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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论鲁迅小说《伤逝》的音乐结构]鲁迅全集(全20卷).epub

    时间:2019-02-10 05:41:51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伤逝》 音乐结构 主部主题 副部主题   摘 要:小说《伤逝》情感浓郁,悠远绵长,富有节奏感和旋律美,音乐特质是它赋予人阅读快感的重要因素。本文拟从音乐结构的角度对这篇小说进行阐释,以凸显其独特的艺术魅力。
      
      之所以用音乐来诠释《伤逝》,是因为这是一部可供诵读和聆听的小说,情感浓郁,悠远绵长,富有节奏感和旋律美。
      音乐的真正生命因素在于潜流于音符错综复杂的组合变化中的情感内涵,如果小说淡化情节,专注于描写人内心深处的声音和意识,就有可能和音乐产生交叉联系。小说《伤逝》所采用的是手记体,第一人称的叙事方式赋予叙述者抒写情感的自由空间,弥漫在字里行间的,是源自心灵深处的“悔恨和悲哀”。其叙述动力不是情节的跌宕,而是情感的起伏。在叙述者忧郁悲凉、如泣如诉的歌哭声中,痛悔和忧伤缓缓延展开来,化作一缕刻骨铭心的悲怆,浸透读者的身心。在情感的高低迂回之中,小说便形成了微妙的,含有情绪流动波纹的节奏和旋律,韵味和乐感每每由此产生。此外,同中有异的重复是节奏的本质,也是音乐旋律最常用的结构方式,正是音乐结构的这种整饬和变异才带给我们强烈的感受。小说《伤逝》尽管行文简洁,但是在必要的时候,却不吝重复,叙述话语蕴含着变化的重复使小说产生出像旋律复沓一样的节奏感。既可以强化抒情效果,将所要传达的情感和意义深深刻在读者心灵上;又带来了音乐上优美的回环效果,形成起伏有致的旋律结构。所以,虽然《伤逝》是作为小说被创作出来的,但是在欣赏时,却完全可以被感觉为婉转流动的音乐。细细品味起来,它的叙事结构,与奏鸣曲式音乐的整体结构非常相似,可以分为呈示部、展开部和再现部三大部分。
      第一部分为呈示部,积淀着痛悔和忧伤的主部主题和洋溢着期待与希望的副部主题两种对比的乐思此起彼伏,在主部主题之前有引子,副部主题之后有结束部。
      “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这是《伤逝》开篇第一段,好像乐曲短小简洁的引子,创造出一种感伤的抒情氛围,锤定了贯穿全曲的主导动机①。“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十六个字的句子中, “我”这个词竟被重复了三次。从一般语法学的角度来说,这种高密度的重复毫无必要;但是从美学角度来看,这种重复却形成了一种音乐般的旋律,为作品带来了流动感和力量感,对“我” 的一次次强调,仿佛是乐曲起始时的鼓点节奏。源自心灵深处的痛悔之情,通过声波的旋律,震动着读者的心灵。若是删去句中任何一个“我”,旋律上的乐感和情感上的震撼力便会荡然无存,退化成一个普通的陈述复句。
