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与安拉的碰撞
时间：2020-04-22 05:16:21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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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米海战后的1000多年间,人类社会在奴隶制、封建制的长夜里蹒跚前进。这期间虽然发生了许多次海战,可战舰的结构变化不大。海战基本上是军舰互相撞击,手执冷兵器的步兵踩着船艏的尖角冲上被钩住的敌舰,进行残酷的接舷战。中国发明的火药强烈地冲击了古老的武器和战术。公元15世纪,地中海上的军舰还是帆桨并用、火炮和接舷战并用,处于向新技术的过渡之中。就在这时,爆发了一场影响极为深远的大海战——雷班托海战。这次海战发生在以西班牙、威尼斯为首的欧洲强国与东方奥斯曼帝国之间,是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千年战争的又一高潮。
十字架换上了一弯新月
公元14世纪时,中亚细亚兴起了一个新帝国——奥斯曼土耳其。它依靠骠勇军队和伊斯兰教的影响,在连年征战中蚕食了辽阔的亚欧土地。公元1453年,土耳其苏丹穆罕默德二世攻陷了东罗马帝国首都君土坦丁堡(今伊斯坦布尔)。这个黑海名城的陷落标志着基督教在东方的影响衰微了。穆罕默德二世之后的土耳其苏丹苏里曼,在穆斯林教徒的狂热支持下,指挥大军渡过多瑙河攻占贝尔格莱德。他在摩哈兹击败匈牙利王路易二世和捷克的联军,进据布达佩斯,接着又围困了维也纳。他还南下入侵叙利亚和埃及。土耳其舰队和海盗在地中海横行霸道,侵占了从阿尔及利亚到的黎波里之间的漫长海岸。到1566年苏里曼苏丹去世时,土耳其已经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游牧部落发展成威震欧亚的军事帝国。它的疆土甚至超过了最盛时期的东罗马帝国,声威达到了顶峰,在整个巴尔干、黑海和亚速海沿岸,清真寺代替了基督教礼拜堂,伊斯兰教的《古兰经》代替了《圣经》,十字架换上了一弯新月。
16世纪中期,在欧洲称得起海上强国的只有威尼斯和西班牙。土耳其势力伸延到地中海西部和大西洋必须克服这两道障碍。当时威尼斯由于地中海的商业利益对奥斯曼帝国一再退让,要求和土耳其签约。然而,1569年9月13日,威尼斯港发生了大爆炸,全欧洲最大的威尼斯火药厂全部烧毁,海港中的舰队也遭到烈火波及。消息传到君士坦丁堡,苏丹王苏里曼二世听了大喜:真主使威尼斯舰队焚于一炬。失去舰队,威尼斯就不堪一击。他决定对塞浦路斯下手。
1570年4月,土耳其使者到了威尼斯,下达苏丹最后通牒:必须放弃塞浦路斯岛。威尼斯断然拒绝。由于塞浦路斯守军很少,威尼斯政府立即向欧洲所有基督教国家呼吁支援,但因平时威尼斯依仗舰队经常欺负沿海国家,和周围的封建君主国有矛盾,所以应者寥寥。
基督教世界的觉醒
