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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想与现实800字议论文 交织在历史与现实之间的青春图景

    时间:2019-02-12 05:44:33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 要:《风和日丽》以个人履历折射时间变迁,在暴力械斗、爱恨情仇中既有对青春的怀念,又有对外部世界与自我世界矛盾的无奈颉颃对杨小翼的“寻父”――“审父”――“弑父”――“认父”进行细细探究,其实正好代表了青春的崇拜、青春的反叛、青春的流浪和青春的自省主题。
      关键词:时空叙述 历史书写 人性之维
      《风和日丽》以杨小翼背负遗弃的罪以及在寻找中成长这条线索,书写了两代人尹桂泽与尹南方、杨泸与杨小翼、刘云石与刘世军、王莓与夏津博、香兰与米艳艳在大时代的背景下的悲欢与命运。在横跨六十年的历史进程中,历史景观,命运浮沉,人性百态与人生诸味都在其中,让人荡气回肠。然而,我们从杨小翼、伍思岷、刘世军身上看到的更多的是属于那个年代所特有的青春激情和诗意浪漫,在他们的身上依然流淌着对于历史宏大叙事的沉醉,以及与此相关的对于历史、革命和人生建构性的思维方式。个人、尊严、生命、情感,还有欲望,都在他们的青春期显露无遗,却又复杂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色彩斑斓的历史图景。青春也以激情、迷惘、失意、流浪的面目显示出某种多声部的和音。正如作者艾伟在关于小说的访谈中说到“青春是一个关键词,青春的激情理想和变化无常,是我感受到的动人的一部分。”
      一、时空叙述:错综迷离的青春情爱
      人生活在一定的时空中,而小说则通过一定的时序结构把生活变为文本。时间具有功能性的作用,构成了人的存在与小说的叙述。在《风和日丽》中,关于时间的表述比比皆是,在一种急切的追忆情绪中,时间在匆忙地向前而去。
      一九四九年冬季的某天,那一年杨小翼八岁…… 转眼到了一九五八年,杨小翼十七岁了……杨小翼接到入学通知,已是一九六一年的十月……一九六二年,基本上是安宁的年月…… 一九六五年夏天……一九六六年春天……一九七二年冬天……九七五年是个特别的年份……一九七六年是个多事之秋……一九七九年的社会气氛还是很保守的……一九八○年春天,前线的战事早已经停了……一九八八年春天,伍思岷经过了十一年的劳改,终于提前释放了……关于将军的研究论文发表两年后,即一九九一年秋天……杨小翼永远记得一九九五年六月三十日的那个夜晚……一九九九年冬天,空气里充满了世纪末狂欢而伤感的气息。
      从文本的讲述中,我们可以触摸到历史的深度感,作品在表现了半个世纪以来的人物的沧桑变幻的同时,也表达了这段时期内的历史的回顾与反思。我们从上述描写中可以看到,时间要么表述着人物的成长,要么与历史语境产生直接关联,时间拥有着对生活和人类命运巨大的支配力量,使得逝者如斯的生命之河不会为谁而停留。但是文本叙述中,我们能够感受到在对青春的描述上,时间的节奏仿佛变得缓慢。也正因为此,时光沉淀下来的青春记忆,尽管错综迷离,却显得弥足珍贵。
