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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皇后 2018几月上映_“皇后”和她的“女儿”

    时间:2019-02-11 05:35:15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摘要:由于地域和时代的差异,取自民间传说的《白雪公主》不断被改写,迪斯尼公司根据格林童话制作的动画片《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被公认为经典版本,美丽善良的公主和丑陋邪恶的继母也由此成为世人脑海中的经典形象。英国女作家安吉拉・卡特以后现代女性主义的视角戏仿这一则童话,揭露了童话中的性隐语,并立足于性与女性人格的关系,重新阐释了“母女”之间的冲突。
      关键词:《白雪公主》戏仿性自我死亡
      
      据统计,世界上有三十七个版本的《白雪公主》,欧洲是最集中的地区。
      早期,意大利有巴西莱(Giambattista Basile, 1575-1632)的《小女奴》(The Young Slave)、民间传说《玛利亚、邪恶的继母和七个强盗》(Maria, the Wicked Stepmoth-er, and the Seven Robbers)以及《水晶棺》(The Crystal Casket),苏格兰有《金树和银树》(Gold-Tree and Silver-Tree),瑞士有《七个小矮人之死》(Death of the Seven Dwarfs)等。法国著名童话作家夏尔・佩罗(Charles Perrault,1628-1703)也曾改写过这个故事,但未将它收编于自己的故事集中。
      由于各时代的趣味和美学差异,格林兄弟(the Brothers Grimm)先后七次改写《白雪公主》(Snow White)。
      根据格林于一八○八年最早的笔记,是白雪公主的亲生母亲为了和女儿争夺国王的宠爱而屡屡欲置她于死地,让公主起死回生的是和亲生女儿乱伦的国王。其寓意是:人总是处于岌岌不安的境地,连亲身父母都是危险的,因此,人要时时警惕。经过基督教的洗礼和浪漫主义的熏蒸,正式出版的格林童话中出现了继母和王子这两个角色,把民间传说中变形的皇后泛化为恶毒的继母,把违背纲常的国王美化成诗意的王子。
      一八五七年,《格林童话》第七版即最后一版发行。一九三七年,沃尔特・迪斯尼基于儿童的心性和理解能力,把这第七版的《白雪公主》制作成动画片《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它那赏心悦目的唯美主义色彩将这一童话的其他版本遮盖下去而成为经典之版。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西方世界进入后现代时期,随之诞生的后现代主义在文学艺术领域独领风骚。很多后现代作家无法从枯燥乏味的现实生活中汲取创作的素材和灵感,于是,他们回归“精神故乡”――戏仿(parody)或改写(rewrite)经典作品,把大量的素材从前文本的语境中抽出与现代糅合在一起,颠覆和讽刺原著中的形式和内容,让名著更具有现实意义。
      童话虽然是来自民间的奇思异想,但直接或间接地反映了一个时代的精神、文化和社会伦理,在文学世界,它为自己建立了不朽的王国,因此,后现代的改写之风也从它的领地掠过。
      英国女作家安吉拉・卡特(Angela Carter,1940-1992)在夏尔・佩罗童话集的英译本前言中写道:“每一个时代都根据这一时代的趣味创作或改写童话。”被后现代作家改写后的《白雪公主》无论在形式或内容上都与经典版本背道而驰。
      美国作家尼尔・盖曼 (Neil Geiman, 1960- )的短篇小说《雪・镜子・苹果》(Snow, Glass, Apples,1994)把白雪公主描写成毫无人性的吸血鬼和“空心人”;而在另一位美国作家唐纳德・巴塞尔姆(Donald Barthleme)于一九六七年创作的同名小说《白雪公主》里,白雪则成了家庭主妇,每天忙于打扫煤气灶和刷洗烤箱,后来竟得了性病。这部曾获美国“全国图书奖”的黑色幽默小说,用嘲讽的笔调宣告纯真、善良、美丽的白雪公主不过是教化儿童的虚构形象。
      后现代女性主义作家更着迷于童话中的母女情节。
      基本上所有男性文本的《白雪公主》都丑化继母。继母追杀白雪公主的一幕,在西班牙版里更残忍――皇后不但要吃白雪公主的肝肺,而且还要一瓶从脚趾流出的血;意大利版中的继母竟然要猎人带回白雪公主的血衣。
      玛格丽特・安特伍德在谈到童话的互文性时说,当代女性作家改写童话遵循三个宗旨:
      修正现有的权利倾向,让边缘人物中心化;否定原作中对某一人物的传统定义而赋予人物以新的形象;强调女性的主观能动性。桑德拉・吉尔伯特和苏珊・格芭在她们的巨著《阁楼上的疯女人》的开篇――“皇后的镜子:女人的创造力、男人眼中的女人和父权文学的隐语”(The Queen's Looking Glass: Female Creativi-ty, Male Images of Women, and the Metaphor of Literary Paternity)中引导女性作家如何挖掘真实的自我以否认不断被“复制”的男性文本中的女性形象,主张打碎“镜子”①(“即那些围绕着在风格上是男性的绝对词――理性(logos)――而安排确定的种种观念”),进行创造性的写作;露丝・伊丽格瑞(Luce Iri-garay)认为“妇女在努力成为自己的过程中,可以把男人强加于女人的滑稽剧再用滑稽模仿的形式表达出来……模仿父权制给妇女的定义以便颠覆它……”②于是,芭芭拉・沃克(Barbara G. Walker)改写的《夜雪》(Snow Night)肯定继母的母性:继母美丽、成熟又聪慧,她不但承认自己年事渐老、美貌不及公主,而且,当猎人因强奸白雪未遂而欲置之死地时,她还联合七个小矮人把公主解救出来――沃克以讥讽的口吻说男性作家挑拨母女关系已经形成“荒谬的传统”;美国诗人安妮・塞克斯汀(Anne Sexton,1928-1974)题为《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Snow White and the Seven Dwarfs,1971)的诗歌立足于当代女性的价值观,用超现实主义的笔触将童话和现实组合,讽刺公主可笑的无知,同情皇后无奈的阴谋。
      安吉拉・卡特的《雪孩》(1979)则大胆地闯入性的禁区,把性与女性人格的冲突纳入母女关系中。
      
