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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恋不懂“用情”:男朋友初恋不懂恋爱

    时间:2019-02-28 05:38:42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今年元月,我刚从北京巡回演出后返回上海的私寓,我婚姻之外的那个情人,终于按照我们之间的某个契约,小心翼翼地通过邮局,把我给他的那把私寓钥匙寄还给了我。   这是一个令人心碎的结局。我来不及卸妆,泪水打湿了脸上那一份精心布置的胭脂,我将这把已被我的情人十余年的手汗浸润得金黄的钥匙反复摩娑、抚爱,一瞬间,我仿佛又问到我们俩那些意乱情迷的逝去岁月。不错,我和他都是婚姻的失败者,我们不想拆毁各自的家庭。于是,我们暗暗融合了,我和他都成了婚姻的叛臣,我俩没有勇气公开私情。我们是一对窃取欢乐的偷情者。我原先以为,这一切将会天长地久地继续下去,因为,我们俩都坚持这一点:我们之间的情分还未散去,我们能够继续在婚外厮守。
      然而,现在不可能了;
      很久以前的一个夜晚,我曾在初欢之后把私寓的这把钥匙送给他,我对他说道:当你对我感到厌倦甚至不需要任何的解释,你只消把这把钥匙给我寄来,我就会给你签发心灵自由的通行证。我记得,当时自己娇嗔有加,半是调侃,这是女人们的惯态,男人们未必会当真吧。可是,斗转星移,如今,这一切真的变成了事实。
      处女的羞红
      我的祖籍在上海崇明岛,从小我就对文艺情有独钟,是我们长江路街道有名的京剧小票友,曾获得』:海市 82年首届青少年业余文艺表演二等奖,我演的《拾玉镯》中的女花旦的剧照上过报纸,此举极大地鼓舞了我的明星梦,要知道,那年我才16岁,还是个中学生。
      获奖不久,我就被一家戏剧团体相中,他们想调我,征求我以及父母的意见。我是想去的,但害怕因此而荒废学业,我提出能否在学戏的同时也能坚持上文化课,其实这也是我父母的想法。结果剧团同意了,专门联系了一家很不错的女子中学让我念书,剧团既给我发工资,同时又负责我念书的一切费用,对此,我深表满意。从这时起,我过上了一半是演员、一半是学生的离奇生活。早上在剧团练功、唱戏,下午去学校上课,碰到脱课时,一些教师都主动给我补习,因为他们都理解念书与做演员是会发生冲突的。
      我就是在这情窦初开的花季结识赵之江的,我把一个女人的初恋花环戴到了他的脖子上,并且让他成为了我的丈夫。当时,他在那家女中教地理课,是一个有着谦谦君子风度的男子,那年,他23岁,比我长7岁。由于唱戏、练功,我脱了不少地理课,而赵之江,是最热心、最耐心的补课者,是他培养了我对地理的兴趣,当然,我也要毫不隐讳地说:同样也是他,第――个把我引人性爱的伊甸园,让我过早地采到了性爱之果。
      汜得那时候邓丽君红得发紫,我是个不折不扣的“邓迷”发烧友,经常提了个四喇叭的录音机上赵之江那儿补习地理课。他住在女中西边的单人宿舍,环境幽雅,花木扶疏,屋里陈设简单,甚至可以称为寒酸,最为引入注目的是满墙的各种比例尺的地图,一个很大的地球仪占了桌子的大半。当他俯身在地球仪上凝神思索时,我就讥笑他活像当年企图独吞全世界的希特勒。从16到19岁的三年中,我是他这儿唯一“吃小灶”的学生,在他的单独授课下,我的地理考分每年都在全班的前三名。
      那年夏天上海奇热,八月的一个夜晚,他邀我去他的老家金山卫海滨,我俩借着月色在海岸浅水区畅游了好几个钟头,上岸后,精神很亢奋,他家葡萄架下休息。就是这一夜,我俩第一次做了那种令人荡气回肠的男女之事。赵之江借着银白的月色,一边帮我脱裙子一边问道:“你懂不懂这事?”