      文中的“父辈”代表尹泽桂虽然在文本中着墨不多,但是在文本中占有极重的分量。作为革命的上一代,他用沉默冷冰冰地拒绝了父女的相认。但是通过女儿杨小翼的后来的调查,他曾经也有过激情的青春,情爱在青春时期也曾闪现过耀眼的光芒:尹泽桂在大革命中受伤,遇见护士杨泸,与之相恋,后因大革命转移阵地,不得已离开,从此一生相隔。为了保护革命的合法性和纯洁性,他拒绝承认这一段感情。其女杨小翼在追述父亲的一生时,得到的他参加革命的真正起因并非为了理想或者信仰,却是在里昂求学期间,为独享心仪女孩的感情,青春的莽撞使得他手刃同学,为逃避判刑,远走他乡参加革命。但是不管是给法国女孩写的缠绵悱恻的情诗,还是对杨泸去世后的愧疚,我们还是能感觉出来他对爱情的真诚。 “你爸爸总有一天会来找我们的”,靠着这个信念,单身母亲杨泸苦苦抚养女儿,坚守着自己的爱情,直至有一天满怀希望请求见面却被拒绝,她坚守的信仰在突然之间浑然倒塌;而将军的子女尹南方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父母监禁,然而为了能与杨小翼相见,莽撞之下不惜跳楼摔成残疾,对杨小翼青涩纯净的情感清晰可见;甚至下一代人年轻的天安,也是继承了上辈人的血脉,喜欢的人与身份无关,哪怕她是小偷,甚至为了营救自己喜欢的人,天真地以将军外孙的名义去请求警察。此外,还有杨小翼和伍思岷纯真的初恋之情,和刘世军历经沧桑之后的真情相见。这些青春,显出真实的模样;青春中的爱情,也不失纯粹。
      在时间风轮转动的同时,空间的变换也随之进行,作品有从家庭、学校到工厂、社会,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整个转移的大框架就是宏观,具体的地方就是微观,而在城与城之间,尹将军所在的“城”,代表政治的高蹈,代表着“大我”,杨泸所在的“城”,代表着一种人间的本能,代表着“小我”。永城、北京、广安,甚至是法国的里昂,都记录着一串串的青春足迹。
      在永城,承载着杨小翼、米艳艳、刘世军的青春时光。他们相互陪伴,一起成长,一起走过了青春最美好的时光,作者在叙述永安的篇幅中明显呈现着一种诗意的气息。在北京,杨小翼明知道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爱上了自己仍然铤而走险,尹南方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上演了一段不伦之恋,因为遭受了巨大的情感刺激而跳楼,造成终身瘫痪。杨小翼被迫离京之后,出于对伍思岷的歉疚,带着一种赎罪的心情主动要求分配四川广安,但是伍思岷已不再是杨小翼印象中的腼腆男孩,冷酷的外表下有一颗偏执的心,内心逐渐增多的激愤和仇恨慢慢畸变为强烈的弑父冲动和复仇欲望,在那个混乱的年代,爱情的“力比多”被“革命”的“利比多”侵蚀得消失殆尽,杨小翼一厢情愿下盼望的美好爱情无形中打了折扣,只能将满腔的爱倾注在儿子身上。营救“父亲”被发现,受到了吕维宁的要挟,被迫和他度过一段混乱且不堪回首的日子。当事情败露,被伍思岷家人赶出家门,不得已孤身北上;再次重返北京,杨小翼过着谨慎、深居简出的生活,再次遇见亦兄亦友的刘世军,因为孤独所以相爱,从彼此身上寻求慰藉。然而,囿于道德的拷问和良心的歉疚,他们在灵与肉之间挣扎,无奈地选择了放弃。现实的残酷和命运的无常使得北京处处洋溢着感伤的情调。
      米兰・昆德拉曾说“小说中的爱情是一道强烈的光束,它突然揭示了人物的本质,并概括了人的生存境况及其悖论。同时它还是一个焦点,凝聚着故事所有的主题,置下它最深奥的秘密”。在文本的叙述中,青春和爱情紧密地缠绕在一起,时间作为一条线索,记录着他们在历史裹挟中独特的生命体验,而空间展现着个体生命之间私密的相交空间,然而在那个年代,不管是时光的飞速流转还是个人生命的物质空间的变更,个人生命中那深刻的历史划痕却是如影随形。
      二、历史书写:轻叩重弦的追寻之殇
