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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独秀与瞿秋白的悲壮人生|快穿之炮灰的开挂人生

    时间:2019-02-19 05:32:01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今年是瞿秋白诞辰110周年和陈独秀诞辰130周年,二人都是中国共产党早期领导人。然而,当革命退入低潮,形势急转直下时,他们都没能挽狂澜于既倒,让革命的风暴席卷神州。   瞿秋白英年罹难,陈独秀盛年困厄,他们都走过一条坎坷、艰辛的人生之旅……
      
      
      陈瞿相会莫斯科
      
      1922年11月5日至12月5日,共产国际第四次代表大会在莫斯科召开。陈独秀和刘仁静作为中国共产党的代表出席了会议。这天,莫斯科会议大厅里聚集着来自五十八个国家共产党的代表。陈独秀端坐在席位上,等待着会议的召开。
      “列宁来了!”顿时,整个大厅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列宁步履缓慢地迈向大会主席台,微笑着向代表们致意。
      坐在台下的瞿秋白心情特别激动,因为,这是他第三次见到列宁。更令瞿秋白难忘的是,有一次,列宁和他在走廊相遇,还简略地与他谈了话,要求他读几篇关于东方问题的文件,并为事务忙不能详谈而一再道歉。列宁平易近人的作风,使他深受感动。
      瞿秋白一边记录,一边准确、流利地翻译,陈独秀不懂俄语,但是,经瞿秋白翻译后,也被列宁的讲话所深深打动。
      陈独秀听完列宁的结束语时,已经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用力地鼓起掌来。
      这次会议,陈独秀当选为共产国际执行委员。可是几天来,他却一直愁眉不展,郁郁寡欢。共产国际政治书记拉狄克的批评,总是在他的耳边回响,使他如芒刺背,意乱心烦。
      拉狄克批评中共是“把自己关在书斋里”,教训中共中央“不要过分估计你们的力量”,“不要事先夸耀胜利”。要“走出孔夫子式的共产主义者书斋,到群众中去。”拉狄克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其实质内容则是针对陈独秀的。陈独秀咽不下这口气,想找个机会与列宁谈谈。可是,当他看到列宁疲惫的病容时,又不免产生怜惜之情,犹豫起来。瞿秋白也劝他从长计议。
      陈独秀这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急切地看着瞿秋白,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回到国内,为刚刚创建的中国共产党的各项工作施展才华。瞿秋白欣然从命。
      于是,两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瞿秋白自喻“狗耕田”
      
      1923年1月,他们回到北京。不久,又都来到上海。陈独秀由苏联归来后,对列宁领导的苏联有了更深切的体悟。
      中共四大后,瞿秋白与陈独秀、蔡和森、张国焘、彭述之组成中央局,陈独秀为总书记,瞿秋白为宣传部委员。全国工农运动日益高涨,大革命的高潮已经到来。1925年5月15日,当日本商人惨杀工人顾正红后,陈独秀立即以总书记的名义,签发中央通告,号召各界人士支持和援助工人的罢工斗争,并以此激发群众的斗争热情,并最终成为席卷全国的反对帝国主义、争取民族解放的政治斗争―五卅运动。
      五卅运动期间,中央局中蔡和森、彭述之都患病治疗,不能正常工作,实际施行中央领导工作的只有陈独秀、瞿秋白和张国焘。陈独秀交与瞿秋白的任务是编辑《热血日报》。
      《热血日报》是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份日报,编辑部设在上海闸北区浙江路的一个狭窄的弄堂里,这里光线昏暗,陈设简陋。当时,瞿秋白肺病复发、体质虚弱,在对敌斗争的险恶环境下,常常秘密奔波于中央机关、编辑部和寓所之间,随时都有危险。他除担任党的正常工作外,便坐在编辑部的白木长桌旁,没日没夜的改稿和写作。
      《热血日报》编排新颖,内容丰富,文字生动,栏目繁多,系统地宣传中共中央指导五卅运动的方针,客观、公正地报道这一运动的消息,揭露帝国主义、封建军阀的罪恶阴谋,推动五卅运动的健康发展。
      十月革命后,马克思主义开始在中国传播,不到十年的时间,中国共产党的理论水平,还处在初级阶段。瞿秋白继李大钊、陈独秀等之后,为在中国传播马克思主义,作了很多基础性的理论工作,写出了很多重要文章,全党的理论水平也因此而得到提高。党内同志尤其是年青的同志,对他特别赞赏,而他却对自己作了形象的比喻:“没有牛时,迫得狗去耕田,我是狗耕田。”
      
