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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男人说曾经沧海难为水

    时间:2019-02-11 05:46:52 来源:千叶帆 本文已影响

      关键词:《�竹山房》 小说主题 解读   摘 要:吴组缃短篇小说《�竹山房》,历来被认为是一篇反封建礼教的作品。立足于文本自身,从作家所讲述的故事内容及所营造的氛围、运用的意象入手进行分析,还可以得出不同的结论,即其所着力刻画的二姑姑是一位至情至性、对爱情忠贞不渝的传统女性形象,文本以二姑姑的经历表达了对纯洁、真挚、永恒爱情的礼赞、向往和追求。
      
      《�竹山房》是吴组缃20世纪30年代创作的一部短篇小说。历来的论者都认为这是一篇反封建礼教的作品。《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认为,“二姑姑守寡终身,为礼教殉葬,但内心藏有爱火。”{1}《中国现代小说史》对于小说主题,也提到了传统礼教对人性的吞噬{2}。《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2000》言“批判了封建伦理对人性的戕害”{3}。
      但事实上,一部好的文学作品,其意蕴往往是丰厚的。文学语言本身具有的一定模糊性、文学特殊的形象表达方式也使形象的含义含蓄、多义,富有弹性,加上作家思想的复杂及故意隐蔽或模糊其意义等原因,也导致作品意义的多义、含混与相对性,从而为作品的多种理解提供了可能。{4}何况,“某种意义上说,接受者对文学作品的理解总是一种‘误读’。因为它不可能与作者的原意完全重合,它总是作品潜在的多义性、不确定性的一种选择……”正如霍拉勃所言:“曲解――或径用布鲁姆自己的词汇:‘误解’――被看作是阅读阐释和文学史的构成活动。我们绝不可能像传统批评相信的那样去复述一首诗或‘接近’于它的本意,我们最多只能构成另一首诗,甚至这种系统的再阐述也总是一种对原诗的曲解。”{5}而从《�竹山房》文本本身来看,故事的叙述者“我”采取的始终是一种相对客观冷静的叙述姿态,基本不存在情感价值倾向。还有,小说中原有一个不被人注意的结尾:
      朋友某君供给我这篇短文的材料,说是虽无意思,但颇有趣味;叫我写写看。我知道不会弄得好,果然被我白白糟蹋。十一月二十六日戏记
      这段文字说明,《�竹山房》呈现的世界与现实生活之间并无对应的指涉关系。以上两点使文本的多角度解读成为可能。
      文本说,“二姑姑的故事似一个旧传奇的仿本”,阿圆听了“感动得红了眼睛长叹气”,觉得“有趣得如同线装书中看下来的一样”。这些句子似乎更多地在暗示我们,《�竹山房》所描述的就是一个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
      首先,根据文中所述,可从二姑姑一生的经历做一阐述。
      二姑姑的恋爱。红颜时代的二姑姑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那时,二姑姑是一位擅长女红、人人夸说的小姐,对方是一位聪明年少、叔祖常常夸说的门生,二人因为一幅大云锦上的蝴蝶刺绣结缘,两情相悦,以致私定终身。在此,作者只是粗略插叙了故事的蛛丝马迹,至于两人交往、感情发展的细枝末节却只字未提,以大量的留白给读者无穷想象的空间。这段情节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聊斋志异•连城》中,连城与乔生结缘的过程:“史孝廉有女,字连城,工刺绣,知书。父娇爱之,出所刺‘倦绣图’,征少年题咏,意在择婿。生献诗云:‘慵鬟高髻绿婆娑,早向兰窗绣碧荷。刺到鸳鸯欲断魂,暗停针线蹙双蛾。’又赞挑绣之工云:‘绣线挑来似写生,幅中花鸟似天成。当年织锦非长技,幸把回文感圣明。’女得诗喜,对父称赏。……生叹曰:‘连城我知己也!’”{6}二人遂因一幅刺绣成就了一段柔肠百结、生死难忘的爱情。而二姑姑与门生的关系也正指向这样一种相赏、相知、相恋的感情。再从男女主人公的恋情自身分析,二姑姑显然是冲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传统思想观念,毅然决然选择了爱情,不惜以被“鄙夷”为代价。可以说,二姑姑的恋爱是超越尘俗的。
      二姑姑的婚姻。一对有情人原本期望终成眷属的,孰料人生无常,“门生”在应考途中,船翻身亡。双飞燕顷刻变成了单栖鸟!十九岁的“绣蝴蝶的小姐”,“闻耗后”,毅然自缢!年轻的二姑姑信守爱情,渴望与恋人生死相随,在自杀不成、被人救起的情况下,继而心甘情愿选择以冥婚达成与所爱之人终结百年之好的夙愿,这对二姑姑来说,起码有着生未同衾死可同穴的一线慰藉和希望,恰似王实甫《西厢记》第四折所言:“想人生最苦离别,可怜见千里关山,独自跋涉……不恋豪杰,不羡骄奢;自愿的生则同衾,死则同穴。”文中说“少年家觉得这小姐尚有稍些可风之处”,这“可风之处”难道不是二姑姑的肺腑真情?
      二姑姑的现实人生,是作者正面着意叙写的环节。二姑姑的生活,以“我”和阿圆的世俗眼光看来,一如她阴暗、凄苦、迟钝的脸庞,酸楚无比,可二姑姑正是用自己孤寂、漫长、艰难的一生来守候着她和“门生”曾经爱的约定:“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她信仰“真爱”,为“爱”而活,她人生的凄楚恰恰映照出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执著。文末的“女鬼”情节说明,二姑姑虽然选择孤苦地度过一生,但她的内心依然憧憬着彩蝶双飞的美满人生,而“我”和阿圆就是这一理想的体现。所以,从一定意义上可以这么说,“我”和阿圆的今天,正是二姑姑一生苦苦追寻的“明天”。对于“我”和阿圆,二姑姑流露出由衷的羡慕和向往。毕竟,幸福的爱情生活,是古往今来人们共同的追求。
      至此,本文塑造了一位至情至性、对爱情忠贞不渝的传统女性二姑姑的形象。