      1949年,是个不寻常的年份,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历史得到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国的当代史从此开始书写,革命的一代开始走向历史舞台:这一年,杨小翼八岁,正是一个人知晓人世的年龄,对自己的身世感到迷惑,并试图通过各种途径证明或是寻求自己存在的合法性。这样,个人的生活、命运与政治、社会、历史无形地纠缠在一起,并成为杨小翼成长过程中无法消除的印记。正如小说封底所概括的“杨小翼的一生是新中国成立迄今的一脉红线,她的出生、成长、爱情、婚姻、伤逝,无一不与那个年代躁动不安的历史事件两相映照,她每一次的命运转折都涵盖着新中国曲折蜕变的绞痛。”
      当一个人的青春时代来临,意味着他们对人自身,对于自我的确认以及对于自己处身其间的社会生活的思考和认同这两个方面展开思考。杨小翼作为20世纪50年代成长的一代人,对于已经逝去的革命战争年代充满了崇拜和想象,革命理想与信仰激情在他们那一代的眼里,仍然充满着乌托邦我的理想和生命激情。她对父爱强烈的向往,不仅仅是对自我身世的探求,同样也有对自我的确认,并交织着对于革命、理想的渴望,而这共同构成了她对青春的追寻。她从开始的一厢情愿把刘云山幻想成自己的父亲,并且恼怒于和妈妈相爱的杨叔叔,到终于得知自己生父的真实身份,可以说她满怀着青春的激情,一直执著地坚持轻叩重弦的追寻历程。然而历尽曲折终于走到生父面前,将军为了维护“革命的合法性”,彻底地拒绝了杨小翼的相认,使得她一直追寻的生命合法性遭到了怀疑。
      “生活在别处”,这本是法国象征主义诗人阿瑟・兰波的一句名言,在青春时代,大都有着强烈的家庭反叛意识和对未知世界的向往。伍思岷、刘世安这些没有经过时代风云涤荡的青年,一方面在时代面前感到有一种错失良机的遗憾,另一方面现实的安宁平淡和想象中的革命生活有巨大的落差,因而他们拒绝承认生活的本质就是平庸实在,不信奉随遇而安的生存哲学。血液中的“革命”因子使得他们有着那个年代的人特有的青春的骚动不安和“指点江山”的青春梦想。伍思岷是个典型的革命追随者,终生都为革命的热情所激荡,可以说他的每一次人生转折,都和中国社会的转折连在一起。青春年少时由于爱情可以不计后果地开车撞人,发配至广安时由于不公平的对待可以抛妻弃子不停地上访,上访的屡屡失败使得他内心的不平衡感逐步加深,遭遇文革时代后,他以革命的名义进行报复私仇并被无限度地扩大,他把对青春的追寻放在了对 “权力”的炫耀和盲目追逐上,粉碎“四人帮”以后,伍思岷遭到审判,1988年释放后扎入学生集会上台演讲,企图回到振臂高呼的年代,然而随着历史的转折,不得已被社会所放逐,最终客死他乡,造成了无法挽回的青春之殇。但是,正如杨小翼多认识到的造成命运转折的,并不仅仅是外在的政治力量,还有根植在其内心深处的力量。高干子弟刘世军怀着想延续父亲的光荣成为英雄的梦想,毅然决然地加入到对越自卫反击战的队伍中,企图建功立业并得到父一代的看重,然而命运无常,不幸在战争中被敌方俘虏,九死一生后却又遭到周边人的误解,他的青春追寻的价值也在世俗中消解。为了重新确认自己的价值,在孤独中守望灯塔度日。出生于文革年代的天安,从小在不健全的环境中成长,初恋时遭遇了沉重的打击。而参加学潮在演讲的聚光灯下,他仿佛找寻到了生活的意义和青春的激情。然而现实受到嘲弄,不得已被迫流亡,不幸在云南边境车祸丧命。
      我们可以看到,同一个叙事结构中,生活在历史语境下的人们都有着不同的青春追寻,然而历史更迭,时空流逝,沧桑变革,个人在历史面前显得无能为力,每人人物命运都由“革命”而起,结局却令人扼腕叹息,但是个人的轻却又巧妙地化解了历史之重。在这里,历史或者是“上一代”成为他们生命中无可取代的生命痕迹,被深深地烙在了他们的血液之中,并支配着他们的行为意识。然而,当真正的革命已逝去,他们作为个体介入时代的期望成为泡影,当个体的生命价值因为时代的制约无法得以实现,青春个体的反叛、焦虑等则被推置前台。