      接着,主部旋律在沉郁忧闷的氛围中流出,缓慢低沉的音色向人们轻轻地倾诉着那源自心灵深处的忧伤:“会馆里的被遗忘在偏僻里的破屋是这样地寂静和空虚。” “依然是这样的破窗,这样的窗外的半枯的槐树和老紫藤,这样的窗前的方桌,这样的败壁,这样的靠壁的板床。深夜中独自躺在床上,就如我未曾和子君同居以前一般,过去一年中的时光全被消灭,全未有过,我并没有曾经从这破屋子搬出,在吉兆胡同创立了满怀希望的小小的家庭。” “这样的” 五次断断续续的重复,形成回旋节奏,积聚着强烈的情感力量。缓慢迂徐的旋律产生出曼声长吟的挽歌效果,使人仿佛听到了叙述者“物是人非”的怅惘心声:一年的时光,并不算短,足够自己经历恋爱、同居、失业、丧偶,足够爱人从“大无畏”到“怯弱”到死亡。但是仿佛一切外物都没有因此改变,唯有自己千疮百孔的情感和心灵在提示着光阴的流转。“全被消灭,全未有过”,两个短促的词组,语意前后重复,语气却步步强化,形成了吁求式的快节奏,仿佛是痛苦中渴望时光倒流的强烈企盼。紧接着,叙事节奏又舒缓了下来,因为回忆中现出了最温情最美好的一幕:“满怀希望的小小的家庭。”单从表意的角度来说,“满怀希望的小家庭”足矣,作者却不惜笔墨,使用“小小的”这一叠音词,意在让人感受到这个词的音质和意义:情意绵长,满怀眷恋、追怀和珍惜,蕴结着无比深厚的怀旧之情。
      沿着“满怀希望的小小的家庭”这一简短连接部的温情乐思,轻柔而温情的副部旋律跃动而出:“在一年之前,这寂静和空虚是并不这样的,常常含着期待;期待子君的到来。”对爱人的期待、对爱情的憧憬、对未来的希望使乐曲呈现出上扬态势,“在久待的焦躁中,一听到皮鞋的高底尖触着砖路的清响,是怎样地使我骤然生动起来呵!”柔亮的乐音中,爱人美丽恬静的幻影缓缓升起:“带着笑涡的苍白的圆脸,苍白的瘦的臂膊,布的有条纹的衫子,玄色的裙。她又带了窗外的半枯的槐树的新叶来,使我看见,还有挂在铁似的老干上的一房一房的紫白的藤花。”这段动人的柔板似乎昭示着在温情的回忆中,叙述者暂时摆脱了缠人的痛苦。
      但是,幸福梦幻稍纵即逝,严酷的现实无情地横亘在眼前:“只有寂静和空虚依旧,子君却决不再来了,而且永远,永远的!”结束部中,乐思骤然下降,沉郁的主调重新响起,两个“永远” 仿佛是两个不容置疑的休止符,决绝的语气带有一种清醒的沉痛,断然宣告“生动”已成往事,期待已成虚妄,剩下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寂静和空虚”。
      第二部分为展开部,包括四小节,它们是对呈示部的主部主题和副部主题的充分发展。不仅为叙述者提供了反省过去和剖析自我的机会,而且为两大主题从对立到统一提供了必要的过渡。
      第一小节:叙述两人的相知相恋。这是对饱含希望之情的副部主题的发展,乐调明亮、愉快且富有活力。
      等待爱人到来的时候,涓生按捺不住的焦急和企盼伴随着“橐橐” 履声奔涌流动,终于不可抑制地喷薄而出:“我憎恶那不像子君鞋声的穿布底鞋的长班的儿子,我憎恶那太像子君鞋声的常常穿着新皮鞋的邻院的搽雪花膏的小东西!”一连两个“我憎恶”,情感奔放,节奏激烈。但接下来,叙事节奏却变得舒缓,因为,爱人“微笑的酒窝”使“我的心宁帖了”,在“默默的”相视里,在“渐渐”的语声中,两人由相知走向相恋,温情的旋律跳跃流动着向前发展。当子君发出“我是我自己的”的宣告时,涓生感到“说不出的狂喜”,两颗年轻心灵和谐共振出了一段高扬的旋律,音乐开朗、明亮,洋溢着喜悦之情,将有关自由和爱情的乐章推向高潮。但是,就整部乐曲而言,此时高扬的旋律好像昙花一现,随着渴望已久的自由成为现实,随着期待中的爱情转成生活,明亮愉快的调子迅速消逝。
      第二小节:同居生活中激情不再,两人的关系由温情的倦怠渐渐滑向冷漠的隔绝。低徊沉郁的主部主题得到了充分展现。
