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罗兰.巴特的符号意指系统_罗兰·巴特的神话学

时间：2019-03-01 05:36:49 来源：千叶帆本文已影响人

　　摘要：罗兰・巴特的符号意指系统是巴特符号学理论的核心，他将其分为元语言和含蓄意指两种类型，可以说元语言为他的文学符号学，含蓄意指为他的文化符号学奠定了基础。　　关键字：罗兰・巴特；符号意指系统；文学符号学；文化符号学
　　
　　罗兰・巴特符号学里的意指系统是有多层系统构成，这是巴特对符号学理论重要贡献，也是理解巴特符号学的关键。巴特认为意指是能指与所指结合的一个过程，但是这个过程并不是单一的平面的符号项，而是由多层次系统组合成。一切意指系统都包含一个表达平面（E）和一个内容平面（C）即能指与所指，而意指作用相当于两个平面之间的关系（R），表达式为：ERC。在这个系统基础上，巴特假设ERC系统本身又可以成为另一系统中的单一成分，也就是说，ERC可以变成另一系统的（E）或（C）。
　　当ERC变成另一系统的能指E时，这一系统就变成了（ERC）RC，巴特将第一系统所构成面称为直接意指平面，该直接意指平面按第一系统的所指和能指而形成，即直接意指系统。而第二系统所构成的含蓄意指平面，其含蓄意指平面是一个已含有意指系统的表达平面（E），含蓄意指的能指被称作含指项（connotateurs），它是由被直接意指系统的诸记号构成。这里的记号不一定是单一的某个记号所构成，也可以由几种直指记号结合构成一个含指项。含指项与直指项的幅度并不一定要一样，如被直指的话语的较大片段可构成被含指的系统的一个单一单元。巴特认为“它是意识形态的一部分。”理解一个符号的含义就从含蓄意指系统开始，而这个含蓄意指系统涉及到符号背后的那个意识形态，意识形态又体现于文化中。这就让符号与文化之间变成了一种必然联系不可分离的关系。
　　当ERC变成另一系统的所指C时，这一系统就变成了ER（ERC），巴特将一切元语言归于此类，一种元语言是一个系统，它的内容平面本身是由一个意指系统构成，是一种以符号学为研究对象的符号学。元语言属于一种操作程序，例如在时装杂志上，它“说着”衣服的意指作用，是因为它并不能提供纯直指的话语，只能衣服本身完成。这样就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在其中，处于直接意指层次的语言即元语言，但在这里这个元语言本身也是介入一个含蓄意指过程中，时装杂志也蕴含着社会意识形态这个含蓄意指。
　　同时一个元语言可以反过来成为一个新元语言的对象语言，如将我们人文科学定义作一种操作程序的话，那么每一门新科学都将表现为一种新的元语言，而它将其之前的元语言当作对象，并实际上作为其“描述”新元语言的实在对象。因此，巴特认为，人文科学的历史就是元语言的一个历时面（在时间上，元语言不停被新元语言代替），而每门科学都包含着符号学方面，包含着该科学自身的衰亡，此衰亡则以语言形式表现出来。这体现了元语言一般系统内部存在一种相对性。
　　一、元语言与文学符号学
　　他将元语言理论也用于文学符号学的研究中，特别是关于叙事作品的研究中，叙事作品的深层结构就是所谓“元叙事”，即叙事得以进行的话语材料及规则。元叙事属于“元语言（metalanguage）”范畴。所谓元语言就是当人们谈论事情或对象时所使用的作为工具的语言，它是相对于语言对象而言的。简单地说，当英语教师用汉语教我们英语的时候，他的语言对象是英语，他的元语言则是汉语。当然，具体地说，他的元语言是他说话时所使用的语言的一切规则及特征，包括教学化的特征，条理化、理性化的特征等等，是这一切的总和。如果说以前的美学让人们去谈论审美对象，以前的文学让人们注意文学所描写和表现的东西，那么，罗兰・巴特的理论让人们关心的是艺术家如何构造审美对象，对象的审美效果是怎么通过语言的结构性构造达到的，总之，让人们关心审美对象或艺术作品的元语言。