3个娟秀的毛笔字映入眼帘。我不由叫了一声:“啊――”纸牌猛地移开,我才看清站在面前的是个年轻女子:一件黑色的连衣裙,下摆缀着几只白色的蝴蝶;一头黑色的长发,柳叶眉下脉脉的眼波流淌着调皮的神色――她就是我曾经想象过千次万次的“寒蝉凄切”!原来,黄淑英为了考验我,才故意让我久等,好让我永远记住第一次相见的情形。
      我让黄淑英陪着去买了两瓶酒鬼酒、两盒长白山老山参,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然后才去她家。她父母不善言词,但看出他们都非常高兴。不过,要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一个在虚拟世界里结识的陌生男子,而且这个男子还离过婚,又比女儿大12岁,做父母的谁又能一下子放心呢?他们对我说,想在暑假到我所在的四川宜宾走一走,特别想到珙县看看驰名中外的�人悬棺,长长见识。酒酣耳热之际,我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返回四川不久,各地中小学陆续放暑假了。妻子说,她想带孩子到成都大姨处耍一个月。我巴不得她去哩,就忙这忙那,为她们准备好了出门的行李。送走妻子和孩子后,我赶紧与黄淑英联系。我仔仔细细地把房间收拾了一通,然后东瞧瞧,西望望,直到我自己都看不出这是一个“三口之家”的样子,才满意地点点头:“OK!”
      8月8日那天,我到车站把淑英和她父母接到家里。淑英叽叽喳喳地讲述他们的行程,说巫山12峰峰回路转,特别是三峡神女峰的缥缈,一点都不亚于他们湘西的张家界。她父母不停地夸赞“小三峡”风光真不错,云阳张飞庙“歪门邪道”真是稀奇……
      次日,我们一起游览了位于珙县麻塘坝和苏麻湾的悬棺墓葬群。在麻塘坝螃蟹溪边的悬崖上,160多具悬棺历历在目,悬棺桩孔遗迹随处可见。苏麻湾的崖壁上,48具悬棺错落有致,桩孔、墓穴遗迹数不胜数。
      第三天,我又带他们游览了长宁竹海。我们在仙女湖荡舟,在观日亭远眺,在忘忧谷忘掉尘世的喧嚣。游览中,淑英的父母常常有意无意地瞟我和淑英一眼,好像在考察我和淑英的感情。他们对我120平方米的住房也非常满意,典雅的装饰,精巧的家具,实用的家电,整洁的书房,都让他们觉得像“过日子”的样子。在送别他们的前一天晚上,淑英的父母把我和淑英叫到身边,说:“你俩的婚事,我们没啥说的……”
      
      情 殇
      
      婚事?我不是结婚了吗?如果不同淑英结婚,那我和淑英还能“继续下去”吗?
      每天夜里,黄淑英那如瀑布的黑发,缀着白蝴蝶的黑色连衣裙,都会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让我难以安寝。有好多次,我都下决心与妻子摊牌,可每次话到嘴边我又把它咽了下去。妻子是一名小学教师,孝顺公婆,爱岗敬业,温柔体贴。我扳起指头想了又想,算了又算,实在找不出一条说得出口的离婚理由。那时节,我“首鼠两端”,在深深的自责与无限的希冀中惴惴不安地打发着日子。
      为了不让妻子发觉我与黄淑英的事,我把我俩在长宁竹海照的一张合影一直放在贴身衣袋里。可过了没多久,我的秘密还是被妻子发现了。
      那天晚上洗浴后,我忘了把照片取出来,妻子洗衣服时搜出了我与淑英的合影。妻子做梦也没想到她的丈夫竟然与别的女子勾肩搭背,如此亲热地合影!妻子把那张合影摔到我面前,要我“解释”。
      我沉默了一会儿,紧张地思考着讲与不讲的利弊。最后一咬牙,还是原原本本地把我与黄淑英的事告诉了妻子,最后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要杀要剐随你便。”妻子挥动双臂,拳头如擂鼓一般重重地捶在我的胸膛上,一边大哭大闹,骂我没良心。我坐在沙发上,如入定的老僧,任她打骂,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
      奇怪的是,那些天,我的心反倒彻底放松了,长痛不如短痛,听天由命吧。
      那些天我没有上网。几天后,当我重新打开电脑,在我熟悉的网页里反复搜寻,始终找不到“寒蝉凄切”。给黄淑英家打电话,传来的都是电脑值班女中音冷冰冰的声音:“没有这个号,请查询再拨。”一连发去好多封E-mail,都如泥牛入海,没有一丝回音。
      尾 声
      我的生活又慢慢恢复了常态,妻子也逐渐原谅了我。我后来才知道,妻子从我的电话本上找到了黄淑英的手机号,把我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她。黄淑英知道真相后,非常震惊和愤怒,坚决不愿再与我有任何联系。
      每当想起这段不堪回首的“网恋”,我总是感慨万千。《道德经》上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因为自己的荒唐和无聊,我给黄淑英、妻子造成了巨大的痛苦,本人也差点成了生活这张“网”中痛苦挣扎的小虫,为此我后悔万分。
      (责编 何 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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