      性与死亡的象征
      
      卡特沿袭了爱伦・坡的哥特小说风格,即“夸大人物与事件,使其超越现实,成为象征、观念和激情”③。借助丰富的意象和象征,《雪孩》这篇不足五百字的小小说,揭示了一个庞大的主题――性与死亡的关系。
      雪孩: 伯爵的“欲望之女”,代表男人眼中的女性美――性感、无知、对男人绝对服从,但这种主观的美是短暂的,像雪花一样转瞬即逝。
      装满血的洞: 血是性欲的象征,而马库斯(Marcus)对法国女作家波琳・里奇(Pauline Reage, 1907-1998)的小说《O的故事》(Story of O)中的“O”的理解则非常适合对“洞”意象的诠释。O:一个字母,非个性的字母,可以是任何一个人的名字;O:一个洞,男人可以在任何时候进入它;O:一个性的象征,一个为男人的宣泄而做好准备的女人的象征;O:一个客体,一个仅仅在等待处置的造物;O:一个零,一个没有身份的物体; O:一个消失点,回归子宫,回归不存在的平静――死亡。 另外,“血洞”让人联想到卡特改自《蓝胡子》的小说《血窟》(The Bloody Chamber):性犹如一把钥匙,为女人打开通往死亡的“血窟”之门。
      乌鸦: 它吃肉,是肉欲的化身;它吃腐肉,是死亡的象征。雪孩的头发像乌鸦的羽毛一样黑,暗示她是欲望的牺牲品。
      玫瑰:玫瑰有着和苹果相似的象征意义:爱情、性和性感。在卡特的《狮子的求婚》(The Courtship of Mr. Lyon)和《爱情屋中的女主人》(The Lady of the House of Love)里,玫瑰红遍了全文。卡特改编的童话大多以夏尔・佩罗的原版为蓝本,把苹果换成玫瑰是受了佩罗的《林中睡美人》(Sleeping Beauty in the Wood)的启发。在那则童话里,公主被纺锤(性意象)伤了手而沉睡了一百年(死亡),王子的吻(性)将她唤醒。吃苹果、摸纺锤和摘玫瑰暗示女孩进入青春期。这是一段苦难的历程(如《灰姑娘》),甚至是一次危及生命的历险(如《白雪公主》和《睡美人》)。但性不仅使她们脱离苦海,还能起死回生――菲勒司中心主义童话中的性隐语。而卡特认为性不但救不了被欲望所困的女人,还会将其毁灭――雪孩融化了。
      颜色: 小说的主色调是白色,配以红色和黑色。红色是欲望之色――《与狼为伴》(The Company of Wolves)中小女孩那挑逗的红斗篷和狼贪婪的红眼睛,然而欲望是死亡的征兆――女孩的红斗篷“在茫茫雪地里十分耀眼,给人以不吉利的预兆”,所以,与白色和黑色的传统象征意义一样,红色也代表死亡。雪孩把红色挂在唇上――放纵欲望,伯爵夫人却将红色踩在脚下(“鞋跟和靴刺都是猩红色的”)――约束欲望,因此,雪孩必死。再抛开人物看风景:白茫茫的雪地里只有一丛鲜艳的玫瑰――性与死亡相伴。
      