      “每日办公散后,虽然已近黄昏,车夫又一定走得这样慢,但究竟还有二人相对的时候。我们先是沉默的相视,接着是放怀而亲密的交谈,后来又是沉默。大家低头沉思着,却并未想着什么事。我也渐渐清醒地读遍了她的身体,她的灵魂,揭去许多先前以为了解而现在看来却是隔膜,即所谓真的隔膜了。……唉唉,那是怎样的宁静而幸福的夜呵!” 这似乎是一种娓娓的述说,一种对幸福生活的回味,舒缓悠然的节奏和旋律昭示出二人婚后的宁静生活和平静心态。而两个“沉默”,一个“渐渐”,却似乎暗示着浪漫和激情已成过去,剩下的是温情的倦怠,这使得温暖平和的乐音染上了一层暗淡的色彩。
      子君一心操劳家务,涓生则“由家到局,又由局到家。在局里便坐在办公桌前钞,钞,钞些公文和信件;在家里是和她相对或帮她生白炉子,煮饭,蒸馒头。” “钞,钞,钞”的重复仿佛是乐曲中的一连串低音,暗示着单调沉滞的生活节奏,衬托出涓生对婚后生活的厌倦心态,带来了旋律上的沉重感,低徊沉郁的主部主题渐渐占据了支配地位。涓生的失业在他们平静得几近凝滞的情感旋律中激起了波澜。但是,在 “我从此要在新的开阔的天空中翱翔,趁我还未忘却了我的翅子的扇动”这个短暂的强音之后,旋律并没有呈现出任何上扬势态,而是迂回下行,更加沉郁。在生活琐事的消磨中,在经济困窘的压力下,两人的分歧和矛盾日渐加深。在涓生眼里,子君“似乎将先前所知道的全都忘掉了”,除了“喂阿随,饲油鸡”,就是忙于“每日的‘川流不息’的吃饭”。杀掉油鸡和扔掉阿随之后,子君显得“颓唐”和“凄惨”,涓生则对子君“浅薄”的识见感到绝望,内心中已将昔日的爱人视为累赘。炽热的恋情固然不再,就连温情的倦怠也被冷漠的隔绝所替代,乐思亦随之走向凄凉压抑。
      第三小节:涓生怀着突破生存现状的热望,毅然言说出无爱的真实,子君则在绝望中保持沉默,高音的表达狂热希望的副部主题和低音的表现幻灭情思的主部主题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
      经过一番自省之后,涓生断定只有终止两人的关系,才有望迎来新的奇迹。“我觉得新的希望就只在我们的分离;她应该决然舍去”,在新憧憬的推动下,副部主题以狂想曲的方式再度崛起,叙事旋律打破了前面主部主题主宰下的低沉缓慢,开始波动起来,形成一种明暗交替、高低起伏的音流, 涓生“人的生活的第一着是求生”的宣告,仿佛歌唱性的宣叙调,坚定刚毅,他对未来的憧憬由一系列浪漫的意象构成:“怒涛中的渔夫,战壕中的兵士,摩托车中的贵人,洋场上的投机家,深山密林中的豪杰,讲台上的教授,昏夜的运动者和深夜的偷儿……”节奏明快,动感很强,奏响了激越昂扬的高音部。相形之下,子君发出的祈求和探寻之音微弱恍惚,充满惶惑。面对爱情死灭的真实,她感到绝望和恐怖,却一言不发。她的悲哀和沉默,构成了低音部,仿佛是主部主题的延续发展。这高低两种对比的旋律同时出现,相互交织,形成了音乐中的复调织体。
      第四小节:子君在无爱的人间死灭了,“广大的空虚”和“死的寂静”如同黑色的深渊,涓生陷入其中,难以自拔。低沉抑郁的主部主题占据了支配性地位。但表达希望的副部主题并没有完全消失。
      冬去春来,子君无声地离开了。对子君的离去过程,只在涓生和房东太太的对话中有所体现:“今天子君的父亲来到这里,将她接回去了。” “她去了么?”……“她去了。”……“没说什么。单是托我见你回来时告诉你,说她去了。”简短的对话中,关于子君离去的叙述话语重复了四次,声调短促,节奏强烈,仿佛是连续下沉的四个震音,使人听后不由得心灵颤抖,既宣告了小小家庭的彻底解体,又暗示了子君无可挽回的悲剧命运。在震音的连续作用下,主旋律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低沉和抑郁。
