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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历史背景 历史,凡人的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时间:2019-02-07 05:32:06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玛丽・安托瓦内特出身不凡,父亲弗兰西斯一世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母亲是当时欧洲最负盛名的女政治家奥地利女王玛丽・泰莉莎。1755年11月2日,她在维也纳出生,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因此深得宠爱。但她生性活泼好动,任性而懒惰,直到十三岁了还不能正确的运用法文和德文写作,而且缺乏最基本的历史知识和其他必备知识。母亲为她多方延请名师,可她还是没能变成淑女。
      十一岁的时候,安托瓦内特在后宫充分享受着她身为奥地利公主所拥有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此时欧洲的政治形势正在发生变化,而这变化影响了她的一生。她的母后和法国国王路易十五决定停止两家长期以来的争霸战争,订立同盟,并商定联姻以加固。路易十五无意娶奥地利的任何一位公主,夫人新丧的奥地利皇帝约瑟夫二世也无意在法国公主中选一位新的王后。于是,历史性的责任落到了此时年仅十一岁的安托瓦内特和法国太子、路易十五的孙子路易十六身上。1766年,法国郑重其事地向玛丽・安托瓦内特求婚。
      答应了法国的正式求婚后,泰莉莎回头来看自己的女儿,这才意识到她实在太小,还什么都不懂。但她心里很清楚,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自己这个少不更事的女儿将会是法国王后。她知道,要做一个合格的王后,女儿目前的状态还不够。可是,已经太晚了,来不及了。她一向忙于军国大事而疏于子女教育,事到临头只好用速成的办法教给女儿一些基本的礼仪。
      1769年,路易十五写信给泰莉莎,正式为自己的孙子求婚,并建议在第二年举行婚礼。虽然玛丽・安托瓦内特在这几年里除了用自己的小聪明戏弄老师之外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但泰莉莎仍然为等待这封信付出了巨大的耐心。她或许很清楚,把女儿许配给一个据说“愚蠢而又粗野”的法国太子对女儿而言是十分不幸的,但她没有退路。她很清楚,奥地利除了停战别无选择,她首先是一个女王,然后才是一个母亲,为了国家,她可以牺牲一切,当然也包括女儿的幸福。这时才十四岁的安托瓦内特不过是个孩子,她能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当然听从母后的安排。
      为安托瓦内特送嫁的仪式当然盛大非凡,无论是奥地利还是法国都不愿意在排场上输给亲家。但盛大的场面背后,是泰莉莎隐约的不安。作为一个母亲,她对女儿的前途感到担心。她有些不祥的预感,觉得这是一幕悲剧的开始。
      玛丽・安托瓦内特在礼炮声与欢呼声中告别了自己作为奥地利公主的生活,踏上异国他乡,成为当时法国宫廷中最为尊贵的女人――太子妃。她结婚的这一天的情绪变化可谓丰富,从紧张、恐惧直到激动,她都经历过了。但是对年轻而反应迟钝的法国太子路易来说,这一天的意义是如此简单:“与太子妃会晤。”