      三、人性审美:残酷而温情的成长涅
      艾伟自称“我认为小说的首要责任是对人类存在境域的感知和探寻”,“在《风和日丽》中,我更愿意关注人的‘正常’人性,所以,在这部小说中尽管历史诡异,但人性总的来说是善好的,这部小说里,我怀着对人性的信任,探讨了爱、友谊及家庭的持久力量,所以即使在苦难中依旧有很多温暖时光。”
      “那一刻,杨小翼觉得需要他的胸膛,他们相拥在一起。那一刻,杨小翼有一种终于脱离了苦海的感觉,好像她和他就此涅 了。”在社会给人压抑,造成人与人之间的疏离感时,刘世军和他的爱情作为杨小翼唯一的精神支撑和情感慰藉,陪伴她走过孤独和艰难。然而,当这种恋情遭遇道德和良心拷问时,杨小翼多次选择又多次放弃,然而最终独自一人前行。
      正如将军一代人的历史是叱咤风云改天换地的历史,内心的私情只能隐藏在最幽深的记忆深处,仅仅在某个偶然的时刻,灵光显现地呈现出人性的光芒。杨小翼看到将军写给天安的墓志铭:“愿汝永远天真,如屋顶上之明月”。她震惊了!将军们的时代是允许天真存在的,但是不能说将军心中就没有和天真有关的记忆、情感与故事。或许就是一丝天真率性,让将军成为了杨小翼的来处。
      “这确实是一个日新月异的年代,人们无暇他顾、无暇回望。但对杨小翼来说,她年华已老,回望已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或者说就是她的生命..她恍若见到从前的自己,见到一个人和这个纹丝不动的世界对抗,她的心中油然升起莫名的悲伤。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又一次潸然泪下。”
      杨小翼,一个私生女、革命的后代,贵族的后裔,革命,伤痛,爱恋,生离,死别,都在她身上隐秘镌刻了。然而,当她回望生命时,它已化解了历史在场式的激烈和冲撞,已化血泪于平静,充满了宽容和淡定。 “那个世纪已经过去,是非对错也已沉淀。”
      “一九九九年冬天,空气里充满了世纪末狂欢而伤感的气息。关于新世纪的咨询充斥着电视、报纸、互联网、广播,可谓不厌其烦、连篇累牍??杨小翼心想,时间真是奇妙的东西,它在那里划出一条界线,于是人们有了新的盼望,好像穿越这个界线,人人都会成为一个新人,这个世界将焕然一新,好像时间的那边充满了天堂一样的光芒。”
      当历史的无常被一一经历,当生命的真相一步步呈现,杨小翼已不需要别人的确认,哪怕父亲。这代表着青春正在逐步走向成熟。正如当她最后回到了自己最初成长的地方,看到在物质商品社会中父亲和母亲的爱情故事在无形中被大众消费,她流下了释然的眼泪。也许正如评论家“他(艾伟)试图凭据超历史的‘人性’范畴来荡涤政治、历史等历史现象,最终抵达对历史的永恒注解。”
      在时空表述中,青春代表着激情与梦想,它可以冲破历史的束缚时代的制约上演一场场错综迷离的情爱,在个人成长与历史变幻之间寻求属于青春的真实和灵性;在历史话语中,青春则代表着反叛与追寻,在要求自我确认的历程中表明着对于“生活在别处”的青春别样梦想;在人性的审美中,生命的真相和历史的无常已无需探求,而人性最终为历史做永恒的注解。
      
      参考文献:
      [1] 周航:《我怀着对人性的信任――艾伟访谈》,中国作家网2010-3.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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