      雪孩――男人的“欲望之女”
      
      格林童话《千种皮》(Manypelts)有着和《白雪公主》相似的情节:皇后临终时要国王发誓,如果再婚,只能娶和她同样有金色头发的美女。国王恪守诺言,等待了好几年,直到有一天发现渐渐成熟的女儿和亡母一样美丽,且有着一模一样的金发。国王疯狂地爱上了自己的女儿,一定要娶她为妻。为了摆脱父亲,公主逃到了森林,遇到了另一个国王,最后与他结婚。
      桑德拉・吉尔伯特以敏锐的眼光捕捉到了《千种皮》的寓意:故事里只有一个国王,公主最终还是做了父亲的妻子④。由此我们可以推断,《白雪公主》中也没有什么王子,和白雪结婚的是她的亲生父亲。这样的结论必然会招致读者的强烈驳斥,因为父女乱伦的行为实在是天理不容。
      其实,吉尔伯特并不认为童话里存在乱伦行为,她旨在揭示:在男权社会里,男性高高在上,是父亲似的人物,女性却处于从属地位――就像女儿顺从父亲。这是妇女无法摆脱的且必须遵守的秩序。
      如果从性与女性自我的关系来分析,《白雪公主》中不但没有王子,还没有继母和公主,而更让人瞠目的是,皇后并没有死,国王也没有再婚。
      《千种皮》里的皇后希望国王找一个“金发美女”做新娘,白雪公主的母亲祈愿生一个白肤红唇黑发的女儿。其实,两位皇后只是国王的代言人,因为“千种皮”和白雪正是男性审美理想的外化(所以,在《雪孩》中,伯爵的愿望直接由他的口中说出)。“公主”的降生象征皇后的自我分成两半――无知、温柔、美丽的白雪是被男性认可的那一半,是男权社会里的“好女人”;“新皇后”体现女人的成熟、果敢与智慧,这些特质让男性憎恨,它们被丑化成邪恶的巫婆。
      卡特说过:“在一个被男性统治的社会里,女人仅仅是作为他们发泄激情的对象而受到重视的。”⑤当那面代表男性审美观的镜子告诉“新皇后”白雪才是最美的女人时,她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她要消灭白雪――社会压力迫使分裂的自我成为敌对势力。
      白雪受到男人的相助:猎人放她逃入森林,七个小矮人保护她,而让她战胜“新皇后”的是国王。
      国王“再婚”后一直没有出场,他到哪去了呢?他去寻找“已故皇后”的另一半,即被“新皇后”追杀的白雪。最后,他在森林里找到了死去的“公主”。在男性话语里,性是“好女人”的救世主,白雪被苹果(性欲)毒死,国王便以毒攻毒――用吻(性)救活了她。
      白雪借助国王的力量处死了“新皇后”――自我的另一半。如果说“旧皇后”的死象征女性自我的分裂,那么“新皇后”的死则标志着自我的毁灭――“新皇后”是女人的“灵”,是女人真正的自我,“公主”是女人的“肉”,一具从水晶棺里站立起来的行尸走肉。
      “沿着她的肉体开辟出来的路线走向她的最终归宿,不是死亡就是婚姻”⑥,皇后的自我由分裂走向死亡全在于她“被针刺破了手指”――国王看中的只是她美丽的肉体。
      皇后的生命在《雪孩》中沿着相反的“路线”延伸。
      伯爵夫人(自觉自律的现代“皇后”)从“檀木窗框”里解放出来,与丈夫(集国王、猎人、七个小矮人以及王子于一身)同行在原本只允许男人进入的广阔世界里。可这个世界并不是皇后想象中的花园,展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幅荒原般的后现代社会图景:隆冬,雪,白色的世界,光秃秃的树枝,冰封的池塘……
      这是一个被男性统治的世界。西蒙娜・德・波伏娃有一句名言:“女人不是生就的, 而是造就的。”男人的“一个白日梦就是让事物浸透着他的意志――塑造它们的形式,刺入它们的本质。……女人是一种可塑性很强的物质,对它的加工和处理很快就会完成,因为做这项工作是轻而易举的”⑦。所以,伯爵话音刚落,他便将妻子变成了他的“欲望之女”――白白的皮肤,红红的嘴唇,黑黑的头发。
      和白雪一样,伯爵的“欲望之女”是从伯爵夫人身上分裂出来的另一个自我,因此,伯爵夫人也要将“女儿”杀死。
      正如新皇后的发带和发梳被七个小矮人取下来后白雪就复活了,伯爵夫人的前两次计谋――“抛弃”“淹死”――也被伯爵轻易破解,最后,当伯爵夫人让雪孩去摘致命的玫瑰时,伯爵没有阻拦,因为他需要雪孩释放性欲以迎合自己的欲望。
      国王“以毒攻毒”救活了白雪公主,而伯爵对雪孩强暴似的“拯救”却加速了她的死亡:“她一会儿就消失了,雪地上只留下一根羽毛”――雪孩的头发(乌鸦的羽毛,即性欲的痕迹)和一团“就像被狐狸捕杀的猎物的血迹”。卡特以这种结局讽刺了菲勒司中心主义:男性阳物代表生机和力量,是“好女人”的救世主。
      血孩之死隐喻伯爵夫人摆脱了男人强加给女人的性角色,保住了真正的自我,她由此获得了主体地位并把丈夫贬为客体:伯爵夫人傲然骑在马上,伯爵却谦恭地站在马下。
      对性的排斥就是对个性的坚决捍卫――伯爵夫人把伯爵给她的玫瑰扔在地上。
      