      不幸从婚床上开始。新婚之夜,路易的日记里只有两个字:“无事。”简单是这位未来的法国国王写日记的特点,但无论如何,新婚之夜什么事都没发生也让人感到奇怪。面对一位年轻漂亮的妻子,他居然一晚上“无事”!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太子没有撒谎,这一晚确实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开始时,人们还善意的猜测说这不过是因为太子由于年轻引起的不适应和胆怯。但时间长了,善意渐渐消失,流言开始出现,全国上下都盛传太子是性无能。可以想象,安托瓦内特这样天性好动的人当时心里是多么地失望。她在给母亲的信中一再地抱怨丈夫与她长期“什么事都没发生”。而且,这样“无事”的状况持续了七年。也就是说,在结婚后的七年里,安托瓦内特还依然是处女。对一个正常而年轻的女人来说,这是莫大的耻辱。事情一直到了七年后,安托瓦内特的哥哥、当时的奥地利皇帝约瑟夫二世到法国访问,问题才得到了解决。约瑟夫二世发现,其实问题不过是因为自己这位有些腼腆的妹夫包皮过长罢了,而不是人们流传的什么他是性无能。一次简单的小手术后不久,安托瓦内特第一次怀孕。这时,她已成了法国王后,坐在路易十六的面前说:“陛下,你的一个小臣民在我的肚子里捣乱。”此后,安托瓦内特先后为法国带来了两位皇子和两位公主,但是,很不幸的是,她的最后一个孩子在不足一岁的时候就夭折了,第一位太子殿下也在四岁的时候夭折。
      路易十六是个老实人,精力充沛,喜欢打猎和做锁匠活,不贪恋钱财,不沉迷女色,要是把他生在一个普通的小市民家庭里,肯定是个相当好的人。但能做个好人的人却不一定能做个好国王。因为夫妻生活上的问题,他在安托瓦内特面前总是抬不起头,老实腼腆使本来就骄横的王后更加跋扈,在许多事情上,他都得听从安托瓦内特的意见。虽然泰莉莎明智的告诉安托瓦内特,让她不要干预政治事务,但是安托瓦内特根本不听,在重要的人事任命等问题上一再插手。
      路易十五为人贪婪而奢靡,在位时为了供自己挥霍,横征暴敛,弄得民怨沸腾。所以,当路易十五驾御西天的时候,人们满心欢喜地以为老实忠厚的路易十六能让他们过得稍微宽松一点了,就对路易十六抱了很高的期望。但路易十六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的人,对于军国大事,他一窍不通;对于安托瓦内特在人事上的胡乱插手也总是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安托瓦内特本来性格骄横跋扈,成为万人景仰的王后时不过十九岁,还是个小姑娘,做事完全不会考虑后果,遇上一个这样软弱的夫君,就更加无法无天了。她不顾大臣们的反对,把自己的行宫装饰得金碧辉煌,穿戴打扮奢靡浪费,致使国家财政出现赤字。她还与一群谄媚小人整天混在一起,对她宠信的波利纳夫人言听计从,把她介绍来的那些不学无术只知道蝇营狗苟的下三滥贵族们安插到各种肥缺上去。她不但喜欢参加各种上流社会的舞会和观看歌剧演出,而且经常微服出行,不顾自己的身份,亲自参加演出歌剧。当时的民间流传着一本《安托瓦内特生活秽闻录》,上面有作者们根据流言蜚语猜想出来的各种丑闻,说她私生活如何不检点,甚至有说她与波利纳夫人搞同性恋的。
      事实上,她确实是轻佻而不守礼教,但并没有像民间传说的那样秽乱宫闱。她自己根本不知道作为王后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自己手里的权力意味着什么,怎么协助丈夫管理一个国家。她只知道利用这些权力去满足自己玩乐的欲望。她以为作为王后,可以放心大胆地做任何事情而不用担心后果。在革命爆发前,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臣民们到底怎么生活,供她挥霍的钱是怎么来的。乘着马车走过大街时,她听到的都是欣喜若狂的市民们在热烈地欢呼“王后万岁”,要不就是身旁的谄羡小人们的阿谀奉承。这时的她以为自己就在天堂里生活,怎么会想到自己最后的生命要在监狱里度过,怎么知道自己的生命将在断头台上结束?
