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伟 潜伏后，慢烧４５分钟
时间：2020-04-15 05:19:43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人
姜伟的传
1982年至1986年,姜伟的大学时光在山东曲阜度过,学的是历史专业(不是因为喜欢,因为分数不够,才被调剂到历史系)。毕业后,在山东另一所大学图书馆工作七年,生活安逸,用姜伟的话说,那是一个“女同志”的工作。因为“走投无路”,决定报考电影学院研究生,考上后,因为年龄最大,顺理成章成为导演系的“老班长”,这三年最头痛的就是登台表演,“非常难为情,手心冒汗”。研究生毕业后留在电影学院教务处,具体工作是分发电影票,这样的工作干了一年。1997年回到导演系任教,工作是教别人怎样成为真正的导演,尽管那时他也不是真正的导演。教书期间,因为“有幸”遇到张建栋,开始涉足影视创作,两人合作拍摄了《让爱做主》、《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及《绝对控制》等作品,开始成为一个真正的导演,用姜伟的话说,“少走了很多弯路”。08年,电视剧《潜伏》终于把一个曾经的图书管理员推到了普通观众的视线内,中国又多了一个“著名电视剧导演”。
姜伟拒绝拍照,一提照相机那玩意儿,他就显得特抗拒,而不是亢奋。弄得那位给贝克汉姆拍过内裤写真的摄像师很为难,因为他在下雨天匆匆赶来,必须带点成果回去。“我给您拍得好看点……”摄像师说。“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我对它有心理障碍。”姜伟说。很多导演都不喜欢被观看,尤其是你摆好了观看的架势:来吧,导演,把你那该死的眼镜摘下来。他们更是一百个不乐意。
一个很普通的中年男人,和中国大多数导演一样,他长得高大健硕,眼睛里充满愤怒。也许不是愤怒,那只是很雄性的目光,带着掠夺的欲望,以及被掠夺的恐惧。谈话在一杯接一杯咕咚咕咚的冰水畅饮中开始。谈话结束,这里堆满了杯子,可以想象,谈话的人有多口渴。也许不是口渴,你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人们都在盯着你的嘴巴,并且希望它有些不同凡响——有时候,作为一个导演,你真想拍完戏就变成哑巴,当然,不包括领奖的时候。在领奖的时候,你总得说点什么——比如这次上海电视节,《潜伏》获三项大奖,姜伟说,感谢各位潜艇。那包括各种潜艇,常规动力潜艇,核动力潜艇……
《潜伏》是姜伟的第一部年代戏,相比那些专注于“研究”历史布袋戏的电视剧导演,他更关注现实生活。在《潜伏》之前,姜伟最为人熟知的作品是电视剧《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它的播出,是一次直接触发此后延续多年讨论“婚内暴力”话题的具有标志性的“公共事件”。从1997年开始涉足影视创作,姜伟几乎从未脱离编剧行当,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中国导演界最好的编剧,当然,说这话的语气不同于——“他是相声界最好的车手,车手里最好的厨子”。
我是姜伟,职业,导演。
拍完《潜伏》,一下变成了名人。采访一定很多吧?
姜伟:我不喜欢这种虚名,它会打乱你的生活。但是另一方面,干这行的,你又特别渴望被人认可,尤其是观众。拍完《潜伏》,我就一直关着手机。
这次去上海参加电视节,有收获吗?有没有和其他同行交流过,关于拍戏。
姜伟:没有。我一直在酒店呆着,哪儿也没去。
这么多年一直在拍电视剧,现在姜伟两个字就是质量保证。但是也必须承认,这么多年,看电视剧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最近有人在网络上放言,中国的电视剧都是给学龄前儿童看的,比如幼稚浅薄,比如注水严重。你怎么看?
姜伟:站着提意见的人有很多,蹲下来想问题的人又太少。中国的电视剧在进步,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但是赶不上中国观众的进步,观众有站着提意见的权利,电视本来就是拍给他们看的)任何行业都有有参差不齐的现状,这是竞争的结果。但是我相信,大多数电视剧导演还是在认真做事,有起码的职业道德。说到电视剧的注水现象,不是没有,但它有其生存的客观条件,电视剧生产是商业行为,电视台收购电视剧同样是商业行为,电视剧如果没有一定长度,就很难有广告,各方都在追求利益,所以就会产生这种现象。但我相信,现在电视剧竞争这么厉害,质量不过关的电视剧是会被淘汰的;很多质量不过关的电视剧已经被电视台拦在了门外。
拍完《潜伏》,接下来会有哪些工作?