      当时我真傻,点点头说:“我懂。”我的意思是我在电影里不止一次地看见过,那时改革开放刚开始, 只有我们这些当演员的有优待的权利,常常凭卡可以观摩一些很暴露的西方影片,所以我说懂。然而他误会了我的意思,当月色下一切结束,我又重倒入他怀里时,他用一种既疲倦又漫不经心的语气平静地说道:“你不大像处女。”
      我当时哭了,哭得很幼稚。一个仅仅才19岁的少女不可能哭得很深刻,不可能全面了解一个成熟男人的内心世界。当时,我只是感到受了伤害,觉得处女是伟大的,你不承认我是处女,那么我就与你绝交,从此一刀两断。
      无意入情网
      然而,这仅是我的一厢情愿。抽刀断水水更流。也许正是我的这种激烈的做法,反而进一步刺激了赵之扛,他更加对我穷追不舍。对此,我不得不承认,我有虚荣心,所以我在半推半就中又与他好上了。又过了两年,在87年的仲秋,我与赵之江结婚了,那年我21岁。
      也许是婚前我们已经有了多年性接触,所以新婚似乎并无特别的喜悦。一年后,我怀孕了,当时我在排一出唐代的古装戏,剧团里很忙,我也 不愿意因为怀孕而放弃这个得来不容易的角色,所以,我不顾公公婆婆的反对,坚持去做了人工流产。结果是可以想见的,家里愤怒得像炸了马蜂窝,公婆几乎天天找碴儿声讨我,丈夫也是阴不阴阳不阳地扫我的白眼。当时我也很幼稚,就对丈夫施行“性封锁”,不料我的封杀更激起了公婆的愤恨,他们好几次存心把我与丈夫反锁在房内,逼我就范,我偏不从,总是翻窗爬出来。这是一种又好笑又好气的拉锯战,弄得双方都觉得很厌倦、无聊。
      人们常常说的那种男女外遇,终于迎面对我走来。
      第二年秋天,一次偶然的单独外出,改变了当时我的抑郁心境。那天我去崇明岛辅导一个京剧票友社的活动,完了后在海岛边游泳,兴之所至,游到了远离海岸线的防鲨网,一 不小心,腿被网叶绞缠,怎么挣扎也不能脱身。正在四肢抽筋十分无望时,有个英俊的男子划个小舢板来救我。你们看,情节十分落套,英雄救美人,像从很多书上抄来的,可当时的事情的确是如此。他将我扶到海滩,帮我按摩、护理,动作十分娴熟,我很快了解到,他是―上海西站的―个医生,也是利用休假来海岛放松放松的。黄昏时,我已完全恢复过来,我坐在他从旅游社租来的海滩帐篷内,感觉从未有过的惬意。在此之前,我们已充分介绍过了,他比我大三岁,有个四岁的女儿,妻子是银行的职员。
      尽管我们面对面坐着,中间尚有一段距离,但凭女性的本能,我可以感觉到他有一种微妙的忐忑、―种既想痛饮美酒但又害怕烈酒伤身的恐惧,他显得婉约、阴柔、多情,他不是那种质地很硬的阳刚男子。
      说句原本应该遮盖的话:我从骨子里喜欢这个名叫邹小蒙的男子,我当时借着暮色有一种冲动,我渴望他让我留下来过夜。可他就是显得腼腆、矜持,他不说,并且也不做这方面的暗示,无奈之下,我只得对他说:“能否代劳帮忙借一下寝具?”他似乎已有感觉,吞吞吐吐地说:“那你,就用我的吧。”
      具体细节没有披露的必要,总之那天晚上我与他共宿海滩帐篷,做了第―回婚外情人。整整三天的休假,我俩须臾不离,彼此感“私配夫妻”的激动、一种特别的冒险的感觉。短短几天,我俩竟如此地敞开心扉,都毫无保留地向对方亮出了私生活的全部底细。我向邹小蒙谈了家庭、蛮横专制的公婆、暖昧势利的丈夫;他则含蓄得多,但也让我知晓了不少婚姻不如意的情节:他那位在银行供职的白领妻子,常常摆出一副高收入者的优越,对他颐指气使,他觉得自己事业上收入上的确弱于妻子,所以不得不屈从妻子,甚至感到有些自卑。
      这种互诉衷肠极大地拉短了我俩的距离,甚至一点没感到我俩之间的苟且有什么不应该。
      惺惺相惜 
      从海滩回上海后,我与邹小蒙的婚外情关系便加速升温。由于和丈夫及公婆的关系日益冷淡,我在上海新客站附近租了一小间带厨卫的公寓,每月付给房东1500元。当然,这是秘密的,瞒着一切人,这个温馨的小间成为我与邹小蒙婚外的暖巢。
      在一般的情况下,我们―周幽会一次到两次。为了便于他来找我,从一开始我就多配了一把钥匙给他。每当我俩抽空相会,那种激情以及疯狂都是笔墨所难以状写的。我们自己到农贸市场买菜,自己办伙食,喝酒、喝 咖啡、唱歌、睡觉做人不一样的是,我们相处在一块时,并不回避各人的家庭(听说很多婚外情人都竭力不以此为话题)。
      我喜欢讲常常镇压、欺负我的公婆,比如,公婆曾经要我每晚给他俩端洗脚水,我只坚持了半个月,从此再也不干;再比如,丈夫与我做爱,老是偏好某个在我看来具有“性虐狂”的性交体位,我有一种受虐的感觉,只好予以拒绝。
      邹小蒙凝神听着,用他那双医生特有的纤手,柔意绵绵地在我的每一寸裸体上轻轻抚慰,他的温情使我忘却了婚姻不幸所带来的屈辱,我特别满意他那种“善于倾听”的风度。要知道,如今这世道,真正“善于倾听”的男人越来越少了,男人们越来越功利、实惠,有的男人不要说在日常生活里,即便是在短短几分钟的做爱中,他们也不愿多花精力听你叙述,他们只求自己的那一份满足。町邹小蒙不是这样,他总是问我:你需要我做什么?哪些地方需要改进?他懂得女人的天性里就隐藏着羞怯的因子,所以她们不得不被动着,而他非常懂得怜花惜月,这就让我常常好感动。
      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被人“怜花惜月”的,哪怕是一些性格上非常“男性化”的女人。
      当然,对于他来说,我也是一个令他满意的“倾听者”。他出言比较审慎,不大去计较妻子的缺点。可有一次酒后,他还是对我泄露了他妻子的“不轨”行为:去年春天,他偶然中发现妻子有外遇,他跟踪她,结果发现了妻子与所在银行总经理的私情。回家后,他不敢与妻子摊牌,只好借助一次饮酒后佯装喝醉的样子,委婉地暗示妻子“我知道了你那事”,不想妻子芳容不变,从容镇定,对他淡然一笑:是这样,那你准备何时离婚呢?