      但是,太子的出生并没有能给她带来相应的荣耀和赞美,许多人猜测孩子的父亲并不是路易十六,人们怀疑这个孩子是一个野种。人们之所以相信这些,是因为她长期以来的奢靡生活给他们带来的高额赋税,因为这使他们本来艰难的生活更加艰难,也因为她受到了宫廷里的两个政治阴谋集团的攻击。一个是奥尔良公爵身旁集聚着的革命者们,一个是一直在等待机会、想当国王的王弟普罗旺斯伯爵。革命派在奥尔良公爵的煽动和保护下喊出的口号就是“反对国王、首先反对王后”。普罗旺斯伯爵曾因路易十六没有孩子而对自己当上国王充满希望,但是安托瓦内特生下的孩子使他的希望破灭了。1785年时,她事实上已经到了四面楚歌的地步,各种诋毁、诬蔑她的小册子和民谣小调在法国的每个角落里流传。人们相信王后是个无耻的淫妇,国王是个怯懦的乌龟。对于王室,他们已经失去了必要的尊敬。
      而安托瓦内特对这些浑然不觉,即使知道了,也自以为是地认为人们不会真的把他们怎么样。事情从项链事件开始起变化。一个从良的妓女知道了当时权势炙手可热的红衣主教罗盎因为受到安托瓦内特的鄙视,而不能当上他期盼已久的首相,便伪称自己是王后的闺室密友,与罗盎主教拉上了关系,并找了一个身材与安托瓦内特相似的妓女穿着派人从宫里偷出来的安托瓦内特的衣服,乘着夜黑的时候在后宫的一个花园里“会见”了罗盎主教。罗盎大喜之下,对他们倍加信任,当他得知王后想买一只价值一百六十万里弗尔的项链但苦于没有现金时,立刻变卖家产,倾其所有,为王后买下了项链。但是珠宝却被妓女和她丈夫拿到英国偷偷出手。珠宝商到付款的时候知道了买方是王后,就找到宫里去,惊动了正准备演出一出歌剧的安托瓦内特。安托瓦内特大怒,让路易十六逮捕了罗盎,并在法庭上对他进行审判。
      法庭的审判结果当然是女骗子被绳之以法,锒铛入狱,但她却奇迹般地从监狱里逃走了,而且,有人声称他们看见安托瓦内特的密友郎巴尔夫人曾在女骗子从监狱里逃走之前去看望过她。于是人们相信妓女不过是王后的替罪羊,真正的骗子是王后。不久以后,财政大臣卡隆公布的财政报告中显示出的路易十六即位以来的十二年内,欠债高达十亿五千万里弗尔。人们都知道国王是个厚道人,生活并不奢侈,那么就只能是王后了。她生活奢靡,又喜欢一亿一亿地给她娘家钱让他们去打仗。王后的奢靡和自私使国家财政出现巨大的赤字,而财政赤字的结果则是人们生活必需品越来越贵、赋税越来越高。宣扬革命的小册子适时地开始出现,人们对王室越来越不满,波旁王朝的宝座基础开始动摇了。
      为了度过财政危机,路易十六只有求助于老百姓,召开三级会议。三级会议召开时,安托瓦内特刚好在一年前失去了一个女儿,现在她的儿子又奄奄一息。因此她到会场去接见会议代表时的脸色很难看,没有给本应该有的微笑,而这在老百姓看来却是安托瓦内特对“人民”和“人民代表”的蔑视。“人民代表”们发誓“除了动用刺刀,国民议会决不撤退”。究竟要不要妥协?宫廷起初犹豫不决,既不甘心放弃征税权利,又不想得罪“人民”。当“人民”们在革命鼓动家们的蛊惑下正在变得越来越“革命热情高涨”时,国王却决定向“人民”挑战。1789年7月11日,他免去了国务大臣中惟一尚孚众望的内克的职务,并命令他立即离开法国,回他的瑞士老家去。
      这一天是著名的“法国大革命”真正的开始,因为撤去内克标志着国王与民众的决裂和对抗的开始。但向来无所用心的路易十六在当天的日记中,所写下的不过是“无事,内克先生离去”这几个再简单不过的字。7月12日,后来成为革命领袖的德穆兰跳上长凳,挥舞着手枪,大呼小叫地告诉人们,国王正在调集军队,准备屠杀他们。“人民”们立刻义愤填膺,激动万分,开始进行大规模的暴动,并夺取了军事哨所、抢劫军火库、筑起街垒,准备与国王和军队决战。7月14日――这名垂青史的一天,两万人冲向巴士底狱,仅仅用了两个小时就占领了该地。这时,满以为让人讨厌的内克离去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的路易十六却认为这件事情应该由国民议会去处理,十点钟他就安然地上床就寝。当利昂古尔公爵不顾卫士的阻拦闯进卧室,搅醒他的美梦,告诉他巴士底狱被攻占的消息时,他惊慌地问:“啊?你给我带来了一个造反的消息?”公爵马上纠正了他的用词不当:“不!陛下,这是一场革命!”