1570年7月12日,一支编有150艘战舰和50艘运兵船的土耳其舰队在塞浦路斯岛登陆。土军由海军主将派里和马斯塔法指挥,围攻尼科西亚。一个月后,尼科西亚陷落,全部守军被杀。奥斯曼军队移兵猛攻法马古斯塔要塞,7000名威尼斯守军在要塞上和土耳其军队血战,土军久攻未克。
基督教世界终于被奥斯曼帝国汹涌的侵略势头惊醒了。各国君主看到,新月浪潮的最终目的是席卷全欧洲,欲想免除亡国灭教,必须做出坚决的抵抗。教皇庇护五世首先响应威尼斯呼吁,号召基督教国家联合起来,组织新的海上十字军打退异教徒。庇护五世自己掏钱购置了12条战舰,当做一支舰队的核心。他还婉言劝说西班牙王菲力普二世参加圣战,西班牙当时正处于内忧外患之中,菲力普派出自己的西西里舰队加盟威尼斯和教皇的联合舰队。
联合舰队凑足了200多艘舰船,集结在克里特岛的干尼亚港中。教皇亲自主持了一系列军事会议,决定建立神圣同盟。会议决定由菲力普的弟弟约翰为基督教联合舰队司令,副统帅柯伦拉兼教皇舰队司令官。会议还确定所有重大决策由各同盟国主将协商,同盟条约宣布:同盟为永久性,不仅针对土耳其,对阿尔及尔、突尼斯、的黎波里等国亦有效;同盟兵力为快船100艘、其它船100艘、步兵5万人、轻骑兵4500人;受土耳其攻击时,各盟国有支援义务;所占领土按事先商定的瓜分;同盟国之间的争执,由教皇仲裁;未经全体同意,任何一国不得单独与土耳其缔约休战。以后几个世纪里,许多重大条约都是用这次同盟条约做蓝本。
1571年6月6日,约翰离开马德里,10天后到达地中海重要军港巴塞罗那。西班牙海军将领安德拉德和克鲁兹已在那里集结好了舰队整装待发。20日,西班牙舰队扬帆东航,一周后到达热那亚。在热那亚,由海军将领多利亚指挥的意大利诸盟邦舰队并入约翰的舰队。约翰舰队搭载上步兵之后继续开航,到达意大利西岸的那不勒斯港。西班牙大主教格南维里亲自向约翰授予同盟战旗。8月23日,约翰舰队进驻亚平宁半岛的尖顶墨西拿港。副统帅柯伦拉指挥的教皇舰队、75岁高龄的老将费尼罗指挥的威尼斯舰队早已在墨西拿港中等待约翰。约翰粗略统计了一下他的大军:计有300多艘舰船和8万步兵,其中3万名是做过接舷战训练的精锐步兵。西班牙舰队编有大船24艘、小船50艘、快船90艘;教皇舰队有快船12艘、小船6艘;威尼斯舰队拥有快船106艘、各种大船8艘、小船20艘。后来又陆续到达了一些小盟邦的舰队。约翰将全部陆海军人员一律混编,后来的海战证明:混编加强了战斗力,各国将领在激战中不敢擅自撤退。
9月10日,教皇使者主持隆重的宗教仪式为大军誓师。所有的船桅上都升起十字架旗,在赞美歌声中,将士们跪下祈祷全能的上帝,保佑他们在和异教徒的血战中报仇雪耻。
海上十字军扬帆出海
土耳其方面在围攻塞浦路斯岛上要塞的同时,采取了积极的海军行动。受苏丹指挥的阿尔及尔海盗乌尔齐率领一支土军舰队,穿过希腊和克里特岛之间的基希拉海峡进入爱奥尼亚海。乌尔齐袭击威尼斯领地科孚岛(今克基拉岛)上的要塞未能得逞,于是继续深入亚德里亚海。他的舰队甚至一直开到威尼斯咸水湖。后来,乌尔齐听说同盟舰队一齐集结在墨西拿,吓得立刻龟缩,害怕被堵截在亚得里亚海中。约翰舰队从科孚岛得知乌尔齐的消息,立刻北上跟踪。由于乌尔齐溜得快,约翰没有遇上敌人。后来,他打听到乌尔齐已经缩回雷班托和土军主力舰队汇合,于是便指挥浩浩荡荡的基督教舰队向科林斯湾进发。