按巴特的说法，就是对文学自身的反思。这种反思带来了双重的美学后果。一方面，人们不再天真，不再受骗，人们知道看起来像真的一样的故事或视觉作品是符号操作的结果；而另一方面，艺术的魅力不再，过去意义上的艺术作品解体了，因为过去意义上的艺术作品的魅力就是建立在它的深层结构不直接暴露的基础上，建立在人们相信“从前有一个人……”是真的基础上。这也直接带来艺术死亡的感觉。所以巴特说，文学因认识自己而死去。
　　二、含蓄意指与文化符号学
　　《神话学》这本著作是巴特利用符号学原理对资本主义社会的一些文化现象进行符号学解读。巴特将资本主义社会的流行文化现象界定为“神话”，这里“神话”不是通常意义下远离现实由人为虚构出来的情景，也不是指个体的言谈，而是反映这个社会具有阶级意识形态的话语，其内在具有深层意义。它除了具有一般意义上的“言谈”意义，更重要的是“言谈”背后的深层意义。巴特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流行神话流行之前，已被资产阶级将意识形态隐藏于文化里，使流行文化在大众不知实质的情况下接受与传播。
　　罗兰・巴特在“牛排与油炸马铃薯片”的文章中，第一段写到“牛排和葡萄酒一样都是属于欢乐的神话。它是肉的精华和肉的纯粹形态，不论谁尝了它，都可以获得公牛般的力气。牛排的优越性，显然来自它的假性生肉性质，……这对一般人的了解而言，是一种限度而非完美。”这部分主要建构的是“牛排”的直指涵义：牛排如其他肉类一样，能为人类身体提供所需的营养，在烹饪程度不同时产生不同的菜肴和饮食味道。接下的几段则写到“吃牛排代表一种本质和道德”“和葡萄酒一样，牛排在法国是一种基本要素，他的国家化的程度比社会化深，”牛排是“一种法国的财产”“油炸马铃薯片和牛排有关，因此得到全国荣耀的真传――油炸马铃薯片和牛排一样，令人怀旧又爱国。”后面的这些部分，巴特分析了“牛排”更深层的含蓄意指――法国本土的“牛排”不再只是一种有营养的食物来满足人的基本需要，它已从食物价值上升到国家文化价值，它象征着法国的文化与历史。特别是文中描述当美国牛排进入法国市场时，这已不仅仅是一个外来国家的饮食对法国本土饮食的侵犯，更是一种对法国文化的一种侵入。而“油炸马铃薯片”的涵指意义是指“一种爱国与怀旧的情怀”。在法国中南半岛休战中，法国将军点的第一个菜就是“油炸马铃薯片”，它看似一种法国零食，但在法国文化里，却是人民对国家的一种热爱之情。巴特从对法国一种简单的食物“牛排”进行意指系统的分析，揭示出饮食里包涵着一个国家的文化意蕴，因此，对于外来饮食的引进有时不在简单的是一种食物引进，更多隐藏在后面的是对本国文化的一种侵蚀。
　　巴特对符号意指系统的关注与研究，其立足点是对现存的真实事物考察，特别是对社会现存的一些文化现象及其符号为研究对象，按照结构主义的方式，分析文化现象里符号意义产生的方式，符号意指系统的价值、符号对人类文化及其整个世界的各个方面带来的影响。这正是巴特用一种独特的方式去认识世界，从而带来一种全新认识世界的方式。
　　
　　参考文献：
　　[1] 罗兰・巴尔特著，李幼蒸译，符号学原理[M]．三联书店，1988年11月
　　[2] 罗兰・巴特著，许蔷蔷、许绮玲译，神话――大众文化阐释[M]．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3月
　　[3] 罗兰・巴特著，敖军译，流行体系――符号学与服饰符码[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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