      陈独秀拒去莫斯科
      
      1927年4月17日,中国共产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陈独秀代表中央作工作报告。此时,蒋介石发动反革命政变刚过半个月,全国弥漫在血雨腥风之中,中国共产党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与会的代表很想在会上汲取力量和勇气。可是,听罢陈独秀的报告,代表们失望了,陈独秀对他所领导的中央工作,缺乏自我批评的诚意,对于指导今后的工作,又缺乏除旧布新、振奋前进的新意。
      第二天,瞿秋白向大会散发《中国革命之争论问题》的小册子,这是他早在几个月前便已撰写完成的文章。代表们新奇地翻阅这本小册子,只见扉页上还印着副标题:“第三国际还是第零国际―中国革命史之孟什维克主义”。会场里洋溢着沸沸扬扬的议论声。
      这本小册子,虽然不指名道姓地批评了右倾错误,可是,明眼人一看便知,瞿秋白是有所指的,其锋芒所向便是陈独秀。这本小册子确实发生了作用,陈独秀不得不在会上作了检讨。陈独秀虽然仍是总书记,但是,他的威望已经逐渐下降,用瞿秋白在《多余的话》中所说,党内同志对陈独秀已经“失掉信仰”。在变幻莫测的形势面前,新的中央机构越来越束手无策,越来越难以驾驭复杂恶劣的局面。
      蒋介石、汪精卫相继背叛革命,标志着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彻底失败了。陈独秀作为中共中央总书记,当然有着不可推卸的政治责任。然而,要将全部责任都推诿于他一人,显然是无视大革命发生、发展、失败的历史过程,不顾大革命失败的国际、国内的政治背景,有失客观、公允和宽容。
      盛夏的武汉,真不愧有火炉之称。这天子夜,瞿秋白和李维汉在党内交通员的引导下,绕过七拐八弯的里巷,来到一间普通的民居前,这里聚居的多是江汉工人,既安全又隐蔽。他们轻步上前,推开虚掩的房门,黯淡的灯光下,陈独秀光膀躺在竹床上,手边还搭了一条湿漉漉的汗巾。
      见到瞿秋白等人的来访,陈独秀吁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给瞿秋白、李维汉倒了一杯凉水,絮叨着,言语中对不让他参加中央会议一事表露出强烈的不满。
      瞿秋白着急了,如此不着边际的谈话,是会无了无休的,所以,他有意将谈话引入正题,劝陈独秀接受现实,去莫斯科学习。但陈对此甚为反感,表示坚决不去莫斯科。瞿秋白又好言相劝,怎奈陈独秀执意不听,他也只能作罢。
      