约翰舰队的主力是快船。这是单层桨座的战舰,长40～60米,宽6米,帆桨并用,桨手士气高时,在平静海面航速达6.5节。它是在地中海上使用最广泛的专用军舰。西方快船比土耳其快船的火力要强,船艏装5门火炮,两舷还有几门4.5磅炮。土耳其快船仅有前部设置的3门炮,其护板也不及西方船厚。西方船舷板厚100毫米,还专为桨手设了护板。快船头部有一个金属的长喙,像鸟嘴,它们是海战的主力。大帆船是战列舰的前身,取消了划桨,单纯靠帆,在近海显得笨重不灵活。它有两层火炮甲板,火力猛烈,宛如海上要塞。在雷班托海战中举足轻重的是中船,它兼有大帆船火力和单层桨座快船机动之长。它的船艏部浑圆,做成一个大炮台,内装15～20门炮。此外,中船两舷各有4～5门多管炮,划桨手受到上层甲板保护,加上使用三角帆,行动敏捷。联合舰队的左翼、右翼和中央各配了两条中船。双桅船和快速战船帆桨两用,大多用来运兵。约翰对战术和装备都做了些改进。他指令中船当前卫;在各条船上配备的火炮比土军多得多,这样在接舷格斗中就占了优势;他还拆下快船上的长喙,使前炮的火力优势得到更好的发挥。
1571年10月3日,西方联合舰队经过阿克提姆海角,纪念了古罗马海战战场。第二天,一艘客船前来报信:塞浦路斯岛的法马古斯塔城已经陷落,总督惨死。海陆军士兵闻讯义愤填膺,发誓向土耳其人复仇。10月6日,基督教舰队穿过重雾,接近了斯克罗法角的灯塔。
决战雷班托
1571年10月7日,朝阳从希腊群山上升起,基督教舰队完成了战前编队,无数军舰半环形封住了雷班托湾。土耳其舰队被堵在湾中,他们准备和异教徒决一死战。土军舰队由统帅阿里总指挥,普尔陶、哈桑、西罗柯和乌尔齐率领各分队,他们很早就从雷班托要塞起锚,一路旌帆杀出海峡。透过清晨的海雾,联军舰队“卡皮塔拉”号和“皇家”号上的瞭望手发现了东方海平线上的帆影。不久,整支奥斯曼舰队出现在天水线上。约翰命令燃放号炮,同盟国所有战舰主桅上升起军旗。
基督教舰队的大帆船操作笨重,未能及时赶到战场。在现有的战舰中,中船就变得举足轻重。海战队形按照事先在墨西拿协商演练过的战阵:舰队分为左翼、右翼和中央;前方有一支突出的前卫;后方有一支机动的后卫;中央舰队有64艘快船是全军核心,由约翰亲自指挥,老将费尼罗和柯伦拉为其副帅;右翼有64艘船,指挥官多利亚;左翼司令官是威尼斯名将巴尔巴里哥,也有64艘船;西西里将领卡尔多拉任前卫;卡塔吉拉的侯爵克鲁兹打后卫。全体同盟国舰队在阿克西亚海角和斯克罗法海角之间的海峡中摆开了宽约6000米的大横列。巴尔巴里哥的左翼接着斯克罗法海岸,多利亚的右翼抵住南边的佩特雷湾。
土耳其海军阵容与同盟军大抵相近,奥斯曼海军统帅阿里巴沙把他的舰队布成一弯巨大的新月,月牙的两尖顶住佩特雷湾南北两岸。土军左翼指挥乌尔齐有61艘快船和32艘小船;右翼是亚历山大总督西罗柯,有54艘快船和2艘小船;阿里坐镇中央,87艘快船和8艘小船都编在他的中央支队里。
7日上午9时半,双方舰队接近了。阿里意外地发现基督教舰队前方有6艘中船,它们比土军任何舰船都大,简直是威风凛凛的水上炮台,他有点手忙脚乱。部将普尔陶劝他做个佯退,拉乱联军的追击队形后再做攻击,傲慢的阿里认为不战先退有失尊严。这时土军的新月战线在航行中已经拉直,阿里看了一下,下令进攻。土耳其人听到一阵雷鸣般的呐喊,眼前一片耀眼金光。原来同盟军将士已经祈祷完毕,站立起来。基督教军舰冲了过来。