      面对子君离去后的屋子,涓生感到了“异样的空虚和寂寞”,在被房东太太告知子君离去的消息时,他不信,“但是屋子里是异样的寂寞和空虚”。 认识到子君一去不返的现实之后,涓生想到,“我要离开吉兆胡同,在这里是异样的空虚和寂寞”。“异样的空虚和寂寞” 组成了一连串极限低音。随着世交冷冷的宣告:“她死了”,这些极限低音迅速扩展和深化:“异样的寂寞”变成了“死的寂静”,“异样的空虚”变成了“广大的空虚”。它们像两只冷冷的蜘蛛,用吐出的丝织成网,将涓生牢牢罩在其中:“一天一天,无非是死的寂静。” “我比先前已经不大出门,只坐卧在广大的空虚里,一任这死的寂静侵蚀着我的灵魂。”此时的乐音犹如暗夜中死寂海面上微微泛起的水波,给人以无路可走的压抑之感:子君永远的“舍去”了,但是“新的希望”并没有因此而到来, 涓生“用了十分的决心”卸下“真实的重担”,实际上只是从一个虚空挣扎到了另一个虚空,在这无谓的挣扎中,爱人子君成了无辜的牺牲品。主部主题的支配性地位使我们自然而然地领会到一种贯穿全曲的主导动机:内心的悔恨和悲哀。
      但是,在主部主题奏响低沉主旋律的间隙,副部主题还在时断时续、时隐时现地闪现着忐忑不安的渴求希望的声音,宛如漂浮在苍穹之中的一缕游丝,那就是“无名的,意外的,新的期待”。随着小狗阿随的归来,这缕游丝般的乐音变得急切和响亮起来――这匹 “瘦弱的,半死的,满身灰土的……”小小动物盘旋在地面,体现出一种顽强的生命力,昭示着生命本身不容蔑视。这使他的心“直跳起来”,再也无法在死寂中麻木地坐卧下去,最终离开了吉兆胡同――乐曲随之走出了令人压抑的极限低音。
      第三部分为再现部,对呈示部进行有变化的重复,在同中有异的重复中,主部主题和副部主题的调性最终走向统一。
      主部主题再现为思念和忏悔,旋律沉痛而悲怆。回到会馆之后,涓生抚今追昔,无限忧伤,“依然是这样的破屋,这样的板床,这样的半枯的槐树和紫藤,但那时使我希望,欢欣,爱,生活的,却全都逝去了,只有一个虚空,我用真实去换来的虚空存在。……初春的夜,还是那么长。……”这似乎形成了对呈示部主部主题的重复,但是,这次调性有所变换,音乐渐渐高涨,郁积已久的感情开始爆发,“悔恨和悲哀”以悲歌旋律倾泻而出,犹如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迸发出一个激情磅礴的长音:“我愿意真有所谓鬼魂,真有所谓地狱,那么,即使在孽风怒吼之中,我也将寻觅子君,当面说出我的悔恨和悲哀,祈求她的饶恕;否则,地狱的毒焰将围绕我,猛烈地烧尽我的悔恨和悲哀。”“我将在孽风和毒焰中拥抱子君,乞她宽容,或者使她快意……”但是,从这个抒情高潮落下之后,乐曲又迂回到那个富有悲剧意味的乐句,“现在所有的只是初春的夜,竟还是那么长。” 迂回复沓之中,体现出一种无可名状的痛苦和无奈:子君凄凉的死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对于已经发生的悲剧,任谁也无能为力。