      其次,《�竹山房》以诸种经典意象的运用和典型环境的描写,营造出一种凄清冷艳、凄凉悲伤的情感氛围,为一段九曲回肠的爱情故事的展开起到了重要的点染烘托的作用。
      本文有“诗味小说”{7}之誉,作者以散文笔法借意象和景物的渲染来塑造人物,文中的意象典雅、华美,与悲剧爱情的基调十分吻合。如文中两人约会之地是“太湖石洞中”牡丹花旁。这个场景的设置本身就指向一个浪漫的情境,预示了一段悲欢离合的故事的发生,并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牡丹亭》中柳、杜遇合的某些情节,柳梦梅就是在花园太湖石下拾到杜丽娘的画像匣子的,而杜丽娘就葬在花园牡丹亭边。而牡丹,又是古今诗人吟诵不已的名花。唐皮日休《牡丹》云:“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牡丹的雍容、华贵、艳丽,衬托出约会之人情感的真挚、纯洁、热烈。再如二姑姑自缢之处是“桂花树下”。桂花也是中国古典文学中高雅的花卉意象之一,由于其“独占三秋压众芳”(吕声之《桂花》)的生长特性,无论在文学作品中,还是神话传说中,人们常常把它与月亮连在一起,所谓“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宋之问《灵隐寺》),“月宫秋冷桂团团”(边贡《嫦娥》)。桂花因为与月的这种特殊关系,具有一种凄清之美,与因痛失深爱而“自缢”的悲壮行为如此谐和,仿佛一支如泣如诉的乐曲,在哀叹“时不可兮骤得”。而自缢桂树下的二姑姑美丽的生命,还有她美丽的爱情,一如“暗淡轻黄体性柔”的桂花,“自是花中第一流”(李清照《鹧鸪天》)!
      在诸多意象的运用中,给人印象最深的,莫过于蝴蝶意象了。蝴蝶是中国古典文学中象征爱情的经典意象,代表双宿双飞、至死不移的深情。在小说中,蝴蝶意象贯穿二姑姑的一生。蝴蝶是当初二姑姑与“门生”爱情的信物,那时,灵秀聪慧的小姐绣制的五彩缤纷的美丽蝴蝶中,曾经寄托了少女多少的梦想和热望。而今,老迈跚颤的老妇也绣蝴蝶,然而,斯人早已溘然长逝,物是人非,庄周梦蝶,聊以自慰!所谓“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李商隐《锦瑟》),应该是二姑姑春心托蝴蝶吧。同时,文中的蝴蝶意象也因为梁祝的爱情悲歌而带有一种悲剧色彩,暗示了故事主人公曾经拥有快乐和最终不幸的命运,从而为后文埋下伏笔。
      �竹山房是作者在小说中刻意描绘的环境,这是二姑姑生活的地方,山房内的一景一物,体现了二姑姑的生存状态。屋舍的高大、阴森,屋内的苔尘、霉气、燕子窝、悠悠的壁虎、蝙蝠,写出岁月的漫长、居处的荒凉、人生的孤寂。二姑姑说“姑爹每年都要回家一次”,还“三朝两天托梦”,兰花甚至说看见他(实际常听二姑姑说的)着“公子帽,宝蓝衫”常在园里走。二姑姑相信万物有灵,她的思想和意识自由地穿行于阴阳两界,她朴素真诚地认为,物我同一,阴阳无隔。既然阳世的“我”如此苦苦地思念着“他”,那冥间的“他”定然也同样深深地惦记着“我”!在二姑姑心里,她就从未与“门生”分开过,“邀月庐”――姑爹最喜欢的房间,是二姑姑依他的心愿刚修葺的,里面新崭崭的。屋里的陈设――檀木榻、围棋子、绣有《�竹山房唱和诗》及各色小蝴蝶的大锦屏、洪北江的对子、书桌……触目所及的一应都是“门生”的物品。这室内的摆设、屋外的修竹,加上墙外隐约可闻的响潭清水,显示出往日“门生”的高情雅趣。对深情的二姑姑而言,生活于其中,“门生”的气息随时随地都会扑面而来、如影随形,恰如林乔《爱的神话》歌词所言,二姑姑“从未感到过孤寂,绝没想到过放弃,哪怕生命消散轮回里,彼此心却已永世相依”!“门生”永远活在二姑姑的心中!在此,�竹山房不止是一个普通的居所,更是二姑姑精神和情感的栖息地。
      综上所述,可以认为,作者借《�竹山房》表达了对一种纯洁、真挚、永恒爱情的礼赞、向往和追求。这样的情感,在世俗人看来,可能是那么不近人情和不可思议。然而,它却犹如天籁,让人放眼万里蓝天,心触云霄,无限高远;它又似黑夜烛火,使孤寂的人们充满安慰和温暖。二姑姑对爱情的坚贞守望,给走在路上的人们以勇气和希望。
      
      作者简介:南瑛,文学硕士,陇南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讲师。
      
      {1} 钱理群等:《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修订版),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306页。
      {2} 杨义:《中国现代小说史》(第二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390页-第391页。
      {3} 朱栋霖等:《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2000》(上),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65页。
      {4} 童庆炳:《文学概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428页,第429页。
      {5} 姚斯等:《接受美学与接受理论》,辽宁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449页。
      {6}蒲松龄:《聊斋志异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56年12月版,第145页。
      {7} 杨义:《中国现代小说史》(第二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3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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