10时半,双方开始交火。因为同盟军和土耳其军都分成三支独立舰队,各舰队间有一定距离,所以在三个战场打响。土军右翼和同盟军左翼都比较突出,它们最先开战。土军舰船刚进入同盟军中船的大炮射程,中船大炮便猛烈开火。同盟军密集的炮火造成土军西罗柯支队的混乱,他们从未料到敌舰炮火如此强大,西罗柯边还击边向北岸退却。土耳其人对雷班托一带水浅礁多的海岸很熟悉,他们知道中船吃水深,因而可以在浅水处躲过中船大炮,并且能迂回到同盟军后方,和火力稍差的快船、小船接战。威尼斯海军将领巴尔巴里哥根据形势,指挥舰队冒险阻断土军航线。由于水太浅,同盟军阵线和海岸间留了一个缺口,6艘土军战舰从空隙穿过,其余的全被巴尔巴里哥截住。这时,双方各种军舰已经混作一团,火炮连天,疾矢如雨,敌船被勾住后,接舷战步兵就越船厮杀,甲板上血肉横飞,战斗极为残酷。
巴尔巴里哥的旗舰被5艘土耳其船包围,他的眼睛也被炮石打瞎。他的侄子康塔尼里刚接替指挥,立刻被炮弹打倒,同盟军左翼支队失去指挥后,发生混乱和恐慌,同盟军另一将领拉尼又接替指挥。最后,拉尼和奎里尼稳住同盟军阵角,把土军舰队驱赶到海岸边。土军弃船登陆,同盟军的步兵紧跟上岸。在一场短促的追击战中,土军全部被歼,西罗柯伤重被俘,无一船漏网。
左翼交战半小时后,中央阵线也开火了。事先,约翰把6艘中船分为左、中、右各2艘。此时中央支队的中船发挥了极大威力,它的炮火将阿里的编队打散。土耳其军舰分成几个集团,桨手们奋力挥桨,想尽快接近同盟国军舰,躲开中船的可怕炮火,打接舷战。约翰舰队鼓号齐鸣,毫无畏惧。双方的船勾在一起,惊心动魄的接舷战展开了。
阿里巴沙的旗舰直扑“皇家”号,土军旗舰的长喙和约翰旗舰的索架缠在一起。阿里的400名亲兵沿着长喙跳上西班牙船的甲板,他们高呼口号挥舞长刀,但立刻被300名基督教火枪手的火枪子弹扫退。土军10艘快船和2艘小船上的步兵很快就补充了阿里的兵力,阿里下令发动第二次猛冲。土耳其枪手们火枪齐射,还将柏油和火药抛到“皇家”号甲板上点燃。双方的士兵互相投掷牛羊油、让敌舰甲板打滑以求减弱敌军战斗力。几个土耳其兵跳上敌舰甲板后,用涂了黄油的长枪刺死炮手,用长刀杀死几名桨手,最后他们被火枪击毙。
经过血腥的反复冲杀,约翰的步兵打退了土军攻击,同盟军用小船兵力增援“皇家”号。约翰获得补充后两次反攻阿里的旗舰。而阿里亲兵骁勇善战,约翰步兵的攻击被土军打退。以双方旗舰的格斗为核心,基督教军舰和伊斯兰教军舰互相靠拢接舷,到处是肉搏战的刀光剑影。新月旗和十字架旗搅在一起的地方,充满了炮声、伤兵痛苦的呻吟声和落水者垂死的呼救声。水兵们把伤者送到底舱,把死尸丢到海里。他们还支起防登船的网架,敌人攀网时,就用长枪把他们刺落水中。海面上飘满了死尸、舢板和折桨,血水染红了海面。