姜伟:准备拍一部现代喜剧,是部电影,具体情节不方便透露。(怎么想起来拍电影的?)就是好玩,几个朋友在一起聊天,就聊了这么一出。电影是绕不过去的,拍一部自己真正愿意拍的电影,当然好——但同时,电影终究是拍给别人看的,它是商品。我一直觉得,电影首先是娱乐,教化是其次,如果教的成分多,娱乐的成分少,大家就会拒绝看。谁也不想自己整天在电影院被人教育。对于拍电影的人来说,它不只是艺术,它是一项工程,你需要和人协调,要有预算,等等。为了这部片子,我马上还要飞一趟广州。
我是姜伟,职业,教师。
平时忙于拍戏,会不会影响电影学院的教学?比如这次去广州。
姜伟:不会。去广州很快回来。(教书有意思吗?)以前对教书特别灰心,不过现在还好。我带着几个研究生,会给他们锻炼的机会,大家都是成年人,需要自己独立去完成一些工作,这很重要。在独立完成的过程中,你需要与人沟通,协调,这比课堂上的传授更生动,更深刻。
说到电影学院的教学,电影学院导演专业今年停招了一届,是不是因为这个专业的教学出了问题?
姜伟:导演专业停招,这是院系领导协商后做出的决定,我只负责执行。艺术教育和其它教育一样,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存在,这不是单方面能够解决的,它和社会环境也有关系。(导演专业的就业情况怎么样?)以导演专业毕业生为例,毕业后都是自谋职业,没有谁会被分配到电影制片厂去做导演,分配制度已经没有了,导演现在是自由职业,凭本事吃饭;学导演专业和真正从事这个行业,是两码事,这个过程不是在学校完成的,是在学校之外,我想其它专业的学生也面临着相同的问题。
你最初做电视剧这行,干得怎么样?
姜伟:最初干这行,一塌糊涂。还不像你们做记者这行,在工作中,你是和一个人打交道,我们是和几百号人同时打交道,很头痛。其实干这个很锻炼你的协调能力,都是慢慢过来的,现在也不能说有多顺手,有很多不同的麻烦等着你,但是你会有信念,比起刚出道的时候。
说到沟通,这种技巧好像在学校里很少有意识去训练,加上中国人特有的羞涩,走进社会,发现这还真是个难题。很多刚毕业的学生,一说话就会脸儿红,好像外国年轻人没有这个问题。
姜伟:可能是他们杂念少一些。我们中国人在交谈的时候喜欢揣摩对方的心思,比如你会想:他会不会觉得我问的这个问题太傻。(我确实有这个顾虑,哈哈。)所以我们有时候就会把注意力放在别人的态度上,而不是别人的回答上,专注的目标不一样,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工作之外,你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姜伟:我没有业余生活。以前还游游泳,打打球什么的,现在很少干这个,太忙了,没时间。(看电影呢?很多人年轻的时候会定期去电影院,一结婚就停止了这个习惯,你也是这样吗?)压力太大了吧,像我们这个年纪,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被这些责任给绑得没时间去消遣。这也是没办法的,你们还好,想干什么干什么。(谁说的?)你们也有自己的困惑。
最近在看什么书?