      结果,反倒是他张口结舌,唯唯喏喏,最后只得向妻子陪笑脸,恳求她“忘记自己的胡言乱语”。
      我听着,心里酸酸的,为他的那一种忍辱负重,或者说,一种少有的“忍者”风度。
      情宴散去
      从八十年代末开始的这种隐秘的婚外关系,一直持续到九十年代末,大约有十余年左右的时间,丈夫从未发觉。在由公婆、丈夫主宰的这个专制的家庭,我丝毫没有欢乐町言,我唯一对抗的武器,那就是不给夫家生孩子,这是我的杀手锏。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公婆及丈夫好像也有点无所谓了,我已经33岁了,在他们眼里,我是一匹过了生育期的桀傲不驯的母马,再说,以往的姿色也在―天天褪去。
       说到容貌、姿色,我同天底下的任何俗女人一样,是十分在乎的。当我化好浓妆上舞台演唱时,别人不町能看出姿色背后的渐渐色衰,町一旦走下舞台坐在镜子前卸妆时,我非常明白:自己变老了,姿色正在离我远去,我不可能拖住青春的脚步。生活中仅有的陶醉与安慰,就是邹小蒙了,就是那间十余年如一日的出租公寓了。
      说到这儿,不能不提那位出租公寓给我俩的女房东,她当然不会不明白我与邹小蒙的情人关系,连一向谨慎的她有一回也忍不住对我俩调侃:“十多年了,怎么你俩还不散伙呀,是不是打算租我一辈子的房哇!”
      也许这个玩笑是个不祥之兆,也许是冥冥中的宿命,反正房东太太走后,那天夜里我心境很不畅快。这天又是我与邹小蒙的幽会日子,我恹恹地问他:“真不吉利,房东太太怎么那样讲散伙的事呢,让人听了后晦气!”他忙安慰说:“不过玩笑,何必较真。”我又问他:“你知道我最怕什么?”他说:“知道,你怕生孩子”。他这一句勾出了我的眼泪,我痴情地倒人他的怀里,泪水更是长流不止。我难道真的怕生孩子么?世上的痛苦真是千差万别,有个合法的丈夫,我不愿给他生孩子;有个非法的婚外情人,我又不能给他生孩子,这是一・个在情场迷失的女人的痛苦,这是我的不能公之于众的痛苦。侃后的三个多月,宿命的预言终于应验了。我丈夫通过“私人侦探”,终于查到了我俩租赁十余年的这间公寓。他处理这件事情非常镇静、稳健,他并没有先惊动我。丈夫首先私下里找了邹小蒙,向他发起了凌厉的攻势,以各种东西相要挟,迫使对方拿出十万元来“弥补别人家庭幸福的损失”。可怜邹小蒙为了保住名誉、单位、家庭,东挪西借,总算把钱给了丈夫(这些都是以后我才知道的)。邹小蒙并且在丈夫的指令下,照其口述,不得不写下了“从今后决不与这荡妇来往”的保证书。
      于是,如本文前述的那样,我收到了他寄来的公寓钥匙。
      丈夫、公婆认为大获全胜,他们迫令我搬出去住,彻底扫地出门。对此,我并无伤悲,我反正有那间小公寓了,不会流离失所。他们叫我老老实实呆着,不许乱说乱动。他们警告:随时要与你打离婚官司,你等着。
      是的,没有办法,我只好等着。在我的公寓里。
      每当皓月当空,夜阑人静,我听着黄浦江海关的钟声,幻想昔日重来,邹小蒙手持钥匙轻轻开门的声音。那真是一种音乐、一种天籁之声,它让一个女人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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