同盟军的将领们都清醒地认识到:两军旗舰决斗的结局将决定雷班托海战的命运。他们全力以赴地增援“皇家”号。老将费尼罗抽调了船只,克鲁兹侯爵也从预备队中拨出200名精兵援军赶到现场,教皇舰队将领柯伦拉也杀来了。柯伦拉在击毁土军普尔陶的座舰后,指挥自己的座舰靠近阿里的旗舰,用火枪手的齐射横扫土耳其军舰甲板。约翰获得大批生力军后,又组织了第三次冲锋。这回同盟军兵力占了压倒优势,很快冲上阿里旗舰甲板。混战中,土耳其海军主帅阿里巴沙头部中弹,倒在划桨手们中间。一名基督教士兵突然发现他穿着极华丽的服饰,立刻跳过去砍下阿里的头。他大声疾呼:“阿里死啦!”土耳其士兵听到主帅被杀,吓得魂飞魄散,毫无斗志。同盟军则越杀越勇,势不可挡。经过一番苦战,同盟军全歼了土耳其军的中央支队,阿里的旗舰也被俘获。
同盟军右翼的战况复杂多变,形势对土耳其人有利。乌尔齐有94艘船,同盟军多利亚只有64艘。乌尔齐舰队向南方划去,想从多利亚南方迂回同盟军侧后。多利亚也把自己的支队一再向右伸,结果造成同盟军右翼和中央的大缺口。中央支队陷入苦战,无力弥合缺口,乌尔齐立刻利用了同盟军的弱点。他停止迂回,改变舰队航向,从多利亚和约翰之间的缺口穿插进去,猛烈袭击了同盟军中央支队的右翼。
约翰的右翼由墨西拿城邦“院长”久斯提尼防守,但他很快被乌尔齐击败。乌尔齐俘虏了这些敌舰,把久斯提尼的座舰拖在船尾,并且挂上了缴获的同盟军旗,耀武扬威地继续进攻。同盟军将领卡多拉见形势急迫,从预备队中抽调了8艘西西里快船企图堵住缺口。援兵马上被乌尔齐的16艘军舰围攻,爆发了极猛烈的海战,堪称雷班托战役中最激烈的战斗。卡多拉的500名士兵被杀得仅剩1/10,他本人身负重伤。同盟军舰船损失惨重,教皇捐献的“佛罗仑萨”号上的所有官兵全被杀光。另一艘同盟军舰“桑吉阿凡尼”号也打得一人不剩。
克鲁兹急如星火地把手中剩余的全部预备队都投入缺口的激战中,上当的多利亚支队也调头从南方赶回来。约翰大获全胜后,从中央支队派了12艘快船也参加缺口战斗。同盟军处于绝对优势,老谋深算的乌尔齐看到再打下去势必被敌人包围,便拖着缴获的敌船,挂着缴获的敌人旗帜,突围逃跑了。乌尔齐支队经过血战后仅余13艘战舰。在浓重的海雾和夜幕掩护下,乌尔齐一共汇集了35艘土耳其残余军舰逃回雷班托。回想起一天前奥斯曼海军旌帆遮海,战败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实在好不凄惨。入夜,天气转坏,约翰考虑之后放弃追击。全体基督教舰队驶入皮塔拉港抛锚避风,伟大的雷班托海战终于落幕了。
雷班托海战同盟军共击毁土耳其军舰113艘,俘获117艘,土军将士有3万人被杀,8000人被俘,几乎是全军覆没;约翰舰队缴获火炮274门;因为奥斯曼官兵有随身携带钱财的习惯,所以同盟军还缴获了无数金银细软。同盟军损失战舰12艘,1艘被俘。
自从1453年君士坦丁堡陷落后,欧洲在奥斯曼帝国的淫威下颤抖了100多年,雷班托战役的闪电,撕碎了奥斯曼恐怖的黑幕。雷班托的炮声如同欧洲资本主义的破晓鸡啼,唤醒了欧洲新世纪的曙光。 雷班托海战是中世纪最伟大的一次单层桨座快船大海战。它还象征着划桨战船时代的结束。从此以后,风帆和火炮完全代替了划桨和接舷肉搏,新的海战时代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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