      路易十六知道,一百五十年前的英国曾经有过“革命”,所以他清楚“革命”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但向来反应迟钝的他对此毫无办法。
      “革命就是敌人――这是王后的观点。王后是前进途中的主要障碍――革命对此确信无疑。”路易十六不足为惧,他不敢抵抗“人民”的意志,在法国只剩下一个人在捍卫王权帝位,只剩下一个人与革命不共戴天。正如米拉波所言,王后这时是宫廷里惟一的男子汉。因此革命阵营中所有的人必然都反对王后,所有的枪炮都瞄准她开火。安托瓦内特从革命发生起真的像一个王后了,她在宫里狠声咒骂,无论是参与了“叛乱”的贵人臣子还是在街上欢欣鼓舞的庆祝革命胜利的“人民”,在她眼里都是“一群疯子和无赖,一帮白痴和流氓”。她对革命充满仇恨,革命对她也不留情面,漫天飞舞的革命小册子和小报把这个“奥地利女人”描绘成一个专横暴虐、穷凶极恶、心狠手辣、挑唆国王与“人民”对抗的无耻淫妇。而且,革命中的“人民”对小册子和小报所描绘的这种王后形象毫不怀疑。
      “树倒猢狲散”,先前围在她周围的男女贵人们仓惶逃窜,惟恐受到连累,只有她真正的情人、瑞典军官费森还留在她身边,打算与她同舟共济。她把国王的卫队召集起来,检阅并犒赏了他们,鼓励他们保卫王室。因为革命的群众们在一些人的组织策划下组成了一支由妇女组成的队伍(据说起主要作用的是男扮女装的男人们)正在冲向凡尔赛,准备把王室“请”回巴黎,让他们处于“人民”的监控下,不敢搞什么“屠杀人民”和“反扑革命”的阴谋诡计。当这支革命的妇女队伍已经包围了凡尔赛宫的时候,路易十六的软弱又表现出来了,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下令让卫队士兵们抵抗。卫队的士兵们因为没有得到开枪的命令,不敢反击,只好任由妇女们连推带搡地冲开了他们的防线,到宫里把王室成员――这时的王室成员只有国王、安托瓦内特、太子和路易十六的妹妹伊丽莎白夫人――“押解”回了巴黎。
      回到巴黎后,王室的成员们住在杜伊勒里宫,处在“人民”的监控之下,连往来的信件都必须经由革命领袖们指派来监控王室的人检查。这时,在王后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二十年的安托瓦内特终于开始像一个王后那样做事了,变得自尊、威严、坚强,像一个“男子汉”。她不停地在宫里用暗语写信,听取报告,召集大臣们议事,教育子女,并积极策划、联络,准备从杜伊勒里宫逃到保王党势力集中的地方去,组织军队反击。费森为他“心爱的女人”出尽了力,做出了周详的安排,但因为用人不当、一再拖延逃跑时机、在路上又走错了路,没能与前来接应他们的舒瓦瑟尔和布耶接上头,最后没能逃走。当他们在瓦伦到处寻找舒瓦瑟尔的时候,终于被巡逻的“人民”发现,扣留了下来。虽然安托瓦内特千方百计地拖延时间,等待接应的军队到来,但是,当舒瓦瑟尔到来的时候,他们还是在二十分钟前就被带回巴黎去了。
      在巴黎,路易十六顺从地接受了革命群众们制订的宪法。但是,宪法贯彻的只是“人民”的意志,对于国王,宪法并没有做出相应的保护,甚至连基本的权利也没有规定。更要紧的是,在“人民”看来,因为宪法只是自己意志的体现,因此他们可以随意地做事而不用担心是否合法。在当时的法国,人民就是宪法,正如以前的“国王就是法律”一样。因此,人民没有经过任何程序上的审查就冲击了王宫,把王室完全置于自己的监护之下。1792年3月11日,奥地利皇帝利奥波德去世,他的儿子、安托瓦内特的侄子、二十四岁的弗兰茨即位。1792年4月2日,路易十六按照吉伦特派的意志,“含泪”向奥地利宣战,王室在高昂的爱国主义号角声中变得越来越无足轻重。无人愿意拯救王室。革命群众们深信奥地利的入侵是安托瓦内特的主谋,于是一再冲击无人保卫的杜伊勒里宫。普奥联军统帅布伦瑞克发表的要法国的革命群众尊重王室的宣言让革命群众们怒火冲天,又一次冲进了王宫。国王一家吓得匆忙逃往国民议会,等到狂热的革命群众渐渐平静下来并退去后,才又被转移到了丹普尔堡。