      雪孩――女人的“欲望之女”
      
      男性的价值观是迫使女性失去自我的外因,而女性的欲望则是威胁自我的内因。
      卡特大量借鉴精神分析理论把童话中的性隐喻透明化。弗洛伊德和荣格都认为“童话中的人物是人的内驱力的化身”,在释梦学上,这些人物代表“梦者的各种心理力量和个人倾向”,换言之,童话“以典型的人物形象外化无意识活动”⑧。
      欲望便是皇后(伯爵夫人)的无意识活动,是她的女儿。
      为了保持自我的完整,皇后(伯爵夫人)将欲望强压在无意识领域。但里比多是一股难以压制的力量,它的反抗逼迫皇后/伯爵夫人“不再受自己的头脑、自我意识和自主意志的支配而发挥功能了”⑨。皇后“被针刺破手指”(伯爵夫人让丈夫进入“血洞”),生下了女儿――欲望的爆发。
      森林是无意识意象,皇后将白雪赶进森林象征她把欲望重新锁入无意识,然而,在男人的眼里,女性释放出的欲望就是一位值得宠爱的性感美女,因此,七个小矮人的家(被女性内在化的男权社会)成了白雪的避难所(欲望在无意识中悄悄滋长)。
      卡特改写了男性文本的结尾:当获知白雪还活着时,皇后(伯爵夫人)实施了一系列的追杀计划(不断压制骚动的欲望),皇后终因意志不够坚定而被欲望吞噬了自我(由此看来,在男性话语中,欲望是女性惟一值得保留的人的属性),而伯爵夫人却以超人的毅力和果敢的行动把欲望毁灭。
      除了内在的性驱动力,女人还有一个因男性价值观而滋生的欲望:满足男人的欲望而被社会重视(但女性这种体现自我价值的强烈愿望恰恰导致自我的分裂乃至毁灭)――《千种皮》和《白雪公主》中的两位皇后都希望自己的被男性认可的美能够延续下去,从而长期占据获之不易的“宝座”。质言之,男性价值观被女人内在化,使有意识的愿望成为无意识的欲望;雪孩(白雪公主)是男人的“欲望之女”,也是女人的“欲望之女”。
      女人千方百计消灭欲望以示对它的恐惧与憎恨,这种疯狂的、绝望的保持自我的方式在卡特的另一个短篇《树精》(The Erl-King)里达到了极端:行走在森林(无意识)中的女孩杀掉了象征性欲的“树精”并用其头发做琴弦,琴以悲叹的声调奏出不和谐的音乐:“母亲啊母亲,你杀死了我。”因此,女性无意识的心理内容导致撕心裂肺般的焦虑,“母亲”与“女儿”的冲突反映了父权制下妇女躁动而且痛苦的内心世界。
      卡特改写的童话都收编在短篇小说集《血窟》(The Bloody Chamber, 1979)里。这些小说多以困惑女人的性为主题,卡特的改写可以说是对经典童话的后现代女性主义诠释:解构并颠覆男性文本中性与女性自我之间的关系。
      卡特把童话《美女与野兽》改写成了两篇具有新哥特派特点的故事:在《狮子先生的求婚》(The Courtship of Mr Lyon)中,“美女”的离去使相思成疾的狮子差点丢了性命;而《老虎的新娘》(The Tiger’s Bride)展示给读者的却是一个因渴望女人的肉体而显得猥琐的兽中之王。两位“美女”以性挫败男人的锐气,让他们在欲望的煎熬中暴露脆弱的本性;《与狼为伴》中的“小红斗篷”主动投身于狼的怀抱,把凶残的狼变成柔情的性俘虏而失去了施虐的威力,以此推翻体现男性中心主义的“性生物决定论”(即在性方面, 男人是主动的,女人是被动的);《血窟》中的母亲(女性精神/理智)和女儿(女性肉体/欲望)不再是二元对立的关系:母亲和女儿联合“阉割”了男人,把他由视女人为性工具从而对之任意杀戮的“蓝胡子”变成无能的“瞎子”。
      然而,童话不是现实,它仅以一种“变换的手法颠覆看来不可能改变的社会现实”(帕特里夏・ 邓克尔), “已婚女性的声音仅仅是对自主性的一场虚构”⑩。《雪孩》开放式的结尾就是对上述观点的证明:卡特没有提到伯爵夫人鞋上的“红色”是否被抹去。那一点“红”就是在水晶棺沉睡的白雪公主,她的生命力并没有完全丧失,当她苏醒过来之后,伯爵夫人又要开始新的追杀。
      (责任编辑:水涓)
      