      最后的遗言
      
      陈独秀和瞿秋白有着相似的人生经历,他们的家庭都是由富足走向破落。陈独秀幼年丧父,瞿秋白少年丧母。两家浓厚的文化背景,又滋养培育了他们,使他们学问功底深厚。陈独秀精通英、法语,且长于文字学;瞿秋白精通俄语,且长于俄罗斯文学。他们又都擅于书法和绘画,是中共党内的知识型领袖。可是,他们两人却性格迥异,陈独秀嫉恶如仇,不见容于人。瞿秋白则能宽厚待人,忍常人所不能忍。
      “八・七会议”后,瞿秋白在分析大革命失败的原因时,能比较公允地评价陈独秀的历史作用。他在《中国革命与共产党》中写到:当时“党内没有一致的意见。政治局委员中个个都是动摇无主的,即使有若干不同的倾向,也无甚作用,对自己都无作用,更不要说对于群众及‘大计方针’了。”后来,他在中共六大时又说,大革命失败的责任问题,中共中央应负责,而不能诿过于共产国际,还是要怪我们自己。中共中央本身,作为总书记的陈独秀的责任,以及他在中国革命历史上的功过,应该采取实事求是的态度,力求公允。他说,在政治意义上,陈独秀是要负责的。至于过去,则“五四运动”的《新青年》杂志以来,他对中国革命有很大的功绩。现在,只能说他个人犯了错误。在政治上,机会主义应由政治局负责。
      瞿秋白受命于中国革命的危难之际,他在领导中国革命时也犯了左倾盲动错误,给党造成一定的损失。为此,他非常痛心,如何看待这一错误呢?同样的道理是,作为中共中央总负责人,瞿秋白要负不可推卸的政治责任。但是,我们又必须要回到历史的场景之中,客观、真实地分析错误产生的诸种原因,诚如李维汉所说:“当时党还不成熟,秋白还年青,他主持中央工作期间只有二十八岁,犯错误的时间也只有几个月。”
      但是,他们的错误却被王明等无限扩大,上纲上线,几乎同时遭到迫害和打击。王明等甚至无中生有,恶语中伤,诬蔑陈独秀为“托派汉奸”,好强的陈独秀据理反驳,奋力抗争,甚至要对此诉诸法律。瞿秋白对王明等强加的莫须有罪名,能以大局为重,息事宁人,甚至违心地承认本不该属于自己的错误。当有人对此表示不平时,他竟平静地说:“我不关心这些枝节问题,我倒是担心革命的前途啊!”
      他们都留下了最后的遗言,这些文件的存在,整整困扰了半个多世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众口不一,毁誉参半。
      1935年2月24日,瞿秋白被国民党军队俘获,5月17日至22日,他在监禁中完成《多余的话》,6月18日,从容就义,年仅36岁。一颗璀璨的政治明星,竟如此过早的黯淡和泯灭,不能不说是历史的遗憾。这篇自传体文章,长达两万字,分为“何必说(代序)”、“历史的误会”、“脆弱的二元人物”、“我和马克思主义”、“盲动主义和立三路线”、“文人”和“告别”七个部分。它最早刊于中统特务编辑的《社会新闻》,后来又刊载于《逸经》。正因为此,历来有人怀疑其真实性,况且至今为止,这篇文章的文稿手迹一直没有面世。然而,经过众多专家和瞿秋白亲属及朋友的研读、论证,都一致认为无论是从总体上,还是从内容、文笔、风格上,都只能是瞿秋白所写,不可能是别人伪造,因为,没有人能模仿得如此毫厘不爽,信而有征。
      瞿秋白在文章中说:“我愿意趁这剩余的生命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写一点最后的最坦白的话。”《多余的话》便是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向后人勇敢地展示出的一颗坦荡无私的心。多年来,国内外学者为研究《多余的话》,写下了许许多多的文字。一位外国学者说的好,“这是瞿秋白一篇令人惊异的文章:话既是‘多余’,又何必要说?话既说出了,那就不会是‘多余’。而话说出来之后还认为‘多余’,即岂不是说明,作者在当时也是晓得了,说了那样的话是不应该的吗?然而终于忍不住把明知不应当说的话,也说了出来,则所谓‘多余’只是魔术家手里的一把扇子罢了。”
      “相逢须发垂垂老,且喜疏狂性未移。”陈独秀一生秉性不改,始终不甘寂寞,就是在他临终前十四天(1942年5月13日)还发表了最后一篇文章―《被压迫民族之前途》。他的学生将他晚年的通信及文章,编辑成《陈独秀的最后论文和书信》,他的很多惊世骇俗之论都渲泄于此。1949年4月,与他有政治歧见的老友胡适,在阅读了这本小册子后,拍案叫绝,并为之作序,称赞陈独秀的这些“独立思想”,“实在是他大觉大悟的见解”。
      陈独秀的“最后见解”,思常人所不思,言常人所不言,其中既有主观偏激之词,又有精辟深刻的见解。他最早批评和谴责斯大林和肃反扩大化,他对反法西斯战争和抗日战争,对世界的前途和命运等等,都不遮不掩,无所顾忌,敞开心扉,一吐为快。这其中不乏狂言悖论,但是,也确有许多耀眼闪光的亮点。
      陈独秀晚年对自己的生命之途极为感叹“我奔走社会运动,奔走革命运动三十余年,竟未能给贪官污吏的政治以致命的打击,说起来实在惭愧而又愤怒。”
      回首陈独秀的一生,四海为家,舍生忘死,历经磨难,殊不料全部心血和努力竟如落花流水,杳然而逝,他又怎能不抱憾终生、愧疚难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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