      1792年8月13日以后,国王一家被转移到了丹普尔堡生活,他们其实与囚徒没有任何两样,行动起居、一言一行都受到严密的监视,所有的非王室成员都被迫与他们分开。9月21日,群众们欢呼:国王被废除了。12月份,路易十六受到了革命法庭的审判。1793年1月20日,安托瓦内特被告知,她可以去看看已经被强行分开居住很久了的路易十六了。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与自己的夫君见面了,虽然她并不爱他,但他们毕竟一起生活了二十年,还有四个孩子。她也知道,丈夫死后用不了多久,也将轮到自己。
      路易十六死后,她在丹普尔堡继续被隔离监禁。一个热心的保王党人策划了一次逃亡,但没成功。焦急的费森苦苦地哀求,希望奥地利能接回他们的公主――这时从法律上说,安托瓦内特的身份是奥地利的公主,奥地利有权这么做。但毫无用处,又是一次狂妄而败事有余的宣言了事。后来,她又被转移到了巴黎裁判所附属监狱。一般地说,凡是到了那里的人基本上就等于是被判了死刑,去那里就是等待死亡。在这里,连她最后的慰藉孩子也被与她隔离开了,她只能偷看孩子在外面唱别人教给他的革命歌曲,还被指控与自己的儿子乱伦。“人民”们对这样无稽的事情也深信不疑,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无耻下流的淫妇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1793年10月12日,对她的审判开始,诸多的罪名加在了她身上,虽然没有一点证据,但结果已经是谁都可以预见的了。因为人民相信自己就是证据,自己的意志就是法律。“以众暴寡”是人民革命的基本逻辑,只要大多数人都这样认为,哪怕没有丝毫的证据,也可以认为就是事实。她无动于衷,为她辩护的律师离开法庭不久即被处决。此时的法国陷入了完全的恐怖之中,到处是狂热的人民在高喊革命口号,法庭已经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无论审判过程如何,结果都是一样:被推上断头台。安托瓦内特也一样,无论她在法庭上说什么,结果都是死。15日她被正式判处死刑。
      1793年10月16日大约11点,她走出巴黎裁判所附属监狱,登上囚车,被押往断头台受刑。这时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风姿绰约、出没于各种豪华场所的王后了。原来的长袍被迫当着一个来押解她的士兵的面脱下,换上了一件白色的长袍,理由是不这样出去会被认为是向人民挑衅,因为她在路易十六死后向监狱要求穿一件黑色长袍作为丧服;当年要用两个小时梳理的头发也被剪掉了。人们看见,曾经千娇百媚的安托瓦内特如今的形象是“苍白的脸十分镇定,发红的双眼凝望空中”,白发皤然,“嘴骄傲的紧闭着,表情极其冷漠;双脚反绑,挑战似的笔直坐在囚车里的长凳上,像是坐在王座上一样”。
      断头台的不远处是一尊自由女神像。安托瓦内特在这里被朝着自由女神像砍下了头颅后,血淋淋的头颅被刽子手拎到空中,围观的群众们一阵欢呼:“共和国万岁!”这样子就像安托瓦内特被当成了自由女神的祭品,好像她死了人民就可以得到自由一样。
      刽子手将她的头颅插在双腿中间,尸体用一个小车推走了,后来埋在哪里也无人知晓。
      与其说安托瓦内特是被革命的“人民”杀死的,不如说是被历史这个庞然大物压死的。一个本来平凡而又平庸的女人不知不觉地被卷入了一场历史的狂飙,个人的命运与历史无可避免地纠缠在一起,结果是人被历史碾得粉碎。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怎经得起这么许多家国、主义、理想的重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历史不仁,以生灵为祭品。翻开史书,无辜的凡人的鲜血成了历史长河里的鲜血,战争、灾难和阴差阳错让一些人出现在本不该出现的位置上,他们的鲜血在一连串“转折性”、“历史性”、“必然性”的事件中总是被忽略。一次又一次的重大历史事件如狂风般卷走了一个又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历史像一个怪物一样,需要用凡人的生命来喂养。
      历史,凡人的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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