      作者简介:胡晓华,女,西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
      
      ①罗斯玛丽・帕特南・童著. 艾晓明等译. 女性主义思潮导论. 武汉: 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2.P.285.
      ②同①P.298、P.299.
      ③安吉拉・卡特.“烟火”后记. 转引自:Peter Humn, Paul Stigant and Peter Widdowson, Methuen. Popular Fictions Essays in Literature and History. London and New York, 1986. P.227.
      ④Gilbert, Sandra. “Life's Empty Pack: Notes To-ward a Literary Daughteronomy”,Critical Inquiry, Volume 11, Number 3. Chicago: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5.
      ⑤Angela Carter. “A Souvenir of Japan”, Burning Your Boats, The Collected Short Stories. New York: Penguin Books. 1996.P.31.
      ⑥苏珊・S・兰瑟著,黄必康译. 虚构的权威―― 女性作家与叙述声音.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 P.31.
      ⑦西蒙娜・德・波伏娃. 第二性. 陶铁柱译. 北京: 中国书籍出版社. 1998. P.206.
      ⑧转引自:Sharon Rose Wilson. Margaret Atwood’s Fairy-Tale Sexual Politics. Jackson:University Press of Mississipi.1993. P.10.
      ⑨劳伦斯.无意识幻想曲.转引自“第二性”.P.256.
      ⑩同⑥,P172.
      
      参考文献:
      [1] Sandra Gilbert & Susan Gubar. The Madwoman in the Attic: The Woman Writer and the Nineteenth Cen-tury Literary Imagination.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79.
      [2] Lois Tyosn. Critical Theory Today: A User-Friendly Guide. New York & London: Garland Publishing Inc. 1999.
      [3] Jacob and Wilhelm Grimm: Selected Tales.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s Press. 1994.
      [4] Angela Carter. Burning Your Boats, The Collected Short Stories. New York: Penguin Books. 1996.
      [5] 瞿世镜等编著. 当代英国小说. 北京: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1998.
      [6] 罗斯玛丽・帕特南・童著, 艾晓明等译. 女性主义思潮导论. 武汉: 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2.
      [7]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性欲三论. 北京: 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2003.
      [8] 克里斯蒂娜・德・皮桑著, 李霞译. 妇女城. 上海: 学林出版社. 2002.
      [9] 肖巍.女性主义论理学.成都: 四川人民出版社.2000.
      [10] 张岩冰.女权主义文论.济南: 山东教育出版社.2001.
      [11] 舒 伟.丁素萍. 20世纪美国精神分析学对童话文学的新阐释. 外国文学研究. 2001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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