      副部主题则再现为向着“新的生路”跨出去的决心。“新的生路”在文中不止一次地出现过,涓生与子君同居时,他狂想中的“新的生路”是那样简单而浪漫――只要“她勇猛地觉悟了,毅然走出这冰冷的家,……我便轻如行云,漂浮空际,上有蔚蓝的天,下是深山大海,广厦高楼,战场,摩托车,洋场,公馆,晴明的闹市,黑暗的夜……”子君死后,涓生痛定思痛,认识走上“新的生路”绝非易事――“仿佛看见那生路就像一条灰白的长蛇,自己蜿蜒地向我奔来,我等着,等着,看看临近,但忽然便消失在黑暗里了。”但是,这并没有动摇他憧憬未来追求新生的决心,曾经鸣响过的节奏带着新的意蕴再次奏响,――“我活着,我总得向着新的生路跨出去”。所谓“新的生路”,就在背负着创伤,咬紧牙关,“默默地前行”的过程之中。
      而那跨向新生的“第一步,――却不过是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这似乎是对呈示部中引子――“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的重复,使旋律的起承转合之美得到了充分表现。在首尾音符的呼应中,乐曲的主导动机再次重现,但是此时已经改变了调性:尽管悲怆的余音仍然在不绝地回响,乐思却体现出了明亮和希望,具有一种生的气息:“我要向着新的生路跨进第一步去,我要将真实深深地藏在心的创伤中,默默地前行,用遗忘和说谎做我的前导……”在这里,抒写痛悔的主部主题和表达希望的副部主题不再相互对立,而是融合汇通。沉痛和希望、忧伤和抗争走向统一,乐思既坚定刚毅,又深邃悠远,仿佛是一个无限延展的尾声,在听众的内心深处引起了深刻的情感共鸣,使人深深领会到:在认识到生命的悲剧本质之后,我们所应做的不是悲叹虚无,而是反抗绝望。
      通过分析,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音乐特质是小说《伤逝》赋予人阅读快感的重要因素。对于它单纯、舒缓却又韵味无穷的抒情旋律和话语节奏,读者需要像对于音乐那样一听再听,一品再品。当然,这并不是由于鲁迅在创作《伤逝》时刻意模仿了音乐艺术,而是伟大艺术作品完美抒情效果的体现。如前所述,小说的音乐化倾向,首先是由情感化派生的,当然,如果这种情感过于紧张过于强烈,亦可能成为破坏小说乐感的潜在危机。但是,由于《伤逝》采用回忆的方式处理题材,它的韵味和乐感却不会因为情感的强烈而受到丝毫损害。隔着时光去体味,昔日难以忍耐的强烈痛楚已被悄悄减缓,叙述者的口气在整体上显得舒缓而沧桑,我们的感觉亦随之变得悠远绵长,蕴藉的乐感油然而生,再加上纷繁的重复衍生出盘桓复沓的节奏,这部小说完全可以被感觉为婉转流动的音乐。《伤逝》的结构也具有音乐的性质:在情绪的流动中,沉郁忧伤的主部主题和饱含希望的副部主题自然而然地由对立走向融合,打破了小说叙事注重营造情节的惯常逻辑,使小说中思考的段落转化为具有强烈抒情效果的歌吟,将感动久久驻留在读者的心头,堪称是二十世纪抒情文学的典范。
      (责任编辑:赵红玉)
      作者简介:孙 媛(1975-),山东大学文艺美学研究中心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文艺理论与批评。
      
      ①主导动机是一个音乐术语。《简明牛津音乐词典》把主导动机定义为:“一个简短、反复出现的音乐片段或主题,用于标示某人、物或者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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