姜伟:最近在看历史方面的书,谍战题材,我对这个比较有兴趣。文学方面的书也看一些,以前看得多一些。
说实话,我没看完《潜伏》,就像姜伟说的那样,主要是因为太忙了。他说的没错,每个人都很忙。但是我觉得那部电视剧应该还不错,特别是那一段,孙红雷和姚晨摇床那一段,很好笑,两个人还一本正经,但是我觉得他们白天一定得补觉才行,那比晚上真的做爱还要累。只有这样的电视剧,我才能耐着性子看下去,我想别人也差不多;你才不关心他们是什么党派,在电视剧里,没有党派之分,只有好看与不好看。但是说实话——第二个实话:我真的不能看国产电视剧,除非你威胁说要把我放进鱼缸里。话又说回来,遇上《潜伏》这样的电视剧,你得在鱼缸里潜伏一年才行,其它时间,你不用出来。不必出来。
在采访中,我们很少聊关于《潜伏》的细节。那只是一部电视剧而已,拍得再好,它已经过去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想,有个洛杉矶中文电台的女记者,大概太喜欢《潜伏》了,喜欢得必须打越洋电话来表白——而且表白时间长得惊人,有一个多小时。就在我们采访的前几天,她电话连线过姜伟导演,要和他讨论《潜伏》剧情,不仅如此,中间还要不时进一段VISA或PIZZA广告,弄得电话这边的姜伟在北京也饿了。所以我们尽可能要避免这种情况,那只好聊些别的,比如打不打球,看不看电影,虽然也没什么意思,但总比插播PIZZA广告好。当然,我们也大致理解了,导演为什么要关机。
虽然和姜伟导演密切接触了45分钟,但是还不至于留下什么深刻印象,主要是他太普通了。所以一出门我就把他忘了,连长什么样也没记全。如果是采访孙红雷或者姚晨中任何一个,他们即使坐在对面不说话,你也能把他们记住,并且在三十年后再次想起那天下午的对坐。这就是导演和演员的区别——导演只负责创造,不负责被人记住。
让世界了解中国
——中桥影视公司简介
上海中桥影视公司是于1990年成立在上海的专业影视公司,是中国记者协会《桥》杂志社华东记者站下属的企业。
19年前,中桥影视还只是中国记者协会主管的中国对外宣传单位《桥》杂志社主办的第三产业单位,业务范围也仅仅以单一的摄制企事业单位有关资料、产品介绍、科教片等电视片为主;19年后的今天,公司已经发展成为享誉文化界,以影视制作为主,兼作项目策划、艺员培训、广告代理等多种业务的成熟的影视文化公司。公司多年来已举办影视表演、广告模特、现代舞蹈、主持人及少儿表演培训班数百期,签约艺员上千名,业余演员近万名,其中部分优秀及特征突出艺员作为特邀演员参加了电影及电视剧演出、广告模特上镜拍摄和礼仪娱乐演出等活动,已成为上海最大的演员基地。
如果说要把中桥影视公司的发展历程划分为几个阶段的话,那么,成立以来的前十年,是公司稳步发展、夯实基础的长期沉淀过程。在这个时期,中桥影视一如既往地遵循“架设中国通往世界的桥梁,让世界了解中国!”的创办宗旨,保持着务实的作风,配合中央的各项指示、精神,从拍摄农村改革、城市建设、特区发展的电视专题片,到拍摄制作电视剧,用影视手段向海内外宣传和介绍国家改革开放取得的丰硕成果,成为国家对外宣传的一座桥梁,同时围绕着影视制作,开拓了项目策划、艺员培训、广告代理等业务,为日后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真正展现中桥影视突发飞猛进的时代,是在最近几年。从2001年到2008年,是中国影视制作市场受美国、日本、韩国等发达国家强烈冲击的年代,而民族文化发展与对外传播的广度、高度与深度对一个国家今后在世界的地位都将产生举足轻重的影响。正是出于这种认识,中桥影视公司重新认定自身在中国文化交流与对外宣传事业中的位置,倾尽全力投身于民族影视产业,摄制出能够反映中国人民真实生活面貌的《居委主任》、《背叛》、《婚前婚后》、《想好以后再恋爱》等优秀电视剧作品。另外,公司还发行了大型文献电视专题片《中国记者》VCD光盘。在满足中国老百姓文化生活需求的同时,使中国电影企业和影视产品走向市场、走向世界。目前公司正在筹拍百集儿童校园情景剧《星空下的花朵》,迎世博儿童情感电影《悠悠风铃声》也即将开机拍摄。
公司除经营影视业外,还从事广告策划、广告设计、广告代理、广告活动及广告客户服务等业务。我广告公司是一家专业媒体,代理企业形象策划,创意与制作、客户媒体发布、电视广告拍摄、期刊采编,提供影视策划与营销以及商业公关服务,拥有一批经验丰富、具有职业素养,实践经验的创意人和丰富的媒体关系的综合性广告机构。
为了响应“十七大”号召,更好地发展文化产业,随着中桥影视公司影视业务规模的扩展及增强后劲,为了向影视基地输送更好的演员,上海市迈拓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与我公司强强联手合作,发挥各自优势,不断发现、包装、推出新人,培养艺术人才,为促进文化、广播、